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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种则是像现在的缅甸一样,直接内附大明爸爸。
这种方式的优缺点跟第一种方式的正好相反。
优点是由于归属于大明直属,驻军和官府都是大明的,有什么事儿就是大明直接面对,而且国中百姓自动获得大明身份证明一份,地位直接在原本同为蛮夷的半兽人之中无限度拔高。
缺点就是自己这个实权的国王就只能老死于大明的京城,世世代代都是如此,再不用想着关起门来做土皇帝了。
另外,刚才那个小不要脸的张之极说的其实一点儿都没有错——尔掸国的土地,有一部分就是原本的吐蕃,说起来,自古以来就是中央天朝的藩属国之一。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现在该如何选择呢?
到底是选择成为藩属国,还是选择内附呢?
而召集过来的大臣们,基本上都跟那泥菩萨一般,眼观鼻,鼻观心,个个一言不发,好像都在低头寻找地上的蚂蚁一般。
然而,再烂的王宫那也是王宫,怎么可能出现蚂蚁!
打量了群臣一眼之后,巴尔普坎有些气急败坏的喝道:“话说啊!本王喊你们来就是让你们替本王出出主意的!平时一个个都挺能说的,现在怎么都哑巴了?”
怒急的巴尔普坎干脆随手指了一个靠前的大臣:“纳拉那拉亚那,你是本王的亲叔叔,也是我尔掸国的辅政大臣,本王现在想要听听你的意见!”
纳拉那拉亚那躬身道:“臣无能,让王上忧心,请王上恕罪。”
巴尔普坎更加的气急败坏:“本王不是让你请罪的!本王是让你替本王想办法出主意的!”
纳拉那拉亚那依旧躬着身子:“王上,这种事情本就该由王上一言以决之,臣下如何能出主意?”
见纳拉那拉亚那再一次把逑给踢了回来,巴尔普坎的鼻子都快要气歪了:“好,那本王干脆要求内附,自己做一辈子的闲散王爷也就是了!只是不知道,王叔你们这些原本的大臣们会有什么样的待遇?是加官晋爵还是卸磨杀驴?”
纳拉那拉亚那的脸色顿时也难看了起来——用驴子来形容大臣这种事,也就只有巴尔普坎能干的出来了!
见纳拉那拉亚那依旧没有出声,巴尔普坎又接着道:“其他人呢?都没有什么意见?没有的话,本王可就选择内附了!”
依旧是沉默,无声的沉默,所有人好像同时失去了说话的功能一般,没有一个人开口表示赞成,更没有一个人开口表示反对。
巴尔普坎也有些绝望了,大抵跟原本历史上的崇祯皇帝挂到那棵老歪脖子树上之前的心情是一样的——没有一个能指望的上!
只不过,走投无路之下,崇祯皇帝选择了挂在歪脖子树上,而巴尔普坎干脆选择了破罐子破摔。
怒极反笑,巴尔普坎干脆开口道:“好,尔等既然如此让本王失望,本王也顺了你们的心思!本王内附!”
纳拉那拉亚那终于忍不住了,站出来躬身道:“王上三思!”
巴尔普坎气极,冷笑道:“那王叔的意思,是让本王选择成为如同暹罗一般,成为外藩了?”
纳拉那拉亚那再一次被噎住了——这种事情,你让老子这个当叔叔的怎么说!
你内附,你吃香的喝辣的,王位一辈辈的传下去,那是你自己得到的好处,顶多就是失去自由而已。
大明只要想好好治理这块地方,就得先依靠着我们这些文武大臣,加官晋爵自然也不在话下,这是我们能够得到的好处。
你选择成为外藩,除了你脑袋顶上多了一个当家的婆婆,剩下的又有什么变化?对于我们来说又有什么变化?
难道你想让我这个当叔叔的直接说,你选择内附吧,这样儿你好我好大家好?
然而还不等巴尔普坎再开口询问,外面便急急忙忙的跑进来一个侍从,也顾不得什么失仪之罪了,直接跪地道:“启禀王上,北方边军急报!”
巴尔普坎闻言,直接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
赛比萨加的北面,或者说尔掸国的北面是哪里,巴尔普坎还是知道的——那是大明的乌思藏宣慰司,着由万户的地盘。
之前乌思藏那边着实热闹了一阵子,连尔掸国都被惊动了——如果不是担心惹来大明进攻,巴尔普坎都想陈兵北方边界了。
然而现在却突然传来了那个方向的急报,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方向的明军有什么动向,边军可能已经无法处理了。
现在的情况是什么?
阿萨姆的东南就是曼尼普尔,那里有大明的十万精骑,还有大量所谓的“前朝遗民”在那里;
而北方就是着由万户,大明的边军肯定出动了,要不然北方边军不会有急报传过来。
唯独阿萨姆邦,也就是尔掸国,被这两路大军给夹在了中间,生死两难!
定了定神之后,巴尔普坎才道:“呈上来吧。”
从侍者手中接过急报之后,巴尔普坎差点儿就一口老血喷出:“大明着由万户方向,有精骑一万五千余骑,要求借路通过进入曼尼普尔,与他们的大军汇合,臣不敢擅专,请王上定夺!”
随手将急报递给了侍从,示意侍从交给纳拉那拉亚那之后,巴尔普坎仿佛被抽空了身上所有的力气:“罢了,罢了,本王选择内附罢。既是成全了本王自己,也算成全了尔等,好歹君臣一场。”
纳拉那拉亚那看完急报之后,再听到巴尔普坎的话,心中也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当下便躬身拜道:“王上英明!”
位列于纳拉那拉亚那身后的众多尔掸国大臣也同样躬身道:“王上英明!”
几乎每天都能听到的一句话,此时在巴尔普坎听来,居然是如此的刺耳,让巴尔普坎有一种泪流满面的冲动。
第648章 连牌坊都不立!
当张之极看到阿敏和莽古尔泰的时候,不禁脱口而出一句卧槽!
张之极以前跟阿敏见过面,知道阿敏长的什么德性——虽然与大明百姓有一些区别,可是大体上还算过得去,总归是个正常人的模样。
可是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两个家伙,用人来形容已经不太恰当了,或者说是猴子才更为恰当一些。
那红扑扑的脸蛋是什么鬼?比女子用了胭脂还要过分的红色,怎么看怎么奇怪。
如果只是阿敏或者莽古尔泰一人是这个样子也就算了,可是跟在这两个家伙身后的那些士卒怎么也全都是这个鸟样?
这一万五千多头牛一般壮实的家伙……被田给耕坏了?
阿敏和莽古尔泰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朵甘思和乌思藏那些地方,苦哇……
正常人上去,就跟喘不过气来一般,需要好长时间才能适应过来。
等到适应的差不多了,结果自己又被派去死磕亦力把里和叶尔羌那些蛮子去了。
好不容易砍完了蛮子,该“收回”的“故土”也已经成功收回了,总该消停了吧?
偏不!
再一次被朱纯臣的一道调令给折腾到了乌思藏的着由万户那里等命令!
好不容易等来了命令,也算是从乌思藏那里下来了,可是下来之后又不太适应了!
每次呼吸的时候,肺部都有些隐隐作痛的感觉。
如果不是一万五千人个个都是这般模样,阿敏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已经命不久矣了……
对于这片与大明内地几乎完全相同的土地,阿敏和莽古尔泰也是一脸惊奇的样子。
在朵甘思和乌思藏搞出了好大动静的两人很清楚,如果不是前面的大杀特杀再加上后面的移民实边,朵甘思和乌思藏这两个地方跟大明几乎完全不同!
可是再怎么说,朵甘思和乌思藏也是大明的地方,不管是从名义上还是从实际上,都是大明的领土。
而这里可就完全不一样了,这明显已经出了大明境内,可是这里的人,看样子跟普通的大明百姓没什么不同,跟迁到朵甘思的那些百姓几乎一模一样。
连那些跑来跑去的孩子,都跟大明在朵甘思的熊孩子们一样一样的——撵羊的赶狗的,就没有一个是老实的。
唯一算得上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这里比大明可要热的多,人也普遍要黑上那么一点儿。
直到进入帐中之后,阿敏才一脸懵逼的开口道:“外面的,都是我大明百姓?那这里?”
伸手指了指脚下之后,阿敏才接着道:“如何在这些蛮子们的境内?”
张之极黑着脸道:“谁说的?此地乃吐蕃故地,原本便是我天朝故地!”
话音一转,张之极又把话题扯向了另一个方向:“你们过来的时候,那些尔掸国的士卒没招惹你们?”
阿敏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就凭他们?就差一路护送我们南下了,还敢整出什么事情来?”
张之极和朱纯臣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成了!”
心中畅快之极的朱纯臣干脆吩咐道:“来人!准备酒宴,本公要为阿敏和莽古尔泰接风洗尘!”
阿敏和莽古尔泰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眼中也满是不解的懵逼……
稳了稳心神之后,朱纯臣才开口道:“本公,昨天与英国公好生谈论了一番友善和谐,想必那尔掸国的国主已经深受教化,决意归顺我大明了。自此后,此地便不再是什么蛮子的地界儿,而是我大明自古以来的领土了!”
阿敏和莽古尔泰一齐失声——您老人家是不是对自古以来这个词,有什么误会?
张之极同样笑道:“成国公一番话逼降一国,不战而屈人之兵,青史之上,少不得大书特书了,可喜可贺!”
朱纯臣捋着胡须,露出一副极为慈祥的恶心模样,笑道:“此番本公与英国公得以留名青史,阿敏和莽古尔泰亦可留名,皆赖陛下天威远扬,四夷宾服之故也。”
几人正互相吹捧之间,巡哨的士卒便进帐来报:“启禀公爷,外面有自称尔掸王使者纳拉那拉亚那求见!”
几人顿时止住了笑声,朱纯臣也捋着胡须吩咐道:“请他进来。”
纳拉那拉亚那的心情,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才好。
一方面,来见这些大明的上官,可是关乎到以后自己在这片土地上的地位,说白了就是跟权力和银子挂钩的事情,巴尔普坎指派自己来,可是说是对自己的一种照顾。
可是另一方面,这未尝也不是在恶心自己——自己带头赞成了巴尔普坎的内附说法,再担任了这个特使,以后就没有人不知道是自己把整个尔掸国给打包卖掉的。
而且,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自己!
堂堂的尔掸国特使到了明军的大帐,居然只是有人通传一下,然后“请”自己进去就算完事儿了!
等到进了大帐中之后,纳拉那拉亚那便依着这几日临时学来的礼仪,向着主位上的朱纯臣躬身拜道:“下国小臣纳拉那拉亚那,奉我国国主之命来此,拜见上国天使。”
朱纯臣懵逼的和张之极对望了一眼之后才道:“贵使客气了,本公乃是大明成国公,非是你口中所说的天使。”
朱纯臣也好,还是张之极也好,他们敢忽悠巴尔普坎,也敢操刀子砍死纳拉那拉亚那,但是对于天使这两个字,却是万万不敢承认的。
没有崇祯皇帝的诏书的旨意,哪来的天使?回头被锦衣卫和东厂的那些渣滓们背后捅上一刀,那乐子可就大了。
纳拉那拉亚那也有些懵逼,却还是躬身道:“见过成国公。”
朱纯臣这才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