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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未至,劲风先发。这一腿所使的腿力可不轻啊,看来如霜这丫头和我成亲以后功夫还是没有落下。
等等,这不是重点!
反了天了?什么时候这丫头竟然敢跟本相公动手了,难不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江夏脑海之中重重念头一闪而过,而身体却下意识的往后一个下腰躲开了崔如霜凌厉的一脚,然后江夏竟然看见崔如霜右腿刚落地,左脚就抬起来一个凌厉的膝顶。
这膝盖所指向的位置可不简单,首先且不说角度之刁钻,关键那地方承载男人阳气之极,就算是练习金钟罩大成之人也无法把那里的命门给封住。
那个地方有个十分具有历史意义的名字——子孙根。
江夏想也没想,身子赶紧一弓,双手按住崔如霜的膝盖。
“如霜,你来真的?这里是能随便打的吗?伤着了你以后还用不用了?”
“呸!”崔如霜俏脸一红,将腿收回来跺了跺脚,接着不满地说道:“与其放它出去沾花惹草,不如趁早毁了的好。”
江夏心中大汗,他弱弱地说道:“这个。。。。。。我最近好像还算安分吧,去河南也只是平定叛乱,并没有。。。。。。”
话没说完,江夏突然听见一声满带欢喜,娇滴滴的呼叫声:“相公,你回来了。”
江夏整个人都打了一个激灵,回头一看只见雪意脚尖一点整个人凌空而起,好似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直接投入到江夏的怀中。
江夏下意识地搂着她转了一圈,然后把她放在地上让她站好。
可是雪意还是死死地搂着江夏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说道:“相公,你一走就是两个月,人家都快想死你了。”
江夏赶紧将她从怀里扶起来,惊讶地看着她问道:“雪意,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想你啊,所以就来这里等你。你不是说你会娶我吗?那我早点来,晚点来又有什么关系?”
“这。。。。。。”雪意一番话让江夏无言以对。
崔如霜看着雪意和江夏在那里打情骂俏,她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转身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江夏赶紧对雪意交代了一声:“你站在这里乖乖的不要动,我去劝劝她。你记住,如霜比你早进门是姐姐,你得对她尊重一些。”
雪意吐了吐俏皮的小舌头,一脸委屈地说道:“我来找你,只是想问问你在不在,她对我凶神恶煞的。我和她顶了两句而已,她便对我大打出手,打不过我又生气。”
“你啊。。。。。。”江夏见到雪意这幅模样顿时生不起气来,只能摇着头跑去如霜的房里。
房门虚掩着,江夏轻轻地推开房门蹑手蹑脚的进去。
见到江夏那模样雪意顿时有些痴了,她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又有谁能够知道,连鼎鼎大名的万凰都不曾惧怕过半分的江夏,面对夫人生气竟然会如此小心翼翼呢?这样的男人,才值得我雪意喜欢。”
江夏走进屋里以后反身关了门,顺手把门栓插上。
他笑着叫道:“夫人,我最爱最漂亮的如霜夫人?”一边说着江夏一边走过去从如霜身后抱住了坐在床沿上背对着江夏的崔如霜。
“夫人,还在生气呢?这事是我不对,我。。。。。。”
“滚开!”
未等江夏把话说完,崔如霜一肘打在江夏的腹部,低喝了一声。
哪里知道江夏此刻脸色大变,张口就喷出了一口鲜血,他一下倒在地上,一脸痛苦的表情,沙哑着声音说道:“夫人,我原本就受了内伤,你。。。。。。你恰好打中我的命门。。。。。。”
“啊?相公!相公!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去叫螃蟹叔,我马上去。。。。。。”
江夏一把拉住崔如霜的手,摇了摇头道:“没用的,我伤势太重,如今又伤上加伤无法疗养了。
夫人对不起,我该早一点把雪意的事告诉你的。。。。。。我。。。。。。我对不起你。。。。。。”
“我不怪你,我不怪你。。。。。。呜呜呜。。。。。。相公。。。。。。”崔如霜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
江夏赶紧起身把她抱在怀里,声音立刻变得正常道:“如霜,是你自己说的不怪我的啊,说话要算话。”
“多日不见,让我看看你瘦了没。其他地方瘦点儿无所谓,关键有一个地方不能瘦。”
说完,江夏拦腰把崔如霜抱到了床铺上。
房间里立刻传来一声大呼:“江夏!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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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一更)
临近清晨,天还没见亮江夏就已经起床了。
看了一眼还处于熟睡当中的崔如霜,江夏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他伸出舌头摸了摸自己的舌尖。心道:“这女人不听话就是得拿棍子抽,早知道这样做有效果一开始就不咬破自己的舌尖装死了,白费。。。。。。”
江夏伸手摸了摸崔如霜的脸庞,俯头在崔如霜的脸庞上亲吻了一下。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折腾了太多次,崔如霜累着了,所以并没有如同以往那样一碰到她她就惊醒。
想起昨天晚上,江夏顿时感觉有冒冷汗的感觉。如霜叫了自己一声坏蛋,自己当即就“提枪上马”用棍子好好教训了一下崔如霜。一次教训刚刚完毕,自己就说了一句:“以后再叫相公坏蛋,相公立刻教训你!看你怕不怕。”
然后房间里面响起的便是崔如霜一直不停歇的“坏蛋坏蛋坏蛋”的声音,也不知道她这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江夏起身以后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门外院子里等候着服侍江夏的丫鬟立刻迎上来,原本想向他行礼叫声“参见老爷”的。但是江夏伸手制止住这些丫鬟,直接吩咐她们替自己梳洗就行了。
梳洗完毕,江夏换上官服往逍遥山庄的大门走去。
今日是朱厚照回到京师的第一次早朝,而今天的这个早朝注定不会是一个平凡的早朝。
昨日朱厚照凯旋归来,满朝文武竟然没有一个人去迎接,这个问题往严重了来说那就是再严重不过了,因为它已经涉及到了文武大臣们对于皇权的尊重问题。
走出逍遥山庄,韩慕枫早已经坐在马车上等候。
江夏看着那马车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上了马车。
等江夏上了马车,韩慕枫立刻把他往皇宫的方向送。
晨曦初露,早朝开始。
朱厚照身着龙袍,头戴皇冠坐在龙椅之上,他亲自问道:“众卿家可否有本要奏?”
平淡的语气让人感觉不到朱厚照究竟是不是有怒意。
等了一会儿,朝中一众大臣皆没本启奏。
朱厚照点点头道:“好,你们没有什么说的,那朕就来说。”
“户部听命!”
户部尚书立刻走到大殿中间跪下:“微臣在。”
朱厚照道:“传朕旨意,凡京师官员自即日起不得再发放任何俸禄,住官邸者,一律收回住宅!”
户部尚书大惊,抬头看着朱厚照,发觉他神色严肃不似说笑,于是赶紧点头应下:“微臣遵旨。”
“吏部听命!”
吏部尚书杨廷和又站了出来,跪在地上行礼道:“微臣在。”
“传朕旨意,自即日褫夺京师所有官员的品序,七品以上官员一律降为没品!”
“微臣。。。。。。遵旨。”杨廷和艰难地说出这四个字。
事情到了现在朝中文武百官自然都已经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皇上生气了,并且是非常生气。
停俸禄、收官邸、免品序。这样的事,古往今来恐怕还没有任何一个皇帝如此做过吧。
满朝文武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冷汗自额头、后背不断地冒出来。
但是朱厚照明显还没准备就这样算了,他继续说道:“礼部听命!”
礼部崔政义立刻站出来,跪地行礼道:“微臣在。”
“传朕旨意,今后所有京师文武官员出行不得坐轿,不得以衙差开道,不得接受百姓跪拜之礼,总之京师官员日后与平民无异,明白了吗?”
“是!微臣遵旨。”崔政义应道。
朱厚照摆摆手,户部尚书和礼部崔政义一起退回到了各自的位置里面,但是唯独杨廷和还跪在大殿中间。
朱厚照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他对随侍太监使了一个颜色,随侍太监立刻高声呼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皇上,微臣。。。。。。微臣有事启奏。”
朱厚照看着杨廷和,冷冷说道:“杨卿家有何事启奏,说吧。”
“皇上,微臣斗胆冒犯,欲问皇上朝中文武百官恪尽职守,为何扣发俸禄、收回官邸、褫夺品位、免其仪仗?”
“恪尽职守?”朱厚照冷笑一声,说道:“古人言,‘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尔等读圣贤之书,经科举取士得入庙堂。自尔等为官以后,荣华富贵朕何曾后亏待过你们?
可是尔等是如何对待朕的?朕自河南平乱归来,百姓尚且知道出城相迎,尔等呢?可曾有一人出现过?”
“皇上!”
说话间,翰林院学士林则中从方阵之中走了出来。他一抖自己官服的下摆。跪在地上说道:“皇上,微臣等不出迎,不相贺并非是因为微臣等不敬圣上,而是微臣等认为皇上身为天子,理应以江山社稷为重。
似此次一般贸然带兵出征,将自己置于险境,若是出了什么差错,这大明。。。。。。”
“放你娘的狗臭屁!”朱厚照突然骂了这么一声,然后抓起自己面前龙案之上的一个黑玉镇纸就对着那林则中扔了过去。
朱厚照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愤怒地说道:“在尔等心中,朕真就是那么一个不懂广纳谏言的昏君吗?若朕言行有失,尔等难道不能在朝议之中直言相谏?
朕堂堂帝王带兵出征,凯旋归来却无臣子相迎。此事被万千百姓所见,你们让朕这个帝王的颜面往哪儿搁?在百姓的心中,朕还能算是一个皇帝吗?是不是这个江山以后朕要交给你们来坐?朕以后做什么事还要听从你们的指挥?混账!”
朱厚照一番言辞顿时说的文武百官哑口无言。
文人与人言斗之时最重要的是什么?最重要的是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这样才能理直气壮的谴责别人。
原本朝上的官员们都以为自己不去相贺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是为了皇上好,但是现在朱厚照一番言论不去谈自己出征好与不好的问题,而直接说他们这些官员不去相贺让他丢了颜面的问题,以及他们这样提意见究竟对与不对的问题。
如此避实就虚,顿时让满朝文武毫无还击之力。
沉默了大约几秒钟以后,满朝文武一起跪在地上高声呼道:“微臣等无知愚昧,微臣等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
朱厚照看着他们冷哼了一声,淡淡说道:“既然知道自己最该万死,那又何必再提恕罪一事?”
杨廷和抬起头来,他对朱厚照扣了三个响头以后说道:“皇上,微臣身为内阁首辅,今日之事实与微臣难脱干系。微臣愿一人承担所有罪责,还请皇上饶恕其他人吧。”
听见杨廷和说出这句话,江夏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杨廷和这是想要干什么?
如此情形之下,他一力承担罪责,从表面上看似乎是有担当有魄力。并且也顺势也了皇上一个台阶下,两全其美的事。
但是看事看根本,杨廷和以内阁首辅的身份此时出头,意义是多方面的。
一者杨廷和表明了他是站在文武百官那一边的,也就反证了朱厚照带兵出征这件事绝对是错的,连你自己钦定的内阁首辅都说你错,朱厚照在这件事的对错上再也翻不了身。
二者杨廷和身为内阁首辅,他一人揽下所有罪责,朱厚照不会真的拿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