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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眼睛瞎了一只,瘦的皮包骨头,脸上满是伤痕。冲着街上的士兵大叫道:“你们这帮乱贼不得好死,可怜我的儿啊,你们死的好惨啊,老夫与你们拼了。”
老头的儿子估计是梁军或者被梁军强行征用的杂役,这么大年纪死了儿子,心情可想而知。
连走几步路都困难的老头拿起拐杖,冲向正在街边抢夺财物的河东士兵。
“老东西,你儿子就是我杀的,来啊,找爷爷报仇!”那河东士兵也是嘴贱,还刺激他一下。
“啊啊,你还我儿命来。”老头估计以前也是当过兵的,拿拐杖的姿势很想军中拿长矛,往前刺的姿势都是一模一样。
“来,冲爷爷胸口刺!”那个河东士兵好像觉得很有趣,继续刺激到。
当然,拐杖可刺不穿皮甲,用力过猛的老头一下子趴在地上,头都磕出血来了。
那士兵一只脚踩着老头的背使劲的碾着,旁边的人大声的叫好。
“踩死这个老东西,他娘的,这么一把老骨头怎么活这么久,死了还能省点粮食。”
老头已是风烛残年,哪里受得了这般对待,不一会,就两腿一蹬,气绝而亡。
“哈哈,这般不济事,还他娘有种来挑衅老子。走,前面有家布匹铺子,抢几匹回家取媳妇用。”士兵大笑一声,招呼旁边哦弟兄又去抢劫去了。
王进看着惨死在地的老头,感慨万千,他会不会年轻当兵的时候也这么对别人呢?这个年代的兵可没有什么是非观念,能够活下来就是最大的愿望,什么礼仪廉耻都是放屁,仁义道德连那些老学究都不说了。
这就是五代,血染的五代。
…………
天色暗了下来,战场已经被杂役打扫干净,这回的伤病比昨天还要多,估计又得死一大批,城外已经挖好了大坑,死亡的士兵被剥去了皮甲扔了进去,那帮杂役已经把死亡士兵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都剥了下来,进了自己的口袋,虽然并不一定能保存多久。
人生在世,财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在这些死亡士兵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印证。每个人几乎都是赤条条的扔进了坑中,浇上了火油。
现在是夏天,尸体没有办法处理,就算是埋在地下也没有用,说不定就会被拿条野狗、野狼拖出来,到时候还是会有瘟疫,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把火烧掉。
熊熊的大火已经燃起,尸体在坑中因为肌肉的收缩不断地坐起,躺下,火油融合着人体脂肪燃烧的“滋滋”作响。
战场土地上面满是鲜血,晚风刮起来了,火焰被风一吹燃烧的更加的旺,尸体燃烧的气味混杂着浓重的血腥味冲击着每一个人的鼻腔。有些新战士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一想到自己也有可能最终被这样焚烧,都哭了起来。
“都他妈不许哭,瞧你们这帮废物的样子,是河东军嘛,当兵就要知道自己的命!”那位军官指着燃烧的大坑道:“这就是我们的命!都给我记住了!”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不知道是谁开了头,围在火坑外面的军人开始唱起了古老的军歌,放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王进眼睛也湿润了,这是军人表达内心的方式,也是最好的方式。为死去的战友唱上最后一首战歌,愿他们来世安安稳稳做一个普通人,再也不要参与这血腥的厮杀。
梁军的尸体也被扔了进去,生前你死我活的对头,死后却要在一个坑里燃烧尸体,身体都交融在一起。
夕阳已经快要彻底消失在地平线,剩余的红光将这片血染的大地又增添了一片殷红,远处的大山傲然挺立,它们见证了人世间千年的争斗,并且将继续见证,直至永恒。
…………
三天的**发泄终于过去了,那些冲进城中的乱兵们手提腰带,抢的盆满钵满。他们不光是抢东西,还抢女人,不管是已婚的妇女,还是未出阁的小娘,都被这些禁欲已久的士兵们尽情的蹂躏,没有人会可怜喝些柔弱的女人,胜利者总是能够获得战力品,她们就是最好的战力品。
…………
攻下了晋州,朱温的重要据点,梁国朝廷恐怕已经是乱成一锅粥了,那个好大喜功的皇帝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他的城池丢了,手下得力将领死了,最关键的是打败他的是他毕生的死敌这口气绝对是咽不下去,怕是消息已经传到了汴梁,不日就会发来大军重新夺回此地吧!
晋州周边还有很多小城,河东军人困马乏,没有能力也没有兴趣去获得,只要能控制住着最关键的晋州,其他的小城就是在攻击范围之内,慌乱的应该是他们。
现在是天佑七年,柏乡之战按道理来说是发生在这年的十一月,可是历史已经改变了,不存在的晋州之战再一次上演,着朱温恐怕更加仍受不住,等不到刘守光进攻王镕,就要提前发动战争了。
王镕已经彻底与朱温决裂,刘守光在幽州也是蠢蠢欲动,囚禁了自己的父亲,自封卢龙军节度使,不对外战争转移注意力,恐怕内部的压力会让他手忙脚乱。
回家了!
张承业已经找过王进,两人在帐中详谈了**,这场战争给王进带来的不仅仅是战功,还有威望,信任。只要能保持住势头,将来定能一飞冲天。
从潞州开始,义儿军已经在外快两个月。当时一起出征的三千人如今只剩下了一半,还有一半的将士永远留在了这片土地上,他们的亲人只能对着遗物痛苦流涕。
走在归途,右营剩余的百十号人都沉默无言,王进走在最前面,旁边是李应雄,还有骑着马的许良。他最终还是熬了过去,高烧并没有让他失去生命,反而更加精神。
也是,一个如此有意志力的人怎么会败给小小的高烧呢!
回家了,终于结束这该死的战争,回到家中,在玉儿与小蝶的温柔下,抚平心中的创伤,忘记生离死别的痛苦,得到应得的厚赏。
第六十四章 温暖的家
来时因为紧急,走的很快。回去的时候却放下了一切沉重的包袱,粮草也从梁军那里得到了补充,吃穿不愁的河东军走的慢悠悠的。
不仅仅因为疲惫,还有对见到兄弟父母的恐惧。胜利者回到家乡,并不是所有人都欢声笑语的,那些战死的士兵们的家庭就如同陷入了地狱。出征时的亲人相送的那一刻还历历在目,如今回家了却只带回了遗物,这样巨大的反差有谁能受的了。
想着自己回家,家中小蝶与玉儿肯定会去城门迎接,如果没有等到自己,他们该会有多伤心啊。
一路行军,到达晋阳时已经是八月初了,天气逐渐凉爽起来,再也没有前段时间那般酷热难耐,王进的心却跟天气相反,愈加的火热起来。
他就是小蝶与玉儿的春闺梦里人,怎么不让他心急如焚。
…………
晋阳,张承业别院,也就是王进现在的家。
“姐姐,姐姐,阿郎有消息了。”小蝶花蝴蝶似的一蹦一跳跑向后院。
正在房内看书的玉儿本来就心神不宁,手捧经书却怎么也看不下去,原本想借着佛家经典静静心神,谁知道一颗芳心越看越乱。
听闻小蝶的话,她暮然站起,脸上泛着红光,急急的对小蝶道:“什么,老爷有消息了?现在在何处?”
“张公已经派人向府上报信,说今日就可以进城,现在估计离城不到十里。”小蝶喘着气说道。
“那我们去城门迎接郎君吧!”玉儿一听王进快要到城门了,赶紧道。
“姐姐,你…不换件衣服吗?”小蝶看着玉儿的穿着,捂嘴轻笑。
玉儿一看自己的装束,俏脸一红。她身着绯色对襟窄袖儒衫,那布料薄如蝉翼,在这初秋穿在合适不过,下身月白色长裙,一头秀发随便挽了个反绾髻,充满着少妇的情调。
修长雪白的脖子,丰满挺翘的臀,妖娆的身段在那薄如蝉翼的料子中完全展露出来,胸前的粉红色的抹胸也是隐约可见,这完全是一副居家少妇的装扮,出门可就要春光外泄了。
“呀,看我着急的,我去换身衣裳。”玉儿激动的脸都有些红了。
王进要回来了,自己要把最美的容貌献给自己的夫君,玉儿怎么会怠慢梳妆打扮呢。
一番精心打扮后,玉儿和小蝶登上了自己马车,两个心情激动的女人向着城门去了。
河东军已经距离城池不足五里,王进都能看见晋阳的城墙,心情不由得有些激动,回到家里有可以舒缓一下近些天紧张地心情,战场上的腥风血雨就要远离自己。
进了城门,果然很多百姓到城门迎接,不断有人在大军中寻找着自己的孩子或丈夫。
“二郎,二郎,你回来啦!”
“夫君,这里,这里……”
亲人安然无恙的回家来,那一瞬间的幸福是旁人无法感受的,心中的一颗大石头终于落在地上,整个身体都轻松万分。
“我的儿啊,你就这么去了,尸骨无存啊!”街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地上大声的哭泣,他已经打听过了,自家孩儿死在了晋州,顿时天旋地转,哭的昏厥过去。
王进看着这一幕幕悲喜剧,无言以对,其他将士们对这样的场景看的多了,早就麻木,谁知道下一次死的会不会是自己,还是抓紧时间跟自己亲人团聚才是硬道理。
玉儿和小蝶就在马车中掀起小帘,两双美目睁得大大的,唯恐看漏了过去。
相比于玉儿抒发感情的含蓄,小蝶则热情的多,她一面叽叽喳喳的跟玉儿说这话,一面提溜这大眼睛注视着街上的人来人往。
终于,满面风霜的王进出现在她们的视线之内,玉儿双氤氲着雾气,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两个月的朝思暮想,终于等来了爱郎的归来,如何不让她心潮澎湃。
伸出那双青葱玉白的柔夷,抚着不断上下起伏的胸口,还是难以压抑难以描述的激动心情。
小蝶却忍耐不住,大声的呼着王进。
“阿郎,我们在这里!”声音有些大,引得很多人侧目而视。
王进的耳朵很灵,一下子就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惊喜的转过身来,看着马车中的一对壁人,小蝶的青春与玉儿的妩媚的脸展现在他的眼前,他恨不得立马冲到她们身边,搂在怀里,肆意爱怜。
不过还要去军营中整理事物,不能直接回家,王进强忍激动之情,冲着马车的方向挥动的手臂。
回到军营中,听着指挥使大人安排好一些普通事项,王进便急匆匆的回家。
一入家门,王进便完全放松了心情。
看着在门内等候自己的娇妻们,心中百转千回,柔情蜜意顿起。一只手拉住一个,也不管下人们在一旁看着,直接来了个湿吻。
“老爷,不要…不要在这里,我们会屋里去吧。”玉儿很不好意思,毕竟大庭广众之下,王进这样做实在羞人。
王进放来她们的脸,在****上有摸了一下,说道:“你们有没有想我啊!”
玉儿低垂的臻首,几根青丝滑落在侧脸,小巧玲珑的琼鼻轻轻吸着起,说不出的娇柔可人,看的王进心中一股火升起。
进入内宅,王进才注意到小蝶跟玉儿的穿着。
小蝶不必说,小姑娘头发挽成燕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