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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此曲谱得也是极为契合故事的脉络,可谓丝丝入扣!大小姐不愧是通晓乐理的名家!”秦骧赞道,继而脸上浮现出一丝黯然的神色,“不知两位手边可有乐谱相赠,想着今后不能时时欣赏这般优美的舞乐,秦某……”
“有有有,当然有!秦公子你若是喜欢,回秦府后我让姐姐将乐谱写出来赠予你!”周蕙荃急忙说道,对于秦骧也不直呼其名,而是像她姐姐一般称“秦公子”,态度转变之快叫人愕然。
“如此……甚好!”秦骧边说边为她们斟上美酒,“来,为二位的乐舞,尽饮此杯!”
“请!”二女端起酒杯,三人一饮而尽,接着爆发出一阵欢朗的笑声,教不远处望风的铁昆仑等三人心中也感觉轻松了不少。
三人继续在“望京亭”中喝酒、闲聊,天色渐渐阴沉下来,贺若明忽然跑到亭中,对三人说道:
“二位小姐、秦公子,要变天了,是否该回了?”
秦骧望着亭外的天空,有些意兴阑珊地说道:“难得与二位出游,这天公竟然不作美,想来还是有些遗憾!”
周蕙茞却是摇摇头,淡淡地笑道:“没什么遗憾,这次出游该看的景致看了,该说的话也说了,该做的事也做了!秦公子,既然老天都催着我们回去,那就回吧!”
于是仍由秦骧驾车,马车顺着来时的小径向山下走去,而铁昆仑和贺若明、吐陆花三人则一前二后护卫着他们前行,已没有了来之前的紧张气氛。
快到山脚时,马车前面出现了四名骑士,其中一人赫然是张忌傲,胯下骑乘的便是他早上骑走的那匹赤红色的宝马。张忌傲虽然远远地望见了秦骧,但却没有主动上前打招呼,而是不紧不慢地跟在一名骑乘着白马的青年身后。
这名青年看上去二十七、八岁,身着一身戎装,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武之气,竟然是当今大盛王朝的皇帝刘彦钊!跟在他身后的三人分别是光禄卿张忌傲、执金吾梁尉章,以及皇帝的近侍、小黄门李亦德。
秦骧驾着马车也看见了张忌傲,但看到他对白马男子唯唯诺诺的神情时,心中已经猜出了几分,也没有主动上前打招呼,径直驾着马车与四骑错身而过。只是在与皇帝擦肩的刹那,二人匆匆一瞥——秦骧记住了皇帝的长相,而皇帝则没有太多留意,他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了拉车的两匹马上。
待秦骧的马车渐渐走远之后,皇帝对于那两匹骏马仍然印象深刻。
“如斯神骏之马竟然用来拉车,当真可惜了!”刘彦钊喃喃地说道。
“陛下,要不要末将上去拦住他们!”梁尉章勒马上前,向皇帝请命。
刘彦钊摆摆手:“今日唤两位爱卿是来陪朕骑马散心的,这京郊野外就不要多事了!而且看他们行进的方向就是京城,在这京城之中,还怕没有再会之日?张爱卿,方才你与朕比试输了,想不想扳回一局?”
张忌傲急忙推辞道:“陛下的白马神骏非常,下臣的这匹马徒有其表,难与之争锋,还是不要比了!”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刚才与皇帝比试之时,他其实留了一手,只是让胯下马紧跟在白马之后,而没有撒开缰绳任其驰骋。饶是这样,秦骧的这匹马还能不落下风,倒是令张忌傲有些心惊。
“张爱卿这就谦虚了,‘御猎苑’中饲养的良马无数,也仅仅朕胯下的这匹‘春雪’能够稍胜这赤红宝马一筹,想来这马也是来历非凡!来,你我交换坐骑,咱们再赛一程!”张忌傲心中的小九九当然逃不过皇帝的眼睛,他提出这个要求却是令张忌傲有些坐立难安。
“陛下,您的可是‘皇家御马’,让下臣骑坐似是不妥!”张忌傲为难地说道。
“没什么不妥,李亦德胯下的也是朕的御马!他一个‘小黄门’都能骑,你这个‘九卿’就不敢了?”皇帝一脸严肃的训道。
“可是……”张忌傲还想说什么,后背被梁尉章用手肘戳了一下,犹豫再三后翻身下马,“此马性子有些烈,陛下骑乘之时还请勒紧缰绳!”
刘彦钊“呵呵”一笑,也翻身下马:“‘勒紧缰绳’哪能试出这匹骏马的脚力!想来张爱卿刚刚与朕比试之时就是如此吧!”
皇帝的这番话说得张忌傲心中忐忑不已,刚要下跪请罪,却被皇帝拦住了:“朕是皇帝,你不敢使出全力与朕比试,这是人之常情;不过你以为朕也使出全力了吗?这一次,你我都不要留手,全力一试,看看这两匹骏马到底谁的脚力更胜一筹!”
“诺!”得到皇帝的命令,张忌傲也不敢再含糊。
“以此地为起点、‘御猎苑’为终点,全程三十多里,先到者为胜!”皇帝一声令下,一白一红两匹骏马如离弦之箭般向西飞奔。执金吾梁尉章也驱赶着胯下的枣红色骏马跟将上去,小黄门李亦德却是暗暗叫苦,他本就不善骑马,皇帝这般折腾他又要落在最后了。
前十里时,二人对胯下之马的脾性还不太熟悉,同时也为保留马匹的体力,所以手中的缰绳也是半勒紧的状态,二马呈并驾齐驱之势;中间十多里时,张忌傲率先发力,胯下白马忽然撒开蹄子跑到了红马前面,并一直保持着领先;到最后冲刺时,白马的耐力出现了问题,张忌傲纵然已经完全松开了缰绳,但它已无法保持巅峰时的速度,在最后四、五里时被皇帝骑乘的红马超越,直到终点。
“呵!此马真乃神骏也!”骑坐在马背上的皇帝兴奋地抚摸着赤红宝马的鬃毛。
张忌傲心中却又是一阵忐忑,他骑的可是皇帝的宝马,却输给了秦骧的马,这样一来想必又会引起一阵风波。
事情正如他所料,皇帝的心情从刚开始的兴奋变为了困惑:“这是何处产的神马,竟然能胜过西域的‘春雪’!张爱卿,快告诉朕!”
张忌傲当然不清楚这匹马的来历,但联想到秦骧那匹更为神骏的黑色宝马,只怕这匹赤红宝马也只是他手中的二流货色而已。但即便是这二流货色,也已经能够胜过皇帝“御猎苑”中收藏的顶级宝马。
“呃……这个……”张忌傲支支吾吾地不敢说,他心里不清楚现在就让皇帝知晓秦骧,是不是会打乱他的计划。
“张爱卿!有什么不好说的,就老实跟朕说,这匹宝马是从何得来的!”看到张忌傲那扭扭捏捏的神态,皇帝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哎,罢了,该来的总会来!”张忌傲心中暗叹一声,接着开口回道:
“启禀陛下,这匹马是下臣从一位朋友那儿借来的。此人姓秦名骧,乃已故御史大夫秦懿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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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41章 收服庄池麟
故御史大夫秦懿,因卷入了承平二十一年那场“太子逆案”之中,被大盛王朝高祖皇帝认定是“畏罪自杀”,其三子被流放南蛮。五年后,也就是弘文三年初,秦懿身上的罪名被新帝赦免,他的儿子们也得以返回京城居住。
然而从南象郡回到京城的,只有秦骥和秦骐二人,第三子秦骧却不知所踪。他的两位兄长也对幼弟的生死下落讳莫如深,以致京城中大多人都认为秦骧或许已经死在了流放地。
初听到“秦骧”的名字时,皇帝刘彦钊也有些意外,但看张忌傲一脸认真的表情,心知对方所言非虚。
“这个秦骧……自秦懿罪名平反之后,这么些年里都杳无音信,坊间甚至传闻他已经死在了南象郡,今天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
张忌傲躬身回道:“陛下,还记得昨日那个轰动京城的烟火吗?就是此人所放!”
皇帝一拍大腿,难以置信地说道:“我当是京中哪家大户弄出来的动静,原来是他呀!怎么……”
“他确实还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据下臣所知,除了陛下胯下的这匹赤红宝马,他的厩中至少有五匹不下于此驹的良马!”张忌傲正色道。
“至少五匹?!”皇帝心中一惊,堂堂安西将军府也只能献上这么一匹“春雪”,但这个失踪了七、八年的纨绔府中就拥有如此多比之更优秀的马,当真是不可思议,甚至令皇帝也感觉嫉妒。
“张爱卿,素闻你与那秦骧交厚,朕命你不惜代价将他厩中的良马送到朕的‘御猎苑’中!”皇帝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这……”张忌傲还想向皇帝坦承秦骧就是凤仙山下偶遇的那个赶车之人时,话已到嘴边,却被皇帝的这个命令噎了回去。
“张爱卿,你先将朕的意思告知于他,让他尽管开价,朕绝不还价!”皇帝看到张忌傲一脸无奈的表情,也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难度太高,便给了他这么一个承诺,想来秦骧不会、也不敢拒绝。
“禀陛下,若是秦骧以‘官职’相求?下臣……”张忌傲灵机一动——或许这是一个为秦骧争取更高权位的机会!
“你让他尽管开价,至于官职……‘郡司马’以下你可直接答应他,若是想在京中为官,朕也可以命人安排!”皇帝的口风还是比较严的,毕竟官职是国之公器,岂能作为交易?但秦骧若能献出收藏的宝马良驹,赐予他一个闲差以表其功,倒也不是不可。
得到皇帝的承诺之后,张忌傲心中便有了数,当然他也不寄希望于“九卿”这样的高官,但是用五匹骏马在“九卿”的衙门中换一个“丞”还是有把握的。
君臣说话间,执金吾梁尉章骑着马赶了过来;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小黄门李亦德才慢慢悠悠地追了上来,被皇帝一阵数落。而此时天空上响起了“隆隆”的雷声。
“这是弘文六年的第一场春雷,比往年来得都早啊!”仰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皇帝不禁叹道。
“要下雨了,陛下还是快些回宫吧!”小黄门李亦德催促道——皇帝这次出宫并没有知会文安殿,若是让太后知道了,他少不了一顿责罚。
皇帝也清楚底下人的为难之处,当即扬鞭策马朝着宫门飞奔而去,张忌傲和梁尉章紧随其后,李亦德则夹紧了马肚子、撒开缰绳跟了上去。
半个时辰后,秦骧等人的马车也回到了秦府,而此时肖雨复传来了好消息:
“那个‘庄池麟’,已经拿下!”
“好,众兄弟辛苦了!晚膳之后,本公子亲自审讯他!”秦骧说道,脸上浮现了一丝喜色。
……
秦府西苑内,秦骧正与周氏姐妹边用膳、边相谈甚欢之时,一名仆人火急火燎地跑进来禀报:
“光禄卿张大人拜访!”
秦骧放下手边的箸,想起一个多时辰前在凤仙山脚下的偶遇,想来是带来了一些消息,当即跟着仆人走了出去。周氏姐妹见状,有些意兴阑珊,草草地吃了几口也就回房去了,以免在张忌傲面前暴露身份。
“秦骧、秦骧!不得了了、不得了了!”秦骧刚走出主房大堂,张忌傲就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后来的仆人牵着一匹赤红色的骏马,正是秦骧借给他的那匹西域马。
“什么不得了了!光打雷、天还没下雨呢!”秦骧一脸嬉笑地迎上去。
“走走走,进屋说!”张忌傲一把拉住秦骧就往正堂走,丝毫不见外。
主房正堂,二人落座后,张忌傲将今日下午之事与秦骧详细说了一遍,当说到最后他骑着皇帝的“春雪”输给了那匹赤红宝马时,秦骧的脸上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