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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当即大笑,“此人南征北战,当年群雄讨董,虽算十八镇诸侯之一,亦凭此声名大噪,随后数载,连投数人,当是混得如鱼得水,今日,岂能看不破曹贼之计矣?”
第一百三十九章 周瑜论战
又是一日,周瑜起身盥洗,面色红润了些,身子也不如之前那么疲乏。
“公瑾,刘备帐下从事孙乾前来拜访。”鲁肃快步走入帐中,这几日,往来周瑜帐内的军中战将亦有不少,但大多是在帐内嘘寒问暖一番,便各自抬脚离去。
新主刚立,他们也得避嫌。
“吾抱恙在身,让主公接见便是。”周瑜接过亲卫递过来我的小米粥,嘴里吹着热气,小口食用。
“公瑾可知,孙公祐此来所为何事?”
“不过是联络吾军,攻守同盟罢了,此等小事,还需子敬亲自跑一趟?”
鲁肃摇头失笑,“公瑾韬略自然胜吾,只是,刘备如今寄人篱下,兵不过数千,虽有关张之勇,却无一栖身之地,较吾孙氏亦不占上风。”
“吾等与其为谋,却是……”
“徐州战乱,吾孙氏旧部因伤留于庐江之兵,亦有,子敬可知,昨日吾得了一封密信。”周瑜未答,却指了指不远处摆在案上的一封书信。
鲁肃快步上前,将其拿起,拆开看时,面色一惊,“黄祖出兵,攻打寻阳,此事当真?”
“豫章之地,山越已定,又有吴侯刘奇妻舅步鸷镇守,临近鄱阳,又是江东水师屯驻之地,无处可攻,唯有寻阳一城,仅有数千之兵戍守,且江东之兵,大部临近寿春,若黄祖率军攻取寻阳,当可长驱直入,一举攻下庐江,此人,眼光卓著。”
鲁肃一手抚须,“如此,刘奇必定回师寻阳,吾等可趁势,攻取淮南诸县。”
“刘奇回师,徐庶必不会离去。”周瑜微微摇头,“刘玄德以孙乾为使,与吾孙氏结盟,怕是不日,便要借道北上,攻伐徐州。”
“这是为何?”
“刘玄德此人,仕主多人,颠沛流离,不敢久居人下矣。”
说着,周瑜看了一眼鲁肃,“孙乾可去?”
“未曾。”
“如此,子敬可让刘玄德与吾等于插足徐州战场,共击曹操。”
“刘玄德未必肯允。”鲁肃双眉微皱,“他如今寄人篱下,淮水北岸,尚有于禁、李典、夏侯渊所部据守,他如何敢得罪曹操?”
“那便,与他联名上书天子,愿代天子征讨徐州,讨伐逆臣吕布。”
“北上徐州?岂不是要弃守当涂?”
“当涂千户之城尔,且四面皆敌,吾孙氏莫非要困守此地?”周瑜摇头轻笑,“纵观天下大势,得天时地利,兵多地广者,冀州袁本初、许县曹孟德,江东刘子兴,今江夏黄祖挑起战火,刘奇必兴兵江夏,以报夺城之仇,到时,便是吾等良机。”
“公瑾欲谋何地?”
周瑜放下手中碗勺,来到帐中悬挂的地图前。
“徐州、青州,俱是吾所谋一处矣,只是……”
鲁肃面色一急,立即追问,“只是如何?”
“此战,曹操难败,若是此人趁势取胜,吾等,多为其胁迫,归降许县尔,到时,说不得,主公须得卧薪尝胆,受些屈辱。”
鲁肃面色一白,“公瑾,非得如此吗?”
“取江东良机已失,九江之地,刘奇必以徐庶所部固守,徐庶此人,智计不在吾之下,若两军兵力相等,某可胜之,但如今敌兵数倍于吾,为之奈何?”
“纵观北地,曹操因迎驾天子之时,已与袁绍交恶,袁本初于幽州连战连捷,不日便可剿灭公孙瓒所部,到时,一统幽州、并州、冀州、青州四州之地,将兵可达数十万之众,必为曹操心腹大敌矣,二虎相争,必有一战。”
“至于江东刘奇?黄祖乃荆襄黄氏,出身名门士族,攻寻阳或有小胜,但却无法抗衡江东众将,兵败之后,刘奇必携大胜之势,攻伐江夏。”
“到时,襄阳刘表,必不能坐视江夏有失,江东与荆襄开战,当是北地诸侯之愿矣。”
鲁肃闻言,若有所思,沉默顷刻后,再次开口:“刘奇已得广陵之地,若其趁徐州大战,遣一偏师北上,驰援吕布,当如何?”
“此战,吾三方出兵,吕布必败,此人不过病虎尔,焉能逃脱囚笼,刘奇为安妻妾之心,当救吕布家小尔,不足为惧。”
“若其自寻死路,欲取徐州,便要抗衡吾等三家之兵矣。”周瑜大笑,上前抓起鲁肃胳膊,“子敬,今日天色尚好,不若,汝吾换身行头,逛一逛这当涂县城?”
“喏。”鲁肃没有拒绝,但他也知道,为何周瑜没有在大营内现身,也没有主动去接见军中诸将。
在鲁肃心里,一直憋着一个疑问。
只是,他看周瑜这几日心情开朗,似乎心中没有芥蒂,便未曾发问。
吴中孙氏,未得一隅安生之地,今据当涂一城,乞一地而生,上不能征讨强敌,下不能保境安民,按理说,不应让一名年不过二八之龄的少年郎统领全军。
在鲁肃看来,周公瑾,当是最适合的人选。
只是……他也明白,周公瑾和旧主之间的恩义,他,应当是不想城中众将为之窘迫,也不愿违背当年和旧主定下的约定。
更何况,就算是幼主继位,这掌兵之权,仍在周公瑾手中。
鲁肃这一刻,想得通透,公瑾,非是不争,而是不愿去争。
他若去争,便是违心,亦是欺负旧主孤儿寡母。
“公瑾,当真是坦荡君子矣。”两人一前一后,行走在人流拥挤的长街上,周瑜如同一名求学的儒生,到了一个陌生的地界,几次三番驻脚在街上的小吃摊上。
“子敬,这北地的葱饼倒是不错,快,取钱来。”
“公瑾,汝出门从不带钱吗?”
“这不是……乔装打扮吗,岂能携带亲卫?”
“子敬,这馒头……嗯,还是算了吧,都成捞面了。”
“子敬,这砖上烤肉,要尝一番吗?听闻,是从交州来的香料呢,咦,是从江东传来的膳食吗?未曾想,那刘奇小儿,也会食这等烟熏火烤之物。”
“子敬,这豆腐汤,别有一番风味啊。”
鲁肃:“……”
第一百四十章 寻阳,大将之争
五月上旬,黄祖得了九江细作密报之后,便得知江东刘奇已是取了合肥,孙策兵败身死之后,仅剩一隅之地,朝不保夕。
然曹操遣使允诺,只要他一发兵,淮水以北,夏侯渊、于禁、李典三将麾下两万精锐,必定挥师南下。
再合刘备、孙权两路兵马,必可一举将刘奇所部,围歼于长江以北,到时,曹操取九江,他黄祖取庐江。
“吾儿,那娄子伯之言,汝可信之?”黄祖安坐于堂上,一脸肃穆地看了一眼旁侧的黄射。
“此人早附州牧,后因王忠北投曹孟德而倒戈,自知无言面见州牧,此番,却是来吾江夏,父亲莫非信了此人狂妄之语?”
黄祖双眼一眯,“此人早年便有才名,又得曹孟德那等当世枭雄看重,岂是无能之辈,汝为何说其狂妄?”
“曹操率军先破陈国纪灵,再败汝南太守孙香,今正与吕布战于徐州,如何遣兵南下,莫不怕其帐前二狼噬主?”
“吕布夺兖州之祸,就在昨日矣。”黄射一脸成竹在胸地看了一眼黄祖,“父亲,可是早得州牧书信?”
黄祖眼前一亮,“吾儿聪慧,月前,却有襄阳书信送至。”
“信中所言,莫不是让父亲谋定而后动之?”
“然也。”
“唰”,黄射猛地站起身来,朝着黄祖躬身一拜,“还请父亲以吾为先锋,吾愿率万人攻取寻阳,取庐江诸县。”
黄祖当即大笑,“既是如此,吾便命苏飞为将,率陈就、邓龙所部战船五百艘,水师一万,与吾儿水陆并进,一举破敌。”
“多谢父亲。”
言罢,黄射转身出门,很快,便消失在黄祖的视野中。
当日,水师先动,黄射率军沿江杀奔寻阳,而水师则是自沔口水寨而出,浩浩荡荡地顺江而下。
夜里进军,苏飞立于船头,迎着夜里的凉风,心中一片舒畅。
“吾还是首次为水师主将,今日,能随少将军建功,亦算吾等荣幸,兴霸,到时,汝可率麾下八百锦衣众先登,吾可上表为汝请功。”
“寻阳城破墙矮,怕是吾等率军到时,少将军已攻入城内矣。”位于甲板边上,有着一道黑影,靠在船舷歇凉,闻声后,方才惫懒地开口答道。
“少将军急功冒进,若那镇守寻阳之将,非是泛泛之辈,当能坚守一两日,到时,吾军可取战功。”苏飞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这好友,心里对太守还有偏见。不过,他也没有在意,毕竟,自己这一二载以来,已是向太守举荐了兴霸数次,他都未曾看重,唤作旁人,心里也难免会有芥蒂。
“取了战功又能如何?汝吾,不过是为少将军跻身,添砖增瓦尔。”那人有气无力地答道。
“切不可胡言乱语。”苏飞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四周,“兴霸,吾知汝勇武,此番,难得天赐良机,豫章、庐江皆空乏,吾军此战若胜,必有汝吾大展宏图之机。”
“那为何不取豫章?”
苏飞微微一愣,“为何要取豫章?”
“豫章之地,西临长沙,今刘、黄二位将军率重兵屯驻攸县,若太守以水师南下,配合长沙之兵,水陆并进,发兵数万,大可一举攻破豫章,豫章之民,有百万之众,若是取之,江东必元气大伤矣,庐江一地,久经战乱,士族佃户之外,百姓贫而豪族富,取之何用?”
正待苏飞准备再次出声喝斥之际,这道声音继续开口:“也罢,庐江陆路与江夏接壤,若是率军取之,正可让荆襄黄氏势力大增,亦可让其达成所愿。”
“兴霸,汝醉了。”
“吾未醉,倒是公权,那吴侯刘奇,南北素有其知人善用之名,若是其非有眼无珠之辈,此番留守寻阳之将,必不一般,那徐公明,可是其于韩融手中挽留,岂是泛泛之辈!少将军,必为其所败。”言罢,黑影翻身站起,抬脚朝着船舱走去,“吾有些困了,有事公权可命亲卫唤吾。”
“兴霸……”苏飞满脸黑线,只能目送这位好友抬脚离去。
“哎……若当真如兴霸所言,此番,吾军取寻阳,当有艰难险阻。”
夜里,行船于水浪中穿行,时而有湍流撞击船舷,有暗流将船身带向礁石,船只时而颠簸一下,却并不会失陷于其中。
漫漫长夜过去,船队距庐江,仅有百里。
天色刚明,一夜行军的黄射所部,便于林中整装行进。
同一时间,寻阳县衙,徐晃得了吴卫密报,已知江夏大军到此。
“诸位,吾欲出城破敌,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敌军刚至,立足未稳,人马皆疲,偷袭尚可,但黄祖骑兵,乃是水陆并进,水路尚不知其进军何处,若吾军贸然出城,为江畔水师偷袭,此城怕是难保。”涂涛忍不住出言劝道。
“末将以为,当可一战。”寻阳县尉侯进,站起身来抱拳一礼道。
徐晃眼前一亮,“如此,正宇便率五百军士守城,吾以所部虎卫营出击,可于城外,一举破敌。”
“虎卫一营,皆为重甲步兵,将军若是出城,陷于苦战,为之奈何?”涂涛心中仍有疑虑。
“阳长可知,子明将军取寻阳之际,尚未将城中军械调走,是为何故?”徐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