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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加害皇兄,乃是保全皇兄欲吾曹氏宗族,以全先帝遗命与城中百姓。”曹植坦然答道。
“好一个大义凛然之说,荀公达,荀文若,汝二人可有参与?”曹丕冷笑着看向下侧的荀彧,也看到了跟着曹植从门外走进来的荀攸。
“还请陛下下旨,打开城门,迎吴王入城。”荀彧朝他恭敬一辑道。
“陛下且下旨罢,吴王乃是汉室宗亲,以贤能、功勋登基,为天下之主,乃是民心所向,吾曹魏此前为汉臣,匡扶汉室,乃是人心所向,可背汉自立,便为天下百姓所唾弃之,还请陛下莫要执迷不悟,让吾等难做。”荀攸亦是躬身一辑答道。
“他王凌、王基、田豫如何?还有那许仪、典满等功勋故旧之后,莫非都与汝等一般,甘愿投靠他东吴不成?”
司马懿抬手一辑,“陛下,这几位将军倒不知此地消息,不过陛下,汝身侧军士虽持有马均连弩,吾身侧这些精锐却都是早年先帝为汝挑选的羽林卫,汝麾下的近卫必不是他们敌手。”
“可朕却从未想过要弃械归降。”曹丕发狂似地指着自己,“朕乃天子,亦是曹孟德之子,吾兄曹昂,战死宛城,吾弟曹彰,战死辽东,吾父曹操更是病逝涿县,吾乃大魏宗室明君,焉能降贼?”
曹植目光一黯,原本此行他也不想来,但他心知司马懿等人都已降吴,此刻若是不来,怕是曹魏宗室的人全都保不住,他不得不来。而且还要当着这些降臣之面,怒斥曹丕方可。
“既是如此,那便请陛下赴死罢。”司马懿第一个俯身下跪。
“请陛下赴死。”荀彧也俯身下跪。
“请陛下赴死。”荀攸也跟随着下跪。
他们的亲友还有荀氏一族的生死都掌握在吴王刘奇手中,他们荀氏一族出仕曹袁,显赫了近百年,如今也不可在他们的手上断绝传承。
更何况,他们终究是汉室忠臣,若是曹操尚在,他们或可念在十余载君臣之谊,即便心中投汉,也绝不反叛。
但事到如今,曹丕却是一意孤行,若按照他的策略,怕是他会下令在这城内开垦田亩,坚守十年八载,与东吴鏖战。
可如此一来,伤的不仅仅是百姓,更是他们这些根深蒂固的士族豪富。
开城投降,士族仍是士族,即便降些爵位,少些俸禄,也会长存于一个统一的新朝,他们,乃至身后的鲍勋等人,在如今的曹魏,已经看不到一个光明的明天。
而曹丕,顶多继承了曹孟德四五成本事,若给他时间沉淀,有一众老臣辅佐,当可挑起大梁。可曹操终究死得太早,而荀攸、荀彧也不得不顾及妻儿亲友相劝。
即便他们羞愧难当,有心出了此门便追随先帝而去的意愿,也要在临死之前,定下这亡魏之策。
第五百六十五章 一杯毒酒王朝没
“荀令君,由汝亲自为朕斟酒,却是劳烦汝矣。”曹丕阴阳怪气地看着眼前垂垂老矣的荀彧,眼里全是嘲讽。
“陛下且先去,臣亦会随同汝之左右,绝不苟活于世。”荀彧跪伏到曹丕面前,双手托起手中酒樽,一脸恭敬地将其推到自己头前。
“汝还是活着罢,到了底下,朕自个儿去和先帝认错,汝这人面老死板,若是跟着朕一同下去,朕看着汝心烦。”曹丕伸手接过酒樽就送到嘴边。
“陛下。”朝堂之上,文武群臣黑压压地跪了一地。
“莫要在这里惺惺作态,江东吴卫,号称无孔不入,尔等之中,有多少背主求荣之辈,有多少被逼无奈之徒,朕一清二楚。”
说着,曹丕指了指他们,“朕去之后,尔等莫要忘了护持吾曹氏、夏侯氏宗族。”
“喏。”群臣匍匐在地,不少人竟是哀嚎大哭。
“朕本当持三尺青锋,诛杀朝堂余孽,外逐吴贼刘奇,收复大魏山河,如今却有愧先帝重托,不识奸人,召此祸端。”
曹丕从龙椅上站起身来,端着酒樽环视一眼四周,“朕受命于天,尔等乃臣子,焉能坐视朕驾鹤西去?”
“都退下。”
“喏。”群臣闻言,各自朝着殿外走去。
司马懿看了一眼荀彧和荀攸,两人朝他微微颔首。
司马懿长叹一声,转身带着父兄等人一并走出殿外。
“荀令君,荀军师,朕能与汝二人一同上路,幸甚至哉。”
荀彧热泪盈眶,“臣有负先帝,更愧对陛下。”
“哐当。”殿上,曹丕的嘴角已经浸出血来,双眼失神地朝着地面倒去。
“陛下。”荀彧面色一慌,手上端着的酒樽险些脱手落地。
他慌忙几步走上龙升,却听到曹丕的低喃,“不用……扶……朕。”
“嘭”,曹丕终究是倒在了龙椅前,他的冠戴一下磕在龙椅上,整个人匍匐在椅面上,这东吴传过来的椅子,改造而成的龙椅软座,如今便成了曹丕最后的执念。
十来岁登基,他熬过了曹昂,年长而胜于曹冲,文不如曹植,武不如曹彰,却比这二人都更适合登基为王。
“若是再给陛下一二十年,只怕这天下,还说不定谁能称雄……”荀彧端起酒樽,朝着站在对面的荀攸微微一辑。
“叔父,吾先去也。”荀攸朝他微微一辑,仰头将杯中烈酒一口饮尽。
“同往,同往。”
“九幽黄泉相伴而行,吾道不孤尔。”
“哈哈哈……”
殿内的笑声戛然而止,有军士想去推门,却被司马懿伸手给拦下了。
“莫要进去,且让陛下英灵先行一步罢。”
约莫过了盏茶功夫,司马朗推门走了进去,同行的鲍勋双眼一红,竟然直接就哭了出来。
“陛下。”跟在他身后的一种文武纷纷跪倒在殿内外,哀嚎大哭。
“陛下驾崩了。”紧随其后,站在台阶下的无数军士跪倒在地,人口相传,不多时便传出午门之外。
建安九年九月初九,魏哀帝曹丕亡于邺城,吴王刘奇上表天子,收敛其尸骨,葬于邺城城郊,以公侯之礼待之。
次日,吴王刘奇率大军入主邺城,念旧情,封赏先魏宗室,曹操诸子皆封为侯,封地都在江东六郡。
是夜,清河长公主曹怡入寝宫服侍。
次日,清河长公主被封为美人。
邺城吴王别居之中,曹节、曹华、安阳公主、金乡公主为服侍曹操那一众夫人,留于此处安置。皇宫内遣散的宫女宦官徒留五十人于府宅之内,未成年曹氏、夏侯氏宗子皆迁往江东封地。
这一日,刘奇站在曹操、曹丕父子二人曾坐的龙椅前,迟迟凝望。
殿外,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一人,刘奇听到脚步声,回眸一看,却是徐庶。
“元直,汝此来为何?”
“是为恭喜主公重整汉室河山,功勋卓著,远胜世祖当年。”
刘奇眯着眼,“汝此来,可受他人劝说?”
“到底是瞒不过主公。”徐庶笑了笑,“此来,是受孙长绪、是子羽、步子山之托。”
“他们三人想劝孤坐上这龙椅?”刘奇回身指着身后的龙椅答道。
“主公,天下一统矣。”
刘奇微微一怔,“是啊,天下一统矣。”
他抬脚走下龙升,行至徐庶身前,“元直,汝是何年随吾?”
“乃是主公于东吴改制,施行江东六项之际。”
“距今也有七八载了吧。”
“八载有余。”
“如今天下一统,汝以为,孤麾下那一干文武群臣,当如何封赏?”
“此次北伐,连灭豫国、魏国,北伐群臣功勋卓著,此前吾江东军功爵上限为单字侯,县侯,如今只怕也难封赏。”
“何人功高?”
“当属昨日来信北击鲜卑大胜,于渔阳长城外五十里斩首五千余级之大都督尔。”
“孤欲封他为齐国公,不知汝意下如何?”
“敢问主公,何为国公?”
“非刘氏者,不可为王,此国公之爵,位在县侯之上,自今日以后,吾东吴将以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封赏群臣,不知汝意下如何?”
“这国公一爵,主公可有设多人担之?”徐庶双眉微皱道。
“少则二十四人,多则三十六人,功勋足够,皆可入选其中,孤已命工匠于北都燕京皇宫大院之内,修建一座凌烟阁,日后这些国公,都可将画像挂入其中,永世受吾大汉香火供奉。”
“如此,当可施行。”
“元直,颍川于战国之时是哪国故地?”
徐庶微微一愣,随后便开口答道:“战国时,陈国控蔡、颍之郊,绾汴、宋之道,正辖如今颍川郡之地尔。”
“颍川乃是昔日大夏故都,难怪如今天下乱世,出了这么多当时俊杰。”
“也罢,那孤便封汝为陈国公,今后这颍川两县之地,便是汝之封地。”
徐庶抬手一辑,“多谢主公。”
“且陪孤走一走罢,那曹操的姬妾,这天色未黑,便有人给孤传讯,有的打扮得如花似玉,有的却以绝食自尽博人眼球,有的却已悬梁自尽。汝且说说,这些女人到底是何心思?”
第五百六十六章 登基
建业十年四月一日,北都燕京城内,天子刘协立于十几丈高的禅让台上,位于禅让台四周,军士林立,虎贲中郎将董袭,虎卫都督徐晃一左一右站在群臣之前,一手按着腰间长剑,一脸严肃地打量着四周。
文武群臣皆站在南面的广场之上,居北的看台之上,一众嫔妃带着刘奇的儿女们耐着性子等候在那里。
“朕继位十六年以来,无德于天下百姓,无力挽天倾、中兴大汉之才,德才皆失,为奸臣迫害,有愧于列祖列宗,焉能再做这天下之主。”刘协面色痛苦地看着下方的群臣。
“朕有弟刘奇,齐悼惠王之后也,弱冠起兵,收复江东四郡,跨江北击淮南篡汉逆贼袁术,渡淮河迎战曹操,收复徐州广陵之地。复而平定荆襄,南取交州,西入蜀中,北伐三辅,以十载之功,兴大业之志,匡扶大汉,立下赫赫功勋。”
“其仁德遍施诸侯,安平侯孙权主公降之;其贤才于天下,江东六郡之民,每户年入万钱,江南之民,不愁衣食,便是中原之民,一载以来,也修缮屋舍,逃难灾民,皆可回返家宅;如此德才兼备,吾大汉宗室万里良驹,焉能不王之?”
“这大汉江山,当交由德才兼备之人统筹之。”
言罢,群臣皆高呼挽留,却被刘协执意拒绝,他亲手从宦者手中接过冠戴黄袍,为刘奇更衣加冕,又将那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的玉玺递到了刘奇的手中。
当着文武群臣和殿前的数万吴军将士,他神情严肃,朗声高喝,“皇弟,今日,这大汉江山,便托付于汝。”
“臣弟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善。”
当刘奇双手捧着玉玺来到禅让台前,他面朝群臣之际,底下的文武群臣纷纷叩首下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奇一阵心旷神怡,十年,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十年,终于是成就了皇图霸业。
“陛下。”耳边,小黄门低喃一声,正好被刘奇听到。
刘奇嘴角扬起几分笑容,玉玺递给身侧的小黄门,双手一抬,“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群臣朗声应了一声,纷纷爬起身来。
刘奇退了几步,看了一眼身侧的小黄门,“宣旨。”
“喏。”
小黄门几步行至台前,摊开手中的圣旨,面朝台下的群臣。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