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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
两马同时倒退一两步,两员猛将各自勒紧缰绳在原地稳住战马,关羽右臂拖着青龙偃月刀,在战马身侧足足抡了一个圆,单臂高高举起的刹那,已经隔着一两步劈头盖脸地朝着赵云劈落。
“轰”,一声巨响,赵云双手高举着长枪,硬生生地扛下了这一击,可他座下战马的四只马蹄也朝着地面下陷了数寸。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主公啊,汝陷张飞于数员大将重围之中,却非要让赵云与关羽生死搏斗,若是但有闪失,怕是悔之晚矣啊。”看着坡下不远处能够听到厮杀动静的两道身影,庞统
刘奇微微摇头,“这天底下有名有姓的武将,孤也算大多都见识了一番,吕布超一流,而子龙和云长,便是如今这天底下最后希望成为吕布第二的人,可他们的厮杀磨砺终究是不如吕奉先啊。”
“破而后立,方能更强。”
徐庶撇了撇嘴,他心想,您也不怕折了自己的爱将。
反观西面一两百步开外的战团就呈一面倒的形势,张飞被黄忠、甘宁、严颜、庞德等将围攻,眼见着就要招架不住之际,太史慈又从身后来袭,张飞的形势可谓是岌岌可危。
而唯一能够破局的便是关羽,可拦在他的面前的,却是赵云。
“呼呼呼”,破空的尖啸配合着那突然从跃起的枪头,刘奇瞳孔微微收缩,他见到两人交手即分开后,关羽的左肩上已经多出一个血洞,而反观赵云,如今一身银甲上也不过是有着几道很浅的刀痕。
“以命搏命的厮杀,不愧是当世最强的两员虎将。”
“可惜了。”刘奇长叹一声,胜负已分。
他的目光越过混战的战场,看到了刘备后军方向已经消失的一面将旗,嘴角微微勾勒几分,“司马懿啊,司马懿,世人皆言汝当年带河内名门司马氏投靠刘玄德乃是不智,即便是孤,亦曾疑惑许久,毕竟这司马懿应当是钟繇、陈群之辈,有着士族涵养和眼光,如今总算是北去矣。”
“主公,刘备还在鏖战。”庞统指了指军中正守着自个儿皇旗厮杀的刘备。
“强弩之末尔,此战豫军已亡,刘关张三人无处可逃,传令北边,也莫要让司马懿走了,曹操亡戏志才、郭嘉、贾诩之后,已无统十万兵之帅才,若是让司马懿北去,或许会成为吾军心腹大患。”
徐庶微微拱手一辑:“喏。”
第五百一十九章 落幕
黄昏,大批从北边飞来的鸟雀落到战场上,一眼望去,到处都是断臂残肢,,被斩断的刀枪和笙旗和这些死尸堆积在一起,赤红的甲胄和玄黑甲胄交杂一片。
“将军。”两名军士搀扶着浑身是血的董袭从尸山血海中站起身来,董袭的左肩朝着胸口划拉出一道偌长的口子,他此刻不敢开口,因为一开口嘴里的鲜血就会大股大股地流淌出来。
“担架,快,担架。”
“军医,军医在何处,吾董袭将军受了重创,危在旦夕。”
不多时,便有两队军士开道,护送着一名老者快步奔来。
“老夫吴普,诸位且将董袭将军于平地放下。”来人面色肃然,在他双手示意之下,四周的军士立即连忙上前搭把手,将董袭平放在空地上。
“是吴先生。”
“神医华佗的弟子。”
“将军有救矣。”
陈留之战,大战之前,刘奇以北上迎回天子的名义,将太医令四百石以上的官吏全部聚集到中原战场,为的便是及时救治军中受伤的军士,尤其是军中大将。
此刻,张仲景便蹲在赵云的身前,迎着四周虎目含泪的一众军士,还有不远处满脸关切的吴王刘奇关注的目光,他长叹一声,“竟然没有一处要害伤,也唯有一处伤口致命,只是这刀口太深,竟然连天外陨铁打造的百锻铁甲都扛不住,关云长,当真天下名将尔。”
刘奇松了一口气,老张这人虽然平时有些不牢靠,但他能自顾自地说出这句话,也就是说,赵云的命算是保住了。
“搭建一处临时帐篷,此处风太大。”
“诺。”立即便有数十名军士将一座帐篷抬了过来。
“掀开帘子,保持通风,烧一壶热水,将吾银针取来,火上烧红,此外,将金疮药取来。”
“诺。”
不多时,便有数百名军士应声而动。
“主公,刘玄德……自刎矣。”也就在这时,一名军士抬脚跑到刘奇身侧,冲着他耳边小声嘀咕道。
刘奇陷入了沉默,许久之后,他长叹一声,“传令,向许昌报捷,再上表天子昭告天下,请贬罪臣刘玄德为乐平侯,其子刘禅,成年后继承其爵。”
“主公,那叛逆众将尸首当如何处置?”
“尽快打扫战场,所有军士尸首,按甲胄区分,分葬于南北两侧,各立一碑祭奠即可。”
“刘备麾下可有归降武将?”
“回禀主公,未有一人。”
“糜竺何在?”
“于陈留城内被俘,如今庞军师已率军攻占陈留全郡,大都督已率军北上,攻取中原诸郡。”
“刘玄德家眷何在?”
“回禀主公,甘氏、糜氏尚在城内。”
刘奇微微颔首,“刘封子何在?”
“其妻已将其名改回寇姓。”
“也罢,那便改他们为平民罢,一同移居往夷郡。”
“诺。”
“对了,孤向尔等讨要的三具上等棺木何在?”
“回禀主公,俱在军中候着,只等营中军士帮三人收敛好仪容,便可下葬。”
“将那些将军的尸首也葬在其侧罢,此外,再将那些豫军尸首焚于其侧,立碑落文有英魂祭奠之。”
“主公可信这鬼神之说?”
“非是鬼神之说,而是孤将他刘玄德等人之名刻于碑上,千百年之后,只怕也有如曹操麾下之摸金校尉而来,见财起意,是故,三人兵刃、甲胄、马匹、服饰、陪葬所用器皿、金银玉器都可舍之。”
“诺。”
“莫要忘了将这些话都刻于碑上。”
“诺。”
刘奇叹了口气,他此刻一闭眼,便是一个时辰之前的场面。
“兄长,某关羽无能,今后不能为汝尽忠尔。”伴随着关羽一声长喝,天地间回荡着他的最后一声怒吼。
他和浑身染血的赵云两人对视一眼,最先栽落下马的赫然便是赵云,反观关羽,却是单手持刀,昂首挺胸地坐在马背上,虎目凝视着远方,那是刘备所在的方向,他眼中带着不甘、不舍、懊悔、愧疚……无数复杂的情绪随着时间流逝,缓缓消散。
“呼”,无数张弓搭箭的军士在坡上放下了手中的弓箭,纷纷松了口气。
“二哥且慢走,俺张飞来陪汝。”远处,浑身是血的张飞一矛将甘宁挑落下马,双臂高举,挡下迎面袭来的严颜、黄忠长刀,身后却又一杆长枪直接从他后背穿透而出,枪头从他前胸冒出一截。
“太史慈,汝终究是不如俺。”张飞随着座下乌云踏雪缓缓转身,他看了一眼胸口的血洞,一脸不屑地看了一眼在他身前举着带血长枪的太史慈。
“汝终究不敢与俺单打独斗,而汝……毕其一生,也成不了俺和二哥这等绝世猛将,也莫要妄想去追他吕奉先。”
“哧”,下一刻,一杆长枪直接穿透了他的喉咙。
张飞浑身微微发颤,在马背上身形摇摇欲坠,他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太史慈,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一双眼珠却只能越瞪越大,直到气息逐渐消失。
“张翼德,某或许于沙场冲锋陷阵弱汝一筹,但吾非猛将,而是东吴大都督,乃是统筹千军万马的统帅,汝终其一生,也不能指挥十万、二十万大军,汝吾之间的差距便是如此。”太史慈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身前的张飞,眼中露出几分惋惜。
当世之中,能被他太史慈视为毕生对手的,除了张飞,又有何人?
……
远处,刘备只剩下右臂独剑,他左砍右杀,将一道道身影放倒在身前。当他听到远处的长喝时,胸口一痛,整个人直接匍匐跪倒在地。
“二弟,三弟。”他哀嚎大哭,而四周围得像铁桶一般的军士正不断朝着内部推进。
他身侧的军士一排一排地倒下,快要到他之际,他长笑着站起身来,远远地看了一眼刘奇所在的方向,挥剑扫开四周围上来的军士,单臂将剑锋凑到脖颈边上。
“落魄宗室风波扬,颠沛半生怎称王?”
“胜在张翼德,成也关云长!”
“今日朕虽去,这天下,仍是朕刘氏为皇!”
“哧”,鲜血飞溅七尺,无数围上来的军士双目失神地看着眼前非富即贵的身影轰然倒地,当他们想上前分尸之际,却被各自军侯、校尉给喝止。
第五百二十章 司马,白马
东郡与河内郡交界的荒原之上,一支数千人的队伍正急速奔驰着。
司马懿乘坐于一辆有着顶篷的战车之上,双眼撘拢着,神情十分疲惫。
“报……禀报军师,后队已为吴军所截断,吾军已彻底于陈留失去联络。”
司马懿将双眼睁开一条缝,“终究还是败了,只是不知能重创东吴几分元气。这一份投名状,应当足够让吾跻身北魏高层了罢。”
“禀报军师,前方二十里便是白马渡口。”
“大河以东可有敌情?”
“回禀军师,十五里外三将军正与臧霸交战。”
行至距离大河还有十里处,远处湍急的河流撞击河岸的声响已经能够听到少许,却又见轻骑踩踏着尘烟而来。
“禀报军师,大河下游发现逆流而上的东吴水师战船上百艘,俱是车船,船头打着将旗为“凌”,应当是淮河水师中郎将凌操所部。”
“全速行军,立即渡过浮桥。”
“诺。”
当司马懿带着大队抵达浮桥所在,他带着自己的家眷和亲卫浩浩荡荡的五六百人从浮桥奔去,与此同时,乘坐着摆渡舟的军士也开始渡河。
“将军且看,前方渡河的便是司马懿军。”下游的车船之上,凌操身侧的亲卫站在三层哨楼上眺望着远处,瞳孔微微收缩后,猛地朝着下方喝道。
“扬帆,立即撞毁浮桥,用火箭乱箭齐发,一定要拦下司马懿。”
“诺。”
“击鼓。”
“扬帆。”
战鼓声隆隆响起,上百面风帆高悬,手持弓箭的军士已经移动到了甲板的两侧。
“东吴水师。”
“快逃,是东吴水师。”
河面上,无数乘坐着摆渡小舟的军士吓得面色铁青,却见那上百艘车船两侧的水轮疯狂旋转,不多时,那高昂的船头便撞在了他们乘坐的小舟之上。
“嘭”
“嘭”
摧枯拉朽,楼船撞小舟,那尖锐的船头就如同一杆长矛一般,将这些小舟、竹筏拦腰撞成两半之后,将那些沉入河水中的军士碾过,再将远处的浮桥给撞毁。
“咕噜咕噜”饮了几口河水的军士刚从河底浮起来,便瞧见船舷上张弓搭箭的无数军士正冷冷地瞪着他们。
“放箭”密密麻麻地火箭落入水中,无数军士中箭后惨叫着被河水冲走,就连在河面上漂浮的木筏、船只残骸上都冒起了黑烟。
对岸,司马懿已经在军士的搀扶之下缓缓登岸,他冷笑着看了一眼已经冲到岸边的几艘战船,身后大队骑兵已经赶至,悬挂着“张”字将旗的这一支铁骑,无疑是曹军硕果仅存的一支精锐。
远处也还有厮杀声,如今河内乃至邺城附近沿河区域可是被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