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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底下的诸侯之中,也只有他知晓陷阵营如何棘手吧。
“夏侯惇。”
“末将在。”
“汝领五千铁骑往辽西乌桓,北部鲜卑,用缴获袁熙府中的钱财换些牛羊来。”
“喏。”
曹操这话只说了一半,追随他多年的夏侯惇岂能不知他的深意。
如今乌桓已被公孙瓒、公孙度先后攻打,又为阎柔所震慑,阎柔虽亡,却已不成气候,夏侯惇前往说是用钱财换取牛羊,实则他们从右北平败退而回之际,缴获的金钱早已是丢在了右北平府内。
此去,是抢是夺,全凭他夏侯惇一语定夺。
“曹洪。”
“末将在。”曹仁死后,便被曹操更加信重的曹洪踏前一步,朝着曹操郑重一辑。
“汝率所部兵马前往海边沿岸驻扎,多建哨塔、烽火台,严防东吴水师突袭。”
“喏。”
随后,曹操又命各军加急操练兵马,他将各路兵马分成三路,汝鲸吞之势,三面合围土垠。
当曹丕在众将离营之后忐忑地走入营内,一言不发地跪在曹操身前,“父亲,三弟之事……”曹丕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实在是已经尽力了,可曹彰被数万大军合围,十倍于他之兵,更有一众东吴精兵强将合围,光是中郎将以上官位的便有超过七八人之多,每一位都是能征善战之辈,他能为之奈何?
更何况,在救不下曹彰之后,他下令夺回土垠,已是当时最佳的补救方法,但显然,那丁奉虽是初出茅庐,先后戏耍于禁和他,日后必也不凡,竟是一举收编城中袁军俘虏,挡住了他们数个时辰。
直到高顺、吕岱、凌操父子率军杀至,他才不得已而退兵。
“抬起头来。”在他抽泣之际,不知何时,曹操已然行至他身前。
在曹丕抬起头之际,一只大脚突然迎面踹来。
他本能反应地伸手,却在空中犹豫了一下,整个身子被踹翻出去,落地之后,坚硬的泥土撞击着他的后背,他疼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吱声,又爬回来跪着。
“孤且问汝,汝接到求援急报之后,可有尽心尽力?”
曹丕满脸难以置信,带着哭腔答道:“父亲,三弟与吾一母同胞,吾如何敢弃他而去?”
曹操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孤麾下能征善战的猛将,大多都在幽州,数万北军精锐,却救不得吾儿,昔日宛城之时,昂儿与典韦,便是孤痛惜无能,害了他二人,如今孤却明明有余力,可在横扫冀州之后,继续亲征北进,一举荡平公孙度。可孤却是信错了汝啊。”
他怒其不争地指着曹丕,“汝且瞧瞧汝这模样,日后孤又如何安心将这北地三州之地交到汝之手中?”
“父亲,孩儿无能,害了三弟,还请父亲责罚。”曹丕猛地磕在泥土之上,没有起身,但落地有声,他只觉得脑门一阵晕眩,怕是已经磕破皮了。
“想不通,那便继续跪着罢。”曹操起身,迈步走向帐外,脚步在越过他之后顿了顿,“孤失昂儿与典韦之际,三日不寝不食,孤且看看,汝能跪到何时。”
“父亲。”也就在他身形即将踏出大帐自己,身后传来曹丕的高喝。
“孩儿愿领一偏师,亲自为三弟报仇雪恨。”
“当年汝若有统军拼杀之能,孤也不会让汝三弟以身犯险,与军中十余万将士一般,时常搏杀于阵前,孤已失一子,今鬓发斑白,汝莫非要让孤早死几载不成?”
“嘭”,曹丕再次磕倒,“孩儿不敢。”
曹操一言不发,迈步离帐而去。
身后大帐内断断续续地传来一阵抽泣之声,驻守中军大帐的军士们目不斜视,不敢去听,也不敢去瞧。
无曹操之命,更无人赶去探望帐内的曹丕。
第四百七十八章 凉刀和凉甲
七月初,蒋济自邺城北上,行至壶关之际,见到了自陈留渡河北上的主使,也正是魏王府曹掾的蒋干。
“子翼公,未曾想此番出使关中,竟是汝亲至。”
“吾此来亦受仲德公重托,子通,以汝之才,原本能担此重任,可念及汝弱冠之龄,此番汝便在吾身边随从罢。”
“有子翼公在,济添西席亦可。”
两人同车,行至壶关城门前,侍卫上前出示通关文牒之后,收缴了他们一行人的兵刃,便入了壶关。
“子翼公,以汝之见,今日汝吾此来,可有把握让那鲁肃撤回上党。”
“鲁肃心思不比周公瑾,天下人也念其才于周瑜之下,可此人性情内敛,不苟言笑,看似好人一个,实则城府极深。更何况吾军挥师北上,冀州空虚,黄河南岸之兖州,更是腹背受敌,他孙权、鲁肃只怕都会按捺不住。所以此番,汝吾要做好被刁难的准备。”
“喏。”
两人在府前下车,便看到一名中年文士已经在门边接待,“来人可是蒋子翼和蒋子通?”
“敢问足下是?”蒋干抬手一辑问道。
“京兆太守羊秘,奉凉王之命请二位去壶关军营议事。”
蒋干与蒋济对视一眼,眼中露出几分惊讶之色,“凉王也在壶关大营?”
“凉王听闻幽州之事,正准备派人前往邺城吊唁,听闻二位使臣到来,便备下酒宴接待二位。”
“二位,里面请。”
“有劳了。”
两人走进中军大帐,一眼便看到了上座之中的孙权和鲁肃。
“魏王府西曹掾蒋干(参军蒋济),拜见凉王。”
“二位一路北来,舟车劳顿,入座罢。”孙权一脸和颜悦色,他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身侧的鲁肃,后者含笑起身,“汝吾孙曹两家能在今秋彻底覆灭河北袁氏,可谓是当世一大壮举,只可惜那袁尚、袁熙逃亡辽东,若他日吾等能威逼辽东太守公孙度将此二人交出,便可功德圆满。”
“来,吾敬二位一杯。”
“大都督敬酒,不敢辞。”蒋干微微一笑,便和蒋济一同拂袖将送到跟前的美酒一口端着饮下。
“二位此来,可是为魏王亲征右北平之事?”两人放下手臂之后,鲁肃眯着眼问道。
蒋干抬手一辑,“不瞒凉王,魏王丧子之后,已命尚书令拟北伐檄文,吾魏军上下皆为三公子之殇悲痛不已,此战吾军欲发兵十五万,征调冀州民夫十万,此来却是听闻大都督平定并州之后得了粮草二十余万石,不知可否借与吾军十万石粮草?”
孙权和孙权对视一眼,后者沉默顷刻后道:“吾军虽有关中粮仓,却失凉州之地,如今并州早年为胡骑马匪肆掠,百废待兴,亦须粮草,十万石粮草却是有些为难,不过若是魏王愿将河内郡之地割让与吾军,如此,吾军可与二十万石粮草与贵军。”
蒋干一手抚须,“凉王与吾主乃是旧日交好,昔日魏王亦曾在十八路诸侯之中相助文台公,这十万石粮草吾军是借,并非不还,若要交割一郡之地换取二十万石粮草,蒋干只怕今日应下此事,回返邺城之后就得被主公斩首祭旗。”
“听闻魏王已将汝南、沛国南部之地交割给豫王刘备,从刘备手中得了二十万石粮草,如今何不与吾关中方便,吾等大敌都是东吴,既是共修于好,礼尚往来亦是常有之事,倘若他日吾关中需北地战马,亦可将河内之地交还便是。”帐内坐着的程普一手抚须笑道。
“可豫王虽接管淮北诸县,却也接过了淮北沿河防线,凉王得河内郡,却不会给吾军半分兵事上的便利。”
“听闻魏王召集天下工匠仿制东吴战甲和兵器,便是连那诸葛连弩和武侯战车都在仿制,却不知可有成效?”
蒋干双眉微皱,正欲想问,便见鲁肃朝外一招手,“抬进来。”
不多时,帐内多了一条长案,案上摆放着一具银色的甲胄和造型略微弯曲的刀刃。
“这便是吾军仿制的江东甲兵,还请二位侍者品鉴一番。”
蒋干和蒋济走到帐内,拿起甲胄和兵刃在手中反复掂量了一番,便听到鲁肃抚须道:“这刀吾军命之位凉刀,寻常军士一刀劈下,连破三四层牛皮甲不在话下,这甲胄防御箭矢、刀枪亦是极强,造价嘛,比起寻常甲胄也贵不了六七成,若是魏王愿意将河内郡割让给吾军,吾军可于黄河之上建立水寨,吾军中诸多老将都擅长水战,吾两军可联手打造战船,来日兴兵南下,亦可与江东淮河水师为战,吾军虽不能于海上抵御江东水师,但至少这黄河两岸莫要被其侵占肆掠。”
蒋干沉吟片刻,“此事事关重大,吾须得向魏王请示。”
“如此也好。”孙权和鲁肃对视一眼,微微颔首。
“此外,敢问凉王,这甲胄和刀兵可交与吾军多少套?”
“三千套如何?吾军中如今还未全部配备这等甲兵,三千套亦是先调拨给汝军之用。”孙权笑道。
“少则七八日,多则十余日,必有回讯。”夜里,被孙权、鲁肃挽留着畅饮一番,离别之前,蒋干醉醺醺地说道。
当他迈步回到自己的营帐之内,看到面色红润,尚在酒醉中的蒋济,面色一沉,猛地从床榻之上翻身坐起身来,哪有半分酒醉的模样。
“子通,那孙权先于凉州败了一阵,损兵折将,丢了凉州八郡两国之地,何来这么多钱财专研江东甲兵?”
“听闻此前武都之战,孙权虽然兵败,撤退之际,也下令骑兵带走不少吴军尸身,只怕就是那时缴获而来,除此之外,听闻如今关中工匠坊内有一匠作唤作马均,此人年少,却有邻里工匠相助,心灵手巧,在奇淫技巧之上,略有所得。”
“此人比之阜陵侯刘晔如何?”
“怕是难分伯仲,因其年幼,若再有一二十年,或许才名当在其之上。”
“此人比那诸葛亮如何?”
“怕是有所不及,毕竟那诸葛连弩和武侯战车,关中工匠坊如今亦未曾专研出来。”
第四百七十九章 甄妃
耽罗岛,当十几艘自秦皇岛而来的海船行驶至海岸边上,穿着短衫的刘奇已经在沙滩的顶帐下等候多时矣。
船上跳板放下,十几名侍女护送着三道倩影迎面朝着刘奇迈步走来。
当三女来到近前之后,刘奇无须多言,先是长吁短叹一番,便命人将袁绍的夫人刘氏带下去,赏赐一间屋子住下。
此外,甄氏三女已经汇同甄氏的商贾们住入了岛上吴王行宫。
是夜,海岛上海风肆掠,窗外时不时有低嚎响起,门边镇守的军士隔着很远,都是背对着窗户,即便能隐约瞧见一个影子,他们也是不敢靠近的。
至于守在院内的吴卫,则全都是暗卫,每一夜都会安排新的哨岗,藏身于屋子周边。
如今在吕玲绮操练出一营女兵之后,刘奇这房门外守候的也换成了女兵。
“今夜吴王竟是招了白日里那甄氏三姝侍寝。”
“可惜营主未曾随船前来呢。”
“女子怀有身孕,不能长途跋涉,在船上颠簸太久。”
“可是她既是有孕在身,为何吴王还渡海远游,吴王未免也太不怜惜几位王妃矣。”
“嘘,噤声,此事万莫妄语。汝吴王这般顶天立地的大豪杰,大英雄,自是风流人物,当今天下,大半汉室江山为吴王收复,他多几个侧妃、侍寝的嫔妃亦在情理之中。”
“可那两位乔妃已是有些荒唐,如今三女一同侍寝,怕是……”
“怕是会为天下人耻笑?汝却是未曾听闻她们在被丁奉将军救下之前,那曹贼世子曹丕,就想将她们三人带入房中折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