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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可莫要轻敌,江东军新败,只因那庞羲无能,中了吾家大都督算计,若是江东军中徐庶、庞统、诸葛亮任意一人统军,也不会历经此败。”
“更何况,此战统帅亦非本太守尔,此行南下,经过武都之后,吾便随后队马匹辎重慢行,大王且随前面的张既将军南下。”
“张既?”黑俄烧当双眉微皱着看了一眼前方伫立在高坡之上的两三千精骑,眼中多出几分谨慎。
“驾”,不远处,张既带着十几骑亲卫策马而来,隔着十几步外便翻身下马,“徐太守,数月不见,仍是这般行色匆忙。”
“军务在身,焉敢懈怠。”徐邈翻身下马,朝他走近几步,也是抬手一辑。
张既朝他身后看了一眼,“奉车骑将军令,吾张既以左冯翎太守加前将军,统帅诸羌兵马南下,驰援大都督。”
“吾等谨遵车骑将军号令。”闻言,其身后的数万羌兵纷纷齐声高喝。
“黑俄烧当、滇何,汝二人立即点齐军中骑兵,随吾策马先行,武都道往阴平山道虽然狭窄,但此地仍在刘璋部将手中,吾等大军杀至,可先夺此孤立城关。”
“喏。”
很快,张既便带着黑俄烧当、滇何二将统帅一万五千精骑放马奔驰在旷野之上,足足五六日他们便杀至阴平道。
“哑哑哑……”山间的鸟雀齐飞,当他们抵达幽深的关城之下时,张既凝视着僻静的城头,心中一沉,手中长刀高举,“城头上的守军听着,吾等乃是关中车骑将军帐下先锋,尔等且速速打开关城,吾等是来驰援汝军迎战江东军的援军。”
“好一个援军,且让本将军瞧瞧,是那些乱臣贼子胆敢前来犯关。”关门突然大开,数百精骑身后跟着大队步卒杀出,为首一将单手提着一杆长刀,身躯魁梧,浑身上下更是杀气腾腾,座下那一匹青鬃马,亦是神骏异常。
“吾乃高陵张既,汝乃何人?”
“区区无名小辈,竟不识爷爷甘宁乎?”甘宁咧嘴露出几分冷笑,策马上前几步,长刀抬起,刀尖斜指对面,“哪个敢上前一战?”
第四百三十六章 一汉当五羌
“甘宁小儿休得猖狂,且看吾牛褚前来斩汝。”话音刚落,张既身侧一员名不见经传的校尉策马而出,战马和甘宁坐骑在十几步外交错的一刹那,众人只见一颗脑袋凌空飞起,那无头尸体跟着马匹朝前奔出十几步轰然倒地。
这名在张既麾下亦算是武艺非凡的校尉,竟然在甘宁面前走不过一合。
“某来。”滇何面色大怒,正欲持枪上前,却被张既拦下,“莫要冲动,此人乃江东军上将,威震长江沿岸,昔日于长江水站,四五万大军之中,他如入无人之境,非吾等匹夫之勇可擒杀之。”
言罢,他凝视着对面的城门,心中思忖道:“城门大开,吊桥也未曾升起,城外敌军不过数百精骑和五千步卒,吾等大可冲杀过去。”
“传令,全军突击。”
“攻破城门者,赏百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身后一万五千羌人骑兵纷纷吆喝着,如同狼群一般朝着城门扑去。
“传令城后,放箭压制阵前,举盾上前,骑军随吾冲入敌阵。”
“喏。”
甘宁可不会留在阵中指挥作战,江东军的军阵,还有步卒方阵的厮杀,他全部交给自己的几位副将来操练,而他一心只想着斩将夺旗。
“哧哧哧”无数马匹交错,甘宁一个人如同滚进血海中一般,不多时浑身上下便沾满了鲜血,他双手舞动着长刀,眼前滚滚羌族铁骑竟无人能够挡下他一刀。
“铛”,黑俄烧当自认勇武,上前战了不到十合拨马便走,若非是他身后还跟着不少随队冲杀的亲卫,只怕他也很难走脱。
另一侧的滇何更是直接没有来寻他,方才甘宁斩杀牛褚的余威尚在,他不可能来送死。
骑兵冲击到阵前的刹那,众多骑卒只看眼前一黑,抬头望去,耳边听到“唰唰唰”的暴雨洗礼声响,定睛一看,逐渐在眼前放大的却是城后飞起的无数箭矢。
“嗖嗖嗖”锋利的箭头十分轻易地扎透了他们的甲胄,将一名名骑兵从战马上射倒,但仍然有着不少骑卒借着冲刺的余威接近了盾墙。
“哧”一匹战马撞在坚硬的铁盾之上,持盾的军士浑身一颤,整个人足足被推出数步,但他没有倒下,在他即将摔倒的刹那身后便有人将其顶起,从盾牌之中更是伸出一杆杆足有两三丈的长枪。
枪头穿透战马的脖颈,一道道鲜血如同血泉一般喷涌出来,数百杆长枪出手的刹那,城上张弓搭箭的军士也开始放箭,位于护城河前数十丈的空地,此刻就成为了这些骑兵用血肉堆积的地狱。
“寻阳营,死战不退。”丁牛大喝,双手紧握着长枪枪杆,斜着朝前一刺,“刺。”
“喝”上千杆长枪一同从地面拿起,不少军士更是蹲在地上,帮着身前的袍泽操控长枪的枪尾。
“哧哧哧哧”一匹匹上等战马在眼前成排成排的倒下,自然也有军士被前赴后继冲来的战马给撞下护城河。
厮杀还在继续,足足大半个时辰,一万五千铁骑在这铜墙铁壁的阵列前,被长枪林足足刺倒两三千骑,当他们杀散这些步卒,当他们得意地将这些步卒赶回城门吊桥附近,当他们将这些步卒赶下护城河,城门洞内,突然传来了一阵车轮滚动的声响。
同一时间,城头上也推出了一架架泛着寒光的床弩。
“刀盾手弃刀,双手持盾上前,床弩、战车一同放箭,所有后排军士,上手弩。”
“喏。”
临阵反应,当今天下无人可与江东军媲美。
寻阳营的骨干本就是那些经历了不知多少场生死搏杀的老卒,随后招募的新卒,日复一日地操练着刺枪、换手弩的动作,虽然很僵硬,但他们已经养成了听到军令便会立即做好这样的准备的习惯。
“咔咔咔咔”统一弃刀,果断双手持盾上前的数百刀盾兵和仅剩的两三千步卒簇拥在城门前,城头上,不少屯田兵已经站到了床弩身后。
“唰”当数千把手弩齐刷刷地对准迎面冲来的铁骑之际,那刚刚踏过护城河的上百名骑兵脸上都露出了死亡的恐惧。
“放箭。”丁正一声令下,率先扣下了手上连弩的扳机。
“嗖嗖嗖”急促的尖啸声伴随着机关扣下的声响,密集的箭矢平射而出,最前排的骑卒伴随着战马纷纷倒地。
“哗啦”
“哗啦”
他们直接掉下了护城河,本就不宽的护城河,此刻却成为了他们的坟墓,而落地之后,还要面临浮在水上的寻阳营军士的刺杀。
寻阳营,本就是以水师将士组建的一营精锐,这些军士即便受伤落水,短时间之内亦是有一战之力。
“羌族骑兵只是袄甲和皮甲,五十步左右,焉能抵挡江东军连弩之威?”张既眼见着前赴后继地骑兵被射倒,他估算着己方的战损,大手猛地朝后一挥,“传令,全军撤退。”
“嗡”,当他耳边的牛角吹响,前方刚刚冲上吊桥的黑俄烧当怒骂一声,只得是拨马回走。
“刀盾手冲上吊桥,箭矢不停,继续攻击。”
“喏。”
尾随的箭矢追了这些家伙一路,甘宁于万军从中也砍倒不少骑卒,他带着身后仅剩的数十骑沿途追杀了一两里方才折返,回程时,他看着眼前尸横遍野的场景,心中也不免一阵胆寒。
丁正策马行至近前,面色有些难看,“将军,此战除却绵竹关的三千新卒尚未折损之外,吾军五千老卒仅剩两千可战之兵。”
甘宁重重地叹了口气,“未曾想,这羌族骑兵亦是如此善战。”
“不过羌族铁骑此战战损当是吾军两三倍。”
“有城关之利,又有床弩、战车之威,吾军尚且无法以八九千精兵击溃一万五千羌族骑兵,此战吾等未胜。”甘宁指着四周,“立即打扫战场。”
“喏。”
他策马回城,途中一脸彷徨,“昔日霍骠骑、卫大将军创下一汉当五胡,今日吾军竟然无法一汉当五羌,可恨吾江东军中缺少战马啊……”方才那等大败的场景,若是在江南,甘宁早已是率军掩后追杀十余里,哪里会像如今这般束手束脚。
第四百三十七章 瓮中之鳖:周瑜
沔阳城外十余里,隔河相望的军营之中,周瑜帐前一众小将都垂头不语,倒是左前方的一员战将突然出声:“大都督,吾军已连续强攻十余日沔阳不果,那城中仅李严、庞统不到一万五千兵马,但吾军亦只有两万大军,不如绕过沔阳,攻取南郑如何?”
周瑜微微摇头,“未得阳平关战报传来,吾军后路便有失。”
“那大都督以吾族弟杨平镇守白水关,仅给他两千兵马,若是白水关有失,吾等岂不是更为处境艰难?”
周瑜笑着瞧了他一眼,“整修,汝乃吾军中郎将,焉能这般急躁。”
杨定轻叹了口气,朝他微微抬手,“吾于凉州征战多年,也曾觊觎过益州之地,但益州不同凉州之地,山林多,丘陵也多,吾凉州铁骑根本施展不开,攻城拔寨也非吾之所长,一两月攻不下一座小城,末将心中实在气恼,还请大都督莫怪。”
周瑜摆了摆手,“还是说说如何将庞统、李严引诱出城罢,汉中城高且厚,有赵子龙率领三四万大军镇守,即便马腾、韩遂二位将军麾下兵马更胜一筹,但西凉铁骑却不善攻城,若是吾军不能尽快夺下城关,只怕……”
“报……”大营之外,突然快步闯进来一名传令兵,“禀报大都督,白水关杨平将军快马来报,江东军于六日前攻破绵竹关,关内杜畿将军与吾关中军精锐折损殆尽,其余大部新卒皆被俘虏。”
“嘭”,周瑜猛地拍案站起身来,一手指着帐内传令兵,“六日前的战报,为何如今方才呈至此处?”
“回禀大都督,在吾等派遣数十名传令兵先后北上之际,江东寻阳营校尉甘飞率领一部千余人偏师出葭萌关把守沿途山道,吾等中伏之后被擒杀不少,卑下乃是唯一逃出之人。”
周瑜眼前一黑,脚下踉跄,“那如今江东军到了何处?蜀中并无高头战马,但耐行于山地间的矮马却也有不少,若是他们攻破绵竹关时便立即调兵北上,此刻只怕已经攻至白水关矣。”
“报……禀报大都督,江东上将甘宁、黄忠各率一路兵马赶至白水关外,甘宁率军沿路北上,攻取武都,黄忠麾下一万大军兵围白水关,杨平将军请大都督火速驰援。”
“大都督,白水关一失,吾军后路便断,到时无兵马粮草,吾军便是孤军一路,庞统、诸葛亮两面夹击,吾等怕是要全军覆没啊。”帐中一名校尉起身抱拳道。
周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得胸口起伏,“怕什么,白水关还未丢,尔等便想撤军乎?马超将军于汉中城下攻了三四月还未撤军,吾军一路南下,便是杜畿将军也阵亡于绵竹,若是就这么撤军回返武都,吾有何面目再见主公?”
校尉埋下头,“那马腾韩遂召集关中各路兵马,还有羌人助战,足有六七万大军,三四月强攻也夺不下汉中,怕是有意而为之。”
周瑜气得翻了个白眼,一手指着这名校尉,沉默了许久,突然咧嘴一笑,“传令,吾军即刻撤往沮县,此外,命河对岸的哨骑也全部撤回来,如今距天黑还有两三个时辰,杨定将军,汝立即率一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