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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后堂之内,数十名文吏已经尽数到场,原本阴暗空旷的屋内,各个角落已经摆上不少油灯。
乔玄负手立于堂上,“此乃第三场审卷,此前规矩,尔等也已知晓,尔等各领部分试卷下去审阅,取中勾圆,呈副主考,副主考勾圆,呈于本主考。待定之卷,可着墨一点,安置于一处,待名额不够后再取。”
“喏。”
说着,乔玄将司马徽、庞德公、黄承彦三人介绍给众人,如此,加上邓羲、阚泽,副主考便增至五人之多。
后院,六人围着一张长桌落座左右,乔玄主考居于正中。
“乔公,这审卷规矩,亦是吴侯所想?”黄承彦略微有些好奇道。
“自是。”
黄承彦一手抚须,“听闻被选中考官,此前一月便已入将军府中,与外人隔离,如今这审卷,层层审阅,若能得各方审阅考官取中,此卷必有中人之姿,若能为副主考取中,必是上上之选,不知,这最后前十排名,如何取之?”
乔玄含笑着放下手中茶盏,“由老夫这位主考定下排名,召集一同审阅之官吏,共同讨之。各位副主考取中试卷,若非大错,不得弃之。”
黄承彦重重点头,“善。”
不多时,便有一份试卷送入众位副主考面前。
此刻,试卷已糊名,只见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黄承彦率先起身,朝着几人抬手一辑,“吾等三人,方才便是考究这考题内容,此卷,吾倒想先观阅一番。”
“博览众人之见,本是吾等所愿,承彦兄大可去之。”乔玄微微颔首,便看到黄承彦领了试卷,率先离去。
不多时,陆续又有各房呈上试卷。
最先猴急的,仍是庞德公、司马徽二人。
“哈哈……,此卷甚好,乔公,吾以为,此卷可为前十。”乔玄安居石桌之上,只听一阵大笑,却是率先离去的黄承彦去而复返,他举着手中试卷,安放到乔玄面前。
“答得不错,只是过于繁琐,反倒很像照抄方山书院之教材。”乔玄笑道。
黄承彦笑着指了指试卷,“乔公此言,甚合吾意,答题若如教材,其才正当兴吾江东之文教,此子若是将来为官,或可任新规中,下放各郡之教谕。”
乔玄沾墨提笔,在试卷上勾了个圈,如此,这试卷上方,便有三个圆圈并列,“此子,可入前十。”
正在此时,庞德公乘兴而来,“哈哈,乔公可看这一份试卷,当可为此次大考榜首。”
“德公此言差矣,以吾看来,此卷当为榜首。”话音刚落,司马徽也快步赶至。
“德公,汝手中此卷,其余考题答得甚是不错,只是,这二妇争子一案,却是过于狠辣,不似吾等士子所为。”
“水镜先生此言差矣,当堂问案,若是无意节外生枝,当断则不乱,挥刀劈子,救者必为其母,自古母子亲情,血浓于水,刀斧加身,亦会拼死救之……此段当为此案正解。”黄承彦一行一行地反复斟酌着庞德公手上的试卷,眼中喜色越来越盛。
“承彦兄,汝莫要先下定论,汝且看此子所答治水患一案,可否合汝心意?”司马徽眼见黄承彦有些偏向庞德公身前试卷,当即是伸手一拉,将自己的试卷放到他跟前。
“治水七条,嗯,言简意赅,写得不错,此题当为吾观阅三卷之中,答得最妙之卷,只可惜……这二妇夺子一案,却是过于妇人之仁,明察暗访,便是吾江东诸郡任一小吏亦知之法,又岂会用于春闱大考之上,策论倒是上上,可入前三。”
司马徽顿时吹胡子瞪眼,“怎会如此……”
乔玄眼看着几人争论,一直闭嘴不言,等待邓羲、阚泽到来,陆陆续续,他面前的桌面上已经摆上了二十份试卷。
此刻,已是后半夜。
乔玄召集一众考官至后院,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色,“所有考卷,可否审完?”
“回禀主考,已尽数审完。”
乔玄双手背负于身后,“吾身前二十卷,当可入前二十,其余众卷,尔等须按此前二科排名列序,三日之内,呈于老夫案前。”
“若有犹豫不决,或情形相同者,可呈于副主考案前。”
“喏。”众人轰然应下。
乔玄转身看了一眼五位副主考,“诸位,这石桌上二十卷,便须得汝吾一同探讨。”
五人俱是抬手一辑,“乔公有命,敢不从尔。”
第两百六十八章 回归秣陵
深夜,当马车缓缓停下,早已是在府门前翘首以盼多时的小乔立即上前,但很快,她便看到车夫掀起帘子,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父亲不曾回来歇息吗?”小乔忍不住询问道。
“大人负责此次春闱大考,需得留宿在方山书院。”
小乔嘟起嘴,一脸失望。
“女子应在吴侯府上陪同乔夫人才是,为何……”
小乔背过身去,一脸不悦地走进府门,她心里也满是奇怪,为何听闻吴侯回返秣陵的消息,自家阿姊便让侍女把自己送回府中了呢?
……
深夜,长街上突然传来大片马蹄声,数十匹战马出行,除却骁骑营和骁龙营以外,除却刘奇,别无他人有如此出行规格,江东,缺马。
府门前,无太多人相迎,刘奇踩着木凳走下马车,深夜出行,为了保障安全,他也没有乘骑战马。
“吾等恭迎吴侯。”内府,大群莺莺燕燕和四周站岗的侍卫一同见礼。
刘奇一眼便看到和蔡琰站在一处的步练师,还有此刻身怀六甲大乔。
袁潇和袁黛二女则是候在其后,不敢上前,她们,毕竟未曾明媒正娶。
“都散了吧,一日奔波,甚是疲乏。”刘奇抬脚入府,身后侍卫只剩下四人,其余众将俱是分散到府中各处。
庭园内,侍女各自离去,两张石桌上已摆好吃食。
“看来吾回来得正是凑巧,正逢汝等夜宵之际。”刘奇指着石桌上的糕点甜食笑道。
“这些都是为夫君准备的。”步练师坐落到刘奇左侧,伸手为他斟上一杯酒。
刘奇取了一块桂花糕放在嘴里,“嗯,经吾之调教,庖厨手艺倒也长进了不少。”
“传令后厨,准备酒肉送往东门大营,犒劳一番随吾回返的军士。”
“喏。”
刘奇看了一眼袁氏二女,“汝二人去为吾传些肉食罢,这些甜食虽然可口,但烈酒若无肉食下酒,却是少了几分韵味。”
“喏。”袁潇和袁黛顿时如蒙大赦,盈盈抬脚离去。
刘奇招了招手,大乔有孕,坐于刘奇右侧,而蔡琰,则是紧挨着大乔。
“夫君,吾为汝斟酒。”这第二杯酒,却是一道火红的身影拎着酒壶为刘奇斟满。
刘奇促狭地看了一眼脸上还带着几分香汗的吕玲绮,“汝可是又去练武了?”
吕玲绮被看破心思,嘟着小嘴,“人家不爱红装爱武装,夫君莫非不喜?那奴家明日不练便是。”
刘奇环视一眼内府,“汝自然可以训练,还可招募一些可靠的女子,吾看那些阵亡将士家中的女眷便不错,汝自可招募一百人,由汝训练,坐镇内府,护佑吾内府周全,如何?”
吕玲绮顿时眉开眼笑,“多谢夫君,来,吾敬汝一杯。”话已出口,她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步练师。
后者不经意间颔首示意,吕玲绮方才松了口气。别看平日里步练师一脸温和,可论其治理后宅的手段,她却丝毫不差。
她是刘奇正妻,其兄又为江东重臣,又得后宅刘母看重,在这后院的一亩三分地,没有人敢和她唱反调。
一杯烈酒下肚,吕玲绮秀脸略微红润。
刘奇放下酒樽,自有蔡琰为他斟满。
“吾今日怎的未曾见小乔?”刘奇环视一眼园内的莺莺燕燕,略微皱眉道。
“父亲去了方山书院,这几日审阅试卷辛苦,须得妹妹好生照应。”
刘奇归来,已是四月一日,他定下的放榜时期是四月十五,在这之前,主考等人,都暂时得居住在方山书院。
“明日便让岳山回府吧,吾立即命人,将春闱入选的贡士名单张贴在城内,大乔正是怀胎五月,心情苦闷之时,也应当让汝小妹陪汝说些体己话。”
“喏。”大乔心中苦涩,但也只能应下。
不多时,二袁端着大盘的牛肉、烧鸡走入园内,尾随而至的侍女手上,亦是端着热汤和炒制的几盘肉食。
刘奇一盘尝了几口,突然想起什么,回头朝着园门外看了一眼,“传令下去,命人将朱桓将军于交州等地寻觅的野椒栽种下去,留些到后厨,明日将工匠坊打造的涮锅给拿过来。”
“喏。”立即有亲卫领命出府。
“夫君要那涮锅作甚?”蔡琰忍不住问道。
“自是为汝等寻觅一道美食。”刘奇一手摸着下巴,“汝等有生之年,只食花椒之美,却不知辣椒之味,乃是人生一大憾事。”
“辣椒是为何物?”蔡琰又问。
刘奇将一块美味的煮肉送入蔡琰嘴里,惹得她一阵娇嗔,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四周的姐妹,发现她们都在望着她,顿时羞得低下了头,一层粉红从脖颈直接染上脸颊。
“此物产于交州荒野,交州山民,多有用此物料理肉食,辛辣无比,却能仍然食髓知其味,越发欲罢不能。”
“此物可能比花椒?”蔡琰惊讶道。
“明日汝便知晓。”刘奇脸上多出几分坏笑,第一次食用辣椒之人,都会给他留下一个十分难忘的印象。
宵夜作罢,刘奇遣散了侍卫,众女也命服侍的侍女离去。
刘奇双手绕至步练师、大乔身后,一手搂着一位,面朝着几位夫人,面色略微红润,“今夜,该何人侍寝?”
众女互看一眼,俏脸俱有红润。
袁氏二女地位最低,低着头不敢吱声。
蔡琰处身事外,她喜不争。
吕玲绮有些忌惮地看了一眼步练师,欲言又止。
大乔满不在乎,自己身怀六甲,刘奇今夜不至,明日亦会在她房中留宿。
“既是无人,那便……”刘奇看了一眼几人,却发现她们俱是起身。
“夫君风尘仆仆归来,当先回姊姊房中。”
刘奇顿时哈哈大笑,“如此,那今夜便先留宿练师房中,余下几日,再陪汝等便是。”
话音刚落,步练师站起身来,“大乔怀孕在身,夫君应当……”
刘奇将嘴凑到她耳边,下一刻,步练师俏脸红透……
当夜,步练师独自一人敲开了蔡琰的房门,紧随其后,一道黑影趁着夜色潜入屋内。
这一夜,巨龙翻滚,三人并榻三人同履。
辣椒是明朝以后传入,但云贵等地,也有野生的辣椒,品种应该是小米辣……
第两百六十九章 擢骠骑将军
将军府内高楼之中,这一日,侍女们将一碟碟精致的菜肴端上一旁的长案。
刘奇和几位夫人围坐在桌前。
桌子中央,冒着滚滚热气,在这晚春的时节,倒也没有太热。
“咕噜咕噜”看着锅中油腻的水泡,悬浮在锅面上的辣椒和花椒,几女看得有些触目惊心。
居高临下,一行人大可看到长街之上热闹非凡的景象,长街上往来,也只能远远地瞧见几道模糊的影子。
“夫君,今日可是放榜之日,汝定了何人一甲?”袁潇略微乖巧地给几位夫人添上米酒,又走到刘奇身后为他揉捏肩膀。
“一甲可是要等夫君将中榜的贡士们接入府内考核之后,才能公布,今日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