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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楼船上放下吊篮,很快便是将一众俘虏的水贼给带到了甲板上。
同一时间,不远处藏匿在芦苇荡里的数百水贼,也是摸索了过来。
“周头领他们中了官军的埋伏,被俘虏了,怎么办?”
“蒋头领,我们该如何是好?”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蒋公奕的身上。
他沉默了许久,眼见着商船再次泛动,眼中精光一闪而逝,“换人。”
“蒋六、周四,你们各领五十人,绕道商船两侧。”
“头领,我们是要夺船吗?”
“别去送死。”蒋公奕指了指两侧的芦苇荡,“大造声势,点燃附近备下的柴火,佯攻。”
“喏。”
随后,他便带着人缓缓来到了芦苇荡的水路边上,他知道,关键性的一招,只能自己来。
此刻,船上的黑脸汉子,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傲气,他看了一眼没精打采,都被绳子绑上的三四百名水贼,一脸怒其不争。
“都他娘的给我抬起头来,怕什么,大不了就是脖子上多腕口大的疤。”
“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之辈,有本事就砍了爷爷我。”
“好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楼船的二楼上,突然传来了一声轻笑,周泰闻声抬头,一眼便看到了两名文士打扮的男子走到了近前。
“松绑。”周泰一抬头,便看到这名脸上带笑的青年努力挤出几分和善的笑容,“我是刘奇,壮士可愿加入我军中,为我效力。”
周泰咧嘴,黑脸上露出几分嘲讽,“可是那扬州刺史刘繇之子刘奇?”
“不错。”
他猛地转身看向刚才击败他的那员武将,“那你,便是东莱太史慈?”
“某乃曲阿吴宪。”
他微微皱眉,“某竟是败在一个碌碌无名之辈的手上?”
“曲阿乃我心腹大将。”刘奇看着松绑之后的周泰,挥手之下,四周围着他的兵将也都各自退后几步,让开一条路来。
“取我偃月刀来。”随着刘奇大喝一声,立即有亲卫快步取来一杆长刀。
刀身流利,上面有着宫廷锻造出品的花纹,显得珍贵无比,浑身都是镔铁打造,刀身重达数十斤。
“唰”刘奇接过之后,直接抛给了对面的周泰。
“刚才曲阿将军取胜,仰仗兵器之利,你若不服,大可再战。”
“好。”周泰随手拿起长刀舞动几下,眼中露出几分兴奋,刀尖一扬,直指曲阿,“你这厮,可敢再战?”
“怕你不成?”曲阿大喝一声,挥手之下,附近的兵将已经各自退到船舷。
“喝”
“吃某一刀”
两人在甲板上交手,刀枪交击,身影翻转,转眼间,便打斗了三十几合。
刘奇一直闭着眼旁观,这两人的武艺,毫无疑问,都是整个扬州地界上数一数二的。
即便是当年江东武将之中,周泰的武艺也能排入前五,这还是算上孙策、孙坚、太史慈、甘宁四人在内。
当然,曲阿神亭一战,独挡孙策部将十三人,武艺也是登峰造极。
“也不知,曲阿能否胜过子义。”刘奇一手托着下巴,倘若他要给自己如今麾下的武将列一个排名的话,毫无疑问,太史慈和曲阿应该排在第一等,他们都凝聚出了枪芒,应该已经达到外劲了。
至于周泰,在他看来,武艺应该已经接近了那个门槛,或许也就只差一步。
最终刘奇给他的断定是,内劲巅峰。
而同样踏入内劲的,还有他麾下的朱桓,至于他老爹刘繇麾下众将之中,也就只有樊能、于麋、张英等将,拥有接近内劲的武艺。
至于他,应该也在这个境界,短时间内,刘奇还没办法触摸到内劲的门槛。
当然,最弱的一等,便是陈横等将那种军中底层爬上来的百战悍卒,他们武艺不算出众,但作战经验,的确老到。
转眼间,场中两人已经战至百合,曲阿大喝一声,枪尖再次裹上一层白虹,周泰脚步朝后一个撤步,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枪击退了数步不止,在他刚刚稳住身形的刹那,曲阿已经再次杀来。
“铛”一枪,竟然直接荡开了周泰手中的长刀,他怔怔地站在原地,枪尖在落到他喉间之前,闪电般收回。
“你可服?”曲阿冷傲地看着他喝道。
“哼。”周泰冷哼一声,这一次,他虽然心中还有些不忿,但实际上,他的确是输了。
“周壮士,可愿加入我军中效力?”
周泰抬头看了一眼刘奇,“在你军中效力?你能给周某什么职位?”
“一营校尉,此番本将军率军北上,驰援潘阳,倘若收复豫章沦陷敌手的诸县,你可任选其一,担任县尉。”
“县尉?”周泰轻笑一声,“先是宝刀相赠,又是高官厚禄,少将军当真是仁义至极。”
“不知少将军会如何安置我的这些弟兄。”
“愿意留下的,让你收编入营,不愿意留下的,发放路引钱粮。”
周泰眼中浮现几分复杂,他猛地一抱拳,“倘若不是某心意已决,想北往寿春,投靠孙伯符帐下,可能,此番也就答应少将军了。”
“孙伯符?”刘奇微微一愣,随后脸上勉强挤出几分笑容,“昔日江东猛虎之后,那孙伯符,可是祖上对壮士有恩?”
周泰微微一愣,随后摇头。
第二十五章 折心之计
、“未曾”,周泰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自己和那江东猛虎孙文台有何交情。
“那壮士祖上,可有人在孙氏一族麾下任职?”
“未曾。”周泰再次摇头。
“那想必,壮士是听闻孙伯符英勇善战,知人善用,想投入其麾下,沙场建功,封侯拜将。”
“当然。”周泰毫不犹豫答道。
“既是如此,壮士可知那孙伯符今投身在何人麾下?”
“这你可瞒不过某,他既是在寿春,自当是在袁术麾下。”
“官任何职?”
周泰陷入了沉默,官职什么的,他一项不太关注的。
“校尉而已,所率兵马,也只有昔日孙文台旧部千余人,现孙文台旧部数千兵马,尚且还在袁术手中,便是壮士前往投身他帐下,只怕也只有都伯之职任之。”
“且孙文台旧部之中,程普、黄盖、韩当三将现仍在孙伯符麾下,再有诸多长沙旧部,壮士以为,初入其军中,按资历辈分,可排第几?”
周泰冷哼一声,“扭扭捏捏,非大丈夫所谓。”
“我年且弱冠,已是吴郡太守,麾下将不过三四员,兵马却有数万之众,倘若壮士愿来,当可大展拳脚。”
周泰再次陷入了沉默,他虽然很憨,很耿直,但他不蠢,他能够看到船上这些兵将的武艺,在仓促的埋伏之中,他身后那群饱经厮杀的水贼,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可见,的确是吴中精锐。
而且,他也深知扬州刺史刘繇,兵马虽众,但麾下无一能人,自己也碌碌无为,所以,即便是身在扬州治下,他也愿意去投靠知人善用,素有勇名的孙伯符。
但是现在,他对刘奇的态度完全改观了。
自己登船之时,便主动笼络,他一开始兴许有些反感,但此人胆敢站在十步之外围观自己与那吴宪比试,这等胆魄,便足以让他高看一眼。
“行,某可以留下,但是某麾下这些儿郎,他们的家眷都在芦苇荡内,你必须放了他们。”周泰喝道。
“当然,本将军说过,你麾下这些部众,去留任意。”听到这话,刘奇心中已有喜色,截了孙策的胡,抢了他一员大将,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让人高兴的了。
刘奇大手一挥,“松绑。”
周泰环顾一眼左右,眼见着一众部下被兵将松绑,正想交代几句,远处,却是亮起了火光。
“吾乃九江蒋公奕,商船且停下。”
“发生何事?”刘奇微微皱眉,他环顾左右,商船四周都亮起了火光。那静悄悄的芦苇荡中,似乎藏匿着千军万马。
“报……少将军,我军船队附近出现了劫道水贼。”守在船头边上的兵卒回身朝着刘奇答道。
“是公奕吗?”周泰面色一动,快步走到船头边上,朝着那百步之外舢板上的汉子挥手。
“幼平,你可安好?”
“少将军”,刘奇身旁的亲卫忍不住担忧地看了一眼刘奇,刘奇挥手止住了他想说的话,看了一眼站在身侧当了一晚木头人的步鸷,“子山觉得此人如何?”
“虎将也。”步鸷惜字如金,不过,他的意见,也是表达出来了。
“某尚好。”说着,周泰朝着刘奇抱拳一礼,“少将军,此人乃是我故交蒋钦蒋公奕,武艺出众,更知兵法,不若,让我乘舟前往,劝他来投。”
“少将军不可。”曲阿面色一变,“这黑厮定是要借机逃走。”
周泰顿时暴怒,“哼,你这小白脸,莫要诋毁他人,是否还想与某大战三百合?”
“怕你不成。”
眼见两人又要打起来了,刘奇叹了口气,“传令,将刚才没有烧毁的船只交换给幼平,让他们任意离去。”
“多谢少将军。”周泰感激地看了一眼刘奇,拎着手中长刀,转身就走。
“幼平”,在他登船之际,刘奇站在船头,朝着他喊道。
周泰回身看来,船只已经在部下水贼的操控下,缓缓朝着远处驶去。
“幼平一路保重,某这军中校尉之职,为你留着。”
“好。”周泰应了一声,很快,带着大队船只,便驶进了芦苇荡。
“少将军,这黑脸汉子,只怕是不会回来了。”站在一侧的亲卫叹了口气道。
“他会回来的。”刘奇微微一笑,转身走向船舱。
远处芦苇荡中,灯火少了一些,商船继续北行,不多时,一侧突然传来一道喊声。
“刘少将军”
“刘少将军”
“何人喊话?”听到动静的曲阿来到船头,一眼便看到了黑夜里点燃灯火的那一艘乌篷船。
“我家头领传讯,我等须几日时间安顿家小,改日必定来投帐下。”
曲阿微微一愣,随即喝道:“你家头领何人?”
然而,那边却没有了回应,火光也随之消失。
“快,派人将这里的事情通报给少将军。”曲阿立即转身派出一名小卒前往船舱。
不多时,刚脱衣歇息的刘奇便听到了此事。
大喜过望,忍不住抚掌说道:“得蒋钦周泰,江东六郡,他日,必归我所有。”
驰援豫章,原本刘奇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击退袁术,积累声威,并且一举接管豫章郡,扩大刘繇的控制范围,扩张势力,招揽更多兵将。
倘若能够得到这两人,当真是意外之喜。
这样一激动,他却是睡不着了,他爬起身来,点燃油灯,摊开纸张,立即便有闻声走进来的亲卫为他磨墨。
“吾父亲启”
“正月里,我统军万人,已北上进入鄱阳境内。”
“今袁军两路进犯豫章,一路攻丹阳,连日鏖战不果,请吾父小心提防,今得密报,袁术帐下孙伯符,有意统帅旧部兵马南下,进攻江东诸郡。”
“那孙伯符,乃昔日江东猛虎孙文台之后,武艺不在子义之下,更有江东美周郎辅佐,兵将虽不过数千,却全是昔日孙文台征讨黄巾、董卓之旧部,战绩显赫,乃百战之师也……”
“儿定当早日驱逐袁军,北返曲阿,勿念。”
刘奇一口气写完之后,随手放入锦囊之中递给亲卫,“立即快马送往曲阿,十万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