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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赵弘宣轻声应道。
于是,赵弘润便带着弟弟赵弘宣离开了。
前往凝香宫的途中,在经过一处四下无人的花园时,赵弘润停下了脚步,对跟在身后的赵弘宣说道:“不服气?”
赵弘宣瘪了瘪嘴,怨气浓浓地说道:“从小到大,都是哥说什么我做什么,有什么好不服气的?”
“就是说不服气咯?”赵弘润笑了笑,挥挥手示意二人的宗卫们在四周戒严,防止有不相干人的过来。
随即,他便拉着赵弘宣,来到了花园里的石桌旁,兄弟二人分别坐在一侧。
眼瞅着弟弟像个受了欺负的童养媳似的,瘪着嘴坐在那,赵弘润笑着说道:“行了行了,别弄得好似我欺负你一样。”
“从小到大,哥你欺负我的次数还少么?”赵弘宣有些幽怨地说道:“每次哥你犯了错,都是拿我当做挡箭牌……”
“有吗?”赵弘润故作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见此,赵弘宣板着手指说道:“虽然我不像哥你那样过目不忘,但多少还记得十几桩……四岁的时候,哥你碰坏了(凝香)宫里的玉碗,就将过错推给我,只因为当时我连话都说不顺溜……”
“呃……”赵弘润挠了挠脸,表情有些尴尬。
“五岁的时候,哥你带我跑到父皇的花园,摘了几朵花送给母妃,后来母妃追问起来,哥你说是我的主意……”
“……”
“六岁的时候,有一名宫内的女官对母妃不恭,你带着我挖了一堆地虫(蚯蚓),晚上丢到那名女官的住处,后来被巡夜的禁卫发现,哥你一个就跑了……”
“咳。”赵弘润咳嗽一声打断了赵弘宣的话,生硬地岔开了话题:“还是先说说今日这事吧。”说着,他见赵弘宣一脸狡黠地看着自己,面色亦有些尴尬,讪讪说道:“那么久的事了,你还记得啊?看来,你对哥哥我的确是有诸多的不满啊。”
听闻此言,赵弘宣摇了摇头,正色说道:“并没有,从小到大,哥你欺负我的例子举不胜举,但是在外人面前,你从来都不允许别人欺负我与母妃。……我还记得,哥你六、七岁的时候,有一名宫内的公公不时地向母妃索要钱物,哥你忍到八岁,待等宗府将卫骄大哥他们派到你身边后,你当日就带着卫骄大哥他们,趁着夜色,把那名公公的一只手一条腿给打断了……”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来,看着赵弘润正色说道:“对于哥,我只有憧憬,只是……如今哥变得越来越出色,我也想……也想像哥一样,像四哥(燕王弘疆)、六哥(齐相弘昭),成为我大魏的栋梁。”
赵弘润张了张嘴,随即笑着说道:“这很简单,下回哥若是带兵出征,就带上你……”
“不是那样。”赵弘宣摇摇头打断了赵弘润的话,正色说道:“若是那样的话,我一辈子都是『肃王的弟弟』……哥,你在四年前初次率军抵御楚国时,不曾得到任何人的帮助,只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成为如今威名赫赫的肃王,我也想尝试,单凭自己的本事……这就是我留在北一军的原因。”
赵弘润沉思了片刻,说道:“小宣,你有远大的抱负,哥很欣慰,但是,你不可与东宫太过于接近。听哥的话,辞去北一军副帅一职,哥会另外为你谋一个帅职。”
“为什么?”赵弘宣闻言,有些愤然地说道:“哥,你对太子殿下有偏见。你没有见到,太子殿下在北疆时……”
赵弘润抬手打断了赵弘润的话,淡淡说道:“你不用告诉赵弘礼在北疆如何如何,我也不想知道。总之,你莫要介入皇位之争。”
听闻此言,赵弘宣冷然地反问道:“那么哥你呢?……你为何要与雍王走得那般近?”
“什么?”赵弘润愣了一下。
赵弘宣低声说道:“哥,雍王皇兄,亦是企图争位的一员,既然哥不想介入几位兄长争夺皇位的争斗,为何却与雍王走得那般近?……我不相信雍王没有拉拢哥的心思。为何同样是想拉拢哥的一方,哥却每次与东宫冷言冷语,却对雍王另眼相看?”
赵弘润沉默了片刻,淡淡说道:“因为雍王是一位出色的君王之才。”
“没瞧出来。”赵弘宣摇了摇头,说道:“在我看来,雍王只晓得耍手段、耍阴谋,东宫固然才能不足,但在北疆时,他亦想着击退韩军、远征韩国……比只说不做的雍王,我认为要强得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弘润眯了眯眼睛,皱眉问道:“你要帮东宫?”
“不,我只是觉得,就德品方面,雍王还不如东宫!……可为何哥对东宫冷眼相向?”
“因为他让我不爽。”赵弘润淡淡说道。
赵弘宣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是四年前端阳前那件事吧?……东宫对我说过,他当时不过是通过哥教训一下雍王罢了,随后,哥不也破坏了东宫的立言一事么?”
说到这里,赵弘宣看着赵弘润,诚恳地说道:“哥,东宫在北疆时,着实改变了许多。”
“……”
赵弘润一言不发。(未完待续。)
正文 第885章:太子与桓王
约半个时辰后,桓王赵弘宣带着宗卫们径直来到了东宫。
自打前几日从北疆返回大梁之后,赵弘宣便受邀来过几回,因此无论是东宫这边的禁卫、郎卫亦或是东宫太子赵弘礼的宗卫们,都不曾阻拦这位桓王殿下。
此时在东宫正殿内,太子赵弘礼正与幕僚周昪、骆瑸,以及他舅公王寓,在殿内商议着什么,乍见赵弘宣迈步从殿外走入,赵弘礼愣了一下,并未对赵弘宣的擅自闯入感到不悦,而是感觉有几分惊奇。
毕竟据他猜测,这会儿,赵弘宣应该跟着他一母所养的哥哥赵弘润到凝香宫去向沈淑妃请安,怎么会跑到他东宫来呢?
想了想,太子赵弘礼对外公王寓说道:“外公,这件事就拜托您了,希望你等尽早得出商议结果,本宫这边……留给本宫的时日恐怕不多了。”
“唔。”王寓点了点头,带着几分恭敬回道:“老夫会尽快联络他们,请太子殿下放心。”
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开东宫,却一抬头便瞧见了正站在殿门外的桓王赵弘宣。
王氏一族与肃王赵弘润有杀子之恨,尽管赵弘润从未承认是他害死了王瑔,但王氏一族却将这份仇恨记了赵弘润头上。
而赵弘宣作为赵弘润一母所养的弟弟,按理来说王寓对他也应该是恨屋及乌,但不知为何,王寓看向赵弘宣的目光,虽说谈不上亲近,但倒也没有什么敌意。
甚至于,王寓在跨出门槛的时候还朝着桓王赵弘宣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轻唤了一声“桓王殿下”;而赵弘宣,亦点头回礼,喊了一声“国丈”。
这一幕让殿内的幕僚周昪看在眼里,不留痕迹地稍稍皱了皱眉头。
而此时,太子赵弘礼已将站在殿外的赵弘宣迎到了殿内,口中轻笑着说道:“弘宣,还站在那做什么?进来吧。”
桓王赵弘宣勉强地笑了一来,迈步走入殿内,不动声色地朝着骆瑸、周昪两位东宫幕僚拱了拱手:“骆先生、周先生。”
“桓王殿下。”骆瑸与周昪不约而同地拱手还礼。
见此,太子赵弘礼挥了挥手,示意道:“周昪、骆瑸,你二人且先退下吧。”
“是。”周昪与骆瑸依言躬身退出了殿外,临走前,周昪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桓王赵弘宣。
待这二人离开之后,太子赵弘礼招招手让赵弘宣坐到屋内的桌子旁,脸上勉强挤出几分笑意,问道:“弘宣,这会儿怎么有空来我东宫?老八呢?”
“我哥他去凝香宫了。”桓王赵弘宣闷闷不乐地说了句,随即在沉默了片刻后,补充道:“在去凝香宫的途中,我俩吵了一架。”
太子赵弘礼愣了愣,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试探着问道:“因为我?”
赵弘宣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解释道:“太子殿下只是诱因,真正的原因……只能说是理念不合吧。”
见赵弘宣表情郁闷,太子赵弘礼吩咐东宫内的宫女端上两壶酒,与赵弘宣对饮了起来。
二人连饮了几杯,赵弘礼这才开口说道:“老八,让你离我远些,是这个意思吧?”说完,他见赵弘宣沉默不言,遂接着说道:“弘宣,其实你哥他说得没错。今日在宣政殿你也看到了,老二迫不及待要对付我,整个朝廷都晓得本宫与雍王之间必定有一场交锋。……这个时候,你最好避一避嫌,免得雍王对你有什么想法。你哥让你远离本宫,也是不希望你遭到牵连。”
赵弘宣闻言轻笑了一声,愤懑地说道:“凭什么他与雍王走得近就没事,我与太子殿下说几句话就不行呢?从小到大,都是我听他的,我的意见,他从来不会采纳。……就因为他如今声势越来越大,我就一定要事事都听他的?”
“因为他是你兄长!”太子赵弘礼正色说道:“长兄为父,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赵弘宣瘪了瘪嘴,说道:“说到长兄,太子殿下才是长兄吧?也没见他对太子殿下有多尊敬……”
听了这话,太子赵弘礼苦笑了一声,给赵弘宣斟了一杯酒,平淡地说道:“谁让本宫当初得罪了他呢……哎,现在想想,还真是没有道理,我当初只是恼恨老二勾结老三、老四,处处针对我,因此瞧见老八那日与老二走得近,一时冲动……不过说到底,这事也怪我自己,若我当初肯听取骆瑸的建议,亲自登门致歉,不至于无法挽回……好在老八与老二、老三不同,既未想过要坐那个位置,亦不想插手我兄弟间的明争暗斗……”
赵弘宣闻言抬起头来,带着几分调侃问道:“太子殿下想通了?”
太子赵弘礼脸上露出几许尴尬,随即点点头说道:“在北疆时我就想通了。……话说回来,弘润真不愧是我赵氏的翘楚,从四年前他率军出征抵御楚国的暘城君熊拓起,再到后来的『魏川三川战役』、『四国伐楚』,再到如今的『魏秦三川战役』,四场征战,战战皆胜……你我这一辈,论兵略,你哥可以说是首屈一指。”
“那是当然!”赵弘宣的脸上露出几分自豪。
太子赵弘礼闻言微微一笑,也不在意,继续说道:“以往,我虽佩服,但心底仍难免有几分不服,可待去年到了北疆才知道,带兵打仗,这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几许落寞,而同时,赵弘宣的面色亦变得黯然下来。
无他,无非就是北一军在此次北疆战役中的表现实在是太差了,哪怕是跟在将军姜鄙身后白捡功劳,论战功也是诸军垫底,若没有姜鄙,相信情况会更糟。
作为北一军的主帅与副帅,每每想到此事,赵弘礼与赵弘宣脸上都不好看。
沉默了半响后,赵弘宣对赵弘礼说道:“此事我与李钲大人谈论过,我二人的意见是一致的。……北一军虽然是许多贵族出人出力堆起来的,但决不可因此就让那些贵族世家指手画脚,我哥当初说过,『一支军队,只能有一个声音』,太子殿下,您看我哥麾下的商水军、鄢陵军,谁敢指手画脚?若是我哥他当初攻曲沃,会因为某些人为了保护自己私兵的自私念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