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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周尚书还活着么?”赵弘润紧声问道。
刘旺点了点头,继续低声讲述道:“那时周尚书还有气息。……当时我不知那是周尚书,但是瞧他身上的官服,我也猜得到那是一个大官。……我当时心中很慌,但张大哥却要我帮他一个忙,于是我俩将周尚书用绳索捆绑起来,从吏部府衙的后门将周尚书带走……”
“带往何处?”赵弘润沉声问道。
“这个我不知。”刘旺摇了摇头,解释道:“当时,府衙后门的小巷里,已有一辆马车,我与张大哥将周尚书搬上马车,随后,张大哥在上马车前,给了我一封银子,叫我给家母买些吃食……”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赵弘润,补充道:“那封银子,就藏在我家中的灶台里……”
赵弘润哪在乎什么银子,摆摆手打断刘旺,追问道:“那辆马车往何处去了?”
刘旺再次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知,张大哥没有带我去,他只是叫我不许将此事透露给任何人。”说到这里,他用乞求的目光望着赵弘润,低声说道:“我所知道的,就只是这样了。”
“……”赵弘润与大理寺少卿杨愈对视一眼,二人迈步走出了刑房。
“殿下觉得此人所言可信么?”杨愈低声问道。
赵弘润沉吟了片刻,点点头说道:“这刘旺连死都不怕,就怕被其母得知,再加上他以往的孝顺举动,此子应该是个孝子。……我猜得没错,这个刘旺,并非『凶党』的一员,他只是碍于张三晓平日的照顾,抹不开情面……关键还在那个张三晓!”
说完这话,赵弘润亦忍不住叹了口气。
因为,好歹刘旺还有一位卧病在床的瞎眼老母,可那张三晓,却是独居的鳏夫,在大梁也无亲无故,根本没法用对付刘旺的办法来撬开此人的嘴。
“姑且试试吧。”
赵弘润无甚把握地说道。
二人回到了拷问张三晓的刑房,将刘旺所透露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三晓。
可能是因为刚刚被少卿杨愈唬过一次,张三晓起初并不以为意,只是一味的叫冤,可待等杨愈将刘旺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张三晓,却质问后者当时用马车将刑部尚书周焉带到了何处时,张三晓的面色这才有些变了。
“那个夯货,若非当时怕引起怀疑,我早该一刀杀了他!”
可能是觉得伪装已经被拆穿,张三晓也不再叫冤,方才唯唯诺诺、哭诉冤枉的一张脸孔,立马变得阴狠起来。
而见此,大理寺卿正徐荣厉声质问道:“与你接头的人究竟是谁?你等曾将周尚书带往何处?”
此时,赵弘润亦自表了身份,对张三晓说道:“只要你肯透露你背后的人,本王可以做主,允你与刘旺一样,改处死为充军……”
然而,还没等赵弘润说完,那张三晓却一口血水吐在赵弘润脸上。
“你这厮!”
宗卫长卫骄气愤地冲上去,掐住了张三晓的脖子。
然而,张三晓却依旧用双目死死地盯着赵弘润,咬牙切齿艰难地说道:“该是时候讨回那笔血债了,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罢,他头一垂,仿佛昏死过去。
卫骄愣了愣,伸出测了一下鼻息,这才发现张三晓已然毙命。
“怎么会?”卫骄当即掰开张三晓的嘴,从里面摸索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随即他回头说道:“他死了……他咬破了牙里的毒囊。”
『死士?』
赵弘润、徐荣、褚书礼、杨愈等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料想到,小小一名吏部本署的府役,居然是一名死士。
半响后,赵弘润则抬起衣袖,用袖口抹去了脸上的血水,随即与同样对此抱有疑问的大理寺卿正徐荣对视了一眼。
『为什么是我?』
赵弘润望了一眼徐荣所在的位置。
明明是徐荣站得更为靠前,并且,无论是抓捕还是拷问,那可都是徐荣下的令,赵弘润在旁什么都没有说,可偏偏,那张三晓却朝着他赵弘润吐了一口带着鲜血的唾沫……
这是什么道理?(未完待续。)
正文 第790章:另一个线索
『PS:感谢书友“猫猫叶云”、“喜灬癫狂”、“我想有个萝莉的女儿”、“若梦里寻漪”四位各一万币的打赏……因此目前是【3/29】。真的要吐血了,原本只以为一星期多个十章左右的。』
————以下正文————
『真是晦气!』
在大理寺监牢刑房内,赵弘润擦了一把脸,但仍感觉脸颊上仿佛有些腥腥黏黏的东西。
在旁,门客温崎神色凝重地说道:“殿下,方才那张三晓口中的『你们』,恐怕指的并非是殿下你跟徐大人、褚大人他们吧?”
擦了擦手,赵弘润将毛巾随手丢在木盆中。
温崎说得没错,赵弘润亦感觉那张三晓在死前口中所说的『你们』,指的并非是他与徐荣、褚书礼、杨愈等官员,而更像是在指代『姬姓赵氏』王族。
『还有那什么血债……难道那帮反魏势力,其实针对的是我姬姓赵氏一族?』
摇晃着脑袋,赵弘润迈步回到了原本拷打刘旺的刑房。
此时在那间刑房内,刘旺已被解除了绳索以及枷锁,正与一名画师说着什么——由刘旺口述,那名画师绘出那辆带走刑部尚书周焉的马车的外形。
“这是大海捞针啊。”
赵弘润转头对站在一旁的大理寺卿正徐荣说道。
徐荣点了点头,看得出来这位老大人面色不太好看。
原因无他,无非就是此案的关键人物张三晓嘴里居然藏着毒囊,这意味着对方可能并非是凶党的外围成员。
只可惜在此之前,谁都没有将张三晓这个吏部的区区一介小吏与死士联系起来,以至于没有人去查过此人的嘴里是否藏有什么可以自绝性命的道具,以至于被张三晓自杀得逞。
这下好了,线索几乎断了,剩下的那个刘旺,根本不清楚此案中真正有分量的情报。
无奈之下,徐荣只能去寻找那辆马车。
在魏国的王都大梁,要寻找一辆马车,这是何等的困难?
然而,徐荣等人却已没有什么别的线索。
前后足足半个时辰,那名画师按照刘旺口述,绘出了带走周尚书的那辆马车的图绘。
而随后,刘旺亦被带走了。
赵弘润没有失信,他允许刘旺暂时回到家中侍奉老母,待其老母过世之后,再履行惩处,发配充军。
当然,期间派一到两名刑部的府役监视着刘旺,这是必然的。
至于那一封银子,也没有人向刘旺索要。
为此,刘旺在临走前很是感激赵弘润的宽宏。
在得到了那辆马车的图绘后,徐荣当即命人临摹拓印,送到兵卫府衙那边,叫兵卫全城搜寻那辆马车的踪迹。
至于能否找到那辆马车,说实话,赵弘润与徐荣等人都没有什么把握,毕竟这是在大梁。
而就在众人的心情因张三晓一事难免有些受挫时,刑部左侍郎唐铮来到了大理寺监牢内的班房,手中捧着好些案宗。
“肃王殿下,您看看这些,是否就是当日您见过的那些无头案宗。”
一见到赵弘润,刑部左侍郎唐铮便将手中的案宗递给了主动走上前来的宗卫长卫骄。
赵弘润一份一份地仔细翻阅那些案宗,半响后点了点头,肯定道:“不错,正是本王当日曾目睹过的无头案宗……”说罢,他转头望向刑部左侍郎唐铮,压低声音问道:“这果真是在贵部藏库内找到的?”
“是的。”唐铮点了点头。
除了今日刚来的温崎外,屋内众人都明白唐铮承认此事意味着什么。
这表示,刑部本署内亦有内贼,有人在周尚书失踪后,从周尚书当职的班房,将这些案宗给取走,放到了刑部的藏库内,希望这些案宗就此尘封起来。
“可否详细叙说一下?”赵弘润问道。
见此,唐铮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却见大理寺卿正徐荣在旁朝着唐铮拱了拱手,歉意地说道:“在此之前,先容老夫向唐大人道声歉。”
瞧见这一幕,别说刑部左侍郎唐铮感到莫名其妙,就连赵弘润也有些糊涂。最终,还是大梁府府正褚书礼出面解释了一番,解了二人的疑惑。
原来,昨晚在与赵弘润分别之后,徐荣曾请刑部左侍郎唐铮,在次日去刑部本署的藏库查一查王龄、马祁、苏历等人的案宗。
可是实际上呢,在半夜的时候,徐荣就已经叫少卿杨愈去查了一次,确实找到了王龄、马祁、苏历等人的案宗,只不过杨愈遵照徐荣的嘱咐,在验证过后并没有取走,而是仍旧将那些案宗摆放在原来的位置。
显然,徐荣是打算用这些案宗测试一下唐铮。
“……老夫当时是这样想的,倘若果真能在刑部本署的藏库找到王龄等人的案宗,那就表示,凶手并不希望这些东西被我等看到,更不希望那些案宗受到我等的关注……既然如此,若是凶手的同党,十有八九会将那些案宗藏匿起来……”说到这里,徐荣再次朝着刑部左侍郎唐铮拱了拱手,歉意地说道:“总之,贸然怀疑唐大人,老夫深感歉意。”
“呃……徐大人言重了。”刑部左侍郎摆了摆手,脸上表情显得有些哭笑不得,他苦笑着说道:“下官还真没想到,徐大人曾怀疑过下官。”
说到这里,他见徐荣仿佛要再次开口道歉,连忙又压低声音严肃地说道:“但是,徐大人的怀疑并没有错,我刑部本署,的确有内贼……”
这话听得屋内众人一愣,唯独徐荣眼中闪过几丝惊讶之色,压低声音问道:“唐大人莫不是查到了什么?”
“不错。”唐铮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今日,下官在我刑部本署的藏库内找到了王龄等人的案宗,下官便感觉情况不对。因为肃王殿下曾说过,王龄乃是周尚书的旧友,周尚书一直不肯结案,又怎么会将王龄等人的案宗放归我刑部本署的藏库,将其封存?……既然并非是周尚书,那就只可能是此案的凶党。”
深吸一口气,唐铮接着说道:“因此,唐某当即查证,查证后方才得知,在六月十五日,即六月十四日周尚书失踪的次日,我刑部有三位官员,曾出入周尚书的尚书班房,并且在屋内稍候了片刻。……这三人分别是『督捕司总捕头尉迟方』、『律例司司侍郎谭公培』,以及『赃罚库郎官余谚』。”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几分森然之色,双目微眯地补充道:“在此之后,下官迅速前往藏库,查阅了出入藏库的记录薄,却未曾发现六月十五日、十六日这两日,有什么人出入过……”
赵弘润与徐荣、褚书礼对视一眼,心中有些骇然。
倘若唐铮所言不虚,那就意味着有人趁着工作之便,将王龄等人的案宗放到了刑部本署的藏库。
而唐铮所举例的三个人名中,『赃罚库郎官余谚』的嫌疑最大。
只是……
刑部的郎官,竟也会是凶党之一?
这岂不意味着,凶党的潜伏势力远超众人的想象?
与在场的众人对视一眼,徐荣沉声问道:“这三位大人现下身在何处?”
“已被下官请禁卫军看押在周尚书的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