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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陉塞边戍军大将军,徐殷!
而就在赵弘润疑惑地打量这位不知为何而来的大将军时,魏天子开口揭开了秘密。
“弘润,徐殷他主动请缨,希望能随你一同前往,你意下如何?”
话音刚落,只见徐殷朝着赵弘润躬身抱拳施礼,恭敬地说道:“请肃王殿下允徐某与麾下汾陉军参与此战……”
『……』
赵弘润不由地有些犹豫。
要知道论军队的战斗力,赵弘润自然是希望砀山军前来助他,毕竟砀山军在山林地带的战斗力,简直堪称爆表。而楚东的彭越一带,多是那种丘陵山林的地形,正是砀山军最理想的战场。
可惜,他说不出口。
一来,两年前他在决定反攻楚国时,徐殷曾响应他的号召。而在此之后他与徐殷这位大将军的关系也不错。
二来,这位大将军与楚国有着深刻的血仇,想来此番主动请缨,多半也是为了名正言顺地报复楚国。
可问题是,带着这位仇恨楚人的大将军,真的不会出事么?
要知道他赵弘润此番准备带去江东的军队,鄢陵军与商水军可都是楚人出身啊。
『上次是司马安,这次又是徐殷……我怎么老遇上这种棘手的事?』
赵弘润的脸不由地皱了起来,为难之色一览无遗。
不过不得不说,徐殷要比桀骜不驯的司马安识相,见赵弘润面露为难之色,他立马保证:“肃王殿下切莫误会,公事、私事,某将心中分得很清楚。此番请缨,只是想为国出力,绝无借机报复楚人的心思……殿下如若不信,徐某愿意在陛下面前立下军令状,若来日徐某违背殿下的命令,殿下请斩我头,徐殷绝无怨言!”
听了这话,赵弘润看看魏天子,又看看徐殷,略微一琢磨,心中顿时就明白了。
想来,是去年年初那则对这位大将军不利的谣言,让这位大将军声誉大跌,以至于被朝廷召回大梁,让浚水军顶替了汾陉塞的防务。
而在此之后,徐殷与汾陉军每日在大梁外浚水军的营寨里操练,虽然逐渐淡出朝野议论,但也没什么契机重新调回汾陉塞去。
倘若此番他跟随赵弘润前往江东,建立赫赫功勋,想来国内的民众就不会再怀疑这位大将军对魏国的忠诚,如此一来,徐殷也就能调回汾陉塞去了。
毕竟徐殷是久在边戍的驻将,习惯了以往与楚军打打杀杀,如今被调到和平的王都大梁,如何耐得住寂寞?
想到这里,赵弘润点了点头。
“好!……既然徐大将军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本王若是再拒绝,那就是本王的不是了。”说着,赵弘润退后两步,拱手施礼,正色说道:“徐大将军,请助本王一臂之力!”
“岂敢岂敢。”
徐殷慌忙扶起赵弘润,同时不忘给后者一个感激的眼神,感激后者能给予他挽回声誉的机会,尽管他自认为从未做过什么对魏国不利的事。
不得不说,只要是赵弘润做出决定,他的行动会非常迅速。
这不,两日后,驻扎在浚水营的汾陉军,便在徐殷的率领下,启程前往齐楚边界。
为了缩短赶路的时间,赵弘润再次征用了户部的运输船,将一万五千汾陉军载到了商水县。
可以的话,赵弘润倒是想一口气坐船抵达江东,但很遗憾,平舆君熊琥已经出动了陈县的战船,封锁了江域。
因此,赵弘润只能让军队在商水县登陆,然后与鄢陵军、商水军汇合,直接向东横穿宋郡,横穿鲁国,到江东与齐鲁联军汇合。
而在此期间,赵弘听说熊拓、熊琥已在魏楚边界,比如平舆县等地布防了重兵。
也是,谁都不是傻子,尽管赵弘润与熊拓、熊琥二人私底下有不可告人的协议,但这并不代表他们真的对彼此推心置腹、毫无防范。
这无关他们的私交、也无关他们私底下的协议,这是国与国级别的战争,绝非儿戏。
毕竟历来国战,亡国者为奴!
(未完待续。)
正文 第616章:齐王吕僖之远见(二)
次日,赵弘润早早地便来到了垂拱殿。
而当时,魏天子正与三位刚到不久的中书大臣在内殿喝茶闲聊。
按照惯例,魏天子会在卯时正刻开始的早朝结束之后,在文德殿小憩片刻,打个盹到辰时,然后用罢早膳,于辰时二刻左右开始批阅那永远也批阅不完的奏章。
不过今日情况似乎有些特殊,待等赵弘润于巳时前后来到垂拱殿的时候,他父皇还在与那三位中书大臣闲聊。
一问之下,赵弘润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正在聊的话题,居然是『川雒对国内贵族势力开放』的这件事。
也对,当初赵弘润与成陵王赵文燊等人的协议,就是于七月正是对国内王公贵族所属的商队开放三川,任后者自由前往三川展开贸易,而眼下已是七月初七,算算日子,国内贵族们名下的第一批商队,应该差不多该抵达川雒那座如今三川境内唯一的『自由贸易城池』了。
听到这里,赵弘润也感觉挺好奇的,遂问中书左丞虞子启道:“虞大人,不知川雒那边近况如何?”
听了这话,虞子启不觉感觉有些好笑,无奈地说道:“肃王殿下,关于川雒,您应该比我等消息灵通啊。”
想想也是,他所知的,无非都是一些道听途说的消息,而赵弘润才是川雒的直接负责人,哪有当事人反问旁人的道理?
“虞大人这话说的。”赵弘润翻了翻白眼,颇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不就是挂个名嘛。”
他口中所说的『挂个名』,指的是去年他在平剿了羯角部落的比塔图、震慑了三川诸部落后,朝廷曾册封他两个虚职,一个是『持节使』,用来名正言顺地代表魏国与三川的诸部落交涉;而另外一个则是『川雒大都督』,也是用来名正言顺地管辖那五万川北弓骑,同时管制加入『川雒之盟』的诸部落。
可事实上,自那以后,赵弘润便再没有出访过川雒,魏国与川雒的后续协议,都是朝廷这边的礼部代为善后的。而眼下川雒,实际上也处在礼部的管制下。
或许有人会问,既然如此,赵弘润何不直接将川雒的事务移交给礼部呢?
道理很简单,因为礼部镇不住魏国国内的某些王公贵族,而目前已逐渐传出凶名的某位肃王却能办到。
说白了,赵弘润就是在川雒挂个名,方便礼部用他的名义去做事,免得魏国国内某些起贪心,打起川雒的主意。
而这件事,朝廷内部可以说人人皆知,更何况是虞子启等中书大臣。
“微臣也是听礼部的大人门随口提起的……”虞子启在笑了两声后,徐徐说道:“终归是眼红了整整半年,国内那些贵族商队的第一批贸易量,不可谓不大……那可真是山呼海啸般的人,据估计,都超过户部了……受这些人出现的影响,平民商贾的利润一下子就被挤压了……”
赵弘润闻言也不言语。
因为这在他预料之中:一旦贵族商人进入三川,平民商人的利润自然而然会被摊薄,甚至于,还会受到前者的联合排挤与打压。
可能是见赵弘润的表情过于冷静,就连魏天子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问道:“弘润,似乎你并不在意?当初你所扶持的平民商人,如今可是在被打压啊……”
“那也是正当的商业打压。……儿臣对成陵王等人提起过,不会有人胆敢用非正当的手段在川雒谋利。至于那些平民商人……要是他们事事都需要儿臣扶持,为他们铺路,想来也不堪大用。”摇摇头,赵弘润冷静地说道。
魏天子愣了愣,颇有些意外地瞅着这个儿子,心下暗自点了点头。
平心而论,魏天子很支持这个儿子扶持国内的平民商人力量,但这份支持的本质,则是为了敲打那些贵族,倘若赵弘润一味地用优厚的政策扶持平民商人,这在魏天子看来,反而是本末倒置。
似如今这般,刚刚好:既不能太多地给予平民商人更多的优惠,亦不能坐视他们被贵族势力击垮。
『话说回来,此子到了安陵,居然没有报复赵来峪的安陵赵氏,而是驱逐了安陵王氏,这倒是有点意思……』
魏天子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赵弘润,他感觉这个儿子南下了一趟,似乎稍微有点改变。
“弘润,今日你早早前来垂拱殿,所为何事?”
随便聊了几句后,魏天子便问起了赵弘润的来意。
他很清楚,他这个儿子,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若没有什么要事,是轻易不会来垂拱殿的。
什么?讨他这位父皇的欢心?
那是奢望,想都别想!
而见魏天子问起此事,赵弘润这才回想起此番前来的目的,拱手施礼说道:“父皇,孩儿申请调动砀山军。”
“砀山……军?”魏天子微微一愣,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颇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这么快?”
这句『这么快?』,三位中书大臣听得一头雾水,然而赵弘润却能听懂这句话的含义,无奈地苦笑道:“齐王吕僖,拿出了一份让儿臣无法拒绝的厚礼。”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那封齐王吕僖叫齐使田侑转交给他的书信,旁边,大太监童宪识相地紧走两步,将这封书信从赵弘润手中接过,恭恭敬敬地递给魏天子。
不可否认,魏天子对这封能打动眼前这个儿子的书信很是好奇,在从童宪手中接过后,拆开仔细观瞧,在足足凝视了好一阵后,这才长吐一口气,喃喃说道:“别说你心动,朕都心动……”
在殿内,蔺玉阳、虞子启、冯玉三位中书大臣一脸好奇地张望,但安于本份,他们没敢开口询问,毕竟这种事除非眼前这对父子提起,否则就算是他们,也不好主动开口询问。
好在魏天子很信任他们,见他们三人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也没敢卖关子,遂叫童宪将这封书信递给蔺玉阳等人,毕竟他也想听听这三位智囊的意见。
而如同魏天子与赵弘润一般,三位中书大臣在看清楚那份书信上所写的东西后,亦是惊地倒抽一口冷气,随即,一股狂喜笼罩了他们的脸庞。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三人异口同声地恭颂道。
“皆是弘润的功劳。”魏天子笑呵呵地摆摆手,随即笑眯眯地望着赵弘润。
事实上,正是他叫礼部将与齐使田侑交涉这件事交给赵弘润的。
这并不是说,礼部就没有能言善辩、善于外交的官员,只是因为礼部的官员皆是文官,对外交涉不如像赵弘润那样有底气。
打个比方说,昨日齐使田侑威胁赵弘润,说什么『若是魏国不出兵则齐国就将魏国背信弃义的事昭告天下』,这件事如果让礼部的官员来处理,相信那些官员会好劝歹劝,相应地给予一些让步。
而昨日赵弘润的应对就很是强硬,他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齐国一旦失去齐王吕僖便从此沦为三流』的事实,并隐晦地反过来威胁齐使田侑,逼得后者只好将齐王吕僖的书信拿了出来。
“你如何看待此事?”魏天子询问赵弘润道,那语气,仿佛是在考验。
若是换做以往,赵弘润恐怕早跳起来了,不过今日眼瞅着这位两鬓斑白的父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