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王甫等人拱了拱手,旋即逐一离开了屋子。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赵弘润微微摇了摇头。
倒不是对王甫等人有什么意见,赵弘润只是觉得他们大魏的运输方面实在太慢了,明明上党、河东等地距离大梁并不远,可产自那里的沙土,赵弘润打算用来试验火砖的沙土,竟然过了一个多月还没有运到大梁。
当然了,归根到底,倒不是那些冶造局的人偷懒什么的,实在是道路不便。毕竟上党、河东相比较颍水郡,还是较为荒芜落后的,这是因为这两块地方常年受到北方韩国的威胁,以至于工部不敢投入大笔经费用于道路的拓展。以免像『天门关』那样,最终落入韩人手中。
可道路的不便利,却直接影响到了赵弘润的计划,毕竟他有心在大梁城郊建立大魏规模最大的工业基地,这就意味着日后大魏国内的资源。将源源不断从各地运到大梁,道路不畅、交通不便利,将直接影响原材料的运输,没有原材料,建造哪门子的工业基地?
『回头得与工部谈谈……』
赵弘润烦躁地用手敲着桌子。
从旁,宗卫穆青疑惑地盯着自家殿下瞧了半响,忽然低声说道:“殿下最近似乎有些心躁。”
“还不是父皇一句话给闹的。”
赵弘润颇感头疼,毕竟若不是他父皇那随口提起的一句话提醒了沈淑妃,弄得他如此被动?
“……”穆青闻言沉默了片刻,半响。他小声说道:“殿下,卑职以为,淑妃娘娘想见苏姑娘,恐怕不至于让殿下如此焦躁不安……”
赵弘润愣了愣,抬头望向穆青:“什么意思?”
只见穆青稍稍停顿了一下,低声说道:“依殿下的智慧,难道此前不曾想过,淑妃娘娘有朝一日会开口想见苏姑娘么?事实上,连卑职都想到了。”
『……』
赵弘润闻言心中更是一愣,莫名其妙地说道:“你的意思是。其实是我心里烦躁?”
穆青犹豫一下,旋即缓缓点了点头。
赵弘润疑惑地瞧了一眼穆青,旋即站起身来,负背双手在屋内来回踱了几步。
不可否认穆青说得没错。沈淑妃想见见苏姑娘,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毕竟按照魏人的习俗,男子十六岁时就差不多该婚配了,哪怕是出身上流名门的子弟,家中至少也会先安排一门妾室。
而如今,赵弘润已年满十五。再过大半年就到十六岁,作为他的母亲,沈淑妃会对这件事做出一番预先安排,而苏姑娘作为与他儿子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沈淑妃想见见苏姑娘,再正常不过了。
为何烦躁?
细细一想,赵弘润也感觉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可思议。
“殿下是不是这几日过于劳累了?”穆青关切地问道。
赵弘润缓缓地摇了摇头,亦感觉莫名其妙地说道:“我这几日有什么劳累的?只不过就是看着冶造局的工匠们……奇怪了!”
“那……殿下可有什么别的烦心事?”
“烦心事?”赵弘润听了这话更加感觉奇怪了,要知道,他这些日子拉拢了虞部替他冶造局挣钱,亦与户部辖下的仓部达成了协议,一切都十分顺利,哪里来什么烦心事?
但不知为何,明明一切顺利,但赵弘润还是隐隐感觉到一种心情上的压抑,仿佛内心深处有一块地方不痛快似的,可他又说不上来。
当他将那个古怪的感觉与穆青一说,穆青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要不,今晚殿下就别回宫了……”
“别回宫了?不回宫我去哪?”赵弘润面色狐疑地说完这句话,立马就注意到了穆青那捉狭的笑容。
“卑职觉得,殿下偶尔也要放松一下……”穆青很隐晦地说道。
赵弘润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穆青,不过心底倒是有些心动。
毕竟,虽说芈姜、芈芮将那什么青蛊说得很是邪门,但说到底,她们口中所说的也只是道听途说,她们自己并不能验证。
可怪在怪在,明明说是『不能与别的女人接触』,可上回赵弘润带着芈姜一同去见苏姑娘时,也曾握着苏姑娘的手安慰她,让她不必担心那原阳王世子赵成琇的威胁,当时,赵弘润并未感到任何不适。
『莫非,那玩意纯粹就是吓唬人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疑神疑鬼
“梆!……梆梆梆!”
“梆!……梆梆梆!”
在一方水榭内的翠筱轩雅间,赵弘润枕着香枕,听到屋外头的街道上传来了敲更的响动。
一声悠长三声急促,意味着此时已经四更天了,即丑时。
床榻旁的梳妆台上,那盏烛灯早已熄灭,不过借助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赵弘润仍然可以瞧见,枕边的美人正酣酣地睡着。
那柔和的月光,印在苏姑娘那裸露在被褥外的身躯上,果真有种宛如玉人一般的美艳,美艳不可方物。
望了一眼被她枕着的手臂,赵弘润轻轻抽了一下。
睡梦中的苏姑娘似乎有些察觉,不满似地嘤唔了几声,旋即背过身去,将一片光洁的后背暴露在赵弘润眼前,没过多久,便又传来了微弱的酣声。
『还只是五月而已啊。』
摇了摇头,赵弘润替她将被子掖好,旋即倚坐在床边,仔细梳理着昨晚的经历。
记得昨日在冶造局内的时候,宗卫穆青将他那份莫名其妙的焦躁,理解为男人在某个时期需要生理发泄的讯号,提议自家殿下“放松”一下。
于是乎,赵弘润来到了一方水榭,毕竟以往在赵弘润感到烦躁的时候,苏姑娘的温柔体贴总能使他快速地平静下来,俨然是他心灵港湾般的存在。
这件事,赵弘润并没有告诉沈彧、卫骄他们,毕竟这两人是知情者,他们清楚自家殿下与芈姜的真正关系,绝不可能提出这种或会伤到他们殿下的事来。
而穆青,却不知情。
但赵弘润还是听从了穆青的建议,因为他觉得,他不能被一个神神叨叨的玩意所左右。
要知道,那青蛊已在赵弘润体内大概有三四个月了,可直到如今,还是没有丝毫发作的预兆。天晓得这是不是楚巫或巴巫那些神婆编出来吓唬人的玩意?为了一个根本无法用常识去解释的玩意可以地压抑着作为男人的正常需要,赵弘润感觉自己前一阵子的确是够傻的。
他可正处在十五岁血气方刚的岁数!
于是乎,昨晚赵弘润与苏姑娘尝试了一番。
当然,他也并没有傻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据他分析,倘若那邪物当真具有什么不可解释的邪异能力,那么,在他与苏姑娘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应该会有发作前的什么预兆才对。比如头晕、目眩、恶心等不适反应,作为对『被下蛊者』的警告。
可奇就奇在,当昨晚上赵弘润主动亲吻苏姑娘的时候,依旧是什么也没发生,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异状。
唔,倒是苏姑娘有些震惊,手一滑打碎了一只酒瓶。
赵弘润眼下回想起来,亦感觉有些好笑,毕竟当时苏姑娘那瞪大着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就跟一只受惊的兔子似的。
而在此之后嘛。就不足为外人言道了,干柴烈火,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该发生的终归发生了。
不过话说回来,尽管赵弘润已有些猜测,但终归还是有些忐忑,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昨晚上失眠了,揉着丽人躺在半宿也没有困意,一直到如今次日的丑时。
被他不幸言中。那什么青蛊,纯粹就是吓唬人的玩意,根本没有像芈姜、芈芮所说的那么恐怖。
什么在身体上背叛了芈姜,与别的女人做房事就会七孔流血、毒发身亡。纯粹就是吓唬人的,他赵弘润昨晚上与苏姑娘疯狂了一宿,到现在还不是屁事没有?
『唯独……』
望了一眼睡熟的苏姑娘,赵弘润小心地下了榻,披上了外衣。
内室的小案几上,仍旧摆放着昨日他与苏姑娘对饮时所留下的空瓶。遍地都是。
不得不说,一方水榭内的酒水,真没有多少酒量含量,喝着就跟饮料似的,因此,哪怕是不擅长喝酒的女人,喝个几壶也不成问题,相比较之下,赵弘润更加倾向于那种浑浊的黄酒,虽然入口时也跟饮料似的,但好歹这种酒仍有后劲,能让人体会到醉的滋味。
至于宗卫沈彧他们所热衷的烈酒,赵弘润就敬谢不敏了,倒不是酒精含量高的关系,只是那种酒糟味极其刺鼻的气味,让赵弘润实在无法忍受。
弯下腰,摇晃了好几个空瓶,赵弘润这才找到一瓶还未喝完的酒瓶。
从案几上拿起一只瓷酒杯,赵弘润走到窗口,倚在窗棂旁,望着窗外那条黑漆漆的城内河,自斟自饮起来。
是的,昨晚上与苏姑娘缠绵了一宿,那所谓的什么青蛊,并没有像那些恐怖的传说的似的,要了他的性命。
可话虽如此,赵弘润还是察觉到了某种,某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异状。
那是一种,一种未能完全、充分被满足的失落感。
对此,赵弘润不知该如何来描述。
不可否认,曾经是清倌儿的苏姑娘在床上并没有什么经验,但是她的羞涩,与忍着羞涩与他缠绵时的诱人模样,曾让赵弘润怦然心动、心潮澎湃。
但是在昨日,赵弘润却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仿佛什么地方还差点,就差那么一丝,仅仅只是一丝,让他未能充分地体会完全愉悦的美妙。
不得不说,这种感官上的偏差,让赵弘润倍感奇怪之余,亦有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失落。
仿佛心底出现了一个声音:其实可以更加愉悦的。
『倘若是她的话,是不是感觉会更好?』
在一个荒诞的念头浮起在心底时,赵弘润的脑海中不由地亦浮现出了芈姜那面无表情的模样。
“简直荒诞!”摇了摇头,赵弘润将这个愚蠢的念头抛之脑后。
然而,人的想法就是这样,有时你越不希望去想起某件事,却偏偏会去想,挥之不去。
这不,扭头望着躺在床榻上安睡的苏姑娘的身姿,赵弘润亦忍不住去幻想,若是芈姜那个女人,她在床上究竟会是怎样一副面貌?
羞涩?恼怒?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从头到尾当一条不会动的死鱼?
『我也是疯了!』
赵弘润赶紧将脑海中某个“恐怖”的画面压制下去,因为那实在太可怕了,跟那个面瘫、腹黑以及毫无情趣可言的女人上床什么的。
他拍了拍胸口,尽量放松心情。不去想那方面的事。
不得不说这就是超强记忆所带来的负面效果:哪怕只是在脑海中幻想出来的画面,但是凭着超强的记忆,赵弘润却能将幻想出来的画面补全,并且变得更加真实,变得仿佛跟亲身经历过的事一样。
这跟当初做梦梦到皇姐玉珑公主一个道理。
那件事。可把赵弘润折磨得够呛,直到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苏姑娘在潜意识中取代了玉珑公主的位置,赵弘润这才解脱出来。
而如今,若是不加以控制,他同样会陷入另外一个他自己所创造的幻想陷阱,区别仅在于芈姜取代了苏姑娘的位置,成为他潜意识中经常出没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