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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太监-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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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佑见陈默坐起了身子,十分自然的侧坐到炕沿儿,伸手去捏他的小腿,发现他躲避,一笑道:“躲什么?伺候人是必修的功课,您是大印公,小人伺候还不是该当的?老实待着,咱给你捏捏腿,松乏松乏……其实彩玉这事儿也简单,她不愿回十王府,也不愿见冯公公,干脆就让她住在王嫂家呗,离着陵里近,方便照顾不说,现在那王正业跟刘文山都被抓了,安全上也没问题……”
“那俩人咱倒不担心,咱担心的是十王府那些追杀她的人……对了,还没问你,那刘文山怎么也被抓了?”
“听说也是因为前晚那宗事,领路的可不仅王正业,刘文山也跟着呢,到了大牢,没等着动刑,王正业就竹筒倒豆子全都交代了。”
陈默点点头:“他跟王正业一丘之貉,咱猜着他也脱不了干系……不说他了,潞王呢?你不伺候着,怎么跑过来了?”
李天佑撇了撇嘴:“还不是那阴尚德呗,巴结潞王还真是下血本儿,居然偷着去京城把月仙楼里的李九妹给请了来,昨夜住到了昌平县城,今早到的,如今应该正给潞王殿下唱曲儿呢!”
“李九妹?她真的来了?”陈默满脸的不可置信。
李天佑点头:“看来你也听过她的名头,好家伙,架子真大,跟谁都待搭不理的,潞王面前都没摘下脸上的面纱……”
“是吗?那倒得赶紧看看去!”说话的却不是陈默,而是西间所发,随着声音,很快,装束停当的彩玉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第七十八章 接任掌印

朱翊鏐是慈庆宫李太后最疼的小儿子,即使没有张鲸的命令,阴尚德也乐于巴结。只是这陵区偏僻,除了跑马打猎,再没别的娱乐活动,日子长了,朱翊鏐早已厌倦。加之万历不让其归京的打击,使他最近没精打采,跟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
王爷不开心还了得,传到张鲸耳朵里,岂非要生气?
阴尚德绞尽脑汁,还是杨清提醒,才想起京城里的李九妹,派杨清拿上银票,背着朱翊鏐去请,想象朱翊鏐见之大喜的样子,昨晚倒是睡了个好觉。
今日早起,亲自去祾恩门前观望了好几次,直到杨清护送李九妹到来,这才总算放心,引着去见朱翊鏐,果然让刚刚睡醒的朱翊鏐大喜,没口子的夸他会办差。
喜滋滋的从屋里出来,阴尚德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阴沉着脸冲杨清抱怨:“他娘的,不就勾栏里的**么,架子真大,两千两银子,连个面儿都见不到……”
“可说呢,孩儿也想不通……都是那些王公贵族每惯的,说句不怕义父生气的话,若非孩儿说明是潞王殿下相邀,两千两银子都未必请的动她……两千两啊,够买好几百亩地了!”
“他娘的,买好几百亩地的银子,就听个曲儿,她这嘴倒值钱……据说她是个清官儿,卖艺不卖身,这要想享用她下边那张嘴,岂不得两万两银子?”阴尚德嘬了嘬牙花子:“他娘的,咱每在这陵里累死累活一年,人家动动嘴就比咱每挣的多,这世道……”
“这世道怎么了,阴公公?”彩玉的声音自配殿门口响起,阴尚德一惊,匆忙望去,见彩玉当先,陈默李天佑随后,心里咯噔一声:“这小子怎么来了?还跟公主一道?”记着彩玉的吩咐,迎上前去,躬身施礼:“见过彩玉姑娘,昨日事忙,没好好招待姑娘,还请姑娘恕罪!”却不搭理陈默。
“阴公公‘忙正事’,咱又何罪之有?”彩玉瞥一眼北头朱翊鏐的房间,面上似笑非笑,意有所指。
朱翊鏐戴罪守陵,自己却公然招妓巴结,这话传出去可是大罪。阴尚德冷汗唰的就流了下来,干笑一声解释:“那个,潞王殿下整日闷闷不乐,老奴瞧着心疼,这才,这才那啥……长公”猛然忆起彩玉不准暴露她的身份,忙又转口:“彩玉姑娘……”想求彩玉恕罪,可明明人家并未说什么,一时间不知如何措辞,张口结舌,满头大汗。
“你也有今天啊,当初踩陈默的时候不是挺威风的么?”彩玉暗哼一声,打定主意,他日回京,一定要将此事捅给朱翊钧,此刻却不动声色,笑道:“慌什么?咱又没说你不对,潞王年幼贪玩,这里清苦,请个歌妓,也是你的一片苦心嘛……不说这些了,来,见见陈公公,你俩是老相识了,他这次来,可是王命在身,带了圣旨呢!”
“圣旨?”阴尚德与杨清对视一眼,忍不住有些慌乱:“这小子最近又立了大功,连张鲸都被扫了面子,带圣旨来?莫不是万岁面前说了咱家坏话,过来报复了吧?”
想着见陈默从袖子里抽出长条黄布袋子,膝盖一软,扑通跪倒在地。
眯眼盯着面如土灰的阴尚德,陈默慢吞吞松开封口,取出五色黑牛角中轴(注)圣旨,缓缓展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昭陵陵监掌印太监阴尚德,守陵多年,功在宗庙,特召回京,接任内宫监掌印之职,所遗昭陵掌印,由陈默接任,旨到速速办理交接,钦此!’”
内宫监掌印田义没过十五就被万历派到了南京当守备太监,为的就是给守了好几年陵的阴尚德腾个位置,一来安抚张鲸,二来提拔田义,三来嘛,也好安排陈默。煞费苦心之余,倒便宜了阴尚德。
陈默虽然早知真相,如今念罢圣旨,仍旧止不住暗自腹诽,埋怨朱翊钧心眼儿太软,明知张鲸在灯市杀人案中心思不正,不惩罚不说,还将内宫监掌印的位置赏给他的义弟阴尚德。
内宫监执掌国家营造宫室、陵墓,并铜锡妆奁、器用暨冰窨诸事,相当于外廷的工部,权势甚重。本来田义自成一派,与张鲸面和心不合,如今阴尚德出任掌印,张鲸如虎添翼。
“这下好,不但当初羞辱之仇没法儿报了,还让张鲸势力大涨,真是得不偿失,怕老子升的快,存心给老子找麻烦啊!”
只是这心思自然不能让阴尚德知道,收起圣旨,陈默假惺惺将尚迷瞪着的阴尚德搀了起来,笑道:“阴公公,万岁爷体恤您,召您回京出任内宫监掌印,日后或出镇一方,或入职司礼监,前程似锦啊,恭喜恭喜!”
此刻阴尚德已经回过味儿来,强压住内心的狂喜,以为是张鲸的手笔,一边暗暗感激,一边拿起了架子:“陈公公客气了,十八岁便出任一陵掌印,比起你来,咱家可就又差的远了。唉,咱家老了,日后还得看你每啦!”
王八蛋,得了便宜卖乖!
陈默暗暗腹诽,笑道:“阴公公说的哪里话,‘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何况公公年不过五十,正是老当益壮的时候,如此说,过谦了吧?”
说着见彩玉皱了皱眉往朱翊鏐的房间走去,显然不想听自己跟阴尚德虚与委蛇,暗暗苦笑,虽猜对方一定叮嘱过阴尚德,仍旧忍不住说道:“不说这些了,阴公公此次回京自是大喜之事,不过有件事咱家还是想叮嘱公公一句。”
同为掌印,不过那内宫监掌印可比陈默这陵监掌印权利大的多。阴尚德已然进入了角色,闻听陈默此言有教训属下的嫌疑,不免不喜,听着彩玉却不敢翻脸,拉下脸来说道:“说吧,什么事?”语气不悦至极。
陈默略一皱眉,说道:“就是公主在此地之事,还望公公保密。”
眼见彩玉进了屋,阴尚德冷笑一声,压低声音:“如若不然呢?”
“那李九妹来昭陵的事,保不准也会传到万岁爷耳朵里。”陈默针锋相对。
阴尚德一怔,哈哈一笑,说道:“开个玩笑而已,陈公公何必当真?不过说到李九妹,咱家还真是一肚子气。不就一个勾栏卖唱的么?架子之大,快赶上宫里头的娘娘了……”
“架子很大么?不至于吧?”陈默面色也缓和了下来。
“不信?不信等会儿咱每交接了之后你去看看,她若给你个好脸儿才怪!”
陈默心中一动,笑问:“不就一个歌妓嘛,咱家还真就不信了。要不要打个赌?”
注:明朝圣旨的颜色不是一水儿的黄色,一般都是由五颜六色的布料拼接而成的。不过这颜色也有说法,一般来说,颜色越多,代表官位的级别越高。五品以上的圣旨颜色相对比较丰富,有三色、五色和七色,五品以下才是单色的,一般是纯白绫布。轴柄同理,一品玉轴,二品黑犀牛角轴,三品贴金轴,四五品为黑牛角轴。

☆、第七十九章 赌

“赌什么?”阴尚德问道。
陈默一笑:“要不,咱每就赌一千两银子?”
阴尚德望一眼杨清,心头暗笑,望向陈默,恰好瞥见李天佑偷着在后边拽他,怕他反悔,急忙伸出手掌:“赌就赌,来,击掌为誓!”
陈默伸出手里与阴尚德重重一击,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说道:“一言为定,天佑跟杨清做个见证。”顿了一下,又道:“赌约既成,反正李九妹一时也不走,咱每还是先办正事,如何?”
阴尚德点头说道:“也好,咱每这就去陵监办理交接,请!”嘴里客气,人却当先出了配殿。杨清匆忙追上,面带忧虑,小声问他:“义父,那账目……?”
阴尚德瞪杨清一眼,回头见陈默跟李天佑拉在后边也在小声说着什么,不禁皱了皱眉,嘀咕了一句白眼狼,这才压低声音说道:“账目都是平的,他不过一个小火者,骤登高位,又懂个屁?等咱家一走,过些日子,再反咬他一口,哼,想舒舒服服的做掌印,门儿都没有!”
“义父说的是,孩儿过虑了。义父如今成了内宫监掌印,真是老天开眼……”
“行了,咱家知道你的心思,不会丢下你不管。”阴尚德打断杨清,话锋一转又道:“不过目前你还不能跟咱家走,咱家最信任你,你得帮咱家盯着点陈默那小子,等过些日子搬倒了他,自有你的好处,知道么?”
杨清有些失望,面上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点头称是,暗地里却动起了别的心思。
眼瞅着前边阴尚德跟杨清窃窃私语,李天佑拽了陈默一把悄声埋怨:“你怎么能跟他赌呢?你是没见到李九妹,就连她那丫鬟杏儿,眼睛都长在脑门上……一千两,有那一千两还不如给咱呢!”
陈默情知那是人家对付男人的手段,一笑说道:“你咋知道咱家必输,要不要咱俩也打个赌?”
瞧陈默无所谓的样子,李天佑跺了跺脚,赌气说道:“赌就赌,不过咱没那么多银子……”
“不赌你的银子,赌你这个人!”陈默打断李天佑说道。
李天佑心一颤,刚要说话,便听陈默继续说道:“你赢了,咱家如对那阴尚德般,给你一千两银票,你若输了,便跟你那义父划清界线!”这才知道误会了陈默的意思,不禁迟疑:“这……”
陈默其实也是一时兴起,怕日后李天佑夹在自己跟张鲸中间难做,话一出口也后了悔,心说如今这时代最讲忠孝之道,人家为了救自己,不惜性命已经十分难得,自己还在这儿逼着人家跟张鲸决裂,岂非太过强人所难?
自责之余,忙说道:“算了算了,咱家跟你开玩笑的……走快点吧,他俩把咱每都落远了!”说着话加快了速度。
李天佑心知陈默体谅,暗暗感激,叹一口气,紧走进步追了上去。
彩玉不想听陈默跟阴尚德皮里阳秋,好奇李九妹,舍了陈默直趋朱翊鏐的房间,却不进屋,站在门口侧耳倾听。但闻琴声淙淙,一个好听的女声唱着一首从未听过的曲子,曲调忧伤,直击心灵,不觉心头一震,仔细听那唱词:
“……天边的你漂泊白云外,亲人别后永远再不来,无言独坐放眼尘世外,鲜花总会凋谢,但会再开,一生所爱隐约,在白云外。苦海,泛起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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