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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呢?”
“赶紧去追啊?”见他停下,彩玉不禁跺脚说道。
陈默略略有些安慰。摇摇头:“算了,随她去吧!”
“心疼了吧?”陈默没去追思琪,彩玉还是有些欣慰的,愈发感觉有点对不住陈默。不禁低头道歉:“对不起,刚才猛一见你,咱有点太激动了。忘了她还在……对了,瞧你好模拉样的。陈太后没有难为你?”
“难为?”陈默一怔,脑海掠过不久前那旖旎的一幕。忍不住暗道侥幸,夸张说道:“怎么没难为,简直是九死一生,咱使出浑身解数,才侥幸逃过一劫……”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彩玉来了兴致,打断陈默问道。
“说来话长……”陈默有点心虚,左顾右盼一下,应付道:“这里不方biàn,等回头有时间了,咱给你细说……”
“有什么不方biàn的?”彩玉不满的小声嘀咕道:“哼,看你神色惊慌,莫不是你学那韩荣发,献身于那老婆子,把她弄舒服了,这才放了你一马吧?”
要说这女人,一旦没了那层膜,胆子便大起来了。彩玉随口猜测,旁边的贴身丫鬟听的真切,忍不住瞥陈默裤裆一眼,脸上如同被人瞬间罩上了一层红布。
陈默离的远些,隐约听到了一些,不由心跳加速:“这也能猜到?”暗暗惊yà女人直je的可怕,嘴里却道:“胡说什么呢?她可是你的长辈,咱是那样的人么?”
“那可说不准……”彩玉小声嘟囔一句,扫眼见陈默脸色沉了下来,也就不在这话题上继续纠缠。
三人出了东华门,彩玉本来想让陈默送他回公主府,几日不见,又经lì这一场惊吓,在她内心深处,迫切的想跟他温存一下。
谁知道不等她开口,陈默便当先说道:“你自己回去吧,路上慢点,咱还有事,就不送你了……嗯,对了,回去收拾收拾,最迟后天,咱每就返回昭陵……”
“真的?”彩玉喜形于色,京师虽然繁华,毕竟不如昭陵自在,若非等着陈默,她早就不想待了。
“咱家什么时候骗过你?行了,赶紧回去准备吧,这次回去,咱给你找点事儿做!”陈默笑道,心说:“女人心海底针,虽然这次飞来艳遇,侥幸过关,那是沾了陈太后性0欲0旺盛,长期欲0求0不满的光,谁知道等她回过神来会如何?还是先躲一躲的好。”
又想到自己完好无损的从慈宁宫出来,怕不止彩玉一个人奇怪,李太后,思琪,春桃,陈友……如何应付这些人呢?他不敢往下想了,越想脑袋越大,很有一种马上逃离京师的冲动。
目送彩玉远去,陈默用力干搓了几把脸,又晃了晃脑袋,这才往陈府走去——烦恼当不了死,他准备暂sí什么也不考lǜ,先去月仙楼替李九妹和杏儿把身赎了再说。
谁知道事与愿违,刚进自己所住的跨院儿,便见钱沐竹竿似的戳在门口晒太阳,心知陈矩定在屋里等自己,心里不免咯噔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若无其事的上前跟钱沐打招呼:“大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门口站着干什么?进屋说话……”
“咱不进了,义父在里头等你半天了,你赶紧进qù吧!”钱沐说道,面无表情,与往常一样,丝毫瞧不出喜怒哀乐。
陈默暗自嘀咕:“看来陈友把李九妹的事儿跟陈矩说了,不知道陈矩是个什么反应?”又想凭借如今自己的身份地位,老是住在陈府,寄人篱下不说,各种的不方biàn,搬出去势在必行,必须得尽快提上日程才对。
“回来了?陈老娘娘没有难为你吧?”陈矩翘着二郎腿儿坐在正厅的高背雕花黄梨木椅子上,手里捏着茶盏的把手,问罢之后,又凑到嘴上轻啜了两口,这才放回到茶几上:“茶叶不错,从哪里弄的?也不说孝敬孝敬为父?”
“陈增给托人给孩儿带回来的,孩儿不怎么喜欢喝茶,义父若是喜欢,等会儿都带走就是!”陈默闻出是大红袍的味道,笑着说道,上前端起茶壶给陈矩蓄水,一边又道:“都是孩儿的不是,又让义父操心了……陈老娘娘这一回确实让孩儿气的不轻,也怪孩儿一时倏忽,光顾的整韩荣发,忘了考lǜ她的感受。不过,娘娘是个明事理的人,把孩儿叫了去,只是责怪了几句……”
“你呀,还是心太软,这事儿的善后,皇爷其实不太满意。”
“哦?”陈默被陈矩没头没脑的打断,不由一愣,诧异的望向陈矩。
☆、第一百八十二章 针锋相对,说服
“那晚上跟着你去慈庆宫的人你都是怎么处置的?”陈矩不答反问。
“嘱咐他每不许外传,若有一字走漏,定杀不饶啊!”陈默说道,说着突然一怔,恍然明白了陈矩所说朱翊钧不满到底是为什么了,不由热血上涌,脑袋嗡的一声,颤声问陈矩:“义父,那些人,该不会已经……?”
“你说呢?”陈矩不答反问:“保守秘密,什么人最可靠?”
当然是死人!可是那么多人啊,足有十多个,怎么能说杀就都杀了呢?皇家的颜面真的就这么重要吗?陈默内心狂喊着,却不能问出口,冷汗滚滚而下,直觉得那些无辜的人都是因自己而死。
“你也别内疚了,政治斗争来不得半点心慈手软,你还是太嫩啊,慢慢你就能体会为父这一片苦心了。”陈矩仿佛能够猜透陈默的心思,缓缓说道。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给陈默讲这样的处事之道了,冯保便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他知道这是他们用惨痛的经历换来的经验,自己日后若想走向巅峰,势必也要向他们学习。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偏偏就是无法痛快起来。
“对了,咱家听陈友说,这些日子你跟京师那个歌仙走的挺近,有这么回事么?”二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一瞬沉默,很快,陈矩便状似无意的问道。
听他这么一问,陈默顿时从愧疚中醒过神来,望陈矩一眼,见其端起茶盏轻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知这才是对方找自己的根本目的,登时打起了全部精神,说道:“是有这么回事儿……不瞒义父说,孩儿还真看上她了,准备将他娶进门……”
“糊涂!”陈矩将手中的茶盏放到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狭长的眼睛内精光爆闪。刷的望向陈默:“你让为父说你什么好?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将她娶进门?你知道会给你惹来多大的麻烦,竖立多少强敌么?”
“这……”既然你说老子装糊涂,那老子就装糊涂好了,倒要听听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陈默暗暗打着主意。猜测道,那顾宪成对那程八谄媚的很,陈矩与其相交莫逆,这心里,怕是也是向着程八的吧?
“你小子少给咱家来这一套!”陈矩终于被陈默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成功激怒了。噌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来回回在厅中快速踱了几个圈儿,最后倏地停在他的面前:
“别告诉咱家你不知道李九妹与定国公徐文壁和大都督朱希孝之间的关系,那两人一直在打她的主意,只是互相顾忌,才让那丫头置身事外。还有,程八爷的名头你不可能没有听说过,你知道他掌握着多大的财富吗?你知道多少人想要跟他拉近关系而不得吗?你倒好,不但横插一杠子,从他嘴里夺食儿。还将他的外甥给扣了下来。你是直嫌将其得罪的不够狠是吧?”
“那义父的意思是……?”陈矩虽然说的并不客气,不过,从他的语气中,陈默却感受到了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稍一琢磨,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看来倒是老子想左了,你并非完全是来替程八做说客,心里头还有那么一份儿‘父子’之情。是了,老子跟你的关系天下皆知,可谓荣辱一体。便是你内心深处再提防老子,面子上还是得过的去的。就跟老子对你一样,不到最终撕破脸,无论如何也得卖你面子。看来这‘父子’关系是双刃剑。不但制约老子,同样的也制约你!”
“你说什么意思?”陈矩狠狠瞪了陈默一眼,干脆明说道:“你若还认咱家这个义父,便赶紧将那李荣安放了,李九妹那儿也不要再招惹,回头咱家找个人替你在程八那里说和说和。消除这个误会……”
“李荣安可以放,至于李九妹那儿,孩儿是说什么也不能放弃的……义父,恕孩儿说句心里话,您是谁?您是乾清宫管事牌子,天子近臣。孩儿呢,不但是您的义子,同样的,也是万岁爷寄予腹心之人。他程八要面子,咱父子就不要面子了么?”
“你说的没错,可因为一个女人,你犯的上跟他置气么?”陈矩显然被陈默的激将法说的有些意动,表情缓和了一些,苦笑着说道。
“这叫不争馒头争口气……义父,先前咱每没身份没地位,处处隐忍,小心翼翼,这没的说,‘出头椽子先烂’嘛。可现在不同了啊,咱每若是一味的退让,日后便是有些想要投靠咱每的人,怕是也要失望了吧?”陈默说道,眼见陈矩有些意动,趁热打铁,又道:
“义父,孩儿问您个问题,您是不是跟那程八关系不错啊?若是如此,那没说的,李九妹孩儿双手奉上,亲自给他磕头认错。可若是没关系,那就恕孩儿说句不恭敬的话,那些商人都是人精,想要让他每当回事,主动示好不行,得先把他打疼了,打怕了,他才会打从心眼儿里敬畏你。到那个时候,你再给他个甜枣儿,他才会放在眼里,记在心头。”
陈矩神色变幻不定,良久一叹,苦笑一声,坐回了椅子说道:“好吧,被你小子说服了,让你这么一说,为父倒真是有些过于小心谨慎了,”说着再叹一声,目光柔和的望向陈默:“你呀你,脑子究竟是咋长的?有时候咱家经常会想,‘陈默那臭小子,心眼儿咋那么多呢?一点儿也不像年轻后生,倒像一条修炼千年的老狐狸’……你小子不会真是狐狸成精吧?”
“义父,您这是夸孩儿还是损孩儿啊?”陈默见气氛终于融洽下来,颇有成就感,坐回椅子,给陈矩续茶,自己也端起茶盏倒上一杯,一口灌了下去。
陈矩看的直皱眉,指点着他说道:“可怜那大红袍了,你这哪里是饮茶?简直是牛嚼牡丹嘛!”说着心里一动:“这小子,一时间精明似鬼,一时间傻的可爱,一时间忍气吞声,如缩头乌龟,一时间又豪气干云,若初生牛犊……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呢?假若一切都是他有意为之的话,那他的心机也太可怕了吧?”
陈默可不知道陈矩的心思,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让义父见笑了,孩儿平日里倒也学着别人品茶,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适才说了那么多话,渴的狠了,‘狐狸尾巴’可不就露出来了嘛!”
“你呀!”听陈默一语双关,陈矩不禁噗嗤一笑,一口热茶险些喷将出来,咳嗽了一声,放下茶盏站起身来说道:“行了,咱家可没空陪你逗闷子了……既然你有主意,咱家也就不多说了,程八那里,尽力配合你就是。依你的意思,那李荣安也别放了,非得让他拿了赎金再说,这才像咱每宦官做事的风格嘛。至于李九妹,这事儿你看着办,若是你自忖能惹的起徐文壁和朱希孝,你就娶她进门,若你感觉惹不起,那没说的,忍痛割爱,不可强求!”
“嗯”,这还像个做义父的样子,陈默暗道,点了点头,起身一边去拿大红袍,一边说道:“孩儿晓得轻重的,会好好考量再做定夺……义父,大红袍就剩这么多了,您拿上,若是喜欢,抽空孩儿修书陈增,让他再给送一些。”
陈矩也不跟陈默客气,接过装大红袍的罐子,上下掂量两下,往门口走去。
“对了义父,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