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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吴老三,尉于德都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他吴老三不是叛变了吗?怎么又和明净挣到一块了?
可是见黜陟使根本没有问罪的打算,而吴老三也和个没事人一样回到他们身边,尉于德几人只好忍住好奇,纷纷跟着董策逃离。
“这边!”前方突然出现赵寒广的身影。
“都准备好了吗?”董策冲到赵寒广身前后问道。
“一切安排好了,黜陟使放心吧!”赵寒广说着,扫了一眼董策身后的人,发现居然一个没少,不由一笑道:“都好样的,不过大家还不能掉以轻心,前面有兄弟接引,速速随我来。”
一行人不再废话,因为身后追兵已经从到他们所在院子。
不过用桂花树挡路只是第一道关卡,须知董策这一行人足有二十,而行刺只需一个,其余人都是打掩护与善后的!
特别是外面十人,一直在准备退路,给追兵制造障碍,等董策他们翻过墙后,立即点燃墙后稻草干柴。
面对火墙阻挡,侍卫们只能绕道,然而眼看准备再次追上时,前方屋顶上突然降下沙尘,并有暗器飞刀时不时朝他们脑门飞来,等他们追到俞府外后,哪里还能见到刺客的身影啊!
“他娘的,竟让他们跑了!”一名身披甲胄的中年男子怒嚎一声。
此刻,一名侍卫急急从后面追来,惊慌道:“不好了冯都统,府令大人他……已被烧死了!”
“什么!”冯禧良一惊。
“都统,这一路追下来,除了水,金木火土咱们可算是尝了个遍啊!”身旁一名侍卫突然出言道。
“你什么意思?”冯禧良还没从俞孟晖的死讯中回过神来,就听到这番话,让他也不经思考起来。
“你是说,我们中的是白莲教的五行遁法?”
“卑职觉得极有可能!卑职曾听闻,白莲教每次刺杀完官吏,便使这五行遁法逃脱,每每是大获成功啊!”
“可是之前不是有人说,下手之人乃王恭之派来的吗?怎么又变成白莲教了呢?”
俞孟晖死了,作为府令的近卫都督,他冯禧良不可能一点事没有,轻则降级,重者直接被贬为庶民,如果他不想得到这种结局,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功补过!
可是一个刺客他都没抓到,谈何补过啊?
但回想之前听到的大喊,他觉得有必要去一趟王府,可现在听心腹这般说,他又不得不考理清楚了!
他没有证据,直接去王府拿人,一个弄不好,他便再也没发在郢州立足了啊!
因为在郢州无人不知,武昌前府令王恭之清正廉明,不仅没仗着官位霸地抢田,反而,把他王家的地赠送给许多穷苦百姓,王家的地不够了,他就带着家仆与百姓四处开荒,挖掘梯田,郢州粮仓之所以连年丰裕,就是他的功劳!
你说要把他给拿了,你还不得被老百姓给活撕分食了!
这也是山河社迟迟不敢动王恭之的主要原因。
连邪教都不敢下手,他冯禧良何来这个胆?
“都统,眼下只能是白莲教下的手,不是也要是!”冯禧良的心腹提议道。
“可是白莲教与山河社……这如何说得通啊?”冯禧良作为俞孟晖近卫,如何不知现在郢州各方势力的牵连。
“卑职感觉有件事很奇怪,到底是谁说王恭之派来人行刺府令老爷?这点必须要查明,如果不是我们的人,我想都统知道怎么办了!”心腹再次说道。
冯禧良一愣,既而立即转身对一种侍卫道:“传令下去,召集俞府所有人,我要逐一排查!”
在冯禧良苦恼的时刻,另一边,已经掏出里坊,正趁夜色偷偷溜回王府的众人,此刻却也在讨论一件事!
“你去问!”
“不不,还是你去问!”
“吴老三,你这叛徒,你自己说不明白,还不敢问,莫非真是墙头草,发现俞孟晖死后立即再次倒戈!”尉于德怒视吴老三。
吴老三大怒,刚要大声喝斥,突然听到前面黜陟使出言道:“别废话,小心让人听到。”
“呃……”众人顿时不敢言语了。
“国……黜陟使大人,小道很好奇,您安排其他哥哥也就罢了,为何让吴三哥假冒叛徒啊?而且还暴露我们是王大人派来的!”
“是啊!这不是给王大人惹祸上身吗?”尉于德终于忍不住也问道。
“我哪知道你们当中有没有奸细。”董策一句话,可把众人气得不轻!
这什么人啊?我们可都是王大人挑选的心腹,在场的,除了小道长外,谁不是自幼受王大人恩惠,发誓一生追随保护的?甚至还有几个,如赵寒广,他们一家三代都在保卫王家,因为如果不是王家,他们赵家这一脉早就断了!
而现在,居然被黜陟使怀疑,并且使计试探,真叫人寒心啊!
“黜陟使大人,小道觉得,这样是不是有欠考虑了?”明净也觉得董策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董策闻言脚步一顿,转身看着明净和尉于德等人,不冷不热道:“人心隔肚皮,做事不能没有考虑,特别是今夜之事,如果当中真有一个叛徒,我们一个也不可能活着回来,感觉不爽的可以骂,不用在乎我的感受,因为有件事我已经证明了,经过此事,大家都是可以用性命交托的兄弟!”
第四百六十四章 山河社
王恭之焦虑的在屋中走来走去,他不敢出门查看,因为他不知道俞孟晖有没有派人监视他。
“老爷,回来了,都回来了!”王府管事兴奋的跑回来禀报道。
“回来了?都回来了?”王恭之不可置信道。
“是的老爷,都回来了,二十人,一个没少!”管事是满脸喜色。
王恭之哪里还能待得住,冲忙跑出大堂,果然见到明净、赵寒广、尉于德、吴老三他们是有说有笑的进入前院。
“太好了!”王恭之哈哈一笑,便迎了出去。
众人看到王大人居然还没入睡,一直等到他们回来,忍不住目还泪光冲上前。
“王大人,我等不负众望,已取俞孟晖狗命!”众人齐齐抱拳,虽然兴奋,却还不忘压低声音。
“好,好啊!”王恭之大喜过望,但仅仅片刻他就愣住了,左右看了看后,对众人道:“黜陟使呢?”
“哦,黜陟使已经会客栈了,他说此时若再不回去,比惹人怀疑。”赵寒广笑道。
“嗯,黜陟使也没事就好了,否则老夫真不知如何向朝廷,向太后交代啊!”王恭之是喜极而泣。
“就黜陟使那种阴险狡诈的家伙,会被自己奸计害死吗?”吴老三低声冷笑道。
他声音虽小,可却正好让王恭之给捕捉到了,不由疑惑皱眉道:“阴险?怎回事?”
“你少句废话会死啊!”尉于德瞪了吴老三一眼。
吴老三也是一脸尴尬,好在赵寒广呵呵一笑,出面解释道:“三哥说的是黜陟使用计之深,连我们都被骗了!事情是这样的……”
听完赵寒广的叙述,王恭之才恍然,哈哈一笑,道:“你们也莫要怪黜陟使,他也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嘛,也由此证明,你们对我王某的忠心,王某却无法给予你们什么,实在是惭愧啊!不过此事已成,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和黜陟使提,放心,他可绝非一个小气的人!”
“一下子二万两啊!他能拿出来?”吴老三撇撇嘴道。
“你!”众人齐齐瞪向吴老三。
明净则出面道:“钱财俗物,小道不喜,只是……”
“嗯?小道长想要什么?只要王某能给予的,绝不二话。”王恭之看向明净笑道。
明净脸红了红,既而道:“小道想追随黜陟使大人修行一段时日,不知……”
“哦,呵呵,你倒是精明,能在他身边学习,可是几世也未必能修来的福分啊,不过此事老朽可不敢保证,一切得看黜陟使的意思,况且你们可能道不同啊!此事你最好问问你师父。”
“这样啊!”明净有些失望。
“不过老朽会想办法,毕竟他来郢州,身边只有一人照顾而已,而且那人身份多有不便,或许他需要一个跑腿的,只要你不怕吃苦,此事应该问题不大。”王恭之拍拍明净肩膀。
“嗯!”明净狠狠点了点头。
此时不远处的西市客栈内,一直站在窗前的方淑蔚忽然看到一个人影从后院冲来,她心下一喜,赶紧把准备好的绳子抛下。
“还没睡啊。”董策顺着绳子进入房中,一边取下装备,一边悄悄说道。
方淑蔚上前帮忙,接过策郎的护腕后,点点头轻声道:“策郎不回来,蔚儿怎能心安!怎样,可否成事?”
“还算顺利。”董策点头道。
“这般说来,俞孟晖真死了!唉,虽然他勾结邪教,为祸一方,可好歹是郢州府令,以后会不会牵连到我们头上啊?”
董策把夜行衣收好,躺倒榻上闭目轻语道:“此事无须担心,我们要考虑的是如何抽身!”
方淑蔚细细一想,也明白丈夫此言何意了。
他们之前就论过郢州之事,无论董策的行动能否成功,他们都要做好抽身的准备,否则未来将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至于初到郢州的他们,如何判定郢州的事,这在方淑蔚看来或许麻烦,但对于董策是最简单不过了。
看起来他似乎只听王恭之一面之词,没有和俞孟晖接触过,如何判断俞孟晖便是恶呢?如此就下了杀手,未免太愚蠢了吧。
可要知道,董策本就不是一个论好与坏的人!
反过来一想,他还需要知道什么?
山河社能明目张胆的在郢州横着走,要说与俞孟晖无关那是不可能的,即便他与山河社没有瓜葛,单凭你治理不善,纵容邪教为祸一方,董策也要把他给弄死了。
反观王恭之,董策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他在郢州的名望有多高,最重要的还是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却能咽在肚子里,而非向山河社通风报信,用自己的性命换取他郢州王家的基业。
也可以说,王恭之在赌,把注全压在董策身上,希望董策能给他王家带来更多,更可以说他在利用董策。
可交易,本就是相互利用,不论如何,董策与王恭之合作才能双赢,只要让王恭之重归府令的位子,那怕只有一两年,也足够剿灭邪教,随后让他衍教入驻了!
清晨,即将到来,可是在天明的前一刻,武昌府许多地方的人已经被迫起床,既而不是疯狂的咆哮,便是深冷的沉静!
山河社总舵中,贵为山河社十二阁主之一,山川阁主李言霄此时面色铁青,特别是听到其余人的议论,让他不屑一哼,终于是站了出来,面向山河社掌舵人魏景兆,拱手道:“社尊,俞孟晖之死却有蹊跷,然,绝与白莲教无关,我们可别忘了,黜陟使刚到武昌,俞孟晖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此人一到,他立即死了!”
魏统立即坐不住了,因为他是负责监视黜陟使的,若把俞孟晖的死牵扯到黜陟使头上,那他也要受牵连啊!
从椅子上站起,魏统上前两步,冷视李言霄道:“绝无可能,黜陟使才到郢州两天,有什么理由杀俞府令?”
“哼!帮王恭之不算理由?”李言霄冷哼道。
“哼!”魏统还以冷哼,反驳道:“他凭什么帮王恭之?一告老清修之人,上无人提携,下无后接替,有什么值得黜陟使去帮啊?”
“你别以为本阁不知!”李言霄怒视魏统,冷冷道:“黜陟使刚入郢州,王恭之便连夜渡江去拜访,他们谈了什么,你能知道?”
“你就敢肯定,王恭之见黜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