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还没看,但是能把太后吸引到那种程度的东西,定然非同小可!
谢翊从宫女手中恭敬的接过皮表书后,立即翻开扫了一眼,顿时他便是轻咦一声,既而眼珠飞快的上下重复移动,很快,他就翻倒下一页,不过只是停留片刻,他就连续翻了两页,而后才开始仔细的慢慢翻阅。
随着谢翊沉静在皮表书中,萧近是郁闷的不行,论官阶,他自然不如谢翊,故此他只能等谢翊看完后才能接过来看,令他奇怪的是太后的举动,她只是把皮表书交给宫女后便不再发言,就这样直至的盯着谢翊,直到看到谢翊脑门居然流汗了,她才微微一笑,道:“如何?”
“老臣暂时无法言论!”谢翊摇摇头,合上皮表书递给萧近,随后便陷入沉思。
萧近的动作简直和刚才的谢翊是一模一样,从快到慢,最后惊叹一声,道:“真乃国之良策!”
“那两位爱卿觉得,此国策是否可行?”太后和颜悦色道。
萧近没有出声,而是看向谢翊。
谢翊则立即站出来,朝太后拱手道:“此等定国之良策,已非是否可行,而是只有行,老臣惭愧,自任大夫以来,苦寻思定国良策多年,却终不得其法,门下长史诸多,所提之策皆不堪入耳,故,一直遵循太祖的治国之法,然,世事变迁,随我大宁人口激增的是安定的不稳,虽有刑捕房跳出衙门六房,独立扩展,但如此循序渐进之法太过缓慢,使得许多宵小有机可乘,坏百姓安康,而此法,强于前列,精于定国,安于百姓,唯一的缺憾,恐怕只有药力过猛这点了!”
萧近听后点点头,也站出来躬身施礼道:“御史大夫所言极是,不过,如今我大宁正缺的便是这副猛药,故此,老臣认为当以雷霆之势将猛药一口灌入,镇国威,强民心!”
太后听完萧近的话,便看向谢翊,待看到谢翊扶须点头,显然也十分赞同萧近的话后,太后笑道:“有二位点头,此事便已成了,不过此事事关重大,既要行雷霆之势,还要步步为营,切莫为了急于求成而功亏一篑,明日早朝,哀家便将此事公布,而今夜怕是要多劳累两位爱卿了!”
“老臣求之不得!”谢翊笑道。
萧近也是点头附议,他们两人虽然年迈,精力也有些欠佳,但正如谢翊所说,董策的计划书就是一剂猛药,不仅对大宁,同时也对他们!
两人离开了御书房后,并没有直接赶回去召集部下商议,而是他俩先私聊起来。
“谢老觉得,此国策究竟是何人所写?”萧近算先开口问道。
谢翊皱着眉,背着手边走边道:“字迹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霸道而不失纤柔,应该是位极为要强的才女,正好,老夫对科举很感兴趣,前段时间去看了院试答卷,也不只是偶然,还是上天安排,上万答卷中,偏偏让老夫看到与国策中字迹一模一样的答卷!”
“哦!那不知是何人?”萧近惊讶道。
“天香书院曹洛蓉。”谢翊笑道。
“曹洛蓉?”萧近显然不知此女,瑶瑶头后道:“不过,天香书院应该是太后让衍教掌教董策创建的天香学院吧!”
“嗯,的确是天香学院,不过此女的答卷中却写天香书院,若说此女笔误,显然不可能,因为她的答卷可算上上之乘,但毕竟是女子,诸多考官都不赞成她进入甲榜,可又畏惧太后,故而专程拿书院这点笔误做文章,让老夫都哑口无言啊!”谢翊扶须笑道。
萧近也笑了,当时陛下还在位,那些考官皆是丁常侍挑选,自然想要打压一下天香学院的学子,却不曾想,天有不测风云,如今他们是想哭也找不到地了!
“不过我算明白了。”萧近突然脚步一腿,连着谢翊也停下来疑惑的看着他。
只听萧近又道:“衍教虽然才冒出来,但种种迹象表明,此教的确人才济济,传承悠久啊,先是科举,再来又是定国良策,而掌教董策此人虽为许多商人出谋划策,以巧取豪夺的方式赚取钱财,却也为昔日江南灾民安居乐业而辛劳,而非压榨,至于那什么工业村,呵呵,也就几年,百姓变会很快富裕,此法,明显也是针对太平道!”
“你也认为,太后那份国策是出至董策之手!”谢翊讶然道。
“嗯,除了他,我猜不到还有谁,不过也算不上他出手,虽然他多智如妖,但无论如何也妖孽不到这份上吧,应该是他背后衍教的实力,真是一帮可敬更可怕的人啊!如果……”
谢翊没等萧近说完,便抢先道:“没有如果,否则天下格局早已改变!”
萧近一愣,既而想了想后也就明白了,的确,如此能耐,真想参与到这俗世争斗中来,还有谁能阻挡衍教扩张的脚步?
这一夜,谢翊和萧近都异常的忙碌,在自己的府邸中召见了一批又一批的人,这些人有他们的部下,还有他们的族人子嗣,所提无非都是多多准备,要在这场大动作中占了先机,增强各自士族。
当然,他们也没傻到吃独食,自然会偷偷把消息亦真亦假的送出些,让别的士族得到点风声,也有助于太后的行事。
翌日早朝,真可谓是满朝震惊啊,虽然风声昨夜就受到了,但毕竟太过片面,而且没等人弄明白其中利弊,今日一早太后就决定大展手脚了,如此雷霆般的迅捷手段,打得满朝文武是措手不及。
若非谢翊和萧近带着小半数大臣领头接旨,恐怕其余大臣都还身处在云端之中呢。
这事,看似并非和所有大臣都有关系,实则,突然凭空多出的一大堆官位,谁不想分杯羹?
并且,最让人眼热的还是掌管国安府的国安大夫,官居三品,这可是真正的实权高位,谁能不眼馋?
除此之外,国安府管制下的各州府县所设的府安衙门、县安衙门,还有大理寺司法院和御史台督察院,全都有炙手可热的位子,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掌管首府的总安使、司法院的总刑判司与督察院总督察使,虽然都只是六品,但正好给年轻的后辈做基石,即使这个位子争不到,退而求其次也有一大堆七八品官位,总比现在一官难求强了太多!
只是殷太后只说了新的政策,而没有立即安排新的官员,要说京师外的衙门也就罢,但国安大夫总要立即决定吧,不过,也有许多人担忧的,毕竟新的大夫位子只有一个,到底花落谁家没人能料定,为此,不少人都暗暗盘算,究竟要如何从太后嘴里先得知国安大夫的人选,毕竟,未来国安管辖的所有府安、县安衙门的首脑人选几乎都是他说了算!
所以就算他们抢不到,也要想办法先与其交好,早早安排后辈前程才最为妥当。
“国安大夫,哀家心中一直没有人选,不知诸位大臣觉得何人可以胜任?”殷太后突然出言道。
她此言一出,瞬间满朝寂静,谁都在想从太后嘴里敲出这个人来,但谁也没想到,太后自己居然都没人选,那这个政策你是如何想出来的?
谢翊突然站出来,躬身行礼道:“老臣认为,如今诸位大臣皆身负重任,实难有多余精力再担任国安大夫,不过老臣还是有一人选,只不过,此人为一教之首,而且他所掌教派有不可为官的教规,身为掌教,他更不能以身作则,故此老臣提议,国安大夫暂且不设,由衍教掌教董策代为掌管,待他日太后择出人选,再让董掌教回去潜心修学,不知太后认为老臣的建议如何?”
殷太后真没料到,谢翊居然会为董策说完,据她所知,这两人绝对没有接触过,而且谢翊一直是埋头办事的人,很少去多管闲事,他能知道董策,并清楚董策的能耐,还真是稀奇!
但不论如何,这个提议让太后很是满意,毕竟没有谁更适合写出定国良策的本人担任国安大夫,至于董策不能为官的事,太后心中所想的是:“哀家不给他官位,只给他放权便是了。”
第四百二十四章 遭罪
入夜,董策的杂物房中灯火明亮,一个焦碳红火的小炉被董策浇了一盆凉水,刹时间,呲呲之声不绝于耳,烟雾也刹时间弥漫而开。
董策拿着几个模具熄了灯后便走出了杂物房,回到自己房中开始用小铁锤将模具里的一粒粒铁珠敲出,然后慢慢打磨,等每粒珠子浑圆发亮后,他才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铁连环与几个如铁镯似的东西开始组装。
董策要做的是轴轮,已纯手工制作的难度虽然不低,可对董策而言只是麻烦而已,在他看来,最困难其实是看似很简单螺丝与螺帽,这东西,没有车床根本别想了。
眼看董策便要组装好了,突然房门传来敲门声,他眉头一皱,手里动作未停,张嘴问道:“什么事?”
“东家,有许多人在外求见!”门外传来六子的声音。
“都是些什么人?”董策手里动作依然未停。
“小的也不知道啊,不过他们有人一来就往咱门口堆放礼盒,都快将门口堆满了,有些人则是送来请帖,还有要拜见东家的!”六子一五一十禀报道。
“嗯?”董策有些疑惑,如果说是来求学的,不可能一下子突然冒出如此多人,但如果不是,他学子庙有什么值得人家巴结的?
细细一想,董策突然眉头大皱,也顾不上轴轮了,起身就走出门外,对六子道:“你先出去搪塞一下,我随后就来。”
说着,董策便从杂物房里拖出轮椅,然后坐在上面慢慢的转动出去,待他来到前堂,看到堆积如山的礼盒与拥挤在门口的人后,心下更是郁闷。
“咦,董掌教出来了!”
“董掌教,小人乃光禄少卿府中管事,我家老爷他……哎呀别挤,你们……你……”
“区区少卿府管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滚一边去,董掌教,我乃太常寺卿府上总管,我……啊!谁?谁打我,啊呀……别,有话好说……”
“什么鬼太常,一群给太平邪道**的窝囊废,安敢在此丢人现眼,哼!”
“尔等都别争论了。”一名青年推开挤到他身旁的管事,艰难的上前几步,对董策作揖道:“董掌教,在下礼部尚书之子蒋秩安,今夜不请自来,实乃被家父所逼,迫不得已。”
董策有些头疼的点点头,自语一句:“尽给我找麻烦!”后,抬眼看向蒋秩安道:“你回去吧,还有你们,统统回去,什么时候任命下来了,什么时候你们再来,现在是我私人的时间,麻烦你们不要打搅。”
董策说完,便让六子把门关上。
看着学子庙紧闭的大门,外面一众人只能干瞪眼,虽然他们极少受过这等待遇,但也不能随意发火,需知这董策是越来越不简单了,如今太平道被朝廷打压,逐步铲除,如今衍教很可能会就此崛起,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岂敢得罪啊!
人群渐渐散去,却依然有人不死心,希望用真诚打动董策,可惜,学子庙的大门关起来后,似乎就没打算再开了。
“真是麻烦。”董策回到屋中,继续组装轴轮,对于接下来的麻烦事,他也是无可奈何。
“计划都写得如此完善了,丫的随便找谁不能做,又把包袱丢到我背上,真当我是闲得蛋疼啊。”正想着,突然,一粒铁珠从董策手里的部件中弹射而出,心烦的他直接把零散的轴轮扔在桌上。
董策就是怕太后再找他才特意装的腿瘸,只不过,他要避免的麻烦是太平道留下的烂摊子,没想到,最后还是自己摆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计划写得再好它还是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