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富贵家庭打死仆人并不罕见,况且卫单和马夫等于是来历不明,宋彦乔当初收留他,也是因为卫单曾在他被强盗拦路时,出面救过他,那时见卫单衣着破旧,但人却很聪明,而且识字,正好府里的老管家过世,这边收留了他,可是万万没想到,此人竟这般的狼子野心,或许当日他被强盗拦截都是卫单一手安排的吧!
这一夜,宋彦乔根本无法入眠,毕竟他还是第一次杀人,而且一杀就是俩。
床榻旁的小木床里,忽然传来了婴儿的哭声,宋彦乔急忙下床,正要伸手抱起儿子,可行动到半,手却僵住了。
他死死盯着自己的双手,似乎卫单和马夫脖子的触感还存留在上面,他忽然感觉自己的手非常肮脏!
李氏也被啼哭惊醒,看到丈夫呆的身子,有些疑惑,但她最先还是下床去抱起孩子,慢慢的哄着,目光却盯着丈夫似僵硬了的身体。
李氏已经知道生了什么,但她却没有说什么,因为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既如此,不如默默的等候丈夫走出困境。
翌日,王鸿煦一早便来到宋府,本来是想看看朱氏的伤势,因为今天是董策要给朱氏拆线,他很像观摩一番,不过没想到一到宋府,便被宋彦乔请去给宋莯娘看病去了。
王鸿煦赶在京城开医馆,其医术可见一斑,只是看了看宋莯娘的脸色,便觉得有异,在把了脉后,确定非平常体弱,不过是什么毒他却不知道,宋彦乔便带他去了管家的屋子,让人翻找了许久才找到几包药散。
“除了这包常用于避孕的浣花草,其余老朽拿回去看看,也好对症下药。”王鸿煦说完,便收起了几包药散。
宋彦乔看着王鸿煦交给他的一包浣花草,是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命不好,克死怀孕的夫人,连后来嫁入门的李氏也怀不上孩子,原来,一切都是卫单的阴谋啊!
如果不是董策的出现,他很难想象,宋家的结局会是怎样的?
王鸿煦没有理会愣的宋彦乔,直接找上了董策,却也没询问董策宋家生了什么,而是催促他快点给朱氏拆线吧。
董策也想早点解决了朱氏的情况,于是便让王鸿煦准备用药迷昏了朱氏,然后才好动手术。
这次的手术很不简单,因为要给胞宫拆线,麻烦程度是直线上升。
有了王鸿煦让人昏昏欲睡的药与银针止血,董策便放开手脚,给朱氏刚愈合的肚子又来一刀!
为了尽量避免感染,董策两人不仅用布蒙住口鼻,他甚至连手都不敢伸进去,而是用尖细的竹镊子和刻刀配合将丝线割断取出,这是很费时费力的,好在中间没有出现纰漏,不过最后董策被王鸿煦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因为这家伙居然拿了一瓶不知是什么的药粉去涂抹朱氏的伤口。
“你干什么?”董策惊道。
王鸿煦道:“这是老朽前些日子苦思后配出来的伤药,放心,昨日已经试过了。”
“你拿谁做实验啊?”董策第一时间,立即想到医馆里那位被他剖腹取婴的妇人。
前后忙了小半个时辰,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都不敢大意,王鸿煦连医馆也不会了,一直在观察朱氏,直到下午朱氏醒来,立即就开始叫疼,至于是不是属于正常,二人谁也不知道啊,只能一直观察下去。
之后一连三日,王鸿煦天天来宋府,和董策一起查看朱氏的伤情,幸运的是朱氏没有大出血的迹象,而且疼痛是一天比一天少,这让王鸿煦兴奋异常,董策却感觉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因为病情很可能潜伏到十天半月后才爆,不过看着朱氏一天天好转,他也没有时刻观察了,而是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他租的铺子已经到手,现在正让人翻新,他要经常过去监工,而每次去,王鸿煦这老家伙便立即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不断询问手术知识,而等董策询问他的伤药配方时,这家伙便吱吱唔唔起来了,若非董策提议知识共享,他怕是死活都不肯说啊,
可听了以后,董策是惊得五雷轰顶啊,他万万没想到,王鸿煦的伤药主药竟是艾叶,这东西他是从小吃到大的,咋就没听过能处理伤口啊?(。)8
第三百一十九章 飘摇而行
董策和王鸿煦并非是艺高人胆大,而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两个半桶水混在一起,那究竟是不是一桶水?
至少朱氏的情况是日见好转,待另一位被董策给剖腹产的妇人,却情况不妙,内部发炎了。
王鸿煦问董策是否可以用他的艾叶草药粉散到里面,他已从王鸿煦嘴里得知,艾叶是用来防瘟疫的,而瘟疫是啥,细菌病毒呗,也就是说,艾叶可以抗菌,但能否用在内部,董策知道个屁啊!
“为今之计,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董策叹道。
王鸿煦忽然想到那日董策给朱氏剖腹产后用的药粉,不由好奇道:“董议郎之前所用的药散难道不行?”
“那是刀伤药,别人给我的,能不能成我根本不知道,还是用王大夫你的艾叶散吧。”
董策的那瓶刀伤药是当初在钟家村,从钟孝义找来的大夫王重恩给的,因为效果很好,故此董策特意要了一瓶防范于未然。
忽然想到王重恩,同时大夫也姓王,莫不是与王鸿煦有什么关系吧?
念及此,董策便道:“不知王大夫可否认识一个叫王重恩的人?他同样也是大夫。”
“什么?”王鸿煦大惊,忽然一把抓住董策的胳膊,惊道:“你见过我兄长?”
“我靠!还真有关系!”董策苦笑一声,点点头道:“去年的事情了。”
王鸿煦一听便知道,董策必是巧遇王重恩而已,他深知自己这位兄长居无定所,满天下的跑,算算时间,都有八年没回来了。
敛去惆怅的情绪,王鸿煦继续和董策讨论用药问题,现在主药是艾叶,但具体要如何使用,他们还要想个万全之策,半个时辰后,天色将黑,他们最终决定放弃药散,而是煮成药汤,内服外敷皆可,药力也不会太猛。
把剩下的事情丢给王鸿煦,董策离开了医馆,正前往他租的铺子。
这铺子位于南市东面的运渠旁,别看距离码头不远,人流极多,但都是一些匆匆过客与苦力,而这附近的屋子也多是用来暂囤商品,对开门做生意不是很理想,不过董策又不做买卖,对此也不在乎。
因为董策租的前铺后院不算小,院里也有十来间屋子,故此他昨日确定朱氏没有大碍后,便离开宋府来此落脚。
宋彦乔为感谢他,一出手便是三百两,而且铺子翻新装潢的人也是他找的,还不用董策付钱。
看着焕然一新的铺子,董策心里有些感慨,从最开始为了自保,拉了一伙人充充门面,不过是想让对方知难而退,他继续过着逍遥日子。
然而事与愿违,从白莲教到山河社,再由一把火烧了逍遥宫,唆使商人趁着过年倒买倒卖,让太平道捉襟见肘,最后逼不得已撤出江南,不知不觉间,董策已经得罪了一个遍。
当然,有些事情对方不知道,如逍遥宫的背后东家五火堂,直到今日,铁定不知那把火是他放的,不过他的许多小动作,则被太平道给识破了,虽然他们发现时为时晚矣,但也将他写进黑名单,时刻想要除掉。
在江南飘摇的日子,没有让董策找到当初创业时的激情,有得只是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可他又偏偏无法放下了!
这一刻董策是多么的怀念穿越之初,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有着金山银山堆在那里给他挥霍,没心没肺的活着。
起初还觉得是老天爷可怜自己,上辈子忙碌半生,结果还没等享受就死了,所以这辈子补偿回来,可结果他还是被卷入了狂风之中飘摇而行,待风止之时,他不知道是平安着陆,还是摔得粉身碎骨!
此时华灯初上,一袭月白绸缎长裙如水中银月,随风而飘的帷帽如云似烟,不知何时,这般着装的一位女子出现在董策身旁。
待董策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四周忽然变得静悄悄了。
虽然入夜,但南市还是极为热闹的,特别是客栈、酒肆和青楼,来洛阳做买卖的行商大多都会滞留此地。然而,此时此刻,董策四周却静得出奇!
“陪我走走。”如银月般的女子说完,便缓步向着运渠走去。
董策还能怎么办,也唯有舍命陪这位拥有天下的女人压马路。
“董议郎上次所言,哀家极是赞同,但仍有些不解,你说,女子究竟是不是男人的附属之物?”
殷太后上次的声音,虽动听,却沉而有力,而这次,同样动听,但冷若冰霜!
董策则似乎没有注意这些,他的目光放到运渠河水中的一艘船上,这艘船,从他们来到运渠旁便一路跟随,不紧不慢守候在旁,同时,船上竖立一高杆,如冰糖葫芦般,吊了一串灯笼给他们照路,也将并排而行的两人影子拉得很长。
虽然注意力在这上面,但董策还是很快回道:“在下个人觉得,不是。”
“那为何别的男人要百般阻挠?”
“这关我屁事。”这话董策也就心里念叨,而面上,他则不冷不热道:“依在下之见,他们或许不是在阻挠,而是觉得没必要。”
殷太后脚步一顿,微微扭头看向董策,道:“何出此言?”
“既然他们锦衣玉食,又何必让女人出去抛头露面?男人也有自私的一面,尤其在女人方面!”
“呵呵!日子无趣时,谁都想找找事做。”殷太后竟笑了笑,既而怅然一叹,迈动脚步又让董策边走边说。
一路不知走了多远,走了多久,直走到董策双腿发麻,说得口干舌燥,这殷太后才肯放过他。
当两人告别后,董策走在回去的路上,忽然发觉,不知何时,附近又热闹起来了。
“真不知道,这女人出来一次,究竟搞了多大的排场?”
董策知道,这样对自己是有利的,因为太后来见他的排场越大,便越多人知道,如此,他们再想弄自己时,可要掂量掂量了!
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久而久之,必然会有人把自己当成了太后的小白脸,不仅对他名声有损,连衍教的声望会大大折损啊!
而且,还会被真正的小白脸给恨上!届时,少不了又是一堆麻烦。
……
……
Ps:第一卷 完了,说实话,咱觉得一点不满意,不是成绩,而是书的质量,因为有工作的关系,每天下班回来还要吃饭洗澡,然后才急急忙忙的更新,有时累了写着写着就睡着了,意识模糊下写的什么连自己都不清楚,也导致水得一塌糊涂,都快成鱼塘了,这是我个人的错,我会在检讨中改正,提高之后的章节质量,另外,虽然午夜一点存稿没有,但还是承诺明天开始爆发,日更不能少于万字,把我自己逼到考验人品的时刻!
第三百二十章 奔向女校的节奏
中都的十一月,天气一日冷过一日,每年到了这个时候,热闹繁华的南市也随着天气逐渐冷却。
市里的人就算出门办事,也是匆匆而过,尽量避免被寒风吹得太久,而感染风寒。
天气转冷时,也会带来一批病人,这几日,王鸿煦已经忙得不可开交,没有闲情逸致在来董策这里取经了,而董策也乐得轻松自在,为了筹备学子庙开学,他要做的准备工作其实并不少。
方淑蔚搓揉着冰凉的双手,待有些暖意后,便继续拿着针线开始缝制一件裘衣。
“说你这人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