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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些倭人向赵云安下跪,聚集在门口的百姓们随即欢呼了起来,位于后面的百姓得知后也跟着欢呼,府衙外很快就响起了连绵不绝,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
赵云安神情严肃地望着跪在那里的倭匪,聆听着百姓们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心境豁然开朗,他知道,眼前的这一出肯定又是谭纵搞出来的,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将这些倭匪收拾得服服帖帖。
其实,当谭纵让渡边三郎当着这些倭人的面砍了黑木一男的脑袋时,这些倭人的心理防线就已经在刹那间被击溃,既然谭纵能砍了黑木一男的头,那么想要他们的脑袋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他们却不想死。
“尊敬的王爷,小人等人受到上国一些人的蛊惑,头脑发热,被猪油蒙了心,做下了那猪狗不如的糊涂事,给上国苏州城的百姓带来了一场无法弥补的不幸和灾难,小人在此深感愧疚!”在众人的注视下,跪在最前面的渡边三郎抬起头来,拍掉了头上和身上的污物,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打开后一本正经地用生硬的大顺话读了出来,里面的字全部都是用倭语标注的发音。
说到“愧疚”二字的时候,渡边三郎郑重其事地冲着赵云安一躬身,继续有板有眼地读着纸上的内容,“请王爷看在小人等人来自海外蛮夷国度并且受到坏人蛊惑的份上,宽恕小人们的罪责,小人们愿当牛作马来弥补自己的过错。”
“请王爷赎罪。”说完后,渡边三郎双手伏地,给赵云安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请王爷赎罪。”那些以头触地,跪在地上的倭人们闻言,异口同声地说道。
现场的官员们闻言,一起看向了眉头微皱的赵云安,等待他做出决定。
“杀了他们!”忽然,门口围聚的百姓中间传来了一个愤怒的声音,由于渡边三郎刚才的声音。
“杀了这些畜生,为死去的人报仇。”
“可怜我那女儿,才十一岁,就遭了这些天杀的毒手。”
“不能就这样饶了他们。”
……
随即,府衙外面的百姓们爆发出了杂乱的喊声,里面夹杂着哭声和叫骂声,负责维持秩序的军士们立刻紧张了起来,组成了两道防线,以防那些百姓情绪激动下冲进府衙。
赵云安望了一眼那些群情激动的百姓,伸出双手向下压了压,激动着的百姓们逐渐平复了下来,四周逐渐趋于安静。
渡边三郎此时满头大汗,浑身抖个不停,虽然他听不懂那些百姓的话,但是暗中偷窥了几眼,从人们愤怒的表情和行为中发觉事态有些不妙。
“诸位,杀了这些倭人很容易,一刀下去就能使他们身首异处,不过对于他们所犯的罪行来说,这样做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等周围沉寂下来后,赵云安面无表情地伸手一指渡边三郎等人,冲着门外的百姓宏声说道,“他们虽然该死,但是比他们更该死的却是躲在幕后的始作俑者和那些为虎作伥的人,他们暗地里结党营私,勾结倭匪,残害百姓,实在是罪大恶极,罪无可恕!”
“将那些勾结倭匪的败类带上来。”这时,站在一旁的一名侍卫冲着左侧的跨院一挥手,大喝了一声。
随即,一群军士押着二三十名五花大绑、嘴里塞着木嚼子的人从跨院里鱼贯而出,分成三排跪在了赵云安的面前。
“大家想过没有,为何那些倭匪能够畅通无阻、悄无声息地从沿海潜入苏州城?他们不是几个人十几个人,而是成百上千,就这么大摇大摆、无忌惮地横行我大顺的国土,深入内陆数百里,难道他们会隐身术,使得沿途的人们对其视若无睹?”赵云安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二三十个人,神情严肃地望着府门外的百姓,高声喝问。
百姓们先是一阵骚动,接着鸦雀无声,齐刷刷地盯着赵云安,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他们当然不可能会隐身术,如果他们会隐身术的话,恐怕目标就是京城而不是这繁花似锦的苏州。”良久,赵云安摇了摇头,一脸的悲愤,“本王从来也没有想到,这世间还有如此丧尽天良的人,为了一己私利而不顾廉耻,竟然引导外族屠戮我同胞,简直猪狗不如,人神共愤。”
“就是这些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暗中协助倭人,使得我苏州城遭受了百年难遇的劫难!”说着,赵云安伸手一指面前的那二三十个人,慷慨激扬地说道,“大家说,该如何对付这些十恶不赦的混蛋!”
“杀了他们!”沉默了片刻之后,一个凄厉的吼声从百姓中间响起,“为死去的人报仇!”
此言一出,沉寂的人群再度沸腾了起来,人们纷纷高喊着,一片喊杀之声,每个人都神情悲愤,恨不得对那些可耻的叛徒扒皮抽筋。
“来人,传本王令,将这些助纣为虐的混蛋拉到城外乱坟岗砍了,其家眷贬为官奴!”望着那些群情激奋的百姓,赵云安指着那二三十个人,高声说道。
跪在那里的二三十人闻言,一个个激动起来,拼命挣扎着,可是由于嘴里塞着木嚼子,口中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看样子想要辩解什么,周围的军士蜂拥而上,架起他们向门外走去。
那二三十个人一边不被押着走,一边扭头,情绪激动地冲着晃动着脑袋,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倭匪的事情,更谈不上帮助过倭匪,想要向赵云安喊冤,谁也不想当那遗臭万年的罪人。
可惜,赵云安并不打算给那些人机会,军士们很快就将他们给拖出了府衙,装进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囚车里,在大批士兵的护送下,向城外乱坟岗而去。
百姓们的怒火此时已经完全转移到了那二三十个叛徒的身上,纷纷离开了府衙,尾随在押解队伍的后面,想看看他们被砍头的场面:相对于那些倭匪而言,这些叛徒更令人痛恨。
沿途的百姓此时已经知道了叛徒的事情,大家捡起先前落在地上的烂菜叶和烂苹果等物品,雨点般向囚车里的人砸去,期间还夹杂着碎石块,一些囚车里的人被击中,血流满面。
等围聚在府门前的百姓离开后,赵云安扭身向后院走去,经过刚才自己的诱导,百姓们已经将矛头对准了毕时节身后的那个秘密组织,这样一来的话,朝廷就在苏州府百姓、在江南百姓面前占得了先机,
“王爷,这些倭人如何处置?”赵云安没走几步,左应龙快步追上来,躬身问道。
“先关起来,让他们披麻戴孝,给苏州府的死难者守灵十日。”赵云安扭头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渡边三郎,随口吩咐了一声,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了后院。
之所以留下那些倭人,是因为谭纵觉得既然扶桑的那位将军大人与毕时节的幕后老板勾结,那么将来可以利用这些渡边三郎等倭人搅浑扶桑的势力格局,使得那位将军自顾不暇,无法成为毕时节幕后老板的一个臂力。
苏州城,黄府,后院。
一身重孝的苏瑾坐在厢房里,心不在焉地喝着茶,自从几天前苏州城晚上的那场声势浩大的抓人行动过后,她的心中就有涌起一股异样,总感觉抓人的事情与谭纵有关。
“姐姐,左大人带着一群官员来了。”忽然,莲香急匆匆地推门走了进来,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怪异,“他们一个个兴高采烈,不像是来祭拜相公的。”
“走,出去迎迎!”苏瑾闻言,暗自吁出一口气,她意识到谭纵可能已经完成了任务,左应龙等人此番前来可能是恭喜她的,于是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整理了一下衣衫后,领着莲香出去了。
灵堂设在前院的大厅里,苏瑾走进去的时候,清荷正一脸茫然呆立在那里,好像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左应龙等一干苏州城的官员站在一旁,一个个笑容满面,脸上没有丝毫的悲伤,与灵堂里肃穆的气氛截然相反。
“姐姐,左大人说相公没死,现在正在扬州城?”见苏瑾进门,清荷回过神来,惊愕地向她说道。
“苏姑娘,王爷让你和清荷姑娘、莲香姑娘两天后与他一起去扬州,谭大人现在正在扬州城。”不等苏瑾开口,左应龙笑着迎着上来,冲着她一拱手,“恭喜三位姑娘终于与谭大人相聚。”
“恭喜三位姑娘终于与谭大人相聚。”现场的官员闻言,一起向苏瑾和清荷、莲香拱手,齐声说道。
“苏瑾谢过各位大人。”苏瑾嫣然一笑,向左应龙等人福了一身,熬了这几个月,终于可以见到日思夜想的心上人了。
“姐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莲香见苏瑾一副泰然处之的模样,心中大为惊讶,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咱们跟着王爷去扬州,公子在那里。”苏瑾伸手摘下了头上戴着的白花,拉着莲香和清荷手,笑盈盈地说道。
莲香和清荷闻言,先是一怔,随后不约而同地扑进了苏瑾的怀里,喜极而泣。
第四百二十章 告密
由于谭纵当晚果决地下达了平定骚乱的命令,及时制止了骚乱的蔓延,因此扬州城内只有几个街区受到了骚乱的波及,其他的区域安然无恙,这使得扬州城的商业系统迅速运转了起来。
扬州城之所以名扬天下,本质上靠的还是其四通八达的商业体系,随着商业系统趋于正常,扬州城昔日繁华的景象一天天恢复。
对于那些趁火打劫的人,谭纵决定对其施以重典,以儆效尤,只要在戒严令下达后依旧在街面上的人,一经查实,皆以暴民论处,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
由于参与当晚骚乱的大多数是扬州城里的地痞流氓,他们一经治罪,使得扬州城的治安大为改善,社会景象焕然一新。
黄府成为了扬州城里最热闹的地方,每天登门拜访者络绎不绝,谭纵和施诗都没有心情应付那些人,于是杜氏就自告奋勇地接待着每天登门的客人,收礼物收得手都快抽筋了。
可惜的是,那些礼物后来被谭纵以那些客人的名义捐给了朝廷,令杜氏心疼得要命,不过既然是谭纵的决定,她自然不敢违拗,只不过暗地里摔了好几个茶杯。
这天中午,谭纵一身便服,带着沈三和沈四,出现在了扬州城南城的一个小茶馆里,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漫不经心地喝着茶。
“大人,就是那户人家,门前有一只大黄狗的那家。”沈三一边剥着花生,一边冲着对面街道斜对角的一户普通人家的院门一努嘴,小声向谭纵说道。
“查实消息了吗?”谭纵瞅了一眼紧闭的院门,不动声色地看向了沈三。
“我们已经查证过,那户人家每天买的蔬菜是往常的两三倍,里面应该藏了人,只是不清楚毕时节在不在里面。”沈三闻言,沉声说道。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从那户人家里走了出来,背着一个箩筐,好像要出门,趴在门前的那条大黄狗立刻跟了过去。
“将他带来这里。”谭纵看了那名面向憨厚的中年男子一眼,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冲着沈三说道。
沈三闻言,冲着窗外招了一下手,一名看似经过中年男子的路人立刻靠上前,将中年男子带去了茶馆。
“就是你揭发的毕时节?”谭纵上下打量了一眼局促地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年男子,开口问道。
“启禀大人,正是小的揭发的毕时节。”那名中年男子闻言,显得有些紧张,躬着身子说道。
谭纵看了一眼中年男子背着的箩筐,里面是一些斧子和刨子等工具,看样子此人是一个木匠。
“本官很好奇,既然毕时节选择躲在你这里,那么想必知道你决然不会背叛他,本官想知道,是什么导致你揭发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