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谓背叛是不存在的,这些人大多是被黄巾军裹挟而来,如今调转枪头对付昔日的“袍泽”,心理上是不存在太大负担的,就算有昔日的太平教忠实教徒,也只是很少一部分,在如今叶昭成功守住汝阴之后,他们的话语扭转不了人心。
这一夜,叶昭睡得很沉,典韦都被他打发去休息,接下来,还会有一场仗,叶昭必须保证精锐部队充沛的体力和精力。
相比于叶昭,何仪这一夜可没睡好,黄巾军的大帐之中,听着何曼等人的汇报,何仪的脸仿佛在不断变化着脸色一般。
今日一战,战斗减员加上非战斗减员,达到惊人的两万!
这个数据听着就很令人心烦,如今这里实际的人数已经剩下三万左右了,但更让何仪难受的是,非战斗减员是战斗减员人数的五倍左右!
也就是说,战死在攻城战之中的将士其实并不多,更多的是逃兵!
再这么下去,恐怕明天下来,自己手中的兵力得再缩水一半。
“如今那刘辟、吴霸、黄劭、龚都之辈对渠帅也是虎视眈眈,之前我等有七万之众,渠帅又是天公将军亲自任命的汝南渠帅,自不惧他,但如今……”一名黄巾将领忧心忡忡的看着何仪,没有把话说完。
何仪没有说话,他何尝不知道,虽然名义上都是太平教的人,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太平教中,出现了不少野心勃勃之辈,比如那刘辟、龚都,此前何仪数次想要驱兵攻打汝阳,却都被这几人拖了后腿,这些人别说自己,就连天公将军张角的命令,都不怎么看得上,这是何仪的感觉。
“渠帅,要不我们撤吧?”一名黄巾将领见何仪迟迟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的道。
“撤?撤去哪?”何仪抬了抬头,看了此人一眼。
“这汝南,终究是我们太平教的地方,如今我等没了粮草,那官军又极难对付,不如暂且跟刘辟、龚都几位头领求援,终究都是自己人。”说话的将领说完,小心的看了何仪一眼。
何仪心中闪过一丝意动,汝阴被抢夺,他已经没有立足之地,本以为能够轻易抢回汝阴,但黄巾军的表现,给了何仪一个老大的嘴巴,一天的时间逃了的比战死的多出好几倍,这可不只是损失人这么简单,太复杂的东西,何仪也想不明白,但有一点他却很清楚,这些人的逃跑,肯定会让其他人也生出类似的想法。
明天要再打,会有多少人跑?或者说,明天再打一场,如果还不能破城的话,自己身边还能剩下多少人?两万?一万还是更少?
况且五万人都打不下来,如今只剩下三万人,还能攻上去吗?
何仪很担心,别说攻不下,就算攻下汝阴,自己还有能力坐稳这个渠帅之位吗?但若是向刘辟、龚都他们求援,何仪同样不放心,这帮人对自己这个位子可是觊觎许久了,如今他势力大减,何仪很担心自己若过去会被这帮人给吞并。
“明日且先休战一日!”最终,何仪烦躁的下了决定,反正今天走了这么多人,粮草还是够支撑几天的,就算要走,也足够他们赶到下一个城池。
“喏!”众将闻言,答应一声,各自离开。
次日,黄巾军如同一盘散沙一般七零八落的龟缩在临时搭建的营寨之中,没有丝毫出战的意思。
“看来昨日一战,这帮黄巾贼减员不少呢!”在城墙上巡视一阵,观望过黄巾军的阵型之后,叶昭不禁笑了。
“将军,要反攻吗?”几名将领跃跃欲试的看着叶昭,黄巾军的孱弱,昨日已经证实了,如今再看其阵营,莫说叶昭,寻常将领也能看出来对方的布置根本毫无章法可言。
“不急,我们的将士还需要休息,再等一日,明日那何仪若还不来战,就差不多了,现在该好好部署下一步了。”叶昭摇了摇头,现在打,赢的几率同样不低,但他还是想等一等,反正不赶时间,当初之所以不接受皇甫嵩的命令,只是不愿意被其胁迫,让他牵着鼻子走,如今真正打起来,自然要打的漂亮,让自己在皇帝心中,更多些分量,让皇帝知道,并不一定要依仗那皇甫嵩这些老将。
回到县衙之中,叶昭摊开地图,这张汝南地图,他已经看了很多遍,看出的问题不少,比如黄巾军的部署,按理说,汝阳乃富庶之地,如今更是被何仪、刘辟、龚都三方势力包夹,连寿春都被他们拿下了,没理由放过汝阳,但根据叶昭获得的情报来看,何仪有好几次想要打汝阳,却都被刘辟或是龚都拖了后腿,甚至直接出兵阻拦。
在黄巾遍地的汝南,有好几座类似的城池,明明没什么防御力量,却在黄巾大势涛涛之下,稳如泰山,甚至大量流民涌入,让这几座城池更繁华了不少,反倒是作为郡治的寿春,在第一时间便被攻破,怎么看都不对劲。
而且汝阳乃是袁氏老家,叶昭觉得,自己似乎已经碰触到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何仪之后,就该收拾刘辟等人了,但如今看来,情况可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收拾这几人,看来得动一动脑子了。
第八十八章 驱贼自重
“主公,何仪开始撤兵了!”何仪围城的第三日在风平浪静中过去,到了第四天,一大早,便见典韦大步走进来,一脸兴奋地对着叶昭说道。
“现在退?”叶昭合上地图,站起来笑道:“去找几个人,在黄巾里待过的,我有事吩咐他们。”
“呃……主公,不追吗?”典韦有些愕然的看向叶昭。
“放心,跑不了,先去办这件事,然后再去集结部队,时间也来得及。”叶昭笑道。
“喏!”典韦闷声应命,转身便去找人。
很快,十几个将士在典韦的带领下走进来,对着叶昭躬身一礼。
“主公,这些兄弟都是在梁国跟过来的,虽然以前是黄巾贼,但现在只听主公的。”典韦指着几人给叶昭介绍道。
“既入我军中,就没有黄巾贼、降军之说,尔等都是我部署,本官信得过你们。”叶昭看着这些人,微笑道。
“我等誓死效忠主公。”十几名将士连忙躬身道。
“此番叫尔等前来,是因为尔等此前做过黄巾,所以希望尔等可以潜入黄巾军中,无需作战,只需要帮我散步一些谣言。”叶昭微笑着示意这些人免礼,随后道。
“主公,他们会信吗?”一名降军疑惑的看向叶昭。
“我自有办法让他们相信,你们只需潜入葛陵、上蔡,散步何仪已经叛投朝廷,协助官军剿灭汝南黄巾便可,其他的事情,尔等不必管。”叶昭点头肯定道:“记住,散步的差不多了,不必来找我,直接回定颖与我军主力汇合!”
“喏!”众人面面相觑片刻之后,对着叶昭一礼,躬身告退。
“部队可曾集结完毕?”这些人离开后,叶昭看向典韦。
“都集结好了,只是主公,我们真的不留人看守这汝阴?”典韦疑惑的问道。
“哪来那么多兵力分兵驻守,这汝南三十七县,若每下一城都要分兵驻守,把我们的人马都调过来都不够,留些草人装装样子就行了,其他的,自有朝廷去操心,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破敌!”叶昭拍了拍典韦的肩膀道:“把人都分出去,哪还有兵力来破敌?走吧。”
“哦~”典韦有些懵懂的答应一声,跟着叶昭出门,城中叶昭原本的部署加上招降过来的黄巾壮勇,合共不到三千人马已经尽数集结,叶昭翻身上马,看着洞开的城门道:“出发!”
……
何仪没想到官军会在这个时候出兵,不少黄巾贼还没有整点好行装,便被突然从城中杀出来的官军打了个措手不及。
短暂的混乱过后,这些已经丧失了斗志的黄巾贼立刻便炸了营了,哪怕是何仪奋力阻拦,也喝止不住,四面八方,尽皆是奔走吵嚷的黄巾贼。
何仪身在其中,甚至看不到官军所在,奋力挣扎片刻后,便被汹涌的人流裹挟着开始奔逃,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逃,视野之中偶尔能够看到箭矢飞过,但并不多,更多的还是四面八方鼓噪着的喊杀声,仿佛一时间四面八方都有敌军一般。
人的情绪是会传染的,而何仪显然也做不到力挽狂澜的地步,到最后,连他都感觉四面八方都是敌军的影子,不知所措的如同草原上的牛羊一般,被叶昭驱兵驱赶着朝着叶昭指定的方向和手下一群乱兵一起被撵着走。
叶昭并没有亲自冲锋陷阵,战场上人太多了,一旦身陷其中,就很难再冷静的判断形势,更无法直观的从全局判断黄巾军的走向,他带着亲卫选择高地观望着黄巾军的溃军,负责执行驱赶任务的则是典韦以及一干将领。
典韦主要负责的是冲锋,一旦发现黄巾军有大批聚集起来抵抗的征兆,典韦就会立刻按照叶昭的指示冲上去斩杀一通,这个时候可要不得仁慈,典韦上去是真杀,凶神恶煞一般的抡着铁戟冲进去,杀上一通,杀的黄巾贼胆寒之后,便立刻抽身而退,避免被大批黄巾军包围。
偶尔会放掉一些往其他方向奔逃的黄巾军,毕竟叶昭如今手中兵力有限,敌军又太多,他只能确保何仪的主力在按照自己所规划的方向前进。
如此走走停停,一连追了两日,何仪所部被叶昭驱赶着到了阳泉境内,这里驻扎着一支黄巾贼,并非刘辟那样的大股黄巾势力,人数加起来也就五千左右。
何仪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在奔逃中竟然已经被叶昭驱赶到阳泉地界,当看到阳泉城池的时候却是大喜过望,连忙派人前去叫开城门让他们尽去歇息。
守在这里的阳泉黄巾自然不敢违背何仪的命令,也没看清楚是什么状况之后,便打开了城门,而后一路不紧不慢追赶的官军突然发飙,一股脑赶着何仪的军队冲进了阳泉城,此刻的何仪人数虽然不少,但已经失去了与官军决战的勇气,在发现官军跟着冲进来之后,疯狂的往城外涌,原本准备迎接何仪的阳泉守将在莫名其妙的状况下,便被何仪带来的大股黄巾溃军一起连同自己的部下裹挟着被撵出了城池,在叶昭的控制下,朝着下一个城池进发。
如此连续六天,接连四座被黄巾军小股势力占据的城池就这样被叶昭驱赶着攻破,然后再一起赶走,其中不止有小股黄巾,甚至还包括比较出名,拥有上万部众的黄劭也在其中,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被撵到葛陵才终止。
刘辟、龚都作为汝南两大黄巾领袖,不但部众众多,加起来甚至凌驾于何仪之上,更重要的是,双方相距不远,一个镇守葛陵,一个镇守上蔡,而且与何仪隐隐间已经有分庭抗礼之势,如今何仪势穷而来,更重要的是这些天虽然走散了不少人,但加上各城裹挟而来的黄巾贼,何仪如今身边也聚集着近五万黄巾贼,刘辟见此阵仗,哪里敢开门迎接,当下令四门紧闭,更是派遣大量兵力镇守在城墙上方,气的何仪在城下破口大骂,却也只能看着紧闭的城门无可奈何。
“这刘辟,当真要见死不救!?”葛陵城下,何仪看着紧闭的城门,感觉浑身发冷,这汉军随时可能杀到,再不开城放他进去,他怕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至于反身跟官军交战,这些时日他不是没试过,只是每次刚有这个想法,汉军的攻击就会突然变得猛烈起来,愣是打的这数万黄巾没有脾气。
“渠帅,官军好像走了!”黄劭自从城破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