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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属意谁,与殿下称帝并无关系。”叶昭淡然道:“臣只是告诉殿下,臣会拥立殿下登基。”
刘辩抬头,看向叶昭,涩声道:“孤……有选择吗?”
相比于何后,刘辩显然清醒不少。
“自然是有的。”叶昭笑道:“若殿下不愿,小王子其实也可以登基的。”
或许唐妃不能生育吧,刘辩在长安时,在叶昭的主持下,又纳了一名王妃,是皇甫嵩的侄女,不久之后便诞下一子,如今刚刚三岁。
刘辩闻言一颤,摇了摇头道:“孤……愿意,只求太尉能够放我儿一条生路。”
“殿下何出此言?”叶昭叹息道:“再怎么说,殿下也是征儿的娘舅,先帝临终前,臣曾答应过,保先帝血脉。”
“好,孤答应太尉,不知孤登基后,要做何事?”刘辩点点头,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想再去争权夺利了,虽然最近很多人在撺掇,但对叶昭的恐惧,刘辩现在真的不想站在叶昭的对立面。
“如今天下大乱,殿下又无理政之能,臣希望殿下登基之后,能够重启丞相制。”叶昭站起身来,看着刘辩笑道。
“好。”刘辩不顾何后的眼神示意,点头道:“太尉便是这第一任丞相。”
“谢陛下!”叶昭对着刘辩拱手一礼道。
丞相乃百官之长,有统领百官之权,位在三公之上,虽然只是个名义上的东西,不过如今叶昭实力、地位已然达到一个极致,叶昭又不想过早称王或称帝,所以丞相这个职位,正适合如今的叶昭。
“辩儿,丞相乃百官之首,叶昭得之如虎添翼,你怎可如此草率允他?”见叶昭离开,何后终于忍不住,看着刘辩不满的抱怨道。
“儿臣不允又能如何?”刘辩有些心灰意懒的靠着胡床,无神的双目中闪过一抹阴鸷,随即恢复了颓废,苦涩道:“母后不会以为,他拥立儿臣登基,儿臣就真的是手握天下大权的天子吧?”
“但也不能如此轻易给他啊!”何后有些恼怒道。
“算了,儿臣已经看开了,这汉室江山,已经走到尽头了,儿臣现在别无所求,只求那叶昭能如他所言,留我汉室一丝血脉,再激怒他,恐怕连这点情分都没有了。”
何后闻言,只得幽幽一叹,已经不再年轻的脸上,几率华发垂落下来,看着刘辩,痛苦的闭上眼睛。
拥立天子登基是大事,要准备的事情很多,叶昭需要跟诸侯通气,至少要确定有两路诸侯来帮他壮声势。
不过如今天下,除了叶昭之外,如今诸侯仅存的,也就只剩下曹操、刘备、孙策、刘表、吕布以及远在交州的士燮。
二袁已经是随时可能被覆灭的对象,叶昭没将他们算在其中,剩下的,叶昭将目标锁定在孙策和刘备身上,这两个人都是具备着足够野心,曹操是肯定不能了,刘表也未必会同意,毕竟作为正统的汉室宗亲,刘表不可能容许一国两君出现,哪怕他无力来对付叶昭,也绝不会自己去扇汉室的耳光。
吕布的话……待定,叶昭相信贾诩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但吕布这个人,对叶昭极端仇视,天知道会不会在这个时候任性,不够诏书还是要都发一遍的,根据可能性的大小,叶昭会派不同的人前去出使诸侯。
除此之外,叶昭命人在长安城外筑起祭坛,刘辩这次登基,叶昭要办的声势浩大一些。
长安的官员体系开始高效的运转起来。
神工营在次日便派人测算方位,开工动土,建造祭坛,同时叶昭派出一名名使者前往各州将诏书传遍天下,又命人传讯给华雄,将消息遍传西域,登基大典之日,叶昭不但要诸侯前来,还要营造出万邦来朝的气象来烘托刘辩地位的合法性。
消息在长安使者快马加鞭的奔行之下,迅速传遍大江南北,天下震惊。
“派人,前去祝贺!”汝南,在孙策和吕布的夹击下,只剩下十几座城池的袁术在接到榜文之后,有些癫狂的咆哮起来,他现在恨透了吕布和孙策,恨透了那些倒戈的臣子,这天下越乱,他越高兴。
“叶昭!”濮阳,曹操在看到诏书的时候,已经很久没有发作的痛风,再次发作了。
“主公~”幽州,阎柔有些担忧的看着刘备,他很担心刘备此刻意气用事,若因此事激怒了叶昭,那他们就真完了。
“便劳烦文礼去一趟长安吧。”良久,刘备闭着眼睛,将诏书扔到一旁,极不情愿的道。
“喏!”
第九十五章 家有麟儿初长成
登基大典的日子,被定在六月初九,距离现在还有两个月,有足够的时间让诸侯将使者派来,也能让叶昭做出足够的准备。
在一番忙碌之后,叶昭倒是清闲下来。
不止是他,包括戏志才、李儒、法正、郭嘉也都停止了忙碌,这也是如今长安官员体系的特色。
由叶昭以及最核心的人去制定策略和方向,然后将任务分派下去,而后再由各个部门一级一级细化,这个过程,最多不会超过三天,然后就是执行。
城外登基大典用的祭坛已经开始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为了确保两个月内能完工,叶昭还特地从张掖调来一万奴隶用来加快完成。
“公子。”良叔佝偻的身躯,努力迈着最大的步子从外面进来。
“良叔,淡定一点,都快七十的人了,万一出个什么岔子怎么办,有什么事让下人去做就行了。”叶昭无奈的站起来,顺手从桌上拿起一碗水递给良叔笑道:“什么事这么急?”
“老朽跑了一辈子,习惯了。”良叔笑道:“征公子回来了!”
虽然叶昭如今已经是位极人臣,权倾天下,不过在叶家,对良叔来说,叶昭始终是公子,这些年也未曾改过这个称呼,到现在,良叔已经年过古稀,叶昭也就随他去了。
听到叶征回来,叶昭没好气的道:“没大没小,自己不能进来?怎的还累良叔奔波?”
他倒是没什么,但身旁的刘薇却是激动地站起来道:“良叔,征儿呢?”
也不怪刘薇激动,当初叶征跟着叶昭回来,便被叶昭打发进军营历练,到现在,两年了,刘薇都没见过儿子,虽然如今已经有了次子,但对叶征的疼爱,那是丝毫未变,因此可没少埋怨过叶昭。
“就在门外,公子未曾传唤,不敢逾礼。”良叔笑道。
“这就对了,既然去了军队,军人就该有军人的样子。”叶昭面对刘薇幽怨的目光笑道:“让他进来吧。”
“好!”良叔点了点头,就要往外跑,却被叶昭给拉住。
“良叔就在这里坐着,这种事,让下人们去做就行。”叶昭扭头对一名侍女道:“去,将征儿叫来。”
“喏!”侍女答应一声,小跑着往外出去。
“夫人,听说征儿这两年在军中做的不错,虽然没有大战,但几次军演,都表现优异,还曾带兵剿过匪呢。”任红昌拉着刘薇的手微笑道。
虽然自嫁给叶昭做妾之后,已经很少再过问军事,但马南湘时不时的会将一些情报告诉她,叶征作为叶昭的长子,虽然叶昭表面说不管,但实际上,叶征在军中的一举一动,都在叶昭的掌握之中。
“你说好好的士子,为何要去军中,还是从一个小卒开始做?”刘薇抱怨的看向任红昌,虽是跟任红昌说,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说给叶昭听的。
“我要他去军中,是要磨练其意志,军中校尉以上官员,谁不知道叶征乃我长子,莫说太多,便是让他当个屯将,被众将得知后,如何还能起到磨练作用?”叶昭摇头道:“夫人可曾听说,慈母多败儿?”
“可是……”刘薇还想再说什么,却见一名少年从门外进来。
看到一行人,脸上泛起一抹喜色:“父亲,母亲,二娘,还有三姨,四姨,孩儿回来了!”
来人自然便是叶征,两年军旅生涯,脸上烧了几分稚嫩和儒雅,多了几分刚毅,皮肤也变得黝黑,顾盼之间,目光犹如利剑一般,带着几分峥嵘。
“公子,您有没有发现,征公子跟公子这个年纪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良叔看着叶征笑道。
“良叔,征儿是我儿子,当然像我。”叶昭站起来,走到叶征面前,伸手给了叶征一拳,笑道:“不过,也不全像,我十五岁时,可没有这般结实。”
良叔闻言点点头,的确,叶昭十六岁出仕的时候,外表看起来,还是个文弱书生,如今的叶征,比当时的叶昭少了几分儒雅,多了一股军人特有的刚毅和冷俊。
“征儿,快来!”刘薇连忙将叶征拉到自己身边,摸索着叶征的脸颊,心疼道:“我儿瘦了。”
叶昭道:“夫人究竟是从何处看出来的?我只觉得征儿比以往壮实了不少。”
虽然在太尉府,叶昭也会教导叶征武艺,锤炼身体,但毕竟不如军中氛围好,而且叶征当时还要跟着叶昭学习理政,每天锻炼的时间其实不多,但在军中,那可是大半时间都在训练,尤其是新兵阶段。
“母亲放心,孩儿参加的可是拱卫长安的精兵,每天都有两颗鸡蛋,一斤牛肉供应,面饼更是管够,怎会瘦了?”叶征笑着宽慰道。
“我说你瘦了,就是瘦了!”刘薇有些羞怒的瞪了叶昭一眼,对着叶征道。
“好好好!”叶征连忙道。
“说说吧,军中两年历练,感觉如何?”叶昭笑道。
“回父亲,一开始……不是太好,每天鸡鸣便要起床,那些教习半夜里会不定时的突击,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新兵时,每天都有大量的训练任务,不把最后一丝力气榨干,军中将领都不让休息,孩儿当时差点当了逃兵。”叶征想到那不堪回首的新兵生涯,心有余悸道。
“当然,那里可是选拔尖兵之处。”叶昭点了点头,拱卫长安的新兵营可不像其他地方的军队一般,三天一练,那可是每天都会有大量的训练时间,似笑非笑的看了叶征一眼,叶昭笑问道:“那为何没有逃?”
“军中看管的紧,虽然不会杀人,但逃兵一旦抓住,就会在三军面前惩罚,孩儿……丢不起这个人。”叶征赫然道。
“军中训练,竟然如此艰苦?”刘薇不可思议道:“究竟是何人定下的这般训练方法?”
“我。”叶昭淡淡的瞥了刘薇一眼道:“当年涅凡营也是这般训练的,甚至比这个更艰苦。”
“妹妹?”刘薇扭头,看向任红昌。
“的确如此,如今涅凡营的训练,是经过弱化的。”任红昌默默地点点头道:“不过虽然苦,但在当年来说,那段日子却是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为何会如此?”刘薇愕然不解的看向任红昌,又看向叶征。
“就像四姨说的那样,虽然苦,但一群军中兄弟同甘共苦,那种感觉,却是在这里体会不到的。”叶征笑道。
“我儿乃堂堂当朝太尉之子,怎可……”刘薇闻言,有些不满,叶征是什么身份,怎能跟一群小兵称兄道弟。
“这便是军人的友谊。”叶昭淡淡的瞥了刘薇一眼道:“我叶家出身也不高,莫要将自己抬得太高,若无这些基层将士保家卫国,奋勇杀敌,何来这关中天下今日之太平?”
“我并无此意。”刘薇有些抱怨,但见叶昭沉下脸来,顿时不敢说了,叶昭这些年手握半壁江山,独揽大权,更屡战屡胜,其威势已成,虽然并非有意,但叶昭一旦沉下脸来,那股子气势绝非常人所能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