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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是火毬,数目都不多,是难以随意挥霍的。”
“太守今日多次提醒,杨某必然牢记在心!”杨宋闻言,有些失望,但跟着一个表态之后,和杨元一起拱拱手,就去安排护送事宜了,毕竟军情如火,片刻都耽误不得。
不过,在离开之前,杨元却深深的看了葛禄一眼,表情意味深长。
等两人一走,陈止先和葛禄说了两句,这位道长就有些抱怨的道:“太守,你之前交给我那丹方,可没有说明是这般利器所需,这般杀人利器,还要用在战场上,那一出就是砂镍,贫道这点浅薄德行,皆要耗费其中了啊。”说到后来,他接连叹息。
“道长何故如此说话?听闻道家修行,都是明悟自身,再者说来,此次乃是胡人行恶,你如今也知道那上谷郡的遭遇,以此物阻挡,那也是应有之意,无需多言。”陈止这么安慰着,但道理也是如此。
他这次准备的火毬,实际上还在其次,真正有杀伤的,实乃内部的毒物毒气,在原始火药的助长下,可以迅速传播,几个方子里面,用量最大的那个,甚至都能称得上是化学武器了。
当然,陈止并不是人一来,直接就都用上,也要看对方的作为,以及是否最坏的情况。
“真到了危急时刻,哪里还能留手?”
这个道理,葛禄也是明白,于是被陈止安慰了两句过后,便也离开了。
他这边前脚一走,后脚陈梓就跟上来,对陈止道:“族兄,这次所谓,有些鲁莽了,这等战场利器,岂能轻易授人?”
陈止看了他一眼,笑道:“我自是知道,家中已经准备派人过来与我辅佐,其中就有擅长兵家之事的,也有那学了墨家之说的。”
“既如此,何必这般急切就交给外人?”陈梓也不管苏辽在侧,也不称呼陈止为太守了,而是以族中辈分相称,“若是泄露出去……”
“军情如火,可不等人,等家中的人来了,要熟悉军队,还要熟悉环境,恐怕鲜卑人都打完回家了,”陈止摇了摇头,随后话锋一转,“而且,你不用担心泄露之事,方子、器械、实用之人皆不相同,那公输化和孟黎,更算是咱们本家的从属、部曲,无需担心。”
“正因如此,才不该贸然将孟黎派出去啊。”陈梓摇摇头,还要再说。
陈止却正色道:“你这担心是对的,但凡事不可过,既要用人,就该有所放手,靠着咱们陈家,在北地可无法立足,况且那方子也好、火毬也罢,其实都是一时之物,很快就会被取代,无需担忧太甚,更不要说所需单子极为复杂,更是分为集中,分量各有不同,就算是被人得去了,也无从用之。”
陈梓一听,就知道陈止事先都有谋划,也不多言了,转而道:“这般利器在手,或许真能挡住还鲜卑之人,至少是支撑下来,就是不知若能得胜,事后如何应对?王浚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事后?”陈止听对方称呼又变,知道这是回到公事上了,“这事后自然要等朝廷的处追了,若实在不行……”
他看了看陈梓,笑道:“那就取而代之吧。”
………………
“若那陈止真给慕容部谋,那段文鸯此去未必能将他击破!”
与此同时,在一片茂密林中,那节度两州的大将军王浚,行走林中,口中感慨,身后却只跟着一个王赶。
后者闻言,便道:“段部起兵四万,加上沿途零散部族,总数必然过五万,这五万大军攻伐之下,代郡人马不过万,又都是新丁,如何抵挡?”
王浚却摇摇头,旋即冷笑起来:“陈止此人不简单,不容易对付,在朝中还有人,我最近得了个消息,朝廷里有人不安分,想要以他陈止来取代于我,当真是好算计!”
王赶闻言眉头一皱,正要说话。
王浚却摆摆手,眯着眼睛,丹丹说着:“无论如何,陈止我是必须拿掉的,这次棘城之谋未能如愿,说不定就有人会动异心,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杀鸡儆猴,幽州是我的根基之地,不能有半点疏忽,因此陈止不可留了,我已经写了封信传到蓟北,让人带兵去往代郡了,毕竟鲜卑入境,我不能不管!这事你事先不知,是我有意隐秘行事,因为我怀疑身边有内奸!”
王赶一听,旋即就明白过来。
“如此说来,这段文鸯的一路人马,其实只是先锋,是为了大将军您的兵马做前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此一来,陈止就算是三头六臂,也难以抵挡了!”
战袍染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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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灭陈以警他人!
这一场主家与从属的对话,是发生在树林中的。
离他们约莫几丈之外,就是大军,那些兵卒散布在周围,有的歇息,有的警戒,其中有些看上去最为强悍、骁勇的,便是王浚的亲兵,大部分太阳穴都有隆起,一个个都双目紧盯着周围,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难以逃过他们的目光。
此刻,正是大军回师,王浚率领的兵马,在那慕容棘城和慕容部的单于慕容廆见了面,双方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流后,一个关闭了城门,一个领兵归巢。
经过几日的跋涉,在掀翻了三个鲜卑小部族,让大军得到了一定的“战利品”和“战绩”之后,此时他们终于步入了幽州地界,不过距离军队的驻地,还有一段距离。
不过,在那边疆驻扎的屯兵将领得到消息,已经在赶过来的途中了,与此同时,还有许多其他的官员和将领正在朝着这里靠近。
于是王浚便下令在此地修整起来,自己则是在发布了命令之后,说是要到周围走一走,只带上了王赶一人。
当时王赶就觉得奇怪,此时听了王浚的话后,终于明白过来。
“大将军你是怀疑,在亲近人里面,有内应、内奸?”王赶在听完王浚的话后,又关注起这件事来。
“这次慕容围城,从头到尾都给我一种诡异的感觉,尤其是那个死硬的鲍敬言来到之后,这种感觉就更为强烈了,”王浚低着头,眼睛里闪烁着一点寒芒,“那就是处处都被掣肘,步步都慢了别人一步,就像是被人捏在手里一样,这种感觉,我可是很多年都没有了!”
听着王浚的话,王赶也不由点头,他也有着类似的感觉,但听到这王浚提起鲍敬言,不由又苦笑起来,因为这位作为陈止使者过来的名士,如今还是被仍在一堆兵卒之中,过着苦日子,一直得不到王浚的面见,而对方也真是硬气,非得撑着一句话,就是要让王浚先去见他。
眼下,王浚既然有着攻伐陈止的打算,那可以想见,鲍敬言是有一阵子别想能自在了,这扣押如此人物,王浚只是发出命令,但王赶等人却不得不面对一些士林的压力。
“先不说这个让人扫兴的人!”一提到鲍敬言,王浚就显得有些倒胃口,和心情更加不快了,“最近我还得了个消息,这消息是吴阶传来的。”
“吴阶?他不是被陈止软禁了么?”听到这个名字,王赶的表情有些异样,他很清楚吴阶慈恩野心不小,过去也是个竞争对手,但自从这人碰上了陈止,那可就真是流年不利了,处处吃瘪,事事不顺,最后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眼瞅着王浚要正是对陈止开刀,还是以兵家之法应对,这鲍敬言被扣留在王浚手里,好歹还有个名士的名头护身,王浚最多就是折辱、折磨,但相比之下,吴阶可就惨了,说不定这边王浚大军抵达,那边吴阶就要被杀头祭旗。
一想到这里,王赶都不由在心里默哀了一息,但旋即就道:“吴阶被陈止软禁,肯定是看守严密,居然还能传来消息,莫非是代郡世家之中,还有有人存有他心?”
王浚冷笑着说道:“世家有几个没有他心的?对他们而言,这地方上的权柄变化都是过眼云烟,权势之主更迭变化,但他们却还是稳坐钓鱼台,就说咱们王家,根基在并州,如今匈奴势大,表面上并不合作,还派了几个族人去往朝廷哭诉,顺势留下,可不也有家族子弟出仕匈奴伪国么?对外还宣称是被逼的,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
王浚这一波自黑,让王赶却不得不点头。
“不过,吴阶也是有点本事的,”王浚跟着将话题拉了回来,“他将看守自己的兵卒拉拢了几个,所以才能传出消息,其中最关键的,就是说我这身边有着内奸!”
说到“内奸”两个字,他不由加重了声音。
“其实这不用他说,我已经有所察觉了!”王浚指了指周围,“因此我才将你带到这里,说出这些,连带着让幽州的兵马调动,让阮豹他们调转兵马,也是通过书信往来,直接送过去,就是担心在我身边的人里面,真有这个内奸!”
“阮将军的兵马,也被调动了?”王赶听到此处,心中一凛,终于感觉到王浚的决心了,那阮豹之前是领兵追击匈奴人的,匈奴人被招引进来,却没有像王浚预料的那样,在代郡大肆破坏、劫掠,反倒是转道范阳郡,一路南下,有着进逼冀州的迹象,让王浚大是意外,于是调动手下大将阮豹,领军追击,现在居然也不追了,也要去进攻代郡?
“不错!”王浚点点头,看了王赶一眼,“这些信都是我私下里写好,连你都没有过目,便让亲兵快马传递,也不经过蓟县,防止那边也存有他陈止的眼线,直接命令给几个中郎将,让他们带兵直往代郡!”
“这是要彻底以兵家行事了?”王赶明悟过来,却还是象征性的提醒了一下,“但陈止背后的势力,还是得照顾一二的,不如先礼后兵。”
“先礼后兵?哼!”王浚冷笑摇头,“这礼我已经给够了,不杀杀这群人的威风,他们还真以为我王浚好捏!这朝中正有人建议,让他陈止取代了我,做这个幽州刺史,要把我赶到平州去呢!”
“这群人打得主意,还是要让龙虎相斗,他们隔岸观火,是相互制衡的把戏。”王赶自然一点都不意外。
“龙虎相斗?”王浚不由失笑,“本将军自然是要做龙,可他陈止也配为虎?不过一猴,一时猖狂,让朝中愚夫自以为看到了机会,待我将这只猴子捉拿在手,也好让他们认清局面!这北地,还是要靠我!若是无我,胡人怕是已经南下,让那群只知道谈玄论道的名士瑟瑟发抖了!”
王赶跟着却道:“如今有段文鸯骑兵在前,又有阮将军人马在后,大将军又刻意封锁消息,等大军云集,陈止得到消息的时候,依然无力阻挡,自可万无一失,那接下来就得让我去往京城,左右联系,如果能将太仆陈永拉下马,相信朝中也会有人给大将军更多好处。”
“这是自然,不过在这之前,你还得去阮豹那边一趟,”王浚眯起眼睛,眼中流露出算计之意,“这陈止不好对付,先不说慕容一事他参与多少,但光是看汪荃那蠢货被他玩弄,就知道单纯的兵将,或许不是对手,阮豹勇则勇矣,但追个匈奴,尚且被人耍弄,几次扑空,差点还损兵折将,更不要说对付依托城池的陈止了,因此需要你过去督促!”
“原来如此,属下明白了。”王赶听了,越发意识到王浚此次决心之坚定,恐怕真的是要一口气把陈止按死,再不给半点机会!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些安排,”王浚跟着又冷笑起来,“眼下段文鸯的人马就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