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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现在已经是半岛酒店的大堂副总领班了,已经能够接触到一些政要和达官贵人了,楚泽说,他提供了不少有用的商业情报,对他在香港开拓生意有很大的帮助。”闫磊道。
“下一步,我们要把在上海的人员继续精简一下,把之前跟军统或者中统有过接触,身份可能会暴露的人员尽量的安排去香港或者其他的地方。”陆希言道。
“先生,您是觉得我们会有危险吗?”
“不,林世群在沪西的权势越来也大,他手底下聚集了一批人,这个人,我有些看不透,军统方面已经跟他们交手几次,没得到什么便宜,而且,日本特高课方面也在不断的扶持,给钱,给武器,已经快成气候了。”
“先生,这林世群不过是从中统那边叛逃过来的一个小角色而已,他现在也不过是仗着日本人的势而已。”闫磊道。
“你可千万不要小瞧了此人,此人过去的经历堪称是一个小人物挣扎往上爬的血泪史,此人能屈能伸,极善隐忍,聪明才智不在任何人之下,只是他选择了一条错误的路,而这样的对手恰恰是非常可怕的。”陆希言道。
陆希言对林世群的关注是由“浅野一郎”引起的,对于这个被丁二哥打瞎了一只眼的前公共租界的日籍探长。
他一直都有留意。
这样一个人居然在过去的一段时间跟这个林世群过从甚密,而且两个人的关系还非常亲密。
浅野一郎可是曾经是日本东京警署的高级警务人员,破案专家,心高气傲,想要让他对谁服气,那必定是要有过硬的本事才行。
林世群一个中统叛逃过来的小角色,虽然在叛逃之后,给日本人提供了诸多中统在上海租界内的潜伏人员的情报,立下大功,但是日本人对这样一个人,并没有太多的重视。
而浅野一郎现在是上海宪兵队特高课的军官,根本无需低声下气的去结交像林世群这样的“叛徒”。
汇总一些有关“林世群”的信息之后,陆希言开始认真重视这个人了,这个家伙居然还曾经加入过组织,后来当了叛徒,还有留学苏联的经历,经过警特宪方面的特殊训练。
这是个有着丰富经验的老特工了,就从他一个人能瞒过中统和军统的眼线一路跑到香港,而中统方面对此却一无所知,直到上海的中统潜伏机构出事儿,才如梦初醒。
这样一个熟悉中统和军统内情以及组织运作方式的人,如果真的被日本人重用的话,那对潜伏在上海的军统和中统的两大机构的危险是巨大的,就连上海的地下党组织也是一样。
陆希言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但是他知道一个道理,凡是多考虑一点儿,没有坏事儿。
基于武汉会战的失利,日军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会占据军事上的优势,所以,抗日斗争的形势必然会有一个此消彼长的过程。
在上海,日本方面必然会加紧对经济的管制,租界的利益绝对是日本人垂涎三尺的,当英法美等国自顾不暇的时候,就是租界沦陷之时。
“沪西那边,让汉杰尤其关注林世群的动向,我们的人不参与军统的行动,同时安插人手进租界巡捕房和沪西警署,人选从这一次南市培训的人当中挑选,让汉杰严格把关。”陆希言吩咐道。
“好的。”
……
使馆马路,“伯爵”酒吧。
“安德烈,怎么回事,你急着把我叫来?”柳尼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安德烈在电话里很急切,又语焉不详。
她从静安寺跑了过来,看到了是酒吧关门歇业。
等她见到了安德烈,更是吓的一跳,安德烈就如同一条受了伤的老狼,坐在酒吧中心的小舞台上,整张脸苍白的如同吸血鬼差不多。
“柳尼娜小姐,我们的合作只怕是要终止了!”安德烈眼睛通红,那是一种嗜血的红光。
“安德烈,你想反悔?”柳尼娜第一反应。
“不,我没想反悔,只是,我们现在没有办法合作了。”安德烈道。
“为什么?”
“费恩不见了,还有我藏在酒吧地下室内的军火,全部不见了。”安德烈道,“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除了我跟伊凡之外,你是第三个。”
“你怀疑我……”柳尼娜吓了一跳,“不是,安德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费恩不是在你这儿好好的吗?”
“他被人劫走了,就在今天下午,还有我的军火,全部都没了。”安德烈死死的盯着柳尼娜。
“被人劫走,安德烈,你没开玩笑吧,人在你这里,你们还有这么多人,什么人能将他无声无息的劫走,还有那么一大批军火?”柳尼娜觉得不可思议,这简直就是听到了一个鬼怪的故事。
“我义父没开玩笑,我们在几乎没有防备的情况被对方弄晕,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伊凡解释道。
“对方是谁?”柳尼娜吃惊了,安德烈在黑道上也算是相当有名气,这等老手岂能随便就被人弄晕。
“不知道,但其中一个姓郭,他伪装成一个来买我义父吕班路那套房子的客人,正在谈条件的时候,费恩突发呕吐,义父准备下去看一下,让我继续跟他他,但是这姓郭突然拉了我义父一下。”
“我刚走到吧台的入口脑子一昏,就倒下去了。”安德烈道。
“我在听到动静回头看的时候,也被姓郭的突然袭击,是针筒,直接刺入了我的脖颈,然后我也昏了过去,之后的事情就全然不知道了。”伊凡道。
一拉衣领,伊凡脖颈上针眼留下的小红点还清晰可见。
第298章 棉花争夺
“所以,安德烈,你怀疑我?”
柳尼娜听完之后,也很吃惊,她都怀疑这是不是安德烈和伊凡联合起来给她编了一个故事呢。
但是仔细一想,安德烈犯不着这么做呀,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人财两空!
除非他有第二个买家。
“除了你和你背后的日本人,我想没有人有这个能力能做到这一点。”安德烈觉得自己完全有理由怀疑柳尼娜和日本人。
“或者你给我一个让我不怀疑你的理由?”
“我们的合作一直非常顺利,而且这里是法租界,我们的人就算进来,也会收到法捕房的监视,而且,费恩和安娜两个大活人还有军火,就这么轻轻松松的从你这里运走,不可能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吧?”柳尼娜道。
“不错,的确有人看到有两辆汽车停在酒吧后门巷子里一段时间,大概不到半个小时就离开了。”
“如果车上装的军火的话,除非有特殊通行证,否则是没有办法通过关卡的。”柳尼娜道,“安德烈,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人和军火现在都还在租界内。”
“都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怎么找?”
“必须找到费恩,如果找不到人,也要把他留下是的设计图纸找到。”柳尼娜道,她送上去的那批设计图纸给了日本国内最大的兵工厂三菱重工,价值非常大。
日本的陆军步兵装备很多都是师从德国,而费恩曾经是克虏伯兵工厂的工程师,他的设计是一脉相承下来的。
所以,费恩的设计对日本陆军轻武器来说,只要稍微的做出适应的改动,就可以运用于自己的生产。
“能拿走费恩设计图纸的就只有一个人。”
“谁?”
“谭四。”
“是他,该死的,安德烈,你为何不早说?”柳尼娜恼羞的斥责一声。
“我说了又如何,你们能找到他吗?”安德烈冷笑一声,谭四的身份他也有所了解了,神秘莫测的铁血锄奸团,“军师”的部下。
一支铁了心跟日本人作对的队伍,想要找到的话,何等困难,何况现在连费恩都不知道在哪儿,就别指望谭四主动现身了。
“费恩被人救走之后,你们就没有派人找过吗?”
“找,哪儿找?”安德烈嘲讽的一声,“柳尼娜,你觉得对方如此周密的部署,会留给你线索吗?”
“这……”柳尼娜为之语塞。
“一切都结束了,柳尼娜,我们的交易到此为止吧。”安德烈道,他虽然怀疑日本人,可他没证据,何况他没胆子动柳尼娜。
“安德烈,你就这样轻易认输了吗,就算那个谭四有三头六臂,只要他还在上海,我们就能把他给翻出来,要知道,我们的背后有强大的力量。”柳尼娜道。
“那你们去找就是了,我不拦着!”
“没有人比你更熟悉费恩了,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柳尼娜道。
“我现在又能帮你什么?”安德烈微微一蹙眉,难道真不是日本人干的,或者是那个谭四?
如果是谭四劫走了费恩,那背后的动机就一切说得通了。
可是,谭四有这么大的能量吗?
酒吧的大门忽然一声“轰隆”的一声巨响,被一股大力给推了开来,安德烈的手下洛夫走了来。
“洛夫,为什么不敲门就进来,没看到门上挂的牌子吗?”安德烈脸色很难看。
“老板,我们去费恩家里了,里面全部搬空了,连一张纸片儿都没剩下。”洛夫脸色很难看。
“什么……”安德里听到这个消息,被刺激的浑身发抖。
而柳尼娜更是惊的嘴巴老大,久久都未曾回过神。
这是一个进行设计的计划!
劫走费恩,搬空费恩的家里所有的东西,几乎是一气呵成。
……
当柳尼娜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井上雄一的时候,井上雄一也气的快要发疯了,投入这么多的人力物力,甚至还让柳尼娜牺牲色相,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就得到了几张设计图纸!
这买卖简直亏的连兜裆布都赔掉了。
“给我查,查到是谁干的,我要亲手活劈了他!”井上雄一歇斯底里的下令道。
……
“井上雄一失败了,游乐场只是开始,谭四早有准备,不应该说军师早就做了安排,如果军师这么好抓的话,我们何必牺牲了一个潜伏在他身边多年的优秀特工?”浅野一郎跪坐在竹内云子面前,闷声喝着茶道。
“浅野君,我们的对手越来越谨慎了,看来,雅子的刺激,让他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这不是一件好事儿。”竹内云子微微一叹道,“林世群那边怎么样?”
“丁默村已经来上海了,住在林世群的家中,他邀请我明晚过去喝酒。”浅野一郎道。
“他要邀请了晴气君。”
“晴气君应该去不了,他明天要回日本,向参谋本部汇报一些事情。”竹内云子微微一笑。
“哦,需要我跟林解释一下吗?”
“不用,对于林世群,我们用他,但是也要敲打他,你先试探一下丁的态度。”竹内云子道。
“我明白,不过这段时间,林世群的工作还是不错的,他那个侦缉大队已经似模似样了。”
“他手下都是些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知道,可我们现在能用的也只有这些人,而这些人也是最好控制的。”浅野一郎点了点头。
“浅野君,看来你也开始真正的了解中国了。”
“还是云子小姐及时提醒。”
“柳尼娜那边,你给我派人保护一些,这可是影佐将军一枚重要的棋子,我不想她出事儿。”竹内云子吩咐道。
“哈伊。”
……
威灵顿远洋货轮终于抵达上海,一整船,全部都是从印度购买的籽棉原料,在海上漂泊了快两个月才终于抵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