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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文丑身上冒血的伤口,依旧如一只猛虎一般,本分也不肯停歇,管亥知道此时的文丑已经不可理喻,若是再与文丑这么拼杀下去,先倒下的只怕是他自己,此时管亥也已经打出了真火,心中却依旧保持着一丝理智,那就是要坚守住渤海城。所以此时管亥也顾不上什么仗义不仗义,武者的颜面不颜面的了,他从怀中掏出了一粒疗伤的丹药自己服下,顿时一股清凉涌向身体的伤口之处,让他好受了很多。
文丑龇着牙,显然身上的伤痛让他并不好受,看到管亥吞服丹药,骂了声“卑鄙”,再次合身而上。此消彼长,有了丹药之助的管亥和满身是伤的文丑再次拼杀起来,又斗了数十个回合,文丑已经气力不济,管亥终于渐渐的占了上风。这时只见文丑从空中高高跃起拼命的奋起大刀朝管亥当头劈下,管亥也是举刀相迎,冲着文丑那一刀而去,就只见两刀相撞,轰的一声,一股巨力从两刀之间爆发开来。管亥被震的连退了数步,最后一下子撞到了身后数米之远的城墙上,这才止住了身形,不由胸中气血翻涌,喉头滚动,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反观文丑,更是不堪,被这股巨力反震之下,直接跌出了城头,向那尸体堆起的小山包上跌落了下去,在尸山上翻滚,再也看不清踪影。
“将军”亲兵赶忙上前扶住管亥,管亥顺了顺气,这才推开亲兵扶着他的手,向城头走去,想要看看文丑如何了,却哪里还看的到文丑的影子,从此处跌落下去,想必是没了性命。管亥叹了口气,对文丑满是佩服,这是一个值得自己尊敬的对手,是一个比自己强大的武者,可惜为了争夺渤海城,如今却落得如此这般田地。管亥不由的摇了摇头,有些灰心丧气的摆了摆手,“行了,烧了吧。”
亲兵听到管亥吩咐,迅速将手中火把向那尸山上扔去,那被浇了火油的尸山,顿时火光窜起,一瞬间便被点燃。熊熊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城头,将人脸映的通红,可是每个人的脸上却都带着肃穆与悲戚。看着那一具具尸体在火光中化为焦灰,尽管那都是敌人,可是太平军中却没有一个人感到兴奋。这一仗打的过为惨烈,他们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疯狂,把尸体当人梯,这种令人发指的行为他们当真是没有见过。不知道是谁忽然念起了经文,若是细细去听,那是太平道中所传的超度亡魂的经文,渐渐的念诵的声音越来越多,慢慢的汇聚到了一处,合并成一个声音,那声音低沉却饱含力量,在这寂静的夜空中久久回荡,那燃烧的火光也仿佛又感应一般,闪烁着、跳跃着、应和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一直燃烧着的火焰终于慢慢熄灭,城下只留下了一堆黑灰,不知怎么突然就起了风,将那城下的黑灰卷起,吹散,除了地上的一片焦黑,再也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而城外残余的袁军此时也早已不知所踪。管亥叹了口气,吩咐做好值守,这才转身下了城头。
过了没几日,有消息传到了钜鹿城中,管亥已经占据了渤海,来犯的文丑攻城未果,不知所踪,张一也拿下了魏郡和阳平二郡。翼州十郡如今九郡皆已为太平军所占据,只余赵国郡一郡依旧在袁绍手中。张牛角让人将韩馥叫来,“文节贤弟,成了,明日我们便发兵信都,为贤弟拿下翼州。”
“有劳牛角兄了。”韩馥满脸喜色的向张牛角道谢。
翌日一早,张牛角便带着赵云、张郃点齐了兵马,然后伙同韩馥,着麴义、潘凤领着其麾下的翼州军向信都进发。
此时的信都城,一片惨淡,已经有文丑麾下的兵士逃了回来,向袁绍禀明了一切,袁绍听到文丑下落不明,不知所踪,疑似战死的消息,不禁愤恨。颜良、文丑随他多年,乃是他的左膀右臂,如今缺了一条臂膀,如何能不让他痛心疾首。可是还没等他来得及伤心,便又有兵士来报,言说太平军大军已经来到了信都城下。
袁绍狠狠的捶了一圈,让兵士唤众将前来议事。没多久众将便来到了帐中。
“诸位,如今太平军兵临城下,你们可有何对策?”袁绍问到。
“主公,怕他个鸟,我们杀将出去,杀他个人仰马翻。”韩猛立刻大声的嚷嚷道。
袁绍皱了皱眉,开口说道:“去救援渤海的文丑军大败,渤海城如今已被太平军所占据,而文丑如今也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什么?”众将闻言不由大惊,尤其是颜良,听闻自己的好兄弟生死不知,不觉心中慌急,叫道:“主公,文丑他”
“颜良,我知你心思,文丑生死未卜,我心中亦是着急不已,据讨回来的兵士说当时文丑独自一人攻上了,然后便没了影踪,我已经命人再去多加打探了。如今太平军已经打上门来,还是先想个办法度过眼前难关再说。”
第五章 城前对峙
颜良低沉的嗯了一声,深吸了几口气,才说道:“主公,还请准许末将率军出城,与太平军一战,末将定要为文丑报仇雪恨。”
袁绍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颜良,我知你心情,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颜良只得愤愤的闭上了嘴,眼中带着一丝不甘。
“主公,太平军不过万余人马,我们当有一拼之力,不若就杀出城去,与那太平军拼上一场。”这是大将韩猛的话,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能说出如此大话来。
袁绍瞪了韩猛一眼,自从与太平军交战以来,未有一胜,就算袁绍手中如今兵马依旧是太平军的数倍,袁绍却没有半点自信能够言说自己定然能够胜的过太平军,这是一种心理上的压制,是屡战屡败后形成的惯性思维。所以韩猛的话一出口,袁绍心中便已经否定了这个说话。可以说袁绍此时已经怕了,对太平军心中满是畏惧。其他诸人尤其是各位谋士都是摇头不已。
“主公,太平道一直在钜鹿多年不出,直到我军杀上门去这才惹的太平军反击,毕竟韩馥治理翼州之时一直放任钜鹿自治,也是相安无事,相处融洽,所以想来太平军是无心扩张的,他们一心修道,在意的不过是道法的传播发扬,只要我们安抚住太平军,想来太平军便不会再与我们追究了,那样我们便能喘过一口气来。所以主公,不若与太平道说和说和,若是能够劝退太平道,我们便有了一丝喘息之机,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不若忍上一时,等日后再报此仇。”闵纯开口建言道。
袁绍闻言咬了咬牙,心中有些不忿,但是知道闵纯说的在理,若不是他猪油蒙了心想要拿下钜鹿城,未必会惹出太平军来,若是当初也向韩馥一般,对钜鹿城放任不管,想来也就没有这么多事了。想到这里,袁绍不由瞪了一眼郭图,要不是他撺掇,又怎会有今日之辱?袁绍摇了摇头,多想无益,此时迫切需要解决的还是城外的太平军。
“我们还是先去看看情况吧。”过了良久,袁绍终于开了口,说罢,袁绍起身往外走去,其他人等见此都默默的跟了上去,一路直行到城头之上。袁绍向城下望去,只见太平军整齐的在城下列阵排开。领头之人袁绍一眼便认出了是张牛角,而在其身侧的正是韩馥。袁绍不由心中恼怒,不过面上强自镇定,看向城下的张牛角。
见到袁绍在城上露出头来,张牛角微微一笑,冲着袁绍喊道:“袁绍,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牛角兄,别来无恙,今日来我信都所为何事啊?”袁绍客套的招呼着。
张牛角听了袁绍这般话,不由觉得好笑,刚要开口,他旁边的韩馥先发出了声音:“袁绍,休要再惺惺作态,如今我大军再次,我劝你还是速速开城投降,那么还能留你一条性命,否则的话,定叫你死无葬生之地。”韩馥与袁绍当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开口便丝毫不客气。
“韩馥,你和跳梁小丑,自己无能就跑去太平道求援,但真是无耻之尤,我要是你,早都羞愤自杀以谢天下了。”袁绍嘲讽了韩馥两句,然后又对着张牛角说道:“牛角兄,我与张天师乃是老相识了,之前你我两家不过是场误会,不若看在张天师的情面上,就此作罢,牛角兄不妨带兵退去,我袁绍再次保证,日后我若掌了翼州,愿与太平道永结盟好,让太平道在我翼州自由发展,绝无限制,牛角兄以为如何?”
不等张牛角回话,韩馥冷哼一声,插言道:“袁绍,你省省吧,休要再痴心妄想了,你现在就剩下一条路,开城投降。勿要再做无谓之举,过多挣扎了。”
“哼,韩馥,我与牛角兄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袁绍对韩馥的插言表示非常不满,“牛角兄,我方才的提议你以为如何?我愿对太平道开放翼州,不知你意下如何?”
“不如何,”张牛角觉得好笑,摇了摇头,“袁绍,从你进攻钜鹿城开始,你我便已经再没有了何解的可能,你这又是何必?”
“张牛角,我敬你太平道,还望你勿要助纣为虐,帮助韩馥这个倒行逆施的小人,只要你愿意退去,我方才所说依旧有效,”袁绍不理张牛角的说法,还在试图拉拢张牛角,“再说哪有解不开的仇怨,钜鹿一事,就算算起来也是我大军损失惨重,太平道并未有什么损失,就算牛角兄你觉得太平道有损失,绍愿意赔偿太平军的损失,牛角兄意下如何?”
张牛角哈哈一笑,“袁绍,休要再费口舌,是战是降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你还是尽快决定吧。”
“你”袁绍指着张牛角气的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张牛角完全不吃他这一套,让他准备好的话全然没了用处。颜良见袁绍吃瘪,知道于太平道再无回转的余地,便再也忍不住了,跨前一步,向着下方的张牛角高声喝道:“张牛角,你们把文丑怎么样了?快快将他交出来。”
张牛角闻言一愣,文丑?什么文丑?这关文丑什么事?他身后一个亲兵上前在他耳边耳语几句,张牛角这才明白了前因后果,不由哈哈乐了起来,心中不由为管亥点了个赞,嘴上喃喃着“不错,不错”。身后的亲兵满脸黑线,不由咳嗽一声提醒张牛角这正打仗呢?城头还有个颜良等着呢。张牛角这才抬起头来,“文丑?没听说过,你们自己不管好了,反来问我要人,当真是稀奇。”
颜良闻言大怒,不过旋即不由悲上心头,张牛角既然这么说了,那说明文丑并没有被太平军所俘虏,那他也不再逃回的袁军中,那大概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可能,那便是真的有可能已经阵亡了。
第六章 家眷为质
“主公,末将请战。”颜良双目含泪的屈膝跪倒在了袁绍面前。
袁绍看到颜良这般模样,也是心中不忍,可是他却无法下定决心要与太平军开展,如今城中虽然还有三四万能战的人马,看起来比城外的太平军要多,可是如今他也知道这不能以人数里论战力,所以对于颜良的请战,袁绍一时之间难以决断。更何况,太平军夺了渤海城,那相比自己的家眷已经都落入了太平军之手,若是太平军一次为要挟的话,袁绍想想便不敢再想下去。
“袁绍,要战还是要降,你还是速速决断吧。”城下韩馥替张牛角出声催促道。
“张牛角,我主公的家眷可在你手上?两军交战是我们的事,还望你不要伤及无辜,将他们放了,让我们痛快一战。”颜良见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