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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30-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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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这也不能怪阿森。要怪只能怪大哥你。”郑芝鹗笑嘻嘻的回答说。
  “这怎么就怪我了?”郑芝龙问道。
  “还不是大哥生的儿子太聪明了。你看我家的阿德,就算想要惹这样的事情,也惹不出来呀。所以说,这事情不怪大哥,还能怪谁?”郑芝鹗笑道。
  “要我说,这事情真不能怪阿森,要怪只能怪那些穷酸太没本事!”旁边的老二郑芝虎插话说。
  “老二。”郑芝龙皱了皱眉头。
  “大哥,我说的是真话呀。就比如说在船上的手段,要是你被一个新手比下去,不怪自己,怪那个新手不成。这些穷酸读了那么多年的书,结果让阿森一问,答不上来,这不怪他自己怪谁?”郑芝虎却没把大哥皱眉头放在心里,继续嘟喃着说,“还有呀,我说阿鹗呀,大哥把族学这事交给你管,你也上点心,别老是请一些废物回来。”
  “二哥,这真不是我不上心。”郑芝鹗赶忙辩解道,“人家那些癝生,都要忙着准备考举人,谁会来给孩子当蒙师……”
  “老二,阿鹗这阵子很用心了,你不要胡说。”郑芝龙说道,接着他又转向郑芝鹗问道“不过老这样也不行呀。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大哥,我觉得,是不是可以这样:其实那些先生,教教阿渡、阿恩他们也还是够的。至于阿森嘛,大哥,他就真的需要一个高明老师了。我记得大哥是开元寺的大施主。开元寺的明空大和尚好像和很多名流都有来往,大哥要是有空了,不如带着阿森到明空和尚那里去走走,托明空和尚给阿森找个好老师看看。”郑芝鹗想了想这样回答说。
  这明空和尚并不是泉州开元寺的住持和尚,但是要说出名,他比住持和尚还要出名。这明空和尚佛法精深,辩才无碍,又加上会吟诗,会作画,又加上本人生的又是好相貌,人又非常聪慧,演说起佛法来端的是宝相庄严。于是下至愚夫愚妇,上至与士大夫之流都愿意与他来往。郑芝龙发家之后,常常到开元寺中去布施,和这明空和尚倒也算得上熟悉。
  郑芝龙知道,这位明空和尚和不少的名士交往密切,比如如今任职延绥巡抚,后来当了大明督师又当了我大清的弘文院大学士、太保、太子太师、五省经略,堪称两朝元老的洪承畴的弟弟洪成畯,就经常和这位明空和尚写诗唱和,开元寺中有不少匾额,就是这位明空和尚托洪成畯写的。
  此外,两年前被温体仁以科场舞弊案整下来了的东林领袖钱谦益,一直也不甘心就此远离朝廷,一直在东南一带频繁活动。他和他的弟子,两年前一起被撤职的瞿式耜就都不止一次的到过泉州,和开元寺的这位明空和尚也有来往。
  “找明空和尚?这倒是个好点子。”郑芝龙点点头说,“芝鹗,你最近大有长进呀,想的不错!只是,你说咱们家阿森,入得了那些人的眼不?”
  “大哥你放心,小弟我虽然算不上见多识广,但是这满天下跑的地方也不少了,见到过的孩子那也是成千上万,能和咱家阿森比的那是一个都没有。再说,那些人喜欢什么样的孩子,小弟虽然不清楚,但是明空和尚一定清楚。大哥大不了多给点钱那和尚,他肯定愿意认真帮忙,别看那和尚一副高僧样子,可是这天底下还有不爱钱的秃驴不成,就是如来,也拿了唐三藏的紫金钵盂呢。”郑芝鹗回答道。
  “你呀,这张嘴将来要下拔舌地狱的!”郑芝龙笑骂道,然后转身喊来了一个仆人,吩咐他说:“我最近要到开元寺去拜访一下空明师父,你让阿彩帮我准备上一份礼品。”


第五章 神童
  虽然确定了要带郑森去开元寺拜访空明和尚,但现在已经是快年底了,家里的事情多,开元寺那边也一样忙,所以一直到第二年元夕之后,郑芝龙才算是有时间带着郑森去了趟开元寺。
  “施主来找贫僧不知有何贵干?”这空明和尚见了郑芝龙,倒也没像对待那些士人那样绕弯子,而是直截了当的问起了郑芝龙的来意。
  “不瞒大师父,我这次来的确是有些事情要麻烦大师父。”郑芝龙也笑着回答说,接着他转过头来,对郑森说:“森儿,还不出来拜见大师。”
  郑森忙上前来行礼道:“见过空明大师。”
  这空明和尚也不说话,只是拿眼睛盯着郑森看了一会儿,看得郑森心里都有点发毛了,都开始怀疑这和尚该不是看出点什么来了的时候,才突地一笑道:“郑家麒麟儿,真是名不虚传。也是郑施主积善之家,先人阴德,方有此儿呀。”
  听了这话,郑森差一点就笑出来了,郑家这种杀人放火的大海盗若能算积善之家,这世上却还有不是积善之家的了么?
  “大师过奖了。犬子生性顽劣,当不得大师夸奖。”郑芝龙说,“此次,郑某厚着脸皮求上门来,也正是因为这个不成器的小子。除此之外,此次……嗯,阿森,你不是老早说着要去爬开元双塔的吗?自己先到庙里转转,为父要和大师说些事情。”
  于是郑森就从禅房里面出来,带着一个仆人开始在寺庙里乱转,一转就转到仁寿塔下面,却见有一个人正在这塔下面挥毫泼墨的画这座塔。另一个儒生模样的人站在一边观看。从上辈子起,郑森对于寺院什么的一向都不是很感兴趣。去旅游景点的时候,也一贯不喜欢在寺庙里浪费时间。不过这时候,却也只能在这里瞎逛,正无聊间,看到这人正在画画,自然也就跑过去看热闹。
  这人画的很快,不一会儿便画完了,郑森看到那个站在一边的儒生接过笔来,笔走龙蛇,便在这画的一角题了一首诗。只是这人写的是草书,字写得极其漂亮,看起来就像是要从画布中飞出来一样,但是写的是什么,郑森却不认识了。
  这人写完了,丢下笔,转过头来,看到一个俊俏的小孩子正盯着这字画看,便逗弄他道:“这孩儿,你可认得这上面的字?”
  “不认识。”郑森摇摇头说,“虽然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但就是好看。而且摆放的位置也好,要是没这些字,这幅画的右边就显得太重了。这些字在这里倒像是个秤砣,讲这画压住了。”
  那人原本只是逗郑森玩的,不想他却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吃了一惊。又认真的看了看郑森,好像是要确定一下说话的是不是个小孩子。老实说,这样的评论若是从一个成年的读过一点书的人嘴里说出来倒也算不得出奇,但从一个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孩子嘴巴里说出来,那就很让人惊讶了。
  “你几岁了?是谁家的孩子?”那个画画的儒生也问道。
  “家父是厦门五虎游击将军,小子今年八岁了。”郑森彬彬有礼的回答说。他看着两人都有童仆跟着,显然不是什么穷措大之流,怕也是地方上的名士。如今郑森正急着出名,那谁谁谁说过,出名要趁早来着。反正就是郑森觉得,这两人应该能帮他扬扬名声。
  “哦,”那个后来题字的儒生捋了捋胡子说,“哦,厦门游击将军,那不是郑芝龙吗?不想郑家居然有这样的儿子。娃娃,你读过书没有?认识字不?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小子的外祖父教过小子一点《论语》,后来又在族学里学了几个月《百家姓》《千字文》。些须认得两个字,只是先生写的字,郑森一个都不认得,只是觉得好看。家父信佛,今日到庙里进香,便把我带来了。如今家父和空明大师在谈话,就让小子在这寺庙里随便走走。”
  这两人听这孩子答话答得颇有条理,不觉都点了点头。那画画的儒生便对写字的那个笑道:“不想郑芝龙这样杀人如麻的人物,竟然也是个信佛之人。”
  这话刚说出口,还没等那写字的回答,郑森就厉声道:“这位先生说的哪里话?家父身为武将,为朝廷扫除叛匪,还闽海一片清平。这做武将的,哪得不杀人的?家父常教导小子说:‘佛寺之中,有慈眉之菩萨,亦有怒目之金刚。金刚怒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道。为武将者,难免杀人,然须有慈悲之心,能少杀,便要少杀;能不杀,便要不杀。这便是慈悲,便是于世间做怒目金刚。若是嗜好杀人,便是混世魔头。无慈悲之心,安能为将?’他将剿匪,所生获匪众,往往皆斩首记功,家父曰:‘人之从匪,岂有自甘为之者,其多为胁迫尔。’故往往只诛首恶,不及其余。如此,安能谓之杀人如麻?又如何不能信佛?”
  这两人听了这话,不由得越发的惊讶,再看郑森,却见他双目圆睁,站的笔挺笔挺的,倒似乎有些宝剑出鞘的锋利之感。
  “章侯兄孟浪了。”那写字的盯着郑森看了一会儿,却又转过头来对那画画的儒生道,“对子而论其父,如今被这孩子教训了吧?”
  那个画画的儒生也是一愣,然后苦笑道:“彦灏兄说得是,确实是我孟浪失礼了。”说完这话,这人站直身子,向着郑森双手一揖到地,正色说:“不知其实而妄议汝父,是我失礼,还乞小哥见谅一二。”
  郑森也不避让,只站在那里受了这人一礼。却听得那人又道:“小哥转令尊之‘无慈悲心不可以为将’,此乃正理,小生口出不逊之言,而得闻正道,幸何如哉!还请再受一礼。”说完便要再一揖到地。
  这一次郑森却不敢再受,忙要躲开。那人却又道:“小哥莫躲,这一礼不是给你的,却是敬给汝父之嘉言的。”郑森听了,却不敢再躲了,便又受了一礼。
  这人行完了礼,却又打听起郑森的名字,郑森自然便告诉了他们,却又问起了这两人的姓名。
  那个题字的便说道:“某是南安洪承畯,这位陈先生是诸暨人,讳洪绶,乃是蕺山先生的高足。”
  “可是山阴的刘蕺山先生?”郑森立刻两只眼睛亮晶晶的问道,“小子在日本时,就曾多次从日本学者哪里听到过刘蕺山先生的大名。”
  陈洪绶听了这话,立刻便笑道:“除了山阴的刘蕺山先生,这天下哪里还有第二个蕺山先生?却不想恩师的大名居然传到了海外。”显然,听到自己老师的名气传到了海外让他非常高兴,自然看郑森就越发的顺眼了。由此可见,拍马屁绝对是一门学问,一定要拍到点子上,才能寄不显形,效果又好。
  陈洪绶高兴起来了,便又转过头去对那位洪承畯说:“彦灏兄,你看此子,是不是颇有令兄当年以三字经为祭文的风采?”
  郑森上一辈子对于历史并没有太认真的研究,所以这位陈先生是谁,他是一点都不知道的,甚至就连那位刘蕺山(刘宗周)先生,他也是最近有意做功课才了解到的当世的闻人。不过这位洪承畯的大哥是什么人,那倒是根本不需要知道什么历史就能知道的。什么“君恩深似海矣,臣节重如山乎”,什么“多愁多病的身,打你个倾国倾城的貌(清国清城的帽子)”都是在讽刺这个背叛民族的汉奸败类的。因为这个大汉奸实在是太出名了,连带着和他坚决划清界限的兄弟和母亲也跟着一起出了名。
  郑森记得,这位洪承畯,在满清已经统治天下之后,避居到一条江船上,再也不出来见人,自称“头不戴清天,脚不履清地”。后来大汉奸洪承畴回到家乡给自己盖了一间大宅院,好炫耀富贵。洪承畯便在洪承畴的家门口建起一座“双忠庙”,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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