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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大石的人头自己想要,天祚帝自己也想要!
且为了防止走漏风声,耶律大石麾下的五百辽兵,天祚帝亲领的五百御营都得死!
办法却也很简单!
如今自己、天祚帝、耶律大石基本上是两两为敌,却谁也不敢先动手!
何以故?
一旦某两方冲突得一阵,各自损兵折将,白白耗费了势力,最终便是便宜了第三方。
若按耶律达鲁的法子,伏杀耶律大石后,自己麾下的奚兵必然同耶律大石麾下的辽兵火拼,即便能退得辽兵,自己麾下必然伤亡惨重,又何以继续图谋天祚帝?
如此一来,无非是白白便宜了天祚帝这厮而已!
耶律达鲁聪明,自己却也不是傻子!
与其让自己同耶律大石火拼,倒不如让天祚帝同耶律大石麾下火拼一场!
当下乙室拔业从五百奚兵之中挑选得忠心敢战的百余精锐为用,复传令大军集结于御营后方为备。与此同时,却又暗中悄悄颁下令来,待到明晚酉时一至,大军且悄悄移往东面十里之外设伏,只留数十人马于营内虚张声势。
若见得御营乱起,无需来援。待有兵马逃至,则冲出截杀,万不可漏过一人。
在乙室拔业的盘算之中,明晚耶律大石若是不上当,那自然什么事情也没有。若是果然伏杀得耶律大石,其麾下必然前来报复,自己暗中将兵马调走,放一把水,便能引得耶律大石麾下同天祚帝的御营火拼一场。
以天祚帝麾下的战力来说,自然不是耶律大石士卒的对手,更何况彼等正为哀兵,一意报仇?
一旦御营不支,则必然往东面的析津府而逃,欲往依四军大王。耶律大石麾下报仇心切,自然紧追不放。
自己已经早早将兵马列于东面,只等着双方人马自投罗网。到时候御营为奚兵所阻,必为身后的辽兵抄略怠尽。
待杀光得御营兵马,便轮到对耶律大石麾下的辽兵下手了。
彼等原本战力就不行,又刚刚厮杀得一场,正是疲惫不堪,且折损得太半,又哪里是自己麾下对手?
如此一来,管他耶律大石的五百辽兵,管他天祚帝的御营,统统都得死!
至于天祚帝这厮?自己也有后手在此,派去伏杀耶律大石的这百余人马可不是吃素的。
一旦御营不支,自己当领着这百余人马护卫这天祚帝先逃。有得这百余“护卫”,天祚帝又能逃得哪里去?
如此一来,不止耶律大石人头可得,即便天祚帝亦难逃自己手掌。
乙室拔业安排既定,挑选出这百余奚兵自然不用动,其余奚兵们则纷纷往御营后面集结,重新扎下营来。
只扎营之事动静颇大,饶是奚兵们再如何的小心翼翼,也瞒不过耶律大石细作的眼睛。
自天祚帝将三军重新调配,命耶律大石单独立营于后,耶律大石便已知天祚帝正要对自己发动杀手,又如何敢掉以轻心?
故此早早便已经遣得细作密切注视着奚兵同御营的动静。
第334章 我诈(上)
却说细作探听得奚兵异状,便赶紧来报。
待入得帅帐,便见得大石林牙正坐于住位,自己面前一杯茶,对面案几上也有一杯茶,只椅子上却空空如也。
能做细作的都是心细之人,见状自然大觉有异,却也只敢将疑问埋于心底,将奚兵情形禀报于耶律大石后便赶紧退了出来。
待到细作既去,便听得帷幕后数声大笑,一个声音开口道:“二贼合该当死!”
紧接着便转出来一名少年。
耶律大石闻言也是大笑,赶紧起身相迎。
待少年转身坐下,赫然正是王叶。
入居庸关之前,耶律大石察觉得情形于先前计较得有异,便赶紧遣人问计于王叶。
中间虽然接得王叶密信,已经替耶律大石安排得计策在此。
只王叶又不是神仙,没办法未卜先知,便只能提点大略。你往这条路走去,便能成功,至于路上会不会有陷阱,那就要靠你自己去发觉、躲避。
唯有此事十分紧要,关乎三国国运,耶律大石虽有得王叶提点,却也不敢完全放下心来。待出得居庸关,第一时间便遣人前去迎取王叶归来。
于王叶而言,倒是不怎么愿意前来。实在是自己算计过的人太多,苦主太多,便不肯轻易将自己这个幕后黑手暴露出来。
前次同郭药师对质,便已经给王叶敲了一记警钟,王叶也察觉到了自身破绽所在。
郭药师所说甚为有理,即便自己隐藏的再好,然则有些东西却始终藏不住!
当日自己在耶律大石军中,耶律大石便能大破宋人,便能攻灭萧严;当日自己在雄州,郭药师便落入了圈套之中;当日自己在析津府,萧后便能反败为胜。
但凡每次发生死鱼翻生的奇事,或者某人落入圈套之中,被算计的很惨,则自己必然在场。
只每次都是如此,未免太过巧合。一旦落入有心人眼中,必定会对自己起疑心。
且自己如今羽翼未丰,若果让这群苦主得知自己正为幕后黑手,休说耶律大石了,即便自己这身宋国文官皮也护不住自己。
故此王叶此次原本只肯躲于刘延庆营中定策,却要将耶律大石拱上台来,也好替自己遮掩一二。
谁料得耶律大石这货再三遣人前来迎取,王叶无奈之下,便只得同刘延庆找了个借口,前往耶律大石营中一行。
虽则如此,王叶犹自不肯让人察觉得自己在此。
即便细作来禀,王叶也避于帷幕之后。
却说如今既得知得奚兵动静,耶律大石便开口道:“当日天祚帝同奚兵合并一处,为兄便知其有联手相图之意。如今又有得奚兵如此动静,想必双方联手之事已成,只不知已设下何等圈套,欲要取为兄首级。”
王叶便笑道:“此事倒是甚易,林牙但谨守一条,必能免于为彼等所害。”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敢问谨守何事?”
王叶便开口道:“不可孤身入御营。”
耶律大石闻言点头:“为兄之意也是如此!只若是天祚帝相召,为兄能推脱得第一回 ,推脱得第二回,又如何能推脱第三回?”
王叶便笑道:“此事倒是甚易。若果然如此,林牙但借口居庸关前察觉得金人痕迹,欲要亲自前去查看便可,只一来一回便可拖延得数日。乙室拔业正要暗中图谋天祚帝,若是拖延良久容易暴露身份,自然等不得许久。”
耶律大石闻言大喜,稍一沉吟,又开口问道:“只今日奚兵此举,意欲何为?”
王叶便开口道:“彼等移营于我军同御营之间,似是防止我军偷袭御营。然则此事大违常情!乙室拔业既然有擒拿天祚帝献与金人之意,又如何肯替他人做嫁衣裳,引兵护卫天祚帝?”
正在此时,又有亲卫来报,只言天祚帝传下口谕,命林牙明晚前往御营商议军务。
王叶听得此语,心下顿悟,便抚掌大笑道:“原来如此!学生已得矣!”
耶律大石赶紧开口问道:“贤弟已知彼等用意?”
王叶便开口道:“彼等以军议之名诱得林牙前去,必定欲要伏杀林牙。只天祚帝又唯恐事后林牙麾下报复,故此乙室拔业便佯做移营以为阻挡,无非是借此以壮天祚帝胆色而已。”
停得一停,王叶又开口道:“且乙室拔业此举,亦能引得林牙同天祚帝麾下火拼。”
这个弯转得比较大,耶律大石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便开口问道:“军议之事,十之八九便是欲要天祚帝欲要伏杀为兄。只乙室拔业已然移营于此,又何谈佯作移营?又何谈诱得我等同天祚帝火拼?”
王叶闻言大笑,便开口道:“恕学生失礼!于乙室拔业而言,林牙之人头与天祚帝相较,孰轻孰重?”
这话问得有几分无礼,然则两人的关系在这里,耶律大石的情商在那里,倒是无事。
当下耶律大石想也不想便开口道:“于萧干而言,若得为兄人头,不过报得私仇而已。正如贤弟前言,萧干若得天祚帝献于金人,则必能割据南京道称帝。以此而言,天祚帝重于为兄人头多矣!”
王叶点了点头,开口道:“既是如此,乙室拔业当以擒拿天祚帝为要!林牙之人头,能取则取之,不能则弃之。”
耶律大石也跟着点了点头,开口道:“想来正是如此!”
王叶便开口道:“如今三方各得五百人马,却又两两有相图之意。任意两方先行火拼,余下一方便能从容收拾大局。若果然让天祚帝奸计得逞,林牙麾下前去报复,便将同奚兵相攻杀。先不论最终胜负如何,双方必然伤亡惨重。事后乙室拔业凭此残兵,又如何能擒拿得天祚帝?”
耶律大石便开口问道:“此话有理!三足鼎立,任何两方火拼,必然便宜第三方。乙室拔业又岂肯同我军相攻杀,白白便宜了天祚帝?”
停得一停,耶律大石便又开口道:“只此事与彼移营又有何干系?”
王叶呵呵笑道:“此正为上楼抽梯之计。三方势力均衡,天祚帝不得乙室拔业相助,便不敢对林牙动手。乙室拔业将奚兵移与此处,便是要诱得天祚帝终下决断。天祚帝一旦发动,便有如上得楼来。到时乙室拔业只需将奚兵撤走,便有如抽去楼梯。如此一来,便将林牙同天祚帝置于楼上相攻杀。到时候林牙若果然为天祚帝所害,麾下必然拼死攻杀以为复仇;即便林牙逃得一命,双方已经撕破脸皮,亦再无联手可能,乙室拔业自可放心对天祚帝下手。”
第335章 我诈(中)
若要说乙室拔业谋略如何厉害,这到也未必。否则这货早已经出头,不可能仅仅为亲卫统领而已。
说不定此人连何谓“上楼抽梯”都不明白,不过是跟随萧干太久,但凡萧干密议军情之时这货大多在场,耳濡目染之下,福至心灵便得此良计。
于耶律大石而言,乙室拔业这货的计策如何得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如何化解此计,或者进一步将计就计谋图利益!
听闻得王叶“上楼抽梯”之语,耶律大石便开口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乙室拔业打得好算盘!只不知我等又当如何应对?”
王叶却摇了摇头,开口道:“知己知彼,方能对症下药!对策且容后再说!敢问林牙,乙室拔业若将奚兵抽走,又当调往何处?”
耶律大石稍一沉吟,便开口道:“此贼既然欲要诱得我等同天祚帝拼杀,又岂肯将大军置于一边旁观,当乘火打劫谋取利益才是!”
王叶笑而不语,且等耶律大石自己揣摩,这也是指教耶律大石谋略之意。
待到此次事成,金人至少也得折去一翼,三五年内必五南下之力。故此王叶正要乘此空档南下汴梁,一则欲要说动宋辽联手,二则也要乘机灭得夏国,以解宋辽两国后顾之忧,三则也正要去宋国坑蒙拐骗一番,扶持得自己的势力。
耶律大石此人虽为人杰,只不知自己离去后这货能不能挑起辽国的担子。
王叶虽然已经设下后手,欲要使得赵良嗣暗中为辽国所用。虽则如此,王叶犹自担心不足,故此便不得不预先训练耶律大石一番,至少也得让这货在谋略一道上登堂入室,能避开一些比较明显得陷阱才是。
耶律大石这货一心偷师,若果得知王叶正诚意相教,却不知道当做何感想!
当下耶律大石又沉吟得良久,便继续开口道:“待到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