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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后听完此语,便朝着魔理沙暧昧的笑了笑,复回头朝王叶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开口道:“既是至亲晚辈,如此倒是无妨。”
旁边内宦早早搬来座椅,放置于天赐帝身边。
第188章 萧后(二)
也不知是不是耶律阿保机葬错了地方,有辽一朝,皆是阴盛阳衰。辽君里面糊涂虫大把,要么嗜酒、要么好猎,总之就是没几个明君。
与之相反,辽国皇后里面却贤后大把,有狠人,有猛人,有能人,有才女,远至萧燕燕,近至萧观音,无一不是贤名在外。夸张一点说,便是辽君在朝,辽国政治必定衰落。一旦辽君完蛋,新君年幼,太后临朝那几年,辽国又有中兴之势。
旧例如此,天赐帝也不能免俗。
当初天赐帝原本婚配的乃是大萧后,也就是如今萧后的姊姊。奈何大萧后没有福分,几年前便已经病死,未曾等到天赐帝上位的那一天。
兄终弟及,姊亡妹替,更何况有辽一朝,历代辽君皆于萧氏一族挑选皇后。
如今天赐帝既然已经登基,又岂能后宫无人?便从大萧后的姊妹之中挑选了一名才德兼备的纳入了宫中,立为皇后,正是如今的小萧后。
一则老夫少妻,为人夫者自是硬气不起来。二则天赐帝当年为了自保,导致某些方面没有能力,更觉亏欠妻子。三则萧后颇为贤明,天赐帝软弱加老好人。如此一来,每逢萧后出面的时机,天赐帝便不肯复言,但由萧后做主。
如今萧后既然站了出来,天赐帝便照旧例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却说萧后挥退众宫娥,款款行至天赐帝身边,落座之后,便对着魔理沙开口道:“只幼娘所言之十万又三百兵马,如今何在?若果胡言,且看本宫家法!”
魔理沙乃笑着开口道:“此事幼娘岂敢相欺!城外正有三百余兵马在,另有十万人马,幼娘已经领至此处,只恐姨丈姨娘不能使用。”
萧后笑着便开口道:“陛下统御万民,又有何兵马不能使用?本宫倒是不信。只不知这十万兵马何在?”
魔理沙日常出入宫帷,对萧后同天赐帝之间那一套倒是了如指掌,若能于萧后前举荐得王郎,自能一锤定音。
如今见得萧后开口,魔理沙便将手指指向王叶,转头朝萧后开口道:“幼娘所言之十万兵马,便是王郎。若是有得王郎出手,纵宋人百万兵马来攻,析津府自是稳如泰山。”
韩德听得此话,顿时挺起了胸膛。
王叶却急忙逊谢。
宋人招降郭药师,借机偷袭析津府,原本便是王叶定下的计策,如此又岂肯自废武功,赶紧开口道:“回陛下、娘娘,幼娘年幼,好出大言,此语万万不可轻信。”
此话别说萧后了,便是天赐帝这种糊涂虫都不肯相信。
于萧后看来,不过是魔理沙将一腔情丝尽数依附于此人身上,故此自当将爱郎视作无所不能,便也不当回事。但将魔理沙玉手牵过,轻拍几下,当做行家法。
然后萧后便转头对天赐帝开口道:“陛下,重德既然派人来援,虽说人少,必定为精锐之士。当早早召入城中为上。”
天赐帝想也不想,眼也不睁,便开口道:“好!好!”
天赐帝既然令下,王叶稍一示意,韩德便起身告退,同内宦一起持令前去领杨可世诸人进城。
萧后便接着开口道:“既然宋人来攻,析津府又无守兵。如此自当急速招募军士!请陛下下旨,将城中权贵富豪家奴悉数充入军中,且使老兵驭之。如此定能招募得三五千人,尚且支吾得一时三刻。”
天赐帝照旧开口:“好!好!”
见得天赐帝同萧后将自己之语当做稚子之语,弃之不理,反而于一旁商讨起防务来。魔理沙气得直跳脚,便于萧后身边嘟囔道:“幼娘便说姨丈姨母不能用,果然如此!只商讨些杂务作甚?何其舍本逐末耶?王郎随便献得一策,便胜过招募士卒十倍。”
萧后犹自未将魔理沙之语当真,反倒摸了摸魔理沙的脑袋,开口道:“幼娘临行之时,重德可曾提及宋人当有多少人马前来偷袭?”
魔理沙见得姨娘犹自将自己当小孩,心中更是不乐。只萧后此问干系重大,自当回答,便开口道:“大兄曾有提及,此次宋人联手郭药师前来偷袭,人马当在五六千之间。”
听得此语,萧后蛾眉紧缩,沉吟得半晌,复开口道;“若是如此,只恐如此兵力尚且不足。且新募之兵又如何是宋人精锐敌手?当有万余人马方有万全把握。即是如此,自当于城内青壮之中大举募兵。”
天赐帝继续开口道:“好!好!”
王叶听得此语,心下却暗暗摇头。此举实乃取死之道!这萧后虽说贤明,到底未曾经历世情,不懂人心。虽则如此,王叶犹自未肯出手,只于一旁默坐。
魔理沙却坐不住了,今日只一心想于天赐帝同萧后面前举荐王郎。于公便是为了析津府不失,于私便是为了王郎的将来。若果王郎能立下此功,说不得便能开府建衙。
要知道这几年来,辽国官员死得死,降得降,留下得大把空缺,稍微有点功劳便能一步登天。如此机会,魔理沙又岂肯放过?
见得帝后二人一直将自己当做孩童,不肯重视自己言语。魔理沙心下大急,便转到萧后跟前,朝着天赐帝同萧后跪下,学着朝臣的样子开口道:“臣耶律魔理沙拜见陛下,拜见娘娘。今有宋人欲要偷袭析津府一事,伏请奏对。”
王叶闻得此言,心下着实有几分感动。虽然幼娘时而娇憨,时而凶猛,于自己而言,似是其性情琢磨不透,故此自己一直未肯尽托衷心。只如今看来,幼娘对自己,果然是一片赤诚之心。
要知道“奏对”乃是朝廷大典,实非儿戏。
每逢朝廷面临大事难以决断,而某人又似乎有策可解,便会行奏对之事。奏对之人既以此策为君王释疑,又当以此策受百官质询。
先古之时,每逢奏对,君王臣子亦当先行斋戒沐浴,以示隆重。奏对之地,往往选于太庙,既为表隆重之意,又与本朝列祖列宗为证,即便臣下直言,亦不当以言见责。奏对之时,君臣双方对面跪坐,不分贵贱。此外尚有史官在场,将奏对之过程记入史册,以传后世。
到得后世,此礼虽然渐渐废弛,然则奏对仍然是朝廷大典,十分严肃。
第189章 萧后月下追王叶(上)
天赐帝听得此言,倒也睁开了眼来,只朝身侧的萧后看去,既然萧后在此,自然是萧后来做主。
奏对乃朝廷大典,岂可轻用?幼娘果然孩子气!魔理沙如此慎重,萧后却以为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而已,犹自未肯重视。虽则如此,奈何萧后疼爱魔理沙异常,见着魔理沙不悦,便也只得敷衍一番。
故萧后便起身将魔理沙扶起,笑道:“幼娘有话尽管说来,姨母自当细细听之。”
话虽如此,萧后却犹自一心二用,一边假装聆听魔理沙说话,一边心中却在暗暗盘算招兵之事。
见得此策奏效,魔理沙心下大喜,便开口道:“当日宋人十万大军北伐,萧干手握重兵,但引兵顿于蓟州不肯南下不说,又窃取了大兄兵权。故此大兄便只于京城搜集得三百老兵便南下抵御宋人。”
天赐帝倒是难得的插了一回嘴:“当日似乎是金人大军屯集,似有南下之意。故此萧干不得不领军北上为备。”
萧后便朝天赐帝翻了一个白眼,娇嗔道:“本宫正同幼娘闲话家常,陛下岂可前来捣乱。”
天赐帝听得此话,便点头笑道:“好!好!”,继续闭目养神,住口不言。
王叶听得魔理沙欲要驾前替自己表功,此事若是果为天赐帝同萧后所信,岂不是将自己陷将入去?到时又是一番周折,当下便要出言打断。
如今听得萧后口出“闲话家常”四字,已知萧后不过是敷衍而已,王叶便也不肯出声,只默然而坐。
萧后一边心中盘算对策,一边朝魔理沙敷衍道:“接下来又是如何,幼娘且说下去。”
如今正要说到王郎的得意手笔,魔理沙也不由自主的昂起头来:“宋人十万精锐,大兄麾下二千殘卒,又如何是敌手?幸亏有得王郎出手!
当日便是王郎设下连环计,先诈降于宋人,复以离间计使得童贯疑心种师道,乃使和诜前来制衡。待到赵官家得知大兄欲降,便使蔡攸前来专职招抚,到得此时,童贯骑虎难下,即便想反悔亦不能。
王郎乘机设下计策,使得童贯下令不得妄杀辽军一人。
待到大兄领军前去投诚之时,王郎又设计引得宋人偏师来攻,大兄便以此为借口偷袭宋营。
前有童贯严军,宋军岂敢动手?眼下又是宋人理亏,宋人又岂肯动手?虽种师道欲要奋起抵抗,然则和诜却止住诸军,欲要释清误会。二人一番冲突,便是和诜夺了种师道兵权。
如此我军二千兵马进攻,而和诜却下令宋军不许反抗,胜负自不消再问。
有得王郎前后一番算计,大兄这才得以二千殘卒大破宋人十万精锐。且请姨母说说看,王郎一人抵不抵得上十万精锐。”
听得此话,天赐帝心下大惊,前次亦曾听说过重德以少击多,大破宋军,然而自己一直未解个中缘由。今日听得魔理沙此语,才知道原来实情若此。
天赐帝顿时睁开眼来,朝王叶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偏头看了看萧后,又闭上了眼睛。
萧后正一门心思谋划如何抵御宋人偷袭,魔理沙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萧后只听进耳里,却未曾听进心中。只敷衍着点头道:“好!果然厉害!”
魔理沙一向呆萌,却让萧后给糊弄了过去,闻听得萧后开言嘉许,心中更是大喜,继续开口道:“后来萧干老贼遣义子萧严同郭药师领大军南下,欲要乘大兄羽翼未丰之时联手宋人加害。又是王郎定下计策,离间得宋人同萧严不说,复骗得萧严大军过河,尚且不需大兄麾下士卒出手,只一把火便将贼子烧了个精光。
借此机会,王郎又借此机会继续诈降宋人,从宋人手中骗得大批粮草、器械。
又过得半月,辽地散卒门闻听得大兄破宋之名,纷纷千里来投,有得宋人粮草、器械装备,这才有得大兄麾下五万精锐。
今日若非萧干老贼挡路,我等又何须忧愁。大兄早已亲提大军至此为防,管叫宋人有来无回。”
天赐帝虽然是糊涂蛋加软蛋,然则尚且未曾糊涂到家,治理江山靠文臣,守住江山靠武将这些基本道理还是懂得。若幼娘所言果真,殿中这王姓少年允文允武,实为无双国士,自当以高官厚禄留之,冀为自己所用。
当下天赐帝也顾不上闭目养神了,便开口问道:“事果如此?”
魔理沙得意的仰起了脑袋,脆声道:“幼娘岂敢欺君。此事乃大兄亲口所述。”
天赐帝便朝王叶点了点头,似为嘉许之意,复转头对着萧后开口道:“梓童,重德于危急之时遣此人前来,必有深意。”
这货怕老婆怕的要死,虽心中有所主张,却也不敢明言,只委婉地提醒一下萧后。
萧后犹在筹划招兵之事,此时正想到紧要关头,闻言这才惊醒了过来。虽然未曾听得魔理沙所说,却也心知魔理沙欲要举荐情郎之意。好在此时辽国朝廷职多人少,尚且有不少空缺,便不忍让魔理沙失望。
于是萧后便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