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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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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些人便被称之为‘狼兵’,狼兵们为了得到土地和粮食,自然奋勇作战,再加上他们不是本地的土著,所以即便得到了土地,得以屯田,可又需防范其他的土人,因此他们大多对朝廷忠心耿耿,深知只有和当地的官兵联合,方才能保障自己栖息。
  可这改土归流……
  这么多文章,都在阐述如何去剿灭叛乱,怎么进兵,怎么安抚,却没有一个切中要害。
  可此文章,单凭改土归流四字,便像是一下子点醒了弘治天子,弘治天子兴奋得猛地拍案:“妙哉,妙哉,哈哈……”
  这文章,乃是糊名的,弘治天子兴冲冲地撕了糊名,一个名字映入了眼帘——方继藩……
  这个名字,倒是有一些印象……这个人好像是……好像是……
  一下子,弘治天子脸色有些不自然了,他将文章搁到了一边,又变得不露声色起来:“斟茶。”
  外头早有都知监的小宦官候着了,一听呼喊,忙蹑手蹑脚的进来,弓着身,上了一副热腾腾的茶。
  此人正是上次绑了方继藩的小宦官,别看他在宫外得意洋洋、狐假虎威,可在弘治天子的面前,却如一只被阉了的鹌鹑。
  小宦官弓着身子,十分恭谨地道:“陛下,请用茶。”
  弘治天子颔首,取了茶盏,轻抿一口,眼角的余光看到朱厚照还跪坐在一侧,可现在他心思全放在那‘改土归流’四字上,于是好奇道:“方继藩……这人可有耳闻吗?”
  那小宦官是一直随侍着弘治天子的,这些日子,已经从陛下口里听到了三次方继藩了,第一次,是这厮居然卖了祖田,气得弘治天子够呛;第二次,牵涉到了校阅,弘治天子似乎怜悯起了南和伯,思来想去,既然南和伯教不住儿子,那就绑也要绑着这方家的不肖子去参加校阅,等校阅过了,再随便将这厮丢进哪个角落里的亲军卫所,找个狠人去调教便是;前两次都没有好印象,这次却不知又何故提起。
  不过想来,陛下一定对此人是深恶痛疾的吧……
  这小宦官叫刘钱,早就恨透了方继藩,不过他是个极谨慎之人,却不会贸然去说南和伯父子的坏话,只有找到了合适的时机,才敢不露声色的落井下石。
  而现在……机会来了。
  小宦官忙道:“陛下难道忘了,这便是那卖了祖产的纨绔子,奴婢在宫外,也听到了许多风言风语,都说他不学无术,成日混账,甚至……还听说他诽谤君上呢,此人狂妄得很,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经常说天……天王老子便是到了他面前,他都……”刘钱说到此处,很识趣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句话是极恶毒的,天王老子是谁,不就是皇帝吗,他方继藩满口天王老子,反了他了!
  但凡只要触怒到了陛下的逆鳞,这一念之间,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小宦官又继续道:“自然,奴婢这也是道听途说的……呵呵……”
  这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毕竟对方是南和伯父子,不能将话说死。
  可最后他似乎为了佐证,又道:“奴婢还听说,这两日,这位小祖宗又不安生了,竟是自个儿跑去东市支起了摊子,说是要卖乌木,还是以市价十倍的价格兜售,陛下,这不是强买强卖,是欺凌良善百姓吗?”
  弘治天子虽不敢说是爱民如子,却也称得上是贤君,一听欺凌百姓,顿时面上露出了厌恶之色。
  朱厚照跪在一旁,一看父皇如此,心里窃喜,原来又是这个方继藩,好大的胆子,竟敢比本太子还皮,上一次害得本太子抄了几十遍的《辩奸论》,这笔账还没给这厮算呢,好了,现在惹得父皇震怒,真的是天王老子都救不得了。
  “竟有此事?”弘治天子怒不可遏地道:“真是岂有此理!朕尚且不敢轻掠民财,他哪里来的胆子?他是不肖子,朕素有所闻,可念其父祖们的功劳,倒也网开一面,可他现在竟变本加厉,朕还能姑息吗?此事,该彻查到底!”
  话音落下,弘治天子突又想起什么,看向刘钱:“他在哪里强卖乌木?”
  “东……东市……”刘钱心里已是大喜过望,这方继藩,完了!
  嘿嘿,教你敢对咱无礼!


第0013章 微服出宫
  弘治天子拉着脸,目光一撇,却又落在那篇文章上,他的目光旋即又开始变得深邃起来。
  改土归流……
  这确实是治本之道啊!一个臭小子,能有这样的高瞻远瞩?再者,世上还有这样大奸大恶之徒?
  他眼眸微微眯着,眼睛的缝隙里,掠过一丝疑窦。
  良久,弘治天子突然道:“摆驾,朕要去东市,不过……若是因此扰民,朕甚为不安,便服出行吧,挑选数十人暗中保护便是,朕倒要看看,这个方继藩,是何方神圣!”
  刘钱却是惊得下巴都要落下来了,当今皇上,可不是那种喜欢出宫巡视的天子,一则不想扰民,其次操劳国事,日理万机,抽不开身。
  可万万不曾想,今日为了一个方继藩,皇上竟要出宫。
  可随即,刘钱的心里却暗喜起来,方继藩那德行,他怎么不知道,陛下耳闻此人的言行,就已震怒了,若是亲眼见了,那还不恨不得当场把他宰了?
  于是他忙道:“奴婢这便去安排。”
  那跪坐在一旁,低眉顺眼的朱厚照双眉已是一挑:“请父皇恩准儿臣随驾左右。”
  ……
  方继藩在东市支了一个摊子,上头就一块乌木的样品,后头打了一个旗子,上书‘上好乌木,作价百两。’
  百两当然是银子,而乌木往往是按根来算的,也就是说,这家伙,一根乌木,竟敢卖到一百两纹银。
  乌木虽贵,可现在的市价,也不过十三四两罢了,路人们一开始觉得新奇,起初还以为方继藩和蹲在墙角里的邓健是卖艺或是杂耍的,好事者围拢来,指指点点,自是取笑。
  乌木这样卖,哪里卖得出去,这是疯了。
  方继藩呢,则是盘膝而坐,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佛系卖木的做派。
  却不知这人群中,谁低声道:“这不是南和伯府的公子,方继藩……方少爷……”
  此言一出,上一刻还热闹的摊子,突得如疾风扫落叶一般,人群一哄而散。
  方家少爷臭名远扬,竟有能清空街市、止小儿夜啼的功效。
  邓健染了风寒,吸了吸鼻子,啊呸一声,吐了一口痰至墙根,见这街里瞬间四下无人,正待要开口对方继藩说什么。
  方继藩却是横眉冷对他,恶心地看了墙角的污迹,痛心疾首地道:“要文明,你娘的,狗一样的东西,你看看你生得这样丑,还这样不文明,毫无功德,现在好了,人都吓跑了!”
  “噢。”邓健就是这一点好,从不和方继藩争论,行云流水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赔笑道:“小的该死。可是少爷,大家都觉得小的不丑,就是个头矮了一些,肤色糙了一些。”
  方继藩心里感慨,自己已越来越像那该死的败家子了,于是下意识的掏出了湘妃扇,扇扇风,望着这门可罗雀的街道,竟有颓唐和蹉跎感,背负着败家子的恶名,好像一辈子,都难有出头的一天啊,将来会不会影响自己娶媳妇呢?
  这……似乎也很令人头痛啊。
  此时,他又想到校阅的成绩,不知何时放出来,自己写的那篇文章,会不会过于超前了,要知道改土归流,是满清时的事,而且效果显著,自改土归流之后,土司们走进了历史,西南也彻底地安定起来。
  可这并不代表考官识货啊。
  至于这乌木,似乎也有些玄乎了,他明明记得《通州志》里记载了那一次大规模的沉船事故,不会不沉了吧,若是如此……方继藩背脊发寒,这真是名副其实的坑爹了。
  可怜的爹……
  “少爷,你看,有人来了。”邓健激动得发抖,遥指街角。
  方继藩眺目远望,果然见数人众星捧月一般拥簇着一个男子徐徐而来,那人身边,竟还有一个少年郎,少年郎低眉顺眼的,一看就是没少挨爹揍的模样,倒是那年过中旬之人,却极令人瞩目,他虽只穿着丝绸的圆领衫,身子似乎也孱弱,可顾盼之间,竟有几分别样感,既亲切,又威严。
  来人正是弘治天子和朱厚照,朱厚照正低声咕哝着:“不是说东市这儿很热闹的吗?怎么看着,竟比詹事府还清冷。”
  刘钱小心奉陪,忙低声道:“殿下,闹市里若是窜出了一头老虎,岂不是……岂不是……呵呵……”
  弘治天子听了个清楚,一面徐步而行,眉宇间的怒气却是越盛,忍不住冷哼一声。
  欺民、扰民,是弘治皇帝无法容忍的。
  待走近了,方继藩将这些人看了个清楚,那人身后跟随着数个护卫模样的人,个个龙精虎猛,可最后,方继藩目光一愣,却是落在了刘钱的身上。
  又是这个死太监。
  可是他竟发现这刘钱对那中旬男人亦步亦趋,甚至神色间显露出几分恭敬,方继藩的心里猛的咯噔了一下,这个人……
  方继藩绝不是一个没有眼色之人,他震惊的是,这个人竟长了胡子,一个太监,对一个长胡子的人前倨后恭,那么这个人……是谁?
  方继藩没有犹豫,连忙起身,毫不犹豫地行礼道:“臣方继藩,见过陛下。”
  陛下……
  邓健先是一愣,却是很快的给吓得两腿打颤起来,在这东市卖乌木,也能遇到陛下?
  弘治天子竟是错愕,他想不到自己的身份,竟转眼之间便被人看穿了。
  倒是刘钱躲在弘治天子的身后,一直阴测测地看着方继藩。
  弘治天子很快镇定下来,上下打量方继藩,这个人给他的印象,其实并不算太坏,甚至令他感觉有点儿文质彬彬的。
  他负着手,一脸值得玩味的样子,却在方继藩的摊子这儿来回踱了几步,方才驻足回眸:“你是方继藩?”
  语气慵懒,方继藩的心里却是无比的紧张起来!
  这是皇帝啊,特么的,是皇帝啊,还是活的。
  这金光闪闪的皇帝就在自己眼前,所谓伴君如伴虎,皇帝的任何一个起心动念,都可能决定他的生死荣辱。
  这个时候……还装傻?
  方继藩行礼如仪,他抬眸,却发现那少年郎死死地盯着自己,一双眼睛很灵动,仿佛是在看……呃……猴子。
  这就有点尴尬了。
  “臣子是方继藩。”
  弘治天子只微微颔首,重新又打量方继藩:“朕听说,你卖了祖产,是不是?”
  方继藩觉得压力很大,这看似孱弱的皇帝,却给他一股巨大的压力,这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题,似乎隐藏着难测的天威:“是。”
  “为何?”弘治天子目光落在那‘作价百两’的旗蟠上,目中掠过一丝冷然。
  方继藩想了想:“稀里糊涂的,就卖了。”
  只能这样回答了,总不能说自己卖祖产是为了买乌木,买乌木是因为知道乌木的船队会沉吧。
  一旁的朱厚照噗嗤一声,差一点笑出来。
  刘钱更是心里窃喜,巴不得方继藩胡言乱语下去最好。
  弘治天子若有所思,却突然道:“改土归流,这是你的答题,是吗?”


第0014章 对答如流
  很显然,弘治天子的问题,没有丝毫章法,上一刻是在计较卖祖产的问题,而下一刻,却转到了改土归流上。
  方继藩则是立即意识到,皇帝来此,极可能和这改土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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