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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大宋朝廷立刻一片鸡飞狗跳。
岳云之勇他们都清楚。
要不然必须得爷仨一起杀掉呢,岳云勇,张宪智,光杀岳飞不杀他俩很容易出事,否则不会连监斩都得由杨沂中率领着精锐士兵,那就是怕会出意外的,却没想到这意外还真出了,而且出得如此惊悚!
脑袋砍了居然都能长上?
这不是神就是妖啊,但无论是什么,一个这样的人在这临安城里,那无论赵构,秦桧,还是其他参与陷害他爷俩的,那都是小心肝怦怦的,一时间几乎整个临安城能出动的军队全出动,上千精锐士兵护住相府,杨沂中更是调集上万精锐沿皇城布防,同时开始阖城搜捕。
他是赵构最亲信的将领,他掌管宋军五大系统的殿前司军,也就是皇帝直属军。
另外四大系统分别是张俊的行营中护军,驻建康,韩世忠的行营前护军,驻楚州,岳飞的行营后护军,驻襄鄂,吴玠的行营右护军。驻川北,分别也就是张家军,韩家军,岳家军,吴家军,虽然赵构收兵权后改成各地御前驻扎诸军,但本身的系统依然存在。
当然,这与杨丰就没什么关系了。
就在临安城内官军一片鸡飞狗跳地搜捕他时候,换上了一身小锦袍的他,正坐在一处官员的府邸内,一边喝酒吃肉一边和小倩网聊,至于这处府邸的主人……
呃,他们全家作陪。
“你们也吃呀,都别客气。”
杨丰说道。
这家主人,一名不知身份的文官露出哭一样笑容,战战兢兢地拿起筷子,然后还掉地上一根,赶紧低头捡起来,其他那些老老小小也都拿着筷子光哆嗦了。
“你们不会下毒了吧?”
杨丰疑惑地说。
那文官一家吓得忙不迭夹菜往嘴里送。
而且他们边吃还边用惊悚的目光看着门外一个石头狮子,那一千多斤重的石狮子,就横躺在砸出的大坑里,那是这妖孽从他们家门口拎进来的,说是在墙外看他家红梅绽放甚是娇艳,特意登门拜访以赏梅花,无物为敬,以此石狮聊表心意,然后随手把狮子往地上一扔,那文官也就毫不犹豫地吩咐赶紧设宴招待,并且全家老小出来作陪了。
“少将军,老朽和令尊也有一面之缘……”
那文官陪着笑脸说。
但紧接着杨丰却一抬手止住了他。
这位和岳飞有一面之缘的官员赶紧闭嘴。
“你脱险了吗?”
杨丰在大脑中问小倩。
“是的。”
后者答。
只要没有活着的杨丰在车上,她脱险其实并不难,剥离灵魂的杨丰会进入最长两年的休眠状态,这期间几乎不需要消耗氧气,变形成汽车的小倩,无非就是钻进海底潜走而已,离开直升机搜索范围再上岸,重新换个造型拉着杨丰的休眠体另找地方隐藏,只要杨丰不出去惹是生非,那些特工几乎不可能找到她。
“那你去把我之前定做的那套宋代战衣给我送来。”
杨丰说道。
他返回现代后,针对可能穿越的历史阶段,定做了多套盔甲以保护自己,其中就包括宋朝专用的。
“你准备怎么做,打进皇宫吗?”
小倩问。
“别胡说,我可是个好孩子,一切都得走法律程序,身为岳武穆之子,岂能行此悖逆之事,家父精忠报国,时刻以忠义教诲,云又岂敢忘之,奸臣蒙蔽官家,冤杀云父自当诉之官家,官家圣明定能洞悉奸佞,还我父子以清白!”
杨丰大义凛然地说。
“不懂。”
小倩回答。
“很简单,就是明天我要去皇宫找赵构喊冤去,对了,你别忘把我那套盔甲漆成白色,算起来我还得守孝啊,给岳武穆守孝就守孝吧。”
杨丰说道。
紧接着他将目光转向那文官。
“世伯如何称呼?”
他笑眯眯地问。
“鄙,鄙人江东路转运判官赵不弃。”
那文官战战兢兢说。
“宗室?”
杨丰问道。
后者点了点头。
“哎呀,这真是失礼了,世伯即是家父旧友,想必也知道家父的冤屈了。”
杨丰立刻热情地说。
“岳少保的冤屈,鄙人当然是知道的,奈何鄙人虽为宗室,但官职低微,无缘以达天听,虽欲为岳少保伸冤,亦无能为力,思之也是每每落泪。”
赵不弃擦了擦眼角挤出的一滴泪水说。
“世伯仁义,云感激不尽,既然如此家父丧礼托付世伯了,一切所需请世伯代为筹办。”
杨丰拍着他肩膀说。
“少,少将军,这……”
赵不弃哭丧着脸说。
他并不在乎被逼着招待一下杨丰,反正这家伙吃饱喝足再睡一觉明天就走了,没必要冒自己全家被杀的危险,可要是为岳飞办丧礼,这就不一样了,哪怕都知道他是被逼的,可在秦桧那里也会留下一个芥蒂,而他最近正拼命巴结秦桧,可以说这么干就算不获罪,那前途基本上也就止步于此了。
可他也不敢派人出去告密啊。
那岳云是什么人,率领着背嵬军骑兵对骑兵,以少敌多杀得金兵都溃逃的猛将啊,他就算告密,然后官军来了,恐怕自己全家也难逃毒手。
可是……
“这什么这?莫非世伯之前所言皆是哄骗云的?世伯可知云于战场上所杀金兵凡几何?云性鲁莽,若非家父管束,向来难以自制,发怒之时亲友不认,这双手最喜撕物,纵使虎豹亦能撕为两半,如今家父不在,云正不知怒气勃发之时,何人能止之!”
杨丰说话间抓住了桌子上的烤全羊,一边叹息着一边微一用力,那只羊被他一撕两半,就在同时还用眼睛瞟着坐他对面的赵家小公子,那目光就像盯着同样一只烤羊般。
“快,赶紧去为岳少保丧礼准备物品!”
赵不弃毫不犹豫地冲着外面侍立的管家喊道。
第187章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第二天清晨。
伴着一阵哀乐声,一支穿孝服的队伍出现在临安御街右侧的御廊,同时也是这个时代最繁华的商业街上,然后所有客商如避蛇蝎般躲到一旁,交头接耳地指点着,因为在这支队伍正中四个穿孝服的人,肩膀上抬着一个供奉灵位的凉轿,那灵位上写着一行触目惊心的大字。
大宋武昌郡公少保枢密院副使岳飞。
而在凉轿前,则是一个外穿孝服,内穿明光铠样式,但却漆成白色盔甲的年轻男子,此人身材魁梧,相貌英武,肩扛着一根哭丧棒,但仔细一看那哪是哭丧棒啊,分明是一把一丈长陌刀上贴着无数纸条,而另一支手中还提着一个流星锤,锤头足有西瓜般大,长长的铁链一圈圈提在手中,背后还插着一面大旗,旗上书四个大字:
为父伸冤!
“臣冤啊!”
哀乐声中一个悲凄的声音回荡在御街两侧。
“陛下,臣岳飞,臣张宪,臣岳云冤啊,臣父自靖康元年于相州归陛下,为陛下大元帅府前军统制起至今十六年矣,十六年间臣父无役不与,守东京,战采石,夺溧阳,战广德,截击兀术于常州,破金军于建康,复襄阳六郡,使唐邓归国,平杨么于洞庭,北伐复商虢,乃至挺进中原再破兀术于郾城,后破其于颖昌,颖昌之战臣云以八百骑入敌十万之阵,身背创逾百,几至血为陛下流干,终得兵临东京。臣父子自认忠心耿耿,臣父背上精忠报国刺字可昭日月。然臣父子未死疆场之上,却死于秦桧等奸人陷害之下,苍天可鉴,陛下,臣冤啊!”
杨丰迈着庄严的步伐走向远处的皇城和宁门,他身上预置的喇叭里不断播放着昨晚录制号的诉冤状,在二泉映月的哀婉音乐声中,让御街两旁百姓无不扼腕叹息。
当然,也迅速招来了士兵。
“快,拿下岳云!”
一名军官匆忙赶到,向前一挥手喝道。
骤然间他面前黄光一闪,紧接着脚下石板炸开,无数碎片迸射,十几名士兵纷纷惨叫。
“敢阻云为父伸冤者死!”
杨丰恶狠狠地吼道。
那军官看着脚下砸进路面的西瓜大流星锤,战战兢兢地一步也不敢动了,就那么任凭杨丰的队伍从身旁走过,后者随手一提那流星锤回到手中,同时用陌刀版哭丧棒向他指了一下,那军官尖叫一声猛然向人群中钻进去。
“快,拿下这妖孽!”
就在同时,另外一队士兵骑马出现在御街上,为首军官用刀一指杨丰喝道。
杨丰手中流星锤骤然飞出,就像炮弹般打在连接御街与御廊的小桥上,石板小桥的桥面瞬间多了个窟窿,紧接着向下轰然塌落,他这锤头是钨铜的,看着就跟个小西瓜一样不算大,但重量超过一百公斤,哪是这种纯粹景观性质也就一米多宽的小桥能够承受,这样重量高速砸落,砸塌那是很正常的。
但这一幕就相当震撼了。
那骑兵军官傻了一样看着塌了的小桥,看着那锤头倒飞回杨丰的手中,当然,也看着他沿御廊继续向前。
紧接着一队队士兵不断赶到御街上或者御廊,但却都被杨丰以同样方式吓住,他们倒也不一定全是吓的,毕竟宋军经过十几年战争磨练后,这时候战斗力还是可以的。河南战场上不仅仅只有岳家军击败金兵,刘锜,韩世忠,甚至张俊部,都有击败金军的例子,早已经不是靖康时候那种一触即溃的情况了,这也正是后世扼腕叹息的原因,如果不是赵构坚持议和,以岳飞为核心的各部宋军,完全有能力重新夺回开封及整个黄河以南。
岳飞都已经事实上打到开封外围了,而金军在经历了刘锜的顺昌之战,岳飞的郾城和颖昌之战连续大败之后,精锐损失惨重早已无力控制河南,岳飞到达朱仙镇时候,开封金军已经开始向河北撤退,他剩下的只是去接收而已,是他被召回后,金军才重新回去控制的开封。
这一段连金史上都不好意思说的太明白。
可见宋军战斗力的整体提升。
但此时这些宋军可没什么战斗的意愿,岳云的名声和凶悍的战斗力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说白了朝廷卸磨杀驴,要和谈,不用全靠军队了,当兵的重要性下降,开始像过去一样套枷锁了。这些士兵同样也有怨气,如果说杀岳飞是朝廷杀鸡儆猴,那么儆的就是他们这些为朝廷厮杀十几年的军人们,此时他们很乐于看到岳云以这种方式给他们出口气,所以御街上士兵越来越多,但向前进攻的却没有,就连后来赶到的几个将领,也都只是催促,却没人带兵上前。
看到这一幕,原本开始躲避的老百姓也重新聚集。
在这诡异的万众瞩目中,杨丰带着岳飞的灵位,一直走到了临近和宁门,理论上他应该去告御状的登闻鼓院,但那个在皇城南边的偏僻地方,而他要的是作秀,自然要走这时候可以说世界上最繁华的街道御廊。
赵不弃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
“世伯,请上前。”
杨丰面无表情地指了指通向御街小桥地说道。
在他们对面大批宋军已经到达并且在和宁门外列阵,他们可以放杨丰到这里,但放杨丰到和宁门就绝对不行了。
“少将军,你就放过我吧!”
赵不弃跪下说道。
“不去我杀你全家!”
杨丰恶狠狠地说。
同时晃了晃陌刀版哭丧棒。
赵不弃看着凉轿两旁自己的那些家人,再看看他们腰上和凉轿连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