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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臣风流-第3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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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全是澎湃的风声,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周楠一个人。
  但他知道有一头猛兽正潜伏在暗处,随时都可能跳出来将他撕成碎片。
  未来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
  现在就只能等了,等着那莫测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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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说史文将从西苑出来了?”在东缉事厂内,岳飞庙中,陈洪手中拿着三柱刚点燃的香,面目狰狞地看着那个前来禀报的番子:“可看真了?”
  那番子跪在地上:“厂公,小人看得真真儿的。若有差迟,公公大可将小人的眼珠子剜了去。”
  “我要你的眼珠子做什么?”陈洪:“可知道文江去哪里了?”
  番子:“不知道。”
  陈洪怒喝:“不知道,你就是这么回咱家的,咱家要你又有什么用?”
  番子惧了:“看方位似是去徐阶府。”
  “徐阶府?”陈洪的脸变成了青色:“大事不好,混帐东西,你怎么不拦住那姓名史的?”
  番子心中委屈:“公公只叫小人盯着西苑,又没让我们捉史文江。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拿人。”
  “真是没用的东西。”陈洪气得差点将一口血吐出来:“现在去拿人,你这是想要闯徐阶府吗,谁给你的胆子,就算现在拿了人又有什么用?你马上给去查,史文江去了徐阶府之后又怎么了?”
  “是,厂公。”那番子小声道:“厂公公,又一句话小人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洪:“讲。”
  番子:“史文江身为内阁值房中书舍人,大夜里突然离开宫禁去徐阶府,小人以为……西苑肯定出大事了。”
  陈洪面色大变,手中的香落到地上,火星四下飞溅,又瞬间被冷风吹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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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江。”徐阶看到史文江的一刹那,面上突然变得潮红,手在微微颤动:“不要客套,有什么事快说。”
  史文江这一路行来,浑身都是大汗。大约是饿得坏了,也顾不得那许多,抓起几上的桂花糕就凶猛地朝嘴里塞去:“周舍人说,让首辅立即……立即……咳咳……咳咳……”
  咳嗽声中,糕点的粉末从他口中喷出来。
  徐阶:“稳妥些,喝水。”
  史文江端起已经凉透的冷茶喝了一大口,用袖子擦了擦嘴:“周舍人说,请首辅立即请袁次辅、严阁老和黄锦公公去玉熙宫,十万火急。”
  徐阶是个仔细的人:“是不是陛下的旨意?”
  史文江:“没说。”
  徐阶一刹那什么都明白了,两行眼泪流了下来:“陛下,陛下啊!”
  史文江:“首辅,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国家正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你要坚持住。”
  “来人!”徐阶朝书房外大喊一声。
  一个侍从进来:“老爷。”
  徐阶:“备上车马,打出仪仗。”
  侍从:“去哪里?”
  “黄公公府,另外,派两个贴心的人分别去袁相府和严相府,请他们去西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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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缉事厂,岳飞庙。
  正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个番子急冲冲跑进来:“厂公,厂公。”
  陈洪:“说。”
  那番子:“禀厂公,小的看明白了,史文江去了徐阶相府。然后……”
  “什么然后,都什么时候还等得到你然后。史文江去了徐阶府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回来禀告,还等这半天?”陈洪暴怒,一个窝心脚踢到那番子身上。
  那番子闷哼一声瘫软在地,半晌才道:“然后,徐阶就出府了,还打出了二品大员的仪仗。”
  陈洪:“果然是,果然是……西苑出事了。张居正,张居正你是干什么吃的?”他咬着牙齿大声下令:“把所有人叫起来,全副武装,跑步去西苑。”
  两个西苑面面相觑,颤声道:“陈公公,带着兵马去西苑,将来陛下追究下来,那可是死罪啊!公公,不可啊!”
  陈洪大声咆哮:“都什么时候了,还管那么多?陛下,陛下归真了!”
  “啊!”两个番子跌跌撞撞地不住后退,都是面无人色。
  陈洪:“怕什么,怕什么,有咱家在呢!就算要死,也是咱家先死。去两个人,通知高相、李相和裕王府,骑上快马?有人敢阻,格杀勿论!”
  他大步走到风雪中,突然扯直了嗓子高唱:“冲上去,冲上去。冲得去,杨六郎,冲不上,喝米汤。”
  声音又是雄壮,又是凄厉,惊得天上正纷纷洋洋落下的雪花在空中回旋。
  那歌声中竟然带着一丝南方口音,甚是古怪。
  是的,陈公公是南方人。
  那一年,兵部尚书毛伯温征安南,大胜之。陈洪被俘,净身入宫。
  此刻,他身上南蛮的血脉苏醒了。
  一百多东厂番子飞集结,都是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头上带着风帽。
  陈洪和十个手执大棍的太监站在最前面,狂风中,他们头上戴的貂帽在微微耸动。
  “等下尔等听咱家之命行事,过得今晚,咱家绝不亏待。如果有胆敢抗命不前者,休怪咱家辣手无情。”陈洪朝后面点了点头。
  两个太监抬了个大筐过来,借着夜色可以看到金属的反光。
  一个太监喝道:“厂公说了,每人十两银子犒赏,排好队,一个个上来领。”


第五百一十七章 小朱
  西苑,新华门城楼上,三楼的一个房间内。
  窗户大打开着,冷风夹着雪花不住地灌进来,吹得两个锦衣卫百户军官面无人色。即便穿了厚实的棉袄,他们还是下意识地朝前面炉火靠了靠。
  屋檐上已经结了冰凝子,亮晶晶在灯光中闪烁。
  “你们很冷吗?”朱伦提着筷子在锅里翻找着什么。
  炉子上座着一口热气腾腾的汤锅,里面有金黄色的肉块和着秫米。
  肉上的油水已经将秫米沁透了,撒上大盐粒子,扑鼻浓香随着热气在屋中回荡。
  和两个手下不同,小朱相公正吃得入巷,鼻尖挂着一层毛毛汗。他身上只穿了一件斗牛服,现在英俊挺拔。
  一个锦衣百户苦笑:“回镇抚的话,咱们还真是经受不住了。毕竟年纪在那里,怎比得上镇抚龙精虎猛?”
  朱伦哈哈大笑:“我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谈何龙精虎猛。咱也不是钢筋铁骨,你们冷,我一样冷。可是,身为军人,死都不怕,还怕冷?想二十年前,我随毛尚书征安南,那天冷得,还真要命,我整夜都颤个不停,不也挺过来了?”
  另外一个锦衣卫军官好奇地问:“镇抚也征讨过安南?怪了,属下听人说,安南长夏无冬,怎么还会冷?”
  朱伦:“你又知道什么,安南那地儿怪。大白天的,热得你恨不得把皮都给扒了。可一入夜却凉了下去,再碰上落雨淋湿了身体,就糟罪了。多少铁骨铮铮的汉子就是因为受冻死在南方,变成累累白骨。哎,真惨啊!”
  说到这里,他叹息一声,吟道:“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与先生解战袍。”
  “别人只看到胜利归来的将士的荣耀,可又有谁记得起长眠南国的袍泽兄弟?那一战,我们锦衣亲军去了六十个探子,最后回来的只余十一,伤亡比例在各军中最高。”
  朱伦眼中点点泪光,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又吃了一筷子肉。突然笑道:“这肉滋味不错,老子还真没吃出是什么东西?”一说起打仗,往日那个腼腆的小朱相公突然像是变了个人。
  一个锦衣百户笑道:“是旱獭,咱们锦衣卫在岷州卫不是有一个千户所吗?那地方实在太偏僻,简直就是不毛蛮荒。他们呆在那地方也是无聊,前番围猎正好抄了一片草场,捕杀了一百多头旱獭。择了十只活着的,用铁笼子装了送到京师来。这可是稀罕物儿,肥腻得很。”
  朱伦:“这不就是地老鼠吗,老鼠也能吃?”
  说着话,风小了下来。
  远处有隐约的灯火闪烁,看情形竟是一条长龙,有脚步声响起,在暗夜中闻之心惊。
  两个锦衣卫军官同时色变:“镇抚,有一支人马开过来了,好象是冲着西苑!”
  朱伦伸手抹了一把沾在短须上的獭油,又喝了一口酒:“慌什么,戒备就是了。”
  两个军官忙站在窗户后面,对着下面喊道:“都进来,关上大门!”
  朱伦;“不用,怕什么,难道还会有人造反?”
  两个军官面面相觑:“镇抚……”
  “不要怕,不要乱,照旧。”
  两个军官再呆不住了,一溜烟朝楼下跑去。
  朱伦依旧端着酒杯一口接一口喝着。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两个军官还是不敢大意。下楼之后立即召集齐人马,冲出新华们,列队严阵以待。
  不片刻,那支打着火把的队伍就过来。
  一看眼前的情形,两个军官背心就出了一层汗。却见,来者都是全副武装,里面有锦衣卫也有太监。
  一个百户走上前去,喝道:“站住,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大半夜过来,想造反吗?今天是谁人带队,出来说话。”
  有青呢大轿上前,停在双方之间的空地上。
  陈洪从上面走下来,冷着脸:“是我。”
  百户军关一惊,拱手施礼:“原来是陈公公,不知有何吩咐?”
  陈洪:“把你的人马都撤了,打开大门放咱家进去。”
  百户:“公公要进去可以,不过,你带这么多人进去,不合规矩。”
  陈洪心道,就我一个人进去,咱家肩不能挑背不能扛,手无缚鸡之力。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形,真进去了,那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吗?
  就冷笑道:“少说废话,开门,否则就别怪咱家不客气了。”
  百户军官:“陈公公,你是司礼监老人了,宫里的规矩想必都懂。按说,现在西苑已经宵禁,就连你没有皇帝陛下的诏令也不能进去。不过,考虑到你是陛下的肱股,进去也是可以的。但其他人却不行,下官倒下问问公公,你带这么多拿着兵器的手下进去,意欲何为啊?”
  陈洪:“咱家要进去,自然有咱家的道理,你就说让不让开?”说罢,就一记耳光抽过去。
  “啪”一声,在暗夜里炸响。
  那百户可是见识过陈洪厉害的,心中却是惧了,禁不住后退了两步,捂着脸不着声。
  陈洪对手下喝道:“走,进去,咱家走在最前头,看谁敢阻。”
  队伍一步步朝前移去。
  锦衣卫们步步后退。
  眼见这场面就要被陈洪控制,突然,一声长笑:“陈公公,你这是做什么?”
  发出笑声的正是朱伦,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楼,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如青松一般挺拔。
  看到朱伦,陈洪松了一口气,这可是自己人:“小朱相公,我有急事面圣,等下你也同咱家一起去玉熙宫。”
  朱伦:“好啊!”
  陈洪大喜,朝身后的手下一招手:“走!”
  突然,朱伦将手朝他一伸:“拿来。”
  陈洪:“拿什么来?”
  朱论淡淡道:“陈公公是司礼监秉笔,若有紧急军国大事要面圣,可以。但你手下这么多人马要进宫,得有兵部令函。”
  “兵部令函,小朱,你什么意思?”陈洪的瞳孔收缩了。
  朱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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