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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阅了相关资料,吊睛白额虎只能说明是华南虎,至于武松所打死的老虎到底是什么性别,的确没有明确的记载。故在这里,设定虎魄为雌性,当然,如果你愿意,称其为女性也是可以的。)
他杀了我,让我沉睡在永无止尽不能捕食的梦里,然而我没有死,我又醒来了,哈哈哈,是我该报仇的时候了,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他,让他也承受这种在噩梦中永远不会醒来的滋味,哈哈哈。
月牙举起了双手,像自己的身体拍去。只一下,痛入骨髓。他的身体,我为什么会疼?这没有爪子,没有尾巴,也没有利齿,分明是柔弱的人类的身体,我攻击他的躯壳,我为什么会疼?难道,我变成了他?那我应该找谁报仇呢?那是不是代表着我永远不能回到从前了?不!
月牙大吼一声,声音带起了狂风猛烈的吹着周围的树木,树叶纷纷而下,他使劲的在树林里奔跑,不一会就气喘吁吁。月牙儿还是感觉很渴,于是她使劲喝水,喝了很多,可是感觉还是很渴。
这让月牙儿感觉到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也许是睡的时间太长了,先抓点东西吃吧,也许吃饱了就不渴了。月牙自忖没有了从前的速度,利爪和尾巴,因此没有再招惹如同山羊这样的动物,挑选了一些相对比较小的动物,比如兔子。
兔子对于捕猎经验丰富的月牙来说太过容易,在成年之后就很少捕杀。也是因为兔子的肉太少了,也是因为自己这么大的身躯,去欺负一只小兔子,似乎总是于心不忍。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为了活下去,月牙大开杀戒。片刻之间,月牙已经掌毙了三只兔子,虽然肉少,但是应该也能解决饥饿问题。月牙抓起兔子,一口咬下,血从兔子的躯体里流了出来,这细小的牙齿用来吃肉真是困难,得花费平时数倍的力气来进食,连吃饭这么快活的事都变得如此的艰难,月牙开始为以后如果继续生活在景阳冈而犯愁。
思考中的月牙吃兔子的速度因为熟练而逐渐的加快,片刻间一只兔子就吃完了。
仍旧饥饿。月牙有些着急了,可能是饿的时间太久,需要多吃一点,才能饱起来。月牙加快自己的进食速度,牙齿因为快速的撕咬而变得有些酸痛,兔子的血流了身上到处都是,月牙想要那种吃饱的感觉,不,吃饱已经不重要了,要赶紧甩开这种饥饿的感觉,这感觉太可怕了,这感觉如同影子一样黏在自己的背后,怎么甩都甩不掉,如同死亡一般,我不想再死一次!
随着吃的东西越来越多,月牙越来越绝望,她还是感觉饿,而且越来越饿。先前喝了如此多的水,吃兔子肉的时候也饮下了许多血液,但渴也越来越厉害。当三只兔子都吃完的时候,月牙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无论吃多少东西都不会感觉饱,即便是一直吃下去,也会饿死。
月牙绝望了,她呆呆的坐在那里。从噩梦中醒来,只是为了体会慢慢饿死的恐惧和痛苦,不,如果这样的话,我为什么要醒来,我宁愿在噩梦中死去,那样的痛苦不会这么清晰吧。
月牙想大声的吼,但是嗓子已经变得沙哑,而自己已经没有力量去再虎啸山林
“吃饱喝足的感觉真好啊,不过这也有些太涨了另外是生的东西口味太差了,看来肉还是做熟了的好。”
月牙突然感觉到了一个声音,这让她更加的恐惧。自从独立生活以后,已经很少能听到这种话语,毕竟如果看到一个同类,那多数时候都是以命相搏,这个时候又怎么可能会说话呢。况且这种声音,并不是耳朵听到的,而是切切实实发生在脑海里。月牙想仔细看看周围,但发现怎么也转动不了头。是的,对于这个身体的控制力,也在逐渐的削弱,片刻之后,月牙已经不能让哪怕一个手指再移动分毫。
看来,我的仇人醒来了。他接管了自己的身体。
“你应该听得到我说话吧?”这次声音确确实实是由耳朵传进来的,而不再是从大脑里产生。看来是仇人用自己躯壳的嘴在说话。
“听得到。你是那个打死我的人?”月牙操纵不了躯壳,只能把这段话使劲的想出来。估计打虎的人也能感觉的到吧。
“看来你就是虎魄,你说的话,就好像突然出现在我脑海里一样。是的,我就是打虎的人,我有名字,我叫武松。”
“虎魄?是的,我是老虎,但是我不知道虎魄是什么东西。我也有自己的名字,我叫月牙儿。”月牙继续用自己的精神力在跟武松对话。
“我知道你恨我,因为我杀了你。但那是没有办法的。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没办法这样的谈话,而如果我不打死你,酒醉的我一定会被你杀死。如果我们之间的角色换一换,你也会做跟我一样的事。不过不知道如果你是人,我是老虎,你是否可以打死我。哈哈。”武松说话的时候倒有一些狂放,而这狂放很对月牙的胃口。
“我杀过的动物不计其数,最后被人打死也在情理之中。看起来你打死我的时候,我的灵魂进入了你的躯体,可能这就是你说的虎魄吧。不过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我很饿,也许就要死了。”月牙有些沮丧的说,她很不习惯乞求。
“我现在倒是吃的很饱,看起来你吃的东西,自己的灵魂却吸收不了。我试试吧。”武松就坐着不动了。
月牙能够感觉到,武松似乎在与自己进行精神上得更多的沟通,月牙努力的也伸出自己的精神之手去回应,在失败了无数次之后,这种连接成功了。月牙感觉到了如同进食一样的感觉,她的灵魂迅速的吃喝,跟睡梦中的感觉很像,但又比睡梦中的感觉来的好的太多。
片刻之后,月牙吃饱了。以前每当吃饱了之后,月牙都会大声的吼叫一声,但是今天,似乎已经没有办法进行这种宣泄,她很困扰。
“你是想自己动动是吧,我把身体的交给你一会。”武松说罢逐渐的放松了对于身体的控制。
一声虎啸,山冈上狂风顿起。
第二十二节 重要的女人
潘金莲
潘金莲感觉活在男性的世界里是一件幸运而又不幸的事。
不幸的是,人们总是忽略她。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自己接到了带毒的信,更有官面上的人当场被毒死,在这之后,自己只是被送回了家,甚至没有人再来保护,也没有人在乎烧饼摊到底未来应该怎么样,甚至县太爷的增税通知,来的都不是那么的急促,自己的丈夫失踪,小叔子被扯进了事端,但这事端好像只属于男人,跟自己并无半点的关系。
但同样,被忽略也是一种幸运,似乎所有人都把后背留给了潘金莲,认为她是最安全的存在,认为她是最愚笨的存在。
但是,他们错了。
潘金莲回到家里,决定烧饼摊要照常的出。武大郎烧饼好不容易成了附近的名牌,不能在这个当口上突然歇业,那发财的机会也就彻底的离自己远去了。况且,虽然潘金莲并不在乎武大的死活,但是武大一被绑,烧饼摊就歇业了也让绑匪看了笑话,也更让其他人小看了自己。
但是潘金莲自己不抛头露面了,毕竟,阳谷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危险。自己在吃饭之时,居然别人能把带毒的信,放到桌子上,而自己毫无察觉,这件事情怎么想都是毛骨悚然。潘金莲尝试用女性的逻辑来分析整个事情全貌,似乎每一个关节都能打通的差不多,但又都差一点。这封信是如何来的,真是的关键中的关键。
潘金莲执迷于这个问题很多天,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吃饭睡觉上厕所不停歇的琢磨了二十多天,在梦醒时分,突然把事情想明白了。是的,其实一切很简单:
在发现信的时候,潘金莲以及所有的人所想的都是,某一个武功和身手极高的人,把信放在桌子上,又悄然遁去。再加上信件带毒,马上就死了一个人,信上又写有对武松的挑战,以及对于武松当桂花楼掌柜的要求。这种惯性思维和其他事情,就让多数人疏于对信件是怎么来的这个问题的思考。
桂花楼的大堂里客人很多,唯一的后门是要经过后厨。因此说,送信的人不太可能在我发现信件的时候就走出了大堂,他一定还在大堂里。那么最大的可能是,给我上菜的小二把信偷偷的放在桌子上,初始的时候用盘子或者其他餐具盖上,等着我喝了一些酒的时候,餐具移动,信也就露了出来。
是的,我发现信之前的时候,的确是挪走了面前的一个空盘子,然后喝了口酒,抬头叫结账,再低头的时候就发现了信封。只不过我当时有点喝多了,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再加上之后的事,惯性思维也就产生了。
也就是说,绑匪这次下毒计划不是针对武松,而是切切实实的针对自己,潘金莲想通了关节之后冷汗直冒。如果自己早一些发现了信件,那被毒死的定然是自己。嫂子拆信被毒死,然后武松再看信的时候就会因为愤怒而忽略送信的细节。
这么想来,送信的人是桂花楼的某个上菜的小二。而绑匪也必然监视着自己,否则也不会清楚自己去桂花楼吃饭而后准备了信件,更让人心惊的是,武松的随行队伍里也许也有奸细,只有这样,才能让武松去桂花楼吃饭的时候撞见持信或者被毒死的潘金莲。
那也就是说,现在每日监视武松的人,实际上是桂花楼的小二!
潘金莲想到这,再也坐不住了,必须冒险去一趟桂花楼,提醒武松,身边有奸细,如果能抓到这个奸细的话,会少走很多弯路。
潘金莲想通了这一层之后,马上换衣服准备出门。今天她穿了最为普通的农妇装扮,又找了些灰擦到了脸上,挎了个装着青菜的篮子,步行走向了桂花楼。不坐轿也许更安全吧,监视的人可能也不太清楚我的具体容貌。
潘金莲是从桂花楼正门进去的,因为她觉得,如果从后门进的话可能更加不保险,欲盖弥彰让人起疑。
如此装扮的潘金莲,店里的小二对待起来也颇为怠慢,对她说话的时候也不断的暗示,桂花楼是有钱人来的地方,花费颇高,并不是农妇所能负担的起的。潘金莲自己也点了颇为廉价的菜肴,坐在了大厅的一角。
“把你们掌柜叫来,我是你们掌柜在远房的亲戚。”潘金莲直接让伙计传话,显得没什么顾忌。
伙计瞧了潘金莲一眼:“您稍等,我这就去。”
片刻之后,武松来了。武松站在桌前仔细的看了潘金莲一会小声说:“嫂嫂,怎么这番打扮前来,武松都差点认不出你。”
“叔叔这不是认出来了嘛,奴家觉得多事之秋,出门还要低调。但多日不见叔叔,心中挂念,所以特来看望。”潘金莲看着武松,缓缓的说。
武松压低声音说:“嫂嫂放心,有我在强人不敢如何,我定能救出哥哥。”
潘金莲同样是压低着声音。“那就全仰仗叔叔了,这人多眼杂,我看见叔叔心中也就不挂念了,我这就走了。”
“好”武松说完好之后声音突然提高:“你这妇人,没有钱还非到桂花楼吃饭,走走走,我武二不讨这身晦气。”
“老娘还不稀罕在这吃呢,什么东西!”潘金莲会意,一甩袖子,挎起篮子,大步出门而去。身后留下了大堂里客人的笑声和武松的轰赶声。
潘金莲出了桂花楼,去路旁要了顶轿子,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围着县城绕了好几圈,直到确定没什么危险之后,方才半路下轿,走会了住处。
关上家门的时候,潘金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