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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七十多两银子啊。武大还清楚的记得钱袋里钱的数量,他出来玩的时候,以为这些钱就足够花天酒地了,毕竟这些钱足够在桂花楼离摆上不错的宴席,可是那秋雁居然告诉自己要三百两,虽然武大知道那是讹诈,不过现在的他突然对真正的去妓院玩一次正常的价格应该是多少产生了兴趣。
这个不要紧的,只需要问问刘林或者桂花楼的其他伙计也就行了,武大知道很多伙计都把银两花在了女人上,不过以伙计那微薄的收入居然都找的起女人,这到底应该是什么价格啊,武大的心里疑惑不已。
武大回头望向莫愁馆,他很想返回去,把那些银子从火里面找出来,即便是被融化了一些,那些银子也是可以花的。但是回头望去的武大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莫愁馆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完全的燃烧了起来,现在从外面都能看到窗子离跳动的火苗,火焰很明显已经烧到了二楼,而构建楼房的木柴在北风中发出凄厉的爆裂声,它们正在向火焰屈服。
武大恍然大悟,这些卖皮肉的营生所选的房子并不是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好的,也许这房子本来就是他们自行搭建的,所以在选用木材方面并没有像桂花楼那样选择粗大的树木,而是很多破碎的木板所拼接。这些东西平时被遮盖起来,看不出有什么差别,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也只是不如桂花楼那样的楼房坚固。但是火焰就是这种能够甄别出真伪的意外,破碎的木板远比整段的粗大树木容易燃烧的多,拼接的缝隙也为火焰提供了最好的快速行进的通道,那些许的砖石在火焰当中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就在武大想明白火焰成因的时候,莫愁馆的外面也完全的燃着了,整个莫愁馆被火焰所包裹,已经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样子。
也就在这个时候,从其他的妓院中稀稀落落的走出了一些人,这些人多数是女子,她们应该都是在胭脂巷上做皮肉生意的妓女,莫愁馆的火着的这么大,难怪惊动了他们。不过好在,也有一些其他妓院的小厮闻声出来,站在街当中观看,所以武大倒也不显得特别扎眼。他知道这个时候,关键是不要太显眼,然后找机会离开即可,所以他把自己隐藏在了跑出来的小厮当中。
这些小厮彼此不太说话,看衣着能够看出来,他们应该属于不同的妓院。武大的心中突然闪过一道危险的信号,既然每个妓院的小厮衣服都不同,那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些小厮的衣服是那家妓院所独有的?如果是这样,自己穿着莫愁馆的衣服,岂不是跟这起火灾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武大举目望去,出来看热闹的小厮估计有十多个,他们所穿着的衣服粗一看去都差不多,虽然仔细看去都略有不同,但这黑灯瞎火的,想要仔细观看,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也难怪,毕竟世面上便宜的布料总共就那么几种,想做出那么多种完全不同的衣服,也是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困难的。
就在武大刚刚想要放松心里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这让武大浑身一机灵,他几乎要本能的大喊,和用尽一切的力量去攻击这个人。但是理智阻止了武大的这种过激行为,街上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现在即便是自己有力量一招之间干掉这个人,也万难逃脱,要冷静,要冷静。
他克制的回过头,去寻找那个拍自己肩膀的身影。这是一个尖嘴猴腮的人,看衣着应该是附近妓院里的某一个小厮。
武大没有真正的听过妓院里的小厮说话,这让他有一点不知道怎么开口。不过他私下里听到过桂花楼的伙计是怎么说话的,还有以前在卖烧饼的时候,也没少跟那些市井无赖打交道,想来他们说话应该是差不多的吧。
“干嘛?”武大没有客气,并没有拿正眼看这尖嘴猴腮的人,而是斜着眼睛,一副不削的样子。说的少,错的少,只说两个字,横一点,任谁都不会想到说这种话的,居然会是到胭脂巷来玩的客人。
那尖嘴猴腮的人并没有因为武大的无礼而感觉到愤怒,相反的脸上倒有一些笑意:“哎,你们莫愁馆怎么着火了,还着的这么大?怎么没看见有人跑出来啊?”
就这一句话,听得武大天昏地暗。
糟糕,这简单的衣服上,肯定有莫愁馆的标识,现在让人认了出来。看扮相,这人只是普通的小厮,他既然能够一眼的认出我是莫愁馆的人,就代表这衣服上肯定有行当内固定的记号,可能连位置都是固定的。
到底在哪呢?如果现在是白天,武大定然会仔仔细细的把身上看个遍,最好还能脱下衣服来好好检查这标记在哪,可现在是晚上,胭脂巷上虽然每家妓院门前都挑着灯笼,但这灯光不足以发现那些细小的痕迹,何况武大现在也不能脱衣服,自己的内衣上还沾着血迹,只要一脱衣服,那一切全都得露馅。
比标识更难处理的,是眼前的这个小厮,应该怎么答对呢?
“哎,问你呢,吓傻了吧,一看你就是刚干这行没多长时间。”那尖嘴猴腮的人显出得意的模样:“你不用担心丢了吃饭的家伙,我跟你讲,咱们这些在妓院里做下人的,其实抢手的很,毕竟这份工作是很多人不愿意做的。其实这有什么啊,每天生活在女人堆里,保不齐那个姑娘就看上了你,跟你来那么一下,虽然这往往是有条件的吧,但总比那些花银子来这玩姑娘的冤大头要划算的多啊。所以说,莫愁馆就算是垮了,你在这胭脂巷上随便找个地方,照样有安生钱挣,有新奶(和谐纵横)子摸,时常当新郎,有啥不好呢?所以兄弟,别害怕,你要是觉得不行的话,以后就到我们那去,我们那最近新来了几个西域的姑娘,奶(和谐纵横)子特圆,摸上一把半边身子都酥了。”那小厮在说到这的时候,浑身做了个抖动的动作,就好像真的摸到了那让他半身酥麻的东西一样。
武大觉得这小厮真是悲哀,这就是下等人的悲哀。那种下贱的女人,是要跪下来为自己服务的,而这小厮却以偶然的跟这些女人有点瓜葛为乐,因为这种下贱的事情而感觉到快乐,这小厮也是个下贱的人。但武大深知,这些东西不能说破,现在的关键是要尽快的离开胭脂巷,最好能把这小厮干掉,毕竟他看到了自己的脸,知道自己深夜穿着莫愁馆的衣服,站在燃烧的莫愁馆外。
“这位大哥,你说的好是好。”武大心中盘算在没有帮手的情况下,只能用什么计策来干掉这小厮。“可是这行我是不打算干下去了,这太危险了,你看我就离开了这那么一小会,居然这莫愁馆就烧了起来,我要是在这里面肯定就跑不出来了。我上有八十多岁的老母无人赡养,我这一没你说我那老娘可怎么办啊。在这干活实在是太危险了。”
“其实这都是难免的,‘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干什么活儿没危险啊。这胭脂巷上,三教九流都来找姑娘玩,自然邪门的事会多出一点。你来的资历浅,没见过这种事,这不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其实这种整个妓院突然烧起来的事,这并不是第一次。”那尖嘴猴腮的小厮轻轻的摇了摇头,同时拍了拍武大的肩膀。
哦?不是第一次?武大的心里急速的盘算着。
第一百四十一节 勒索
“那过去也出现过这样的事?”这是武大最感兴趣的事情,如果过去出现类似的事件,那现在莫愁馆的燃烧也会被认为是与那事情类似的事件,如此说来,就要好上许多。
“嗯,过去是出现过一次。那大概是五年以前,就在现在水榭阁的地方,原来那家妓院经营的很是红火,据说是经常能在里面看见县衙的官差,当时有一种说法,整个胭脂巷的妓院最后都会被它吞掉,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夜之间,那妓院就被大火燃着,火势跟今天一样,不可阻挡,里面的婊子基本都被跑出来,被烧死在了里面。妓院这么被烧毁之后,大家都说那块地不吉利,都不愿意用,隔了半年多,这地才被人低价买走,建起了水榭阁。不过那水榭阁现在买卖也一般,虽然听说他们给阳谷的轿夫塞了不少的钱,让他们把客人往水榭阁介绍,而且说起来水榭阁也经常有一些番邦的女子,都是蓝眼睛黄头发,奶(和谐纵横)子大的不得了,按说怎么着都得生意兴隆。可不知道为什么这生意就是冷落,越是这样去的人越少,我估计还是那块地皮不吉利的原因啊。”那尖嘴猴腮的小厮一边说一边摇着头,倒好像那土地是属于他的产业一般。
番邦女子,这听起来真不错,武大不信邪,如果他下次还能来胭脂巷,他决定要去那水榭阁尝尝味道,当然,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
“这位大哥,你懂的真多。”武大通过几句话的接触已经发现,这个尖嘴猴腮的人其实极度的愿意炫耀自己掌握的那点东西,在开始的冰冷接触之后,只需要略微的表现出乐意听下文,和称赞的态度,这种人就会迅速的忘乎所以,并且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那您看,像这种莫愁馆被焚毁的事,一般会怎么处理呢?说实话,我在那干活干了没多久,我倒是不怕丢了饭碗,只是怕粘上什么关系,被官府拉去顶罪,吃了官司,那就糟了。我一旦要是进了监牢,那八十多岁的老母无人赡养,可就要饿死在家中了。”武大郎说着低头擦了擦眼睛。他的眼睛里怎么可能会有泪水,只是他发现,这小厮在说话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看着燃烧的莫愁馆,只是在回答自己问题的开始才会瞟一眼自己,这种一瞥之下的记忆应当是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模糊的,再加上光线昏暗,如果自己每一次再有一些附加的遮盖脸的动作,那即便是不干掉这小厮,他能够明确形容出自己长相的可能性也低了很多。
“其实你完全不必担心。”那小厮看了一眼武大,武大则通过手指的缝隙捕捉到了他的这一点眼神。这一瞥确实是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短暂,这让武大更加放心。“整个胭脂巷的治安其实一直不太好,没办法,这就是烟花之地,而做这种皮肉生意,利润实在是巨大。本来也是,你想想,就是那些个女人,往床上一躺,两条腿一分,然后只需要或真或假的哼哼唧唧叫上几声,就能让客人乐得花大笔的银子。在那里躺着,也不是干什么重活,吃饭的饭量更比不上种田。何况大部分的妓女都是被卖到妓院当中来的,妓院根本不会发给她们银子,所以每天的银钱,几乎都是干赚的。这么大的利润,自然谁都看了眼红。帮会啊、土匪啊、甚至是官府都垂涎三尺,胭脂巷里也时常会发生打架斗殴。”那伙计压低了声音继续说,但他并没有扭过头,无疑,对比跟武大炫耀,眼前着火的景象更能够吸引他的注意。“据说每个月都要闹出几条人命。”
武大装作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他知道,在那小厮的眼睛余光里,是可以发现这种夸张的动作的,自己的这种受教的样子,一定会让这小厮更加痛快的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只是武大不想知道那些零散的东西,他只是想知道一般胭脂巷发生事情的处理规则,根据这些规则,对自己的行为做尽量的遮掩。
“所以兄弟你不要怕。”那小厮的眼睛牢牢的被火情吸引,但是他仍然伸出手拍了拍武大的肩膀,以示亲密。“在这里发生点什么,不会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