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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叙述关于那两件事而已,这其中一定写了一些什么别的事,只是张树不想让我知道,所以他说了很多观星者的常识,他想让我在潜意识当中认为,这也是那抄本的一部分。如果加上这些的话,那抄本的信息量也就大概够了。实际上我也差一点上当了,只不过他自己说漏了嘴,他说他想观测铁星,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他的眼神很绝决,这种眼神暴露了他实际上一个真正的观星者,那么真正的观星者对于这种基础知识自然是信手拈来,不会是来自于什么抄本。
那么,该是下结论的时候了。如果抄本真的如同张树说的一样,有百年前对于赤鬼出现的预言,那这位百年前的预言大能会不会预见到了武松的出现,甚至是……武松今夜的劫难?也许这一切都是在张树的把握之中。不,不,真正的大能不会把一切都描述的那么清楚,或许是抄本里仅仅写明了,希望读到这抄本的人,应该在今夜做些什么,比如说……稍微等一会,再去找武松?!
刘林通过一系列的推理,终于得到了一个看起来略显荒诞,却是唯一可以合理的解释刚才张树掐算的结论。今晚的一切,甚至是在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一切,都被那位百年前的预言大师所了解,并留在了他的书籍当中,这其中至少有一部分的信息,转移到了抄本上,被张树所了解。而张树,也成为了预言在百年后的执行者。
是的,如果说这是一出剧目的话,那它是一出作者已经死去,有可能躯体已经化作灰尘之后,才上演的活剧。而剧目的结尾,所有的演员都一知半解,唯一了解命运重点的,也许只有天上的星辰而已。
刘林打开左面的轿窗,果然,赤鬼悬挂在左后侧的天空中。胭脂巷在阳谷的西南侧,赤鬼是在正东方,这么看来轿子的方向没有错,此刻正在向西南方行进,看来这是一条斜街。知道了确切方向的刘林验证了刚才的部分推论,也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向后一仰,靠在了轿内椅子的靠背上。
刘林正看着天上的星星,冷不防张树的脸在旁边出现,倒是把算盘刘吓了一大跳。
“你过来的时候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刘林抱怨道,伸手拭去额头上的汗。
“有情况。”张树的鼻子使劲吸了两下,鼻翼起伏的幅度很大。
“你闻到什么了?”刘林看着张树的样子,就想起了总是在街边闻来闻去的狗,不过这话他没有说出口。
“空气中弥散着一种粉末。”张树又抽了几下鼻子,然后肯定的说:“是一种致幻的药物。”
“这种药物能怎么样?”刘林不禁紧张起来,既然张树能够闻得到岂不是自己也在呼吸着这种药物?真不知道闻了这玩意会怎么样。
“如果我判断的没错,这种药物,是春药的一种。它会给人带来一定的冲动,需要为非作歹的时候只需要让服药者在一个比较密闭的环境内再大量的吸入一些,就可以把先前吸入体内的药物完全唤醒。这里空气中的药粉很多,现在正在吹北风,但这种药物因为是制造幻境的药物,所以被风向影响的并不十分严重。看起来,我们走错了路,东家走的路比我们要略微靠北一点点。无面者已经下手了,幻境被建立起来之后,东家被击杀的时候,将毫无还手之力。”张树从靴子里抽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刀,在手里倒提,然后转身对轿夫说:“去北面相临的那条街。”
生日请假
今天是重楼生日,白天外出的时候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悲剧的感冒了,头痛欲裂,故今日请假,还请各位书友原谅。另外,希望广大的书友能够收藏一下,全当给重楼的一点鼓励,在下拜谢。
第一百二十九节 追逐
轿子转了个弯,速度也明显加快了起来,但是刘林却没有放下轿床的帘子,虽然张树刚才说空气当中弥散着药物,刘林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他猛吸了几口,用鼻子喝肺认真的感觉着这寒冷的空气,却一无所获。刘林甚至还不断的在脑海里幻想一些他见过的女人的身体,可无论那想象中的身躯如何白嫩,刘林发现自己的那活儿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刘林想想也是,现在的自己整个人都浸透着紧张,没有反应也是正常的。
不过要是这样的话,那这春药的效果不是太差了吗?
刘林通过赤鬼判断着方向,轿子转向之后向北行进,走过了一条并不是十分宽阔的小巷,到达了另一条街道上。然后,轿子停下了,张树又如同鬼魅一样的出现在轿床旁边。
“应该就是这条街道了,这里空气中药物的味道很强烈。”张树道。
张树说话的时候没有如同上次一样猛得吸气,这种细节倒是向刘林证明着他说话的正确性,但是刘林仍然没有闻到任何味道,可能也就是张树的鼻子灵敏吧。刘林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刘林问。他相信张树已经有了确切的想法,刘林甚至感觉整个晚上将要发生的事都在张树的意料之中,而自己只不过是戏台上的演员而已,虽然在做着各种的动作以及思索,但这一切,都早早的被写在了剧本上。
“这样吧,你下轿子跟我追上去。从药粉的味道来分析,无面者所布置的这个幻境的核心是女人,轿子出现与否已经不那么重要。”张树说话的速度很快,已经没有了先前那样悠闲的语调,这话语当中带有很浓重的命令色彩,不容的刘林有任何辩驳。
“二位把轿子放一下。”张树说完这话,轿子被放了下来,而刘林掀开轿帘走了出来,寒冷的空气让他打了个寒颤,现在已经比刚刚去武松家路上的时候冷上了一些,入夜之后如此天寒地冻,看来今年冬天冷的时候还在后面啊。
下了轿子的刘林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张树,我不会什么武功,是不是你自己追上去方便一些,何况你都说了,这环境是以女人为核心的,既然轿子都没有什么出现的必要了,那按理来说,我也没什么出现的必要啊?”刘林盯着张树的脸,他需要这个问题的答案,用来证实整个晚上的揣测。
“不。”刘林摇了下头,这个摇头的动作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之快,刘林能够明显的看出来张树是没经过任何反应就做了这个动作,以及回答了这声“不”,然后张树稍微停了一下,然后回答:“幻境的开始,是由无面者假扮成你,引东家上当的,你仍然是幻境的关键,你必须要去。”
刘林点了下头,不再说话。而张树一把拉过刘林的手,在被月光照得明亮无比的街道上,拼命奔跑。
刚才张树说完“不”之后,明显的停顿,这个停顿的时间虽然仅仅只是刹那,就好像多眨眼了一下,或者多呼吸了一下,但跟前面那来得过快的“不”和摇头一起,仍然带给刘林很多思索。是的,关于我要不要去的这个问题,是张树早就想好的,因此当我闻出这个问题答案的时候,他没有思索就会马上的回答回来,而当他回答回来之后,才意识到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进行支撑,于是才会停顿了一会。
如张树自己所说,这个幻境是以女人为核心,说白了就是美色勾引。那幻境的起始肯定是某一个女人的出现,跟那个假刘林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跟轿子本身就是一体的,如果轿子没有必要去,那我也一定是没有必要去的,至少对于破解幻境是毫无用处的。
那么,张树如此坚决的,要带上一个只能够给他添累赘的我,是为什么呢?结论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他需要一个证人,或者说,今天晚上的事情需要一个见证者。一会发现武松的时候,可能他已经遇害,或者身受重伤,或者有什么其他的情况,也就是说,武松自己可能没有办法提供对于现场描述的证言,张树不想把自己放到唯一的目击者的这个位置上,也是可以理解的。更何况,也许抄本上记载着今天晚上会发生其他的令人目瞪口呆的事件,我的存在无异于对这一切是最好的见证。
想到这里,刘林的思路顿觉开朗,他突然对这一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些人演出的这一场活剧,观众只有他自己。
“地上有血迹。”张树小声的嘟囔打破了刘林的思路。
刘林低头看去,果然,地上出现了点点的血迹,只是这血迹每一滴之间都间隔极大,所以如果张树不说的话,靠刘林自己的观察是断然发现不了这星星点点的红色的。
“血迹怎么不是连续的,间隔……间隔这样大。”即便是一直被张树拉着奔跑,刘林说话的时候仍然感觉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我推测,对方是应该把东家骗上了轿子,那轿子的密闭性也比较好,滴出的血比较少。另外,那抬轿子的轿夫手段好生了得,轿子里至少有两个人,居然能够健步如飞的奔跑。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他们会在某一个路口转弯,空气中已经没有了药粉的味道,石板路上即便能够留下脚印,我也很难在月光下进行追踪。”张树一边说,一边加快了速度,刘林感觉到胸口的气一阻,索性也就不再说话了。
只是经过张树提醒,刘林越发注意路上的血迹。阳谷县的石板路很干净,虽然被灰尘组成的脚印在月光下实在是无法辨识,但深色的血迹还是很好发现的。血迹初时仅仅是一小点,等到后面变成了一大滴,追踪了片刻之后,血迹的每一处都有一大滩,不管这血是谁的,可以确定的就是,流血的人受伤越来越严重,出血量越来越多。但有一个问题让刘林生疑,按理说,出血量这么大,从轿子上滴落的频率应当是越来越快的,可是即便是被张树拉扯着,刘林仍然能够感觉到,血迹的间隔却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也就是说,对方奔跑的越来越快。
走到这,周围的岔路越来越多,血迹间隔的增大,就意味着如果对方在某一个岔路岔开的话,张树和自己很可能完全没有反应,而继续沿着错误的方向追踪,并不断的追寻那永远也不会出现的血迹。
刘林在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相信,作为一个见证者,是不需要提出任何见解的,张树早把一切事情都想好了,自己说了,估计也是白说。
猛地,张树放慢了自己的步伐,刘林也终于有了可以好好喘气的机会,他大口的喘着气,然后小声问:“怎么停下了,应该怎么走?”
“咱们应该是追岔了,对方应该在上一个路口向南拐了。”张树一扬手中的短刀,对着身后的位置一指。
“你怎么知道的?血迹的间隔越来越大,也许下一滴血就在前面也说不准。”刘林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上两滴血中间的间隔已经有接近一百步,而你也看到了,要形成这种大小的血迹,流血应该说已经相当多了,轿夫即便是抬轿子抬得再稳在奔跑中也会有一些摇晃,血的低落间隔最多也就是三四个眨眼,能在三四个眨眼的时间内狂奔一百步,而且肩上还抬着两个人,我认为这已经鬼神之能。以凡人的身躯,不可能比这奔跑的更快,所以我相信,这已经是他们的最快速度,用出最快速度之后,他们应该就会马上转弯,这样如果有人追踪的话,就会沿着错误的方向继续的追下去。”张树的刀闪闪发亮,映照的他眼神格外迷离。
“那为什么是向南?这里岔道这么多,向南向北都可以。”刘林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想通过逼问,让张树能够露出马脚,最好是能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