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氖焙颍肮甙押贸缘牧舻阶詈蟪裕腔崛梦揖醯谜舛俜钩缘梅牵╧anshuba。org:看书吧)常的愉快。谈话也一样,如果要跟两个人谈话,我希望把明白事理的人放在后面,这样会让我在这个鬼地方,保持相对好些的心情。”潘七知道,黑脸屠夫在内心中一直在跟蓝衣胖子争斗,这样的话,也算是投其所好吧。
“你说我明白事理?这几十年来还从来没有人这么跟我说过。”黑脸屠夫居然裂开嘴笑了一下,乌黑的脸膛显得那露出的牙齿,异常洁白。但这微笑马上就转为了横眉立目,从高兴到愤怒,期间没有任何的国度,这种转变,让潘七产生了一种幻觉,这个人有两张不同的脸。
一张是天真的善意,一张是邪恶的杀气。也许这本来就是一个有着两面的人。
“那我倒要听听看,我明白的怎样的事理?”黑天屠夫就用这种横眉立目的表情,紧盯着潘七。
好在经历了一会的适应,潘七对于这种目光的压迫感已经不那么难受了。“你所明白、或者说所尊崇的事理很简单,那就是谁的拳头大,谁的刀快,谁就有理。武力可以解决一切智谋,是这样吧?”潘七刻意的陈述变成了疑问,她希望借由这种办法,让黑脸屠夫自行来解答问题,这比完全的陈述要好的许多。毕竟,如果陈述的跟黑脸屠夫心中所想的有些许的偏差,笃定的语气就会让接下来的谈话困难许多。
“不错,你说的很对。如果一个人的力量能够达到真正的万人敌的话,他不需要任何的谋略就可以扫荡天下,这种才应该是男子汉大丈夫所追求的。那种勾心斗角,是女人才喜欢的游戏。”黑脸屠夫微微点了点头,但表情并没有舒展。毫无疑问,这个问题,仅仅是一道普通的门槛而已。
“所以说,你是个明事理的人,你的原则简单,那我们的谈话也就会容易很多。我也相信你是个爽利的人,比起那边的胖子,你更能够看清楚,站在哪边会有更好的结果。因为你只关注力量的大小,想必你的内心中已经有评判了吧。”潘七打定注意,既然不知道怎么说,那就先跟着黑脸屠夫的话语走,看他对于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昨天早晨的时候你跟我说,近期半天堡会死一名大人物。不过其然,中午的时候,就有人从木塔上掉了下来。我也打听了一下,死的那个人是新来那拨人马的头目。细算起来,除了半天堡的大头领,剩下的也就是他了。确实算的上是大人物。但是我有两个问题,需要你帮我解答一下。”黑脸屠夫的目光仍旧盯着潘七。
潘七显得很坦然,她扭动了下脖子,顺便看了眼四周的情况。很好,注意这的人更多了。“愿闻其详,我就喜欢给你这样干脆的人谈话。”说话的同时,拍一句马匹。对于这种头脑相对简单的人来说,表面上给予必要的尊重是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重要的。她还记得自己幼年的时候,父亲讲的故事,那话怎么说来着?对,“匹夫之怒,血溅五步”!潘七突然觉得,在自己的反复回忆下,父亲的样貌在记忆当中也有些模糊,也许过些日子,就会完全的忘记他长什么样。如果我完全忘记了过去的话,忘记了父母、武大、武松和海砂,忘记了清河和阳谷,那我就真的不再是潘金莲,而是潘七了。
在如此危险的时候,潘七心头所泛起的,是淡淡的哀愁。
“第一个问题。从你向我说,会有人死去,到那个人从木塔上跌落下来,期间之隔了不到一个上午。这中间虽然你出去过,但时间都不长。我很难觉得是你参与杀死了这个人。也许你仅仅是听到了只言片语的小杂碎,然后用这点消息来糊弄我。”黑脸屠夫把“小杂碎”三个字咬的很重。
看来,能在半天堡的伙房这种人间地狱生存下来,并成为小头目的人,都是有两下子的。潘七明白,黑脸屠夫在设法激怒自己,然后通过观察,再进行判断。现在要做的就是不动声色。
“你有没有觉得,新军头领死的时间和地点都很特殊。”潘七微笑着抹了下嘴巴,她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在发烧,有些口水居然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她借用这个动作来掩盖病态:“俗话说的好,‘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如果真的是要诛杀这样的一个大人物的话,似乎选择在晚上,或者是背人的地方更好一些。山寨上人多嘴杂,没有不透风的墙,几天之后,你也必然知道这个消息。而这一切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这场死亡是为你们所展示的,是由我安排,在伙房所有人休息的时候,在你们目力可及的范围内,所看到的一场死亡的表演。”潘七说到这,嘴角向上扬,她不由自主的露出了邪恶的微笑。因为她并没有说谎,这就是她使用第二个名字的本源目的。“另外你刚才说了,我在昨天上午,出过几次伙房。有的人杀人用手,但有的人只需要用嘴发布一个命令就可以了,但这种命令,一样代表着力量。”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出自元代元怀的《拊掌录》。但因为这本书,是记录性的文字,其中关于本句也采用的是引用的方式,因此在宋代就有这种说法的可能性极大,所以本章节采取这种引用,但为避免不必要的争论,在此增加说明。)
黑脸屠夫的表情没有变,他的试探和问题还没有结束。“第二个问题,如果你拥有这种随便能够取人性命的能力,而且按照你所说的,你还应该是个大人物,那为什么要到伙房来。半天堡上很多地方都比伙房更加重要,最主要的,你在那些地方行动会更方便,我想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自由的行动,都是前提。”
这个问题又来了,黑脸屠夫虽然没有言明他调查过潘七的来历,但估计这种事他也是做了的。正是蓝衣胖子的这个问题,才让潘七“神使”“下毒”什么的乱说一通,可对于黑脸屠夫,却不能用一样的说辞,怎么办,怎么办?
对于迷信力量的人,一定要从力量的角度来说服他。
“因为邓白。”潘七不太了解二龙山具体的权力更迭情况,但她知道邓白是上一任大寨主留下来的亲信,这样的人应该是极其敏感的吧,正好他的死亡还是潘七策划的,那就不要浪费自己曾经的谋略,往这上面靠。“邓白必须死,而且要死的让别人说不出什么。我倒想问问你,如果要让邓白死得自然的话,除了来到伙房成为他的手下,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吗?”一样的反问,对于黑脸屠夫,这样的疑问比陈述要好的多。
“邓白的死确实有蹊跷。”黑脸屠夫的脸色变了变,看上去是和缓了一些:“那不是意外死亡。我常年跟这些四条腿的畜生打交道,那两条狗是被人下了药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说的通了。”黑脸屠夫搓了一下手,然后站起身:“但是,还有一个问题。”
第一百一十九节 毒针
还有一个问题,会是什么?不管是什么,这个新问题都无比关键,一定要回答好。潘七突然心头一寒,既然黑脸屠夫只尊重力量,一旦他要求跟自己比试一场,在拳脚上见功夫的话,怎么办?如果那样的话,只能用自己那根本不存在的背后势力来压他,只是这样的话谈话的效果就会很差。
“洗耳恭听。”潘七故作镇定,她仍旧坐在枯草堆上,只是身子更向后仰,以便不用抬头就可以看到黑脸屠夫。
“我大致可以猜到你来半天堡的目的。”黑脸屠夫的声音并不大,潘七需要聚精会神的听,才能从伙房的噪音中剥离出他的话语含义:“你先杀邓白,是了铲除邓龙留在二龙山很重要的一股势力。邓白平时不老实,暗中发展自己的手下,这个事情已经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了。从总寨来的军队的目的,也是再明白不过的,就是要给半天堡这些蠢蠢欲动的人一些教训。你诛杀掉了新军的头领,很容易就会让人想到,这是邓龙的残余势力,对邓白不明不白死去的还击。想明白这两点的话,你的目的就不难推测了,你想引起半天堡甚至整个二龙山新旧两股势力的争斗,然后从中得利。我没有猜错吧?”黑脸屠夫露出得意的微笑。
潘七真的感觉跟黑脸屠夫的对话很轻松,这个人会自作聪明的揣度自己的用意,这倒省去了很多编瞎话的时间,只需要点点头就可以了。
不过潘七并不准备点头,往往似是而非的回答,才是最好的回答。
“你最好不要揣度跟你不相干的事,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潘七惬意的用双手抱住了肩膀,这种回答充满了对于黑脸屠夫猜测肯定的暗示,但却没有说任何一个肯定的字眼,这就是最好的回答。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猜了。我要问问题了。”黑脸屠夫顿了一下:“你刚才也说了,这事情跟我的关联并不大,那你为什么要透露给我这种消息?昨天新军头领死亡的消息为什么提前透露给我?今天又为什么到我这里来?你做的这些事,不需要一个像我一样的小人物的认可,同样,你未来要做什么,似乎我也帮不上忙。就算你在伙房还有什么秘密任务,继续隐藏下去,也远比暴露出来要安全的多。我需要一个理由。”
潘七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她一直沿着黑脸屠夫的思路走,对他的每一种猜测都给予了肯定,为了回答棘手的问题,又不得不临时胡编乱造,真假混杂的应付,现在终于自食恶果。黑脸屠夫的逻辑无懈可击,如果自己真是参与二龙山顶级权力斗争的人,一个伙房里的普通屠夫又能帮上什么忙呢?毕竟争夺权力的,又不是待宰的牛羊。实际上黑脸屠夫的问题还涉及到了另一个方面,那就是说服他之后,未来要他去做什么。这个问题不但要应付过去,而且还要给未来毛蛋的计划留下比较大的空间。
该死的毛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我也不至于这样被动。
黑脸屠夫的这个问题看似平平常常,是在肯定的潘七高贵的身份基础上,质疑她的目的,似乎没有什么危险。可一旦目的不合理,那之前所奠定的身份基础也会随时被打翻。潘七感觉到头皮上渗出了汗。还好戴的人皮面具,否则现在鼻尖上的汗珠一定会暴露自己的慌张,给黑脸屠夫识破谎言的细节。
潘七使劲往枯草堆上靠了一下,接着上下起伏的身体,来思考如何回答黑脸屠夫的问题。她把二龙山上能够牵扯到的东西挨个的想了一遍,突然心念一动,黑脸屠夫的对头就是蓝衣胖子,不管什么东西,往蓝衣胖子身上扯准没错。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粗人,只是有把子力气,并不会琢磨事,现在看起来我错了。不过想想也是,能在乱世中获得一席之地的好汉,哪个不是有勇有谋。”潘七知道,在回答刁钻问题前,恰如其分的拍一句马匹,总是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其实以你的谋略应该能想到我拉拢你的原因,我明白,有些事你希望我说出口,这样也能显示一些我合作的诚意。因为他。”潘七憋足了一口气,挺直腰板站了起来,然后用大拇指不经意的指了下身后。她知道,自己的后背对着的,正是蓝衣胖子。
“因为他?”从谈话以来,黑脸屠夫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迷惑的表情,这也代表着,潘七在这次对话中第一次占据了主动,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我不明白,我跟那胖子,我们俩在二龙山的头领眼里,都是蝼蚁一样的人物,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