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朝廷和陛下勘察各路、州、县风土人情,如有奇特之物专权运送,不受地方辖制,也无常置。”
“这个好、这个好,就是它了,给个宰相都不换!”王安石的解释洪涛听明白了,合算发运使就是为皇帝和朝廷下去搜刮民脂民膏的特派员,平时没有这个职务,需要的时候才临时指派,还谁都管不着,和谁的职务也不重叠。
这尼玛不就是拿着尚方宝剑的御用狗腿子嘛,看到好东西就往回划拉,赶上品质操蛋的人就得借势发挥、奉旨抢劫。水浒里有为朝廷运送花石纲的估计就是这种官员,很风光嘛。
而且自己也不打算真为朝廷和皇帝搜刮任何东西,也就不存在害民之说,时不常抢个民女啥的估计也算不上大错误,当地官员还无权处置,很符合自己的尿性。
“……”看着一脸坏笑的驸马,王安石突然觉得这个官给的是不是太大了点,但说出去的话又不能收回来,只能长叹一声,还是眼不见为净吧。
虚惊一场,不光没损失,还白赚了一个很不错的官职,又解了后顾之忧,洪涛心情很不错。原本还打算把富姬找来敲打敲打,现在也原谅了,并且想了个很过硬的理由:
一个女人奔走几千里去和敌人谈买卖,能回来就算不错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
“属下无心之错给大官人招来了祸事……”富姬也没闲着,一步错步步错。她先是去了驸马府,公主说驸马去金明池了。
正好,还带了些当地特产,顺便拿给公主,又被拉着说了会儿话,这才接着往金明池赶,结果和洪涛是前后脚。
听闻是皇帝和宰相来把驸马叫走的,面色不善,富姬就知道自己可能闯祸了。好歹琼林苑也是御花园,又不是车马店,随随便便往里弄几十匹骆驼,就算禁军阻拦不住肯定也会上报的,这一点疏忽了。
最主要的是驸马当初千叮咛万嘱咐此事不可声张,自己也想着呢,偏偏一回京就把这根弦给松了,现在弄得皇帝和宰相都知道了。
“下次定要思索周全,祸事倒谈不上,但贬官是逃不掉。不日我就将赴京兆府上任,发运使。”原谅可以,但吓唬吓唬还是很必要滴,其实洪涛主要是想显摆显摆自己的新官职。
就算当了发运使,皇帝也不会让自己跑到京兆府去任职的,那就是个新身份,方便随时出京用的。在花膏之事没办妥之前自己既不想走,皇帝也不会让自己走。
“属下愿受责罚……”一听说驸马真被贬黜了,富姬满脸死灰,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一半是为了谢罪,一半是希望破灭。没了驸马坐镇还当个屁的跳货娘,好端端一个大买卖就因为自己一时不察给毁了,窝囊啊!
第146章 家宴
“责罚嘛……官人我也跑了大半天,工地上灰尘甚多,不如你来伺候官人洗个澡吧!”一看富姬被吓得不善,洪涛很有满足感。
“啊!……”富姬脑子还有点乱,没听出驸马是在开玩笑,抬起头有点不知所措,洗澡也算惩罚?
“官人又在捉弄属下!发运使岂是贬黜,此乃一等一的美差!”片刻之后富姬就明白自己又被驸马耍了,发运使这个官职她真的不陌生,宫里的很多东西都是他们弄来的,虽然并无过深交往。
“嘿嘿嘿,官人我厉害吧,以后你就是发运使门下,在大宋境内走南闯北可以住驿站、用官马。不过记住一条,对外人要严格隐藏身份,最好连面目都不要轻易外露。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干我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不是获利,而是机密。只要不和朝廷扯上关系,出了任何事情官人都可以解救于你,可一旦犯了此条,官人不仅无法救你,还会变得比敌人还狠毒。这是迫不得已,你可明白?”
显摆完了官职,洪涛还要再次提醒一下富姬注意纪律。她不是搞保密工作出身,虽然有宫中生活基础,但也做不到面面俱到,自己必须时常强调这件事儿,让她成为一种习惯。
“姬明白……”富姬这时才算松了一口气,希望还在,而且更大了,也更加认可了驸马的理论,保密确实很重要。
最主要的是驸马并没打算拿自己当一颗棋子,因为他已经强调过多次让自己注意隐藏身份,要是无关紧要之人何必如此费心。
“起来吧,这些天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再与我说明细节,阿赫玛德那边先不忙着回复。”
逗也逗完了、吓唬也吓唬过了,下面就是安抚。这活儿洪涛还不太会做,主要是说不出那么多暖人心的屁话。
“姬不累,如若大官人有暇,可愿听姬细细道来?”休息?富姬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休息。她恨不得再弄点货物赶紧去找卞马,把刚刚建立起来的关系再加深加深。
“也罢,橐驼不可在此久放,让畜生啃食了花苗就有大麻烦。你先着人把它们赶到乌金行交水虎翼看管,再来府上寻我,晚上官人请你吃涮肉。”
看到下属工作积极性这么高,自然不能冷落。其实洪涛也想早一点听听交易的过程,这不是要假装体贴才强忍着说违心话嘛。
布菜斟酒,不光驸马如此,连长公主也亲自为富姬忙活。只因丈夫说完成了一笔大买卖,全凭富姬办事得力,还受到了皇帝的赞许。
“蕃兵无父无母、喜吃人肉,怎可与他们交往!”别的东西公主没听懂,但富姬与蕃兵做生意的事儿她听明白了,顿时大惊失色。
“公主不必担忧,蕃人与我等无异,然当地风雪无常耕作不易,只能驱赶牛羊马匹为生,甚是辛苦。”
富姬原本也觉得蕃人比较可怕,这可能和从小就接受的教育有关。这次真的到了边塞,见到了当地人的生活,才发觉公主所言是如此可笑,自己以前也是如此可笑。
“果真如此?”公主还是不太相信,然后就向丈夫求助。驸马在她心里已经是半神了,无事不知,必须有答案。
“想必不假,待到娘子能骑马驰骋时,我们一起去草原上看看。那里的风景和我朝完全不同,向西可直到大秦国。此国人是蓝眼睛黄头发,身上的毛发有如胡须般浓密。”
洪涛可不敢和公主乱讲草原上的情况,一旦传到大舅哥耳朵里都没法解释。但往远了说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反正谁也没去过欧洲,就当故事听着玩吧。
只要没有危险公主就放心了,具体驸马在做什么无关紧要,他喜欢自己就高兴。眼看桌上的酒菜已经去了大半,公主起身告退,剩下就是丈夫的公事,女人家最好别听。
“官人不是说流沙河就在兴庆府,能不能带莲儿也去看看里面有没有妖怪?”公主懂事,三个小丫鬟就不太懂事儿了,还凑在桌边等着听故事呢。
连带着宸娘也凑到了洪涛身边,眼巴巴的等着听大秦国那边的事情,因为以前听驸马讲起过这个地名,好像离自己家乡不远。
“同去、同去……现在我要和富经理去书房谈事情,任何人不许靠近、也不许偷听!”具体流沙河在哪儿洪涛也不清楚,当初只是编故事哄莲儿睡觉,没想到一讲就停不住了,不光莲儿整天要听,绿荷、紫菊和宸娘也都要听。
现在孙悟空师徒四人已经走到了刚铎,别问为啥还有魔戒里的城市,洪涛哪能把西游记都记住,只好把脑子里能想起来的故事往一起凑,根本顾不上东方还是西方。
再讲一个月魔戒里的素材就差不多用光了,要是还不能结尾就得往卡利姆多大陆上发展。还真别说,洪涛觉得在西游记里加上世界地理知识也挺不错的。
魔戒里面的地理全用欧洲地图代替,魔兽的干脆用美洲,再加上非洲和澳洲,继续讲个一年半载应该没问题。
至于说再往后咋办,凉拌!等三个小丫鬟头成年之后,谁还给她们讲神话故事,乖乖的和大官人上床温习功课吧。学完了地理再学学生理卫生,德智体全面发展,很科学嘛。
不偷听那是不可能的,莲儿是被洪涛给惯坏了,绿荷与紫菊是和莲儿学坏了,宸娘则是她们三个的挡箭牌。
不管闯了多大祸事,即便公主和王嬷嬷都咬牙切齿的喊打喊杀,只要能把宸娘也拽进来就谁都没事儿,顶多是被驸马呲牙咧嘴的训斥一顿。要是能适时挤出几滴眼泪并承认错误答应痛改前非的话,还能得到不少赏钱。
洪涛也懒得去和她们较真儿,听就听了,自己的很多计划和秘密都记录在莲儿的小本子上,如果她们想了解已经不用偷听,把内容联系在一起多琢磨琢磨就能得出差不多的答案。
但她们显然没去这么做,或者说是想不起这么做。偷听自己的谈话已经成了一种游戏,就像小孩子没事喜欢缠着大人玩藏猫猫差不多。
“不用顾忌她们,小孩子顽皮,坐过来,我们小声点即可。”洪涛也有对付她们恶作剧的绝招,那就是装看不见,没人搭理一会儿她们自己就散了。
“……沈大人在当地权柄极大,只要他不对我们的驼队严加盘查,就没人有这个胆子。”
富姬还不习惯屋里说话外面藏着三个人偷听,声音太低了又怕驸马听不清,越说越往洪涛身边凑,说到紧要关节都快成咬耳朵了。
农历五月俗称仲夏,亦做郁蒸。两者描述的基本都是一个事儿,气温高、气压低、闷热。大夏天的围着火锅吃涮肉,光着膀子都不凉快。古人比较讲究礼数,有身份的人即便在家中也不能太随意。
洪涛不幸就算有点身份的人,所以穿个大短裤光着膀子是不可以的。但他又不愿意穿着纱帛做的中单,总觉得若隐若现有点像后世的女人装束。于是就自己动手裁剪,大短裤不和礼数,九分裤总可以吧。当着一家子女眷光膀子不合适,咱来件对襟坎肩不就成了。
不仅是他自己,那十多个小童的夏装也是露肩坎肩和过膝裙裤。大人们的思想一时半会不好转变,小孩子相对要容易的多。
第147章 心如沸油
那女人们穿什么夏装呢?也没什么特别的,依旧是内着抹胸、胯裤,外套褙子或者襦裙。只是材质比较薄,多用纱帛和素绢制作,穿起来就是三个字:薄、透、露!
光薄、透、露还不够,富姬拿着一柄团扇、一方锦帕,边给驸马扇风纳凉,边亲手抹去驸马脸上的汗水。每次抬臂挥动,就带得胸前软肉不住颤动。
这倒不是她在故意暗示或者勾引,而是习惯。在宫里要伺候皇族,出了宫驸马又成了新主人,同样也得伺候。
虽然她有很多同时代女人不具备的野心,想在事业上和男人比一比高低,可同样摆脱不了时代的束缚,更没有后世女权主义思想。
“……此事不要和沈大人有过多交集,即便需要沈大人的帮助,也要在暗中联络。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的敌人不仅是蕃族,更多的可能会来自朝廷内部。他们之间的争斗方式想必你也应该有所耳闻,免得给沈大人招来祸事……”
洪涛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快一年了,大部分生活习惯都能适应,现在晚上搂着莲儿睡也没什么太激烈的反应了。
但这种适应毕竟是被动的,远没有古人的那份自然而然。抬眼就是白花花、低眉还是若隐若现,真做不到心如止水。
再加上衣料单薄、又是半靠在弥勒榻上,身体某些部位的过度反应非常明显,饶是脸皮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