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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的名声。
只是眼下他正烦着呢,又一心买醉,一个人躲在屋内,已是喝了不少酒,哪里有心思出去应酬,而且这醉醺醺的样子,也与他平日里知书达礼的形象不符,要是酒后胡言乱语,出了什么差错就更不好了。
第461章 擅闯
“王爷,是大同总兵张鸿功求见。”老宦官又重复了一遍,其中大同总兵几个字,被他加重了语气。
“大同总兵又如何?”朱鼎渭翻着醉眼,“我堂堂代王,难道还要看他的脸色么?还不出去让他滚!难道连你我都使唤不动了么?”
最后这两句话,却是咆哮着吼出来的,可见朱鼎渭心中不爽到了极点。
老宦官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就是提醒自家主子,留意张鸿功的身份,藩王上门拜访官员自是不妥,而且也掉价,但官员登门王府却无不可,既然一心想做个贤王,就不要放过这些与官员交好的机会。
眼看朱鼎渭这般做派,连自己都不耐烦,还是算了吧,要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说不好那句话就得罪了人,反而适得其反。
还想做贤王,一个戏子得不到,就成了这幅模样,老宦官暗自摇头,恭声应道,“是,王爷,我这就去。。。”
话未说完,正躬身行礼的他,不知怎的,打了个踉跄,晃了两晃,随即头也不抬地向地面栽倒,刚要砸落地面之际,一只手及时出现,将老宦官托住,随后才轻轻将其放落地面,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般顺畅,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朱鼎渭自顾自地喝着酒,一开始并未发现异常,直到老宦官倒在地上,门口那团阴影一下矮了下去,这才有所察觉,将杯中酒喝完,喃喃说道,“这老货是怎么了?突发恶疾不成?”
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朱鼎渭踉踉跄跄向门口走去,打算先看个究竟,然后再唤其他人。
没走两步,连桌子尚未绕过,房门无风自动,“啪”的一声合上了,随后一声清朗的低笑在房中响起,“王爷好兴致,一个人也能喝成这样。”
骤闻异声,朱鼎渭大吃一惊,晃晃脑袋,挤挤眼睛,这才发觉老宦官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身量不算太高,穿着不知哪里弄来的皂衣,黑不黑灰不灰的,在这夜里,不仔细看,的确是难以分辨。
脸上蒙着面巾,看不出长甚模样,只一双眸子灵动异常,眼含笑意地看着自己,显然刚才那句话,正是此人所说。
“你。。。你是何人?”朱鼎渭半醉之中,骤见陌生人,多少有些惊慌,说话也不利索了,一个你字,连说了好几遍,方才将接下去的话说完。
“大胆!擅闯王府,乃是大罪。”不待来人答话,朱鼎渭大声说道,脚下却是悄悄地向后退了半步。
却是一惊一急之下,朱鼎渭瞬间出了一身热汗,脑子清醒了不少,眼前此人能悄无声息地潜入王府而不被发现,定是有两把刷子的,房屋周围的护卫,说不定已然被此人及其同伙给拿下了,要不然也不会一点警讯都没有。
待他眼角余光看到老宦官虽然躺倒在地,但身上并无伤口和血迹,胸腹间隐隐仍有起伏,显然并未丧命,悬着的心落下小半,来人显然并非穷凶极恶之徒,又或者尚有顾忌,不敢下狠手。
总之,还有得谈,自己的性命一时应该无虞。
至于自己亲自上阵,与这蒙面人搏斗,朱鼎渭却是一点也没有想过,开玩笑,堂堂一个王爷,身尊肉贵的,怎能亲身犯险,再说,刚才这蒙面人撂倒老宦官的身手,自己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就凭这,也。。。也不可能是人家对手的。
脑子里虽然这么想,但朱鼎渭心中多少存着一丝侥幸,呵斥对方的声音难免就大了一些,期冀有府中之人能够听到,以解自己眼下困境,只是话一出口,又有些后悔,要是激怒了来人,与自己来个鱼死网破,岂不糟糕,心虚胆怯之下,又悄悄向后退了半步。
朱鼎渭的这些心思,志文自是无心体会,不过他高声说话的意图,却是瞒不过人,当下笑道,“王爷不必担心,此间周围已被我清理了一道,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你我之间的谈话的。”
自打得了王府舆图,志文夜夜都要进府转悠一趟,清暑殿、燕居之殿,还有东西两后殿,都被他跑了个遍,但并没有找到代王朱鼎渭的踪迹。
等马二的手下将朱鼎渭在戏园子看戏不回府的消息传出来的时候,鸣凤记已完,志文这才知道这位代王原来这几日一直在他们头上,和他们一起看戏。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可惜的,志文又不想杀朱鼎渭,王府地大人少,有些事情在那里面才更方便,真要在人多的地方对付代王,凭眼下的人手,还有点看顾不过来。
程家班一走,朱鼎渭自然也就回了王府,一连两晚都在燕居之殿一个人喝闷酒,这是第二晚,虽然不知道这位王爷何事郁闷,但对志文来说,却是件好事,除了护卫和那个老宦官之外,并无其他王子王孙王妃等人,行事更加方便。
头晚回去与宋献策和马二两人一商议,决定不再拖延,就在今夜动手,以免夜长梦多。
燕居之殿周围的护卫们,不论是明哨还是暗哨,都被志文看得清清楚楚,将他们打晕并没有费什么气力,稍微费点事的,是怕这些人半途醒过来坏事儿,不得不将他们一一捆绑,并堵上嘴,这花了志文一些工夫,要不然不等老宦官进去通报,他就能闯进去了。
护卫也好,老宦官也罢,志文下手都极有分寸,仅仅是将他们击晕而已,连轻伤都算不上,之所以这么小心,全因这些人当中,说不定就有自己的卧底在内。
志文本想从马二口中得些提示,若能知道谁是自己人,下手也轻些,谁知马二一口回绝,说就怕志文如此做法,王府中人若受的伤有轻有重,岂不是不打自招,反而害了他们。
马二要志文无需担心,该咋做咋做,一视同仁地对待这些人,如此才是保全这些暗探的真正手段,再说,他们干这个,也都早有这种准备,不会有任何怨怼之心。
第462章 送钱来了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志文自然知道自己当初的想法有多幼稚,行动间当然得像马二说的那样,不分彼此,不过下手就轻了许多,说不定他现下正在捆绑的这个老宦官,就是自己人呢。
如此做法,给朱鼎渭的感觉,就是志文行事不算狠辣,有所顾忌,倒给了这位王爷一些胆气。
“无人打扰?”朱鼎渭嘴里嘟囔着,心里暗叫糟糕,刚才的胆气一泄,又往后退了一步,腿脚发软,噗哧坐回了椅子上。
嘴里却兀自强项道,“我不信,来人!来人。。。啊。。。”
看着志文眼里戏虐的眼光,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那声“啊”,已是几不可闻。
好整以暇地走到朱鼎渭面前,志文找了把椅子,面对面地坐下,“王爷大可放开嗓子试试,看看会否有人前来。”
志文不但解决了所有燕居之殿的护卫,就是宫女和仆役都没有放过,事后整个殿他还专门转了一圈,确保没有漏网之鱼,这才悄然跟在老宦官身后进的屋,值此夜深人静之时,即便其他地方还有人,一时也不用担心。
看着眼前蒙面人的嚣张态势,朱鼎渭心中暗恨,此人虽然看不见脸,但看其身形,听其声音,怎么都是个雏儿,手下这些护卫都是群废物,竟然被这么一个人摸了进来,让自己身处险境。
“不。。。不用了,本。。。小王信你便是。”朱鼎渭清清嗓子,强自镇定道,“这位。。。好汉,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啊?”
他自问袭封代王之后,并未做下什么天怒人怨之事,难道是祖上造的孽,惹下的仇家?若真如此的话,自己可就太冤了。
志文没有说话,盯着朱鼎渭看了好一阵,直到看得他脸上变色,就要沉不住气的时候,方才开口道,“王爷不必担心,我。。。不是来寻仇的。”
如此做派,是想进一步打压朱鼎渭的心气。
朱鼎渭暗暗松了口气,“壮士,你我既然没有仇怨,来来来,坐下。。。”见志文早已坐在椅子上,又改口道,“我这有吃有喝,若不嫌弃,咱们边喝边聊,如何?”
“我不喝酒,”志文摇头道,“我看王爷脸色红润,想必酒已经喝得不少了,再喝的话,恐怕会耽误你我之间的正事儿,就到此为止罢,如何?”
“是极,是极,小王头晕目眩,已是不胜酒力,不喝也好,也好。。。”朱鼎渭点头附和,随即却想到志文话里所说的正事,脸上变色道,“正事?你我之间,有什么正事儿?”
“你想多了,王爷。”见朱鼎渭惴惴不安的模样,志文失笑道,“在下今夜前来,当真是一丝恶意也没有,王爷大可放心,小可绝对没有为难你的想法,反而是。。。”
说到这里,志文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给您送钱来了。”
送钱?难道是找自己办事来了?
朱鼎渭将信将疑,心又落下来了一些,求人办事是这种态度么,难道自己老了,有些跟不上趟了?
“不知壮士何事为难,本王若能帮忙,定然不会推辞的。”
“行了,不和你兜圈子了。”志文突然长身而起,倒把朱鼎渭骇了一跳,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我就直说了罢,请王爷在此文书上画个押,按个手印,要不了多久,我们自会把钱粮奉上。”
朱鼎渭接过信封,竭力按下砰砰乱跳的心,刚才志文那一下,的确把他吓到了,他还以为对方翻脸,要对他动手呢。
“你。。。你们这是强买强卖啊。”匆匆看完信笺上的内容,朱鼎渭有些愤然地说道,原来信封中装的,是两份已经拟好的契书,涿鹿商社…应该就是蒙面人身后的势力了…想要购置他位于保安州的某处山林之地,价钱、大小都写的清清楚楚,只是还不及细看。
“买地,有你们这样买的么?”朱鼎渭倒了一杯酒,又开始喝了起来。
既然对方是这个目的,那他还有什么好怕的,难道还真敢杀了自己不成?真要将自己杀了,这地就更买不成了,哼哼,这商社名称可是已经知道了,等脱了身之后,定要好好给这涿鹿商社一个教训。
“王爷,你还是好好看一下契书,那块地,咱们给的价钱不低,可是很有诚意的。”志文劝道。
“不必。”朱鼎渭这下淡定起来了,“本王又不缺钱,你们开的价钱再高,本王也是不卖的。”
哼!还想买地,劳资不把你们这商社弄垮,再整死几个人就不信朱,朱鼎渭心里发着狠,老虎不发威,真把我当病猫了?
“王爷,你还是再看看吧,那块地,有些不同哦。”志文说道。
不同?有何不同?左右不过是一片山地,难道还能生金下银不成,莫非那里有什么矿藏?不对,自己名下的地,早几辈就请人勘验过,有矿藏的都开出来了,应该没有漏网之鱼才对。
想到这里,朱鼎渭拿起契书,又仔细看了一遍。
“涿鹿山?”朱鼎渭轻声念叨着,只觉得这名字好生耳熟。
“这地方熟吧?”志文继续提示。
朱鼎渭不自觉地点着头,却是没有发觉对方的怪异行为,买地之人好像生怕卖方不知道这块地的好处似的,不断地在提醒。
“我想起来了。”朱鼎渭又喝了口酒,终于在记忆深处把这地方给刨了出来,“前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