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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小四就指使两个仆役去隔壁把关着小野人的铁笼抬了过来,果然不出所料,毛人一见到小毛人就咆哮如雷,四肢死命的挣扎想要挣脱铁链,可惜铁链太过粗了,没能让他如愿,王况这时候看到,有一根铁链几乎都已经勒到肉里去了,而毛人却是浑然不觉。
那两个仆役把小铁笼放下后就赶忙跳开,母野人的声音这才渐渐的小了下来,换成了低沉的呜呜声,似乎是在呼唤着小野人,声音抑扬顿错,这决不是那种和其他灵长类动物只有简单的几个音节的叫唤一样,王况怀疑,这野人已经发展出了自己的语言来。
这时候小铁笼里原本趴着一动不动的小野人也抬起了头来,呀呀的叫唤着,若不是见到这声音从小野人口中发出,只听声的话,会让人以为这就是个呀呀学语的小婴儿的叫声。
“呀,真可怜,好小的毛人。”王冼跑到小铁笼跟前,蹲了下来,仔细的看着小野人,嘴里也呀呀的小声嘟哝着。
“哎呀,小郎君,快回来,要是那毛人暴怒了,发作起来可了不得。”小四见王冼跑了过去,连忙叫到,脚也跨了出去,想把王冼拉回来。
“别动。”王况一把拉住了小四:“您看看那毛人。”
小四莫名其妙的转头去看那母野人,这一看把他下巴都差点看掉了,却见那野人很是平静的看着王冼,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暴燥不安,也没有咆哮声,那眼神,那眼神让小四觉得怪怪的,就好像是平日里阿母看着邻家的孩子在逗还在蹒跚学步的小妹一般的眼神,很是祥和,有点慈爱。见鬼了,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小四以为是错觉揉了揉眼睛,再看,没错,就是那样的。小四不禁呆呆站着,木了。
这个野人,绝对不简单,王况想。竟然能判断出谁有可能伤害自己的孩子,谁不会伤害到自己的孩子,这样的智力,绝对已经脱离一般动物的范畴了,可以说,一只脚已经迈进了人的范畴。
当然,王况不会像老马一样,自高自大的把人从动物中脱离出来,把人看成是这个世界上的神,或许,只有自恋狂才会这么想罢,自以为人类很了不起,自以为人类可以按自己的意愿来掌握和主宰其他物种的命运,却不知道你在肆意为所欲为的时候,自然这个造物之手已经开始在给你教训了。
许多实验已经证明,不仅仅是人类会思考,海豚也会,就连被老马认为是低等级生物的寒鸦也懂得开锁,懂得把铁丝弄弯了去够瓶子里的食物,知道在镜子里出现的另一只“寒鸦”是自己的影子,捡东西去够食物也许称不上是使用工具,但在用直铁丝勾不起瓶子中的食物后,知道把铁丝弄弯了去勾,那就已经是会思考,会制造和使用工具了。很多的实验结果表明,所谓的人类独有的会思考会制造和使用工具其他物种也会,那个盛赞禁烟之后在大清境内不遗余力地推广种丫片的林则徐是中国当时最懂经济的人的老马,其实说穿了,不过是个为了自以为是的所谓真理,置广大民生于不顾而狂热鼓吹的偏执狂而已。
可惜了,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法帮得上这个野人什么忙,目前唯一能做的仅是让其母子团聚而已。
想了想,王况就对王冼说:“冼,你去把铁笼里的小毛人抱起来吧。”说实话,王况也是没办法,如果换旁人去抱,说不得母野人会暴起伤人,不管什么动物,只要发狂了,哪怕是你铁链锁紧,它宁可断臂断腿也要想法挣脱的,而从刚才王冼走近小野人来看,母野人应该对王冼抱小野人不会排斥。王况准备走一步试一步,先让王冼去抱小野人,要是母野人依旧不发作,则可以进行下一步动作。
不得不说,皇庄里的人对小野人照顾还是很细心的,毛发都梳过,而且笼子里也很干净,没有异味,想想也是,皇子公主们才走,估计在的时候也是天天来看小野人的,哪能容许小野人脏得一点半分?
小四也从木呆呆中回过神来,他走到一个仆役身边,让他把小铁笼的钥匙丢给了王况,不敢走过去啊,只要一接近,母野人必定是会暴跳起来。王冼接过钥匙,开了铁笼,小心翼翼的把小野人抱起,这时候王况才看清楚,小野人也只有一尺多高的样子,看情况应是出生没多久,也真难为这帮仆役了,估计还要天天想着方的给小野人去找奶来喝。
母野人也就是在王冼抱起小野人的那一刹那低低的咆哮了一声,可能是看到王冼抱小野人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又安静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王冼和小野人。
王冼回头看了看王况,王况点了点头。王冼就抱着小野人一步一步的向母野人的铁笼走去,就这时候,母野人突然又暴怒了起来,使劲的拽着铁链想要扑上来。
“小心。”小四见状大惊,就要上前把王冼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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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各位谅解下,本章夹杂了灰雀自己的世界观,只是灰雀的个人想法而已,不用拍砖,写出来的目的只是想说一句话:历史的真实,远在书本之外!
另外关于野人,也是杜撰,一个发牢骚的由头而已,不用争论是否真的有野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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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章 初见程咬金
尉迟保琳和另两个长得和他很相象的小年轻是毕恭毕敬的站在尉迟恭身后,尉迟保琳冲王况挤眉弄眼的,指了指他老爹,又指了指自己,做了个饮酒的动作,王况没看明白他想说什么,倒是站对面的秦怀玉伸手指了指自己身边一个案几上的酒坛,王况才大略猜到,估计是问自己有没带酒来了。WWW. 前些天,杏花村的人不知怎地竟然来长安找上了林府,给送来了满满一牛车的酒,说是孝敬师傅的,恰好被程处默碰到,被他没了十几坛去,估计有不少都落到了尉迟保琳和秦怀玉的肚腹了。而秦怀玉所指着的那个酒坛,正是杏花村送来的样式。
这帮贪心的家伙,王况腹诽,一牛车也不过四五十坛酒,一下就被程处默拿走小半,自己能剩多少?还指望着我再带上门来?门都没有。要是我自己会酿好酒的话,那还差不多,可惜自己只懂的怎么酿酒,却是从没实践过的,以前在家里都只是帮阿姐打打下手,并没实际操作过,一点把握也没,再说了,这酿酒讲究的是要上好的糯米,上好的泉水,适宜的温度,不是你想酿就酿得成的,就是酿成了,估计十有**是酿出醋来。
“建安王况见过三位国公。”王况装着没看明白这两个吃货的意思,上前一步微躬,抱拳做了个揖。
“哟,这小子有意思。”一边的尉迟恭摸摸下罢,咧嘴巴对程咬金笑:“竟然不惧怕某等恶容,某记得那年被王世充所困时,你我二人在阵前一站,便吓倒不少人呢,这小子不错,真个不错。”
王况心想,比你们现在丑陋百倍的门神我都不怕,难道还会怕你们真人不成?不过嘴上可不敢说,应道:“三位国公对宵小而言,自然是恶人了,但对我等大唐百姓而言,那便是护佑我大唐百姓安居乐业,不受外族侵扰的保护神,况岂有害怕大唐保护神的道理?”
听了这话,程咬金和尉迟恭满脸笑开了花,恭维话谁都爱听。唯独原本眯着眼的秦琼眼中精光一闪,不动身色的瞟了眼王况,身子略略的动了动,见王况眼光有意无意的瞟了过来,便举起握拳的手,挡住嘴咳嗽了几声,站后面的秦怀玉连忙轻轻捶着他的背。
嘿嘿,露马脚了罢,秦老头你一直对外宣称受伤无数,所以致病,可伤病并不是痨病哦,除非敌手将你肺给砸伤了或者给捅个窟窿出来。要砸伤你的肺的,那就必须得是使重兵器的,好象这隋唐使重兵器的也没几个,还大多都是李老二他爹这边的。其余几个早也就死翘翘了。至于说把你肺捅个窟窿,以现在的医疗手段,你早也去十殿阎罗那报道了,哦,不对,是去见玉皇大帝了。
“秦国公莫非身体不适?”王况试探着问了句。
“二郎你来得正好啊,某家这老兄弟啊,这些年为伤病所困,且不说上马弄枪使箭了,你看看,就这么歇息下来了,还得半躺着。听说二郎将皇后娘娘的病症已经调理得七七八八了,不然帮某家老兄弟也调理调理?”
“死老头子,哪有客人一上门就请人瞧病的道里,老娘看你是越混越糊涂了。”正在王况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的时候,厅外传来一阵风风火火的声音,随即一阵风吹进厅堂,一个身着绒装,不施脂粉的半老徐娘走了进来,双手插腰,指着老魔王大喝。
“翠翠,你怎么不在后面和几位弟媳妇说话,跑这来了?”程老魔王一见来人,立即起身陪笑。
翠翠?王况突然想起了一句曾经很流行的话:翠花,上酸菜!再看老魔王,似乎很怕来人的样子,那么这个应该是野史里说的程老魔王的老婆,裴翠云了(程咬金的老婆究竟是谁,史料并无记载,只是野史说是裴仁基的女儿裴翠云,其兄裴元庆勇猛无比,因此本书设定裴翠花也是善武的)。瞧那彪悍的模样和老魔王不顾外人在陪着笑脸的样子,老魔王怕是在家中没什么发言权。
“这便是某说的更狠的,某只要一叫疼,阿娘就会来,嘿嘿。瞧见了罢,别看阿爹人称病魔王(在隋唐时,称某人是病某某,那是指的某人勇猛使得敌人听了都要吓得病倒在床不起,并不是说此人身患病症的意思,因此常有病尉迟,病李靖等的说法),在阿娘面前,那是一点脾气也没有。”程处默半点也没有因自家老爹在王况面前出个小丑而脸红的自觉,附在王况耳边嘀嘀咕咕。
“怎么了?老娘来瞧瞧默儿口中的好兄弟都不行?那几个弟媳妇也都想瞧瞧王家郎子倒底如何,老娘就代她们来了。”裴翠云狠狠的瞪了一眼老魔王,鼻孔里哼了一声,这才转身上下打量了下王况,突然伸手在王况肩膀上拍了下,还好王况子她进来后,就有了提防,双脚早就使上了劲,这才没被拍趴下。实在是这些天,王况不管是碰到哪个稍微有把子气力的,都喜欢拍一下王况的肩膀,大概这也是这时代考教一个人身板好不好的一个手段罢。因此裴翠云那边手才抬起来,王况的大腿小腿连带着臀和腰的肌肉就全都绷紧了,不过他伪装的好,没在脸上显露出什么来。
“嗯,身板还是不错的,不用问,定是王家郎子了,不过身板不错归不错,可比你身手站的家丁差远了,瞧他架式,定是历练过的。”裴翠云啧啧了声,目光又转到黄大身上去了,武人都是这个通病,见到强悍的都不免留意下。
“阿娘,这是黄大郎,不是二郎的家丁,二郎说这是他兄弟。只是黄大郎一直甘以家丁自居。”程处默一五一十添油加醋的把徐国绪说的黄大的故事又复述了一遍,接着又说了东市上的那一幕。直把个黄大说的面红耳赤的,就连王况也用起审视的眼光笑着看黄大:嗌,没想到你还这么有勇有谋啊,我怎么就没发觉捏?
“嗯,不错,好个有情有义的汉子,若是哪日二郎不要你跟着了,就来程府帮我调教调教下那些小兔崽子们,程府绝对奉你为上宾。”裴翠云这回倒没去拍黄大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