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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将晒好箩卜叶也按头晚的全装坛腌好,就等着半个月后陆续开坛了,腌菜如果没有开封的话,放上一年也没问题的,是属于一种随吃随开封的方便食材。
等到第七天过后,堆黄的那份也差不多了,王况就又叫了人来,将这些黄了的梅菜挑掉这七天中沤坏了的菜叶,然后用水洗干净,挂在日头下晒干表面的水份,然后也按之前的做法,切段腌渍装坛,之所以不用大坛子而是只用这种小坛,也是考虑到日后开坛的时候能及时的用完,也方便日后作为商品出售,一户人家,有这么一坛的腌菜,开坛后分两次炒肉吃,正好可以在变质前吃完。
而且,这个时候做腌菜,等到开坛来蒸晒梅菜干,如果顺利的话,正好可以赶上今年的天下大比,利用天下大比的人流影响,给梅菜和腌菜做做广告,也可以让王冼去长安的时候带些,给林家人尝尝鲜。
这些天等待的日子,富来众人是个个度日如年,孙二就更是三天两头的来看,即便那坛子是密封着放在阴凉处的,他瞧着也是安心,孙掌柜和孙铭前算是比较淡定的了,但也是来王家的频率比以前高了许多,嘴里说着话,眼睛是时不时的飘向存放着腌菜坛的地方。
腌菜的出现,绝对是在海盐的食用大量替代了井盐和湖盐之后的事,在这之前,盐比油贵,谁舍得像王况这么大量的用?而王况能这么用,一个是他现在财大气粗,另一个原因就是长溪黄家听了王况的建议,开始采用利用滩涂地开田晒盐的法子,一斤盐的成本比起煮盐降低了许多,产量也增加了许多,而有王况在,福州刺史对黄家晒私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问。
而黄家晒得的盐倒也没有私下贩售,除了给富来客栈送来日常要用的和留些外,全都卖给官府,所以虽然是违规,但也没到触犯律法很严重的地步,福州刺史正是需要和王况交好的地步,黄家如今也和王况有那么一层连襟关系,自然就不会加以刁难了。
好不容易等到半个月,这天,孙二和孙铭前、孙掌柜一大早,都还没吃早点,就早早的来王家,催促着王况开坛看看王况捣腾的这个叫腌菜是个样的。
而多了一道堆黄工序的,腌渍的还是不够,只有没堆黄的够了,其实半个月也就是将将能吃的样子,最好的情况是要等到二十天之后,王况本来还想等等的可实在是拗不过孙掌柜拉下老脸来央着王况开坛看看,就让人抱了一坛,拍开泥封后,将上面一层的撇掉不要,还没挖出来,大家就猛抽鼻子,似乎想要闻香味。
而这时候的腌菜也确实是有那么一些的特殊香味,但真正的香却是要和肉一起炒了之后,腌菜和豚油经过充分的混合之后才能出来,而且是越炒越香。
“倒也没甚出奇之处啊。”孙铭前瞅了瞅坛中已经变得黑紫色的腌菜,说到。在众人中,算是比较有发言权,而且他和王况关系特殊,在王况面前也能放得开,王况官当得再大,那也是对他尊敬有加的。
“不急呢,这香还得和豚肉一起炒过之后,才能出来,而且是越炒越香,走,去客栈里。”王况说完就走,孙铭前和孙掌柜也跟了去,孙二瞅了瞅,实在找不出他能支使的人来,王家的人,他可不敢使唤,只好低眉顺眼的抱了那开了封的腌菜跟了出去。
客栈里随时都有一大钵切好了的五花肉,备着有客人要点红烧肉吃的,切的厚度也正好,一指来厚,其他调料也都齐全。
王况也不动手,现在孙嘉英已经到了王况说一,他就能反三的地步了,在王况大致的说了下做法之后,孙嘉英就忙了起来,这时候还早,食客不多,只留了一个资格还不够老到可以在别人都忙着他可以休息的厨师在烹着菜,其他人就都围了上来瞧新鲜。
孙嘉英先从坛里取了一钵的腌菜出来用水洗过后(腌渍前晾晒的过程中难免会有尘土沾上,是要洗过的,如果能确保装坛前是干净的,就不用再洗),再用水煮一遍,将腌菜里的盐份煮些出来,然后捞起等冷了后挤干水份(可以捞起后用水冲冷再挤),放一边备用。
锅五分热,放进大约一半腌菜量的五花肉煸出油,煸熟后,再倒入切好的辣椒(不吃辣的可以不放辣椒),拍好的蒜进去煸香后淋酒,再将腌菜倒进去一起翻炒到腌菜里先前因煮过而带的水份干了就可以起锅了,做法非常简单。第二次炒的时候如果过干,可以洒些水进去,同样是炒到水份干了就行,如是能控制好火候,用小火炒,则不用加水,这样炒的会越炒越香。
炒得了,端上桌,王况就盛了一碗粥,就着炒腌菜吃了起来,他已经有好多年没吃到这个味道了,心里其实比别人还惦记着呢。
王况带头,其他人也不甘示弱,都盛了粥吃了起来,腌菜炒肉的好处就是有荤也有素,一碗腌菜就可以下饭,是佐粥的最佳。
大家正吃得不亦乐乎,就听堂前门口一个声音道这么香?”这话音很怪,仿佛是舌头捋直了说出来的,王况听了心中一动,往门口看去。
第二七三章 佐粥佳品
第二七三章 佐粥佳品
第二七四章 能忍必有所
第二七四章 能忍必有所图
其他人也都听出了这的奇怪之处,既不是中原人说的话音,也不是北方胡人和西方安息人的口音,不管是汉人还是胡人,即便是吐谷浑和安息人说的汉话,哪怕是咬字不准,那也都是阴阳顿,声调变化丰富的,这些人说的话,王况在长安都听到过,哪里像这声音,又生硬又没有升降调,还是一字一顿的说出来,仿佛这人的喉里卡了个大石头,很沉重。
一句“这么香”就被他说成了“谁么,咚,系,介么,祥?”这也是大伙正在吃喝着,在这样的场景下,自然也不会听了,都听得出来说的是,只是,这也忒拗口了吧,听不得劲。
王况很熟悉这个腔调,心中感慨,有多久没听到这样的声音了?没,这就是后世人都非常熟悉的洋鬼子或者是倭奴说汉语的腔调,王况第一个就是想到倭奴或者是棒子,欧洲人,门都没有,大唐那么发达的造船技术,都还没到过远洋呢,欧洲人能,丝绸之路上,只有阿拉伯人和大唐人在走,欧洲人此时大多还是茹毛饮血的阶段,还是城邦国家之间征战不休,哪有那个能力到东方来?几百人的战役就敢夸口说是史诗战役,王况都为他们脸红(欧洲奴隶和封建史上,超过十万人次的战役几乎没有,过万人次的也是凤毛麟角)。
循声看去,就见门口站了一个矬子,只有一米四左右,罗圈腿,脑袋后面竖着个冲天小辫,眉毛剃的光光的,然后在眉毛的位置用黑颜色点了一点做眉毛,嘴巴也是在正中间的位置用红颜料涂了两点,仿佛兔子的三瓣唇,随着他的一张一合着。
这人身上是用一块破麻布胡乱的披着,然后在腰间用根麻绳捆扎起来,权当是衣服了,最最搞笑的是,他的腰上斜斜的插了一把竹刀,整个人的装扮就如同马戏团里的小丑,古怪至极。
冲天小辫,剃眉毛,果然是倭奴,这时候的倭国,根本没有冶铁技术,只能冶炼出非常少量的粗铜来,那么少量的铜,只能是贵族和军队才有资格用上铜刀,其他人么,当然只能用竹刀代替,眼前此人,应不是贵族,要是贵族的话,也不会跑到建安来了。
这时候的倭国,航海技术更是不堪,他们没有能力造出可以抵抗洋流和风浪的大船,就连舢板也是那么可怜的几条,所以只能是让舢板顺着大陆架洋流飘,从东南沿海地带登录,这个情况一直到明末都是如此,闹倭蔻最凶的并不是离倭国最近的山东一带,反而是福建浙江一带最凶,这就是和他们的航海技术有关了。
“这人装扮恁奇怪。”孙二嘀咕了一句,然后堆起他的职业笑容,迎了上去客人里面请。”
“某,妖其,泪哥。”那倭奴眼睛四下一转,就盯住了王况他们正在大块朵颐的腌菜炒肉,拿手一指,都说倭奴的狗鼻子灵,看来这话不假啊。
“这个啊?”王况放下碗,抓起桌上一个空着的盛咸菜的小碟,夹了两筷子就满了,“承惠,十吊钱。”
十吊?孙二一听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在富来这么些年,在王况的耳濡目染下,多多少少也会了些成本核算的法子,再他算来,这一碟腌菜炒肉,肉最多一两文钱,这一碟么,大概是一颗梅菜不到的样子,算上人工费用和材料费用,再加上小东家说的那个技术费,顶了天去,这一碟卖个十文,就是暴利了,而小东家竟然一开口就是十吊,这一刀,够狠
其他人一听眼睛也都眯了起来,这不是小东家的性子啊,小东家就是再宰人,那也是看谁去下刀的,而且也没这么狠过,这么一点的腌菜,吃了就是没了,又不能当种子,卖十吊,绝对是天价,但小东家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所以都开口附和道嗯哪,十吊钱,先钱后货。”好么,这比王况还要狠。
那倭奴一听脸色一变,似乎就要发作,不过也只是变了几变,就强忍了下来,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物某没那么多钱,这个行么?”(那样写实在拗口,就当正常人写了。)
“行啊,行啊。”孙二一见两眼就放光,连忙的接了,将倭奴引到位置上,从王况手中接过那碟的腌菜,又给他盛了一碗粥,“这粥算送的,不够再盛。”
孙二回到王况身边,一脸奸笑,将从那倭奴处得来的递到王况手上,伸出拇指翘了翘。众人这才看清是,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孙二的眼光都不一样了起来:你这小子,胆够肥,连这个都敢当十吊钱收了下来。
这是一粒比黄豆大些的狗头金,就这一粒狗头金就不止一贯钱,哪怕那碟腌菜真的值十吊,那也能买十好几碟,更何况那碟腌菜最多只值两三文钱呢。王况却是像意料中的一样,瘪了瘪嘴才这么点?”
这下连孙铭前也坐不住了,拿手指着王况,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才这么点,这已经是比富来客栈一天的营业额还多了,难道还嫌不够?
王况看众人的眼光,这才明白,于是笑笑他们那这个多的是,比铜还不值钱。”他这话是有点过了,金子再不值钱,那也是远比铜贵多了,不过大家也都明白王况的意思,那就是这矬子那地方产金啊。
倭国其实金并不是很多,而是银多,只不过在倭国,还没有把金当做是流通货币来使用,只是当做贵重的装饰,而狗头金相对较脆,不易加工,倭国人又没那么高的冶炼技术,所以狗头金的价值反而不如金砂。王况也懒得解释那么多,他要传达的信息就是,眼前的矬子,就是伸长了脖子待宰的羔羊,你们就把刀磨得锋利些吧。
“啪”孙二轻煽了一下的嘴巴,“能就免费送他粥呢?地也要收个百八十文钱啊。”王况要宰的人,孙二向来是最积极行动起来的,他本来还以为这一块狗头金已经足够了,却没想到,的境界还没到小东家的高度啊,瞧小东家说的,多有深度,才这么点?
只是送粥的话既然已经放了出去,孙二也不好反悔,等那矬子风卷残云般的将一碗粥消灭下肚,他咬牙切齿的又给盛了一碗,结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