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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王传(小灰雀)-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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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他,加上他本来也可以算是孙二的族兄,因此这个角色也就由他来扮演了,

    孙铭前将他们带到后院,揭开一个大草席,曹老六就看到了那三株辣椒苗,辣椒树下四周的土明显和周围不同,应该是临时移植过来的。虽然没见过辣椒苗,可在长安他还是听说过辣椒长相的,这三株辣椒苗都已经过膝高了,结了不少拇指大小的青色辣椒,还有一些白色的花开着,曹老六仔细的查看了一下,确信这些辣椒确实是这苗木上所结,又摘了一个辣椒嚼了两下,舌头上传来**辣的感觉让他确信,这就是辣椒无疑了。他点了点头,孙铭前和孙二动手,拿了三个花钵,将辣椒苗移到钵里,又从从旁边的土堆上铲土进去,边铲边跟曹老六解释,他要远赴长安,路途遥远,所以特地给他找了肥田里的土来,这样一路上,曹老六只要每天浇水一次就可以了。见孙二考虑得如此周到,曹老六自然是连连称谢,在付余下的一千二百两银子的时候,还特地给了孙铭前十两,说是答谢他的。

    等孙二帮着把两个移植了辣椒的陶钵固定在马的两侧后,曹老六上马一抱拳,便头也不回的策马狂奔,一直跑出百来里路这才敢停下来歇息。

    姜洪见曹老六就这么走了,不解的问:“就这么让他走了?那两株辣椒就这么带走了?”

    “嘿嘿,姜少东怕是没做过农活的,这辣椒啊,早被我们动过手脚了,你瞧瞧这是什么?”孙二在刚刨出辣椒苗的坑里随便的刨了两下,就见整个坑四周全是白花花的石灰:“刚才就是怕他瞧出来,所以才特地给他换了新土,这三株辣椒可都在这石灰上种了几天了,过不得几天,就都会被烧死了,嘿嘿,要是姜少东不信,您大可将余下这株带走就是,某家决不阻拦。”孙二一脸坏笑。

    姜洪这才明白,刚才为何要给换上新土了,换了新土后,等辣椒枯萎了,那么哪怕是最精通农事的人来看,也不瞧不出原因所在,最多只能得出个水土不服的结果来,而如果曹老六到时候要来讨公道的时候,孙二也可以用水土来推脱,南橘北枳的道理,放到哪都能说得通,所以到时候,曹老六和他那个主家也只能自认倒霉,即便是怀疑孙二搞鬼,也是莫可耐何。

    搞明白了这些,姜洪是彻底的死了心了,要说原本他对辣椒还是存了点幻想的,但现在前前后后一想,再想想以富来客栈的能耐,竟然能说动几乎全城的人来帮着演这一出戏,还是那种没有报酬的,想想他都觉得心寒,他们姜家在金陵,别说全城了,就是一条街上的人十停都叫不来一停来帮忙。

    再说曹老六一路紧赶慢赶,每天都要时不时常的下马来看看辣椒,并严格按孙二交代的,一天一次水,头几天,辣椒还好好的,但等他到了大江换乘船的时候,慢慢的就发现不对了,辣椒的叶子是一天黄过一天,没几天就开始往下掉叶子,等船过池州后,叶子已经基本掉光,辣椒也蔫不拉叽的不再那么闪着让人眼动的光泽,等到了长安,从建安出发才不过两旬时间,两株辣椒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干和几个挂着的快成干了的辣椒,曹老六这时候正应了高三的猜想:欲哭无泪。

    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曹老六只能带了枯萎的辣椒回去交代,好在他比较精明,一路上掉落的叶子全都收着。

    果然不出所料,曹老六回到府中,向主家禀报了事情的前后经过,户部最不缺的就是精通农事的小吏,一连请了几个来看,都得出是水土不服的原因,因此这家人也只能自认倒霉,自然曹老六想要的赏也就没了,还被主家赶了出来,也好在他先贪墨了五百两银子,否则真有可能饿死街头了。

    一直关注着这家人的黄大把事情前前后后的都告诉了王况,一边听的程处默直摇头:“二郎你这招可真够损的,一千多两,怕是这家就此要一蹶不振了。”

第一四0章 将威胁扼杀在摇篮中

    (有书友说这个局头重脚轻了,嘿嘿,且看下去就是了,这只是个开始而已。niubb.net牛bb小说网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事实上,自汉天子以来朝庭虽有明令说不许官员经商,但通常情况下,却是屡禁不止。你总不能让一个官员养着一大家子人吧?小家小户的还好办,要是大户人家,家中成员上百,即便俸禄再高,衣食住行就不用说了,还有要子弟要读书呢?如果家中有多人为官也还可以过日子,但要是只有一个为官的呢?光靠一点田地肯定是不够的,因此上,虽然是明令禁止,但只要官员不夺民利,规矩经营,朝庭大半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然的话,那就是逼着官员去贪渎了。不过形式还是要做做的,因此这些家中有从商的官员,多半是借了家中心腹的名头经营,若是自家兄弟经营的,为官的也要做个分家的姿态来表示与经商的兄弟无关,这些只是表面做做样子堵住文人清客们的嘴罢了,实际上是明分暗不分。

    所以程处默这才敢明目张胆的和王况合作,当然如果他继承了老魔王的爵位后,就得在形式上把产业移交给兄弟或者心腹之人;也就有了那个户部造办开酒楼想要搞到辣椒苗,当然,作为一个小小的文官,手中无兵又小权,又是在天子眼皮底下,自然是不敢生出强取豪夺的心思,所以这才想出这么一招失败之策来。不过经过这个大亏,这个造办倒也长了个心眼,辗转打听到所有有关辣椒的来龙去脉以及王况的名字后,顿足大骂曹老六害人不浅,隐瞒了王况和小公爷的关系。在担心受到小公爷的报复心理下,特地备了份厚礼让管家来到林府给王况陪罪。

    “咄!你家主子架子倒是蛮大的,只派了你个小小管家来?”程处默乜了一眼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管家,将手中礼单往石桌上一撇,舒舒服服的躺在躺椅上拿腔作势起来。虽然王况说有这么一次的教训就已经足够了,但程处默并不在意多吓唬吓唬对方,而且是乐在其中。

    王况住的这个院子已经被林府在林荃淼的监工下,改造成了建安王家王况的小院子一般无二,林荃淼在监工的时候还不住的说王况,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没读过书的人,小池塘边垂柳依依,树下摆着石桌躺椅,池塘里养着鱼,还从浐河渠引来活水,流水潺潺声伴着缓缓旋转的小水车,将一股细细的水流引到院子一角的花圃里,省了许多浇水的工夫。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花圃里种的不是花,而是被王况陈为番茄的灯笼果。好在灯笼果也结了花骨朵,稍微弥补了一下。改造计划自然是林荃淼提出来的,他其实只是想借着帮王况改造的名头把自己住的那个院子也改一改,尤其是那个小水车,简直是太过神奇,完全不用似那些农夫们用脚踩踏的水车一样,根本就是自动的。

    今天对王况和王冼兄弟来说个是个特殊的日子,正是四年前的这一天,王况到了富来客栈,兄弟俩从此脱离了乞讨的日子,本来前些天对王况来说更是重要,那是他穿来的日子,但这样的纪念日,王况也只能自己偷偷的在晚上躲房间里吃上几瓯酒聊表纪念罢了。

    一大早王况兄弟俩就带着黄大出门去了,至于去了哪里,林府上下谁也不知道,只有林荃淼略微猜出了点端倪,不过既然王况自己都不说,因此当程处默上门来后,他也就三缄其口故作不知。

    程处默这段时间实在是无聊透顶,璃窑的生产已经走向正轨,辣椒又要明年才能种下,而田地人手早就已经调配妥当。因此这些日子他的最大盼头就放在了王况种的那几棵灯笼果上,再就是三不五时的跑一趟皇庄,看看那的灯笼果熟了没有,结果让他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即便王况院里种的灯笼果比皇庄的要晚了许多,但却是更早冒出了花骨朵,皇庄的那些灯笼果却是足足晚了三天,所以现在程处默干脆就很少去皇庄了,常常不是带着那俩跟班就是自己一个人来林府里,林府家人也早已熟悉了程处默的直闯后院行为,现在程处默在林府简直就和在自家一般的来去自如。而林府上下非但没有怨言,反而是天天盼着程处默来,为什么?自京中大小官员,尤其是武官发现几个小公爷天天往林府跑后,来林府拜访的官员就渐渐的多了起来。

    王况出门了,但林府门房却是知道小公爷也能帮自家姑爷作一半的主的,因此就将那管家给带了进来。管家自然是认得程处默的,加上程处默正等王况等得百无聊赖,有心寻个乐子,语气上就不是那么客气了,所以这管家的两腿就如筛糠般不听使唤了起来。面对程处默的有意刁难,他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两人的层面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哥哥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啊?”管家一听声音,心下更是慌张,好么,这一个还不知道怎么打发,又来一个更无赖的,于是头就越发的低了起来,就差没垂到胸口了。

    进来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尉迟保琳和李业嗣。尉迟保琳连他老爹的话都敢不听,所以行事也就比程处默乖张了点,要不是程处默压着,屁股估计都不知道要被大理寺的板子亲吻过多少次了。所以在长安若是有那么一两个不知道程处默的倒还说得过去,若要是有人说不知道小黑碳鬼见愁尉迟保琳这个小活宝的,肯定要被人鄙视:新来的吧?这个小活宝的声音一到,那管家自然就是更加的心下惴惴:娘咧,瞧瞧郎君这次都惹上了什么人啊?

    “喏,自个瞧去,还不是蒲造办,竟然打起二郎种的辣椒的主意,瞧瞧,现下来赔不是了,却也是忒小器了点,竟然送一对璃瓶,二郎会缺璃瓶么?还只差了个管家来。哼哼!”

    “什么?竟然只送了璃瓶,只派了这么个小毛毛来?”尉迟保琳一听火冒三仗,撸起袍袖,上前几步一把揪着蒲造办的领口,一把就举起老高,把个管家给吓得两腿乱蹬却又不敢求饶,他心里清楚这小黑碳的脾气贼怪,你越是求饶他越是放不过你,你要是硬挺着挨几下揍反而最后会没什么大事。

    其实这也是程处默和尉迟保琳以己度人了,按说一个造办,能派了管家来向一个白身赔不是,这传出去就已经是脸面尽失,更何况还送了一对常人连看都没看过的璃瓶来。只是这礼物送的也太不凑巧,如今只要王况愿意,想要烧出更精美的璃瓶,不敢说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但至少那数量也可以让李老二眼红就是。

    再者,程处默那是什么身份?尉迟保琳是什么身份?寻常小官小吏是想巴结都来不及的,他们已经习惯了小官小吏的逢迎,对一个管家当然觉得太小。但王况一个白身,这就是非常非常的给王况面子了。

    别看程处默这两个月跟着王况勾肩搭背的,但论了解王况的程度,程处默他们几个还是不如李业嗣。从建安到长安一路上王况的所作所为,李业嗣可都看在眼里,他心下也叹服于王况的恩怨分明,可以为了一只江豚不顾一切的人肯定不是那种牙疵必报的人,但也不是好欺负的,要惹恼了他,动了王况的逆鳞,超过他的底线,那王况肯定是要穷打落水狗的。而从这几天阿公手下禀报的事件来看,王况对蒲造办也只是想让其破点财得个教训而已,并没有穷追猛打的意思,否则一王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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