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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却带着一股柔劲,可以看出,这孩子虽未满月,却也已经二十几天了。
想着之前自己让秦明去做的事情,心下不免有了几分猜测,询问的看向了秦明。
秦明抿着嘴点了点头,示意房遗爱望向自己空闲的右手。
秦明右手袖口中闪出来的金光,待房遗爱看清是何物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凉气,当下沉声让正稀罕的逗着孩子的房崎赶紧去请房玄龄过来一趟。
看着房遗爱沉入水的面庞,房崎也不拖拉,点头之后,飞奔而去。
房崎走后,深吸一口气,房遗爱这才伸手接过秦明右手里的东西。
一只做工精美的钗,振翅欲飞的凤凰做的惟妙惟肖,不但功法精细,就连微细的纹理都清晰流畅,凤尾之上镶嵌着『色』泽荣润的红宝石,光照之下显得流光溢彩,凤目选用的是一颗圆润的珍珠,凤头高扬,凤唇微启,暗喻着丹凤朝阳之意。
就房遗爱所知,这一款九跟尾羽全张的丹凤朝阳金钗,按品制来说,大唐只有皇后娘娘一人可用。
房遗爱也曾听说过,在李世民继位之初的时候,曾令尚宫局专门打造了一对凤钗,最为送给长孙皇后的礼物。皇后自己留下了一只,精心收藏,只在节庆之日接见外命『妇』的时候才舍得佩戴。
还有一只,据闻,当初皇后娘娘从东宫搬去立政殿的时候,把它给了太子殿下,说是太子若是有了意中人,双方情投意合的话,就让人带着凤钗来觀见皇后,皇后娘娘为太子做主立妃。
这事儿,房遗爱还是闲聊的时候,从李清嘴里抠出来的。当时只是不以为意,皇家的婚事不是玩笑,更何况是太子娶亲?那可是干系到未来国母。却不曾想,这东西有朝一日会落在自己的手里。
把金钗倒转过去,果然在凤凰腹部不起眼的位置找到了尚宫局的印制。
苦笑一下,房遗爱收回放在金钗上的目光,耳畔就传来了婴儿的啼哭。
抬眼就见秦明面脸通红,不知所措的看着怀里哇哇大哭的孩子,身子挺得僵直。
把金钗塞进了袖筒里,房遗爱好笑的接过了秦明怀里的婴儿,感觉手下有些湿意,房遗爱一边熟练的打开包裹,一边吩咐如蒙大赦的秦明去找菱悦要些干净的棉布和一床干净的薄夹被,顺便再让菱悦去厨房要碗米汤来。
房玄龄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五大三粗的儿子,正熟练的抱着一个小娃娃,温柔无比的一勺一勺的喂着孩子米汤。秦明则是一脸的敬谢不敏,却又有些好奇的不时瞄向房遗爱怀里的孩子。
看的房玄龄一愣,房崎觉得有些好笑,心想少爷做起女人家的事情,原来也这么的有范啊!忍不住笑出声来。
房玄龄尴尬的清了一下嗓子,面『色』恢复如常,抬步进了书房。
“遗爱,这是?”房玄龄用下巴指了下房遗爱怀里的孩子,张口问道,心下却有了猜测。
房遗爱狠瞪了一下房崎,放下手里的汤匙,左臂抱着孩子站起身来,右手一抖,把袖筒里的金钗递给了房玄龄。
看到金钗,房玄龄瞳孔紧缩,面『色』大变,厉声吩咐房崎去书房外守着,在房崎转身的时候,又叫住房崎,让他把院子里的人清空,去院外守着,没有他的吩咐,任谁都不能放进来!
房遗爱所在的院子,自从陆义从军之后,原本配给他的两个丫鬟,被他借着房遗直成亲之际送给了房遗直夫『妇』,反正他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在府里带着,留着也是浪费。是以,陆义主仆不在的时候,院子里就只有房遗爱和房崎、菱悦在,房遗爱和陆义两人的房间也都有菱悦带着粗实的婆子打扫。
而菱悦,早在刚才准备完房遗爱所要的东西之后,就被房夫人派人叫了过去,显然是询问婴儿的事情。
这会儿房崎也不用在动手清理闲杂人等了,直接去院门口守着就是。
“这孩子还未出满月吧?”房玄龄问道。
“估计在过个五六天就满月了。”房遗爱看了眼怀里咧嘴笑的孩子,点头答道。
“说吧,怎么回事?”房玄龄点点头,问道。
房遗爱把阎宛如走后,自己在持心院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秦明接着说了他见到的事情。
秦明自接到房崎的传话,就悄悄的退出了人群,重新回了持心院,在花墙下悄悄盯着,想要看看房遗爱让查的人是谁。结果正赶上于乐扶着才服下解『药』没多久的侯栾沛,两人匆匆的离开了小院,从旁边不起眼的角门处离开了。
两人离开了崇福寺,直接去了西市,行『色』从容的样子,就像是寻常逛街的小夫妻一样。秦明耐心的跟着两人在西市闲逛了小半个时辰,看着两人在卖了一些吃食和胭脂水粉之后,又进了一家成衣店。
可是,秦明左等右等,等了两柱香的时间,也不见人出来,便意识到自己跟丢了!
秦明匆匆返回两人借住的小院时,发现孩子仍在,东西也未曾有人动过,又进了另一间房间,再一个包裹里发现了这只金钗,等秦明发现金钗隐蔽处尚宫局的印制之后,倒吸了口气凉气,知道事情可能不简单,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便直接拿着金钗抱着孩子悄然的回了房府,直接来找房遗爱。
房玄龄沉默的看着金钗,思索了一下,抬眼看向房遗爱,道,“你是说,寺院里的人说借住的那人是杨家的亲戚?”
“嗯,当时是觉得那人的用『药』扶正之力过了,这才好奇的问了寺庙里的小沙弥一声,因他提起杨晨,这才记了下来。”房遗爱说道。
房玄龄点了点头,对秦明吩咐道,“秦明,告诉房慎,让他快点备车,然后派人去崇福寺打探一下,寄住在崇福寺的那人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来历。你随我和遗爱一起进宫。”
秦明应了一声下去找房慎了。
房玄龄把金钗塞进了袖口,带着房遗爱出了书房,叫了房崎进来,让他把孩子换下了的包裹全都收好,待会儿一并带进宫去。
房遗爱抱着孩子,跟在房玄龄的身后,朝前头走了,路上就见房夫人带着兰儿、莲儿和菱悦三人匆匆而来。
看到房遗爱怀抱着婴儿,房夫人询问的看了眼房玄龄,房玄龄朝房夫人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多问也别多管。
这边几人还没错开身形,门房就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说是宫里来人了,要见老爷和二少爷,来人已经进了大门。
房玄龄和房遗爱一惊,对望了一眼,房玄龄率先风风火火的朝花厅赶去。房遗爱为难的看看怀里吃饱喝足后睡过去的孩子,看了看房夫人,想到这个孩子身上牵扯的事情,咬咬牙,只能认命的充当起了临时男保,小心的抱着孩子跟了上去。
房夫人担忧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叹口气,还未及转身,房崎就提着一个带着『尿』味的包裹匆匆跑了,急急的行了一个礼,也快步跟了上去。
“莲儿,吩咐下去,别让府里的人『乱』嚼舌根。”房夫人望着三人离去的方向,想了一下,沉声吩咐道。
第一九四章 后危
房遗爱抱着孩子刚迈进花厅,就见李安阳的小徒弟,也在御前跟着伺候的小林子,满头大汗,满脸焦急,不顾规矩的拉着房玄龄的衣袖,带着哭腔问道,“房大人,怎么不见遗爱公子,宫里等着救命那!”
刚说完,听见房遗爱进门的声音,急急的撇下房玄龄,赶忙过来拉扯房遗爱,闷头往外撤人,嘴里不清不楚的说道,“房公子,快啊!皇后娘娘出事了!皇上急招!”
因为要顾及怀里的孩子,房遗爱一个没防备好,被小林子拉了一个趔趄,疑『惑』的回头看了眼自己老爹,对上房玄龄同样疑『惑』的目光之后,房遗爱扭头问向拉着自己往外跑的小林子,这边嘴还没张开,头还没完全扭过来,耳边就传来了一声“哎呦!找死啊!”'。'
感觉到小林子的身子往地上倒去,房遗爱环着孩子的左臂一吃痛,为了不让孩子摔到,不得不腾出左手,反手拉了小林子一把。
“哎哟!”房崎捂着脑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里提的包裹也饿掉在了地上。
看清地上的人是房崎,看在两人还算是相熟的份上,小林子哼了一声,丢下一句“走路小心点儿!”,顾不上撞疼的脑袋,拉着房遗爱就要继续往外跑。
房遗爱反手拉住小林子,问道,“林公公,宫里到底怎么了?你说出来我心里也好有个打算啊?难不成皇后娘娘的气疾又犯了?那你应该去找王院正啊?”
“不只是气疾犯了!比哪严重的多,具体我也不清楚,皇上发火了,总之事情翻天了,房公子快点去吧,不然皇上震怒,大家都没好果子吃。”小林子一看拽不动房遗爱,当下急红了眼,嘴里噼里啪啦的说着,眼睛求救的望向赶上来的房玄龄。
看到秦明和房慎联阙走了,房玄龄知道马车备好了,张口说道,“先上车,什么事情况,路上在详说。”
边往府外走,房玄龄一边吩咐房慎照看好府里,带着房遗爱和小林子上了自家的马车,秦明、房崎和一众跟小林子一起过来的侍卫,骑马跟在车旁,飞快的朝皇宫驶去。
一路上房玄龄和房遗爱两人也没从小林子嘴里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知道长孙皇后上午还好好的,午饭后毫无征兆的突然气疾发作,情况很是不好,听说还见了血,还曾一度昏死过去。皇上为此事很是震怒,还下令杖毙了皇后娘娘身边的两个医女。
一想到李世民当时满含戾气的表情,活脱脱的杀神现世的样子,小林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太医院里,王太医、黄太医、胡太医,还有另外三五个擅长内科和『妇』科的太医,全都在立政殿伺候着那。因为年前长孙皇后气疾发作,房遗爱曾经参与过治疗,所以皇上这才急招房遗爱进宫,看看有没有法子让皇后娘娘度过这一关。
『妇』科?皇后气疾发作,虽然她是女的,就算此次发作赶上特殊的日子,那也没必要把『妇』科的太医给叫进宫里吧?而且李世民一怒杖毙医女,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房遗爱有些想不明白的看了眼房玄龄,似在询问房玄龄宫里可有什么特殊的消息,毕竟后宫里的消息房玄龄应该比自己了解的多。
房玄龄那厢认真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没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能朝房遗爱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感觉马车的速度降了下来,小林子挑开车窗上的帘子往外看了一眼,确认皇宫在即之后,扭过头来低声交代了一句,“咱家出来的时候,皇上正黑着脸,勒令太子在立政殿外,太阳底下跪着那。”
说完,马车正好停住,小林子麻利的钻下了马车。留下房家父子神『色』凝重的面面相窥了一眼。
“小心行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房玄龄认真的看着房遗爱,小声的交代了一句,也不等房遗爱做出反应,转身下了马车。
房遗爱神『色』变幻了一下,也抱着孩子起身下了车。
留下房崎在宫门处,侍卫歇脚的房间里等着,以备可能的传话和跑腿之用。
房玄龄找侍卫头领通融了一下,让秦明带着孩子换下了的包裹,一起跟着进了宫门。
在侍卫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