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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勃然大怒,挺身向前走去,众侍卫横戟阻拦,刘娥忍无可忍,朝面前铁戟伸手一拨,一股阴冷的真气顺着铁戟涌向侍卫手臂,侍卫不防,只觉一股寒气钻入体内,手一松,铁戟掉落。
见他吃亏,旁边侍卫先是一惊,马上挺戟朝刘娥刺来。不过他们还有些分寸,说是刺,不如说是挡架,想要把刘娥制住。
可刘娥武功本来就不俗,虽说算不上顶尖高手,但也堪称一流了,而这些侍卫却只是身强体健的兵士,若集成阵势,成队做战,倒是能有些威胁,但此时仓促出手,就仅仅这么几个人,哪能是刘娥对手?更别说他们还有意留了手,十成实力最多能发挥出五成。
在太子的目瞪口呆中,刘娥大发神威,几招的工夫,一共六个侍卫全都被她打倒在地,躺在地上呼痛呻吟。
太监们叫不好,忙扑上前去,想要制服刘娥。
别看刘娥对付几个侍卫轻而易举,可轮到这些太监,她心里却有些没底。
一者,雷允恭之前的表现着实令她惊惧忌惮。
再者,宫中设有武书阁,里面藏有天下武术经典,按规矩,太监们但凡有些身份,都能接触得到这些武书,这也算是皇家的一条隐秘防线。建国初期,太祖设此规制,主要是防备禁宫中侍卫作反,毕竟宋太祖就是经禁军起家,为防他们效仿,自然在这方面做了准备。
而除此之外,太监习武还有另一个不能说的出口的目的,就是防备那些胆大包天的江湖大盗和采花淫贼。
不过,好在刘娥并非只会武功,既然心里没底,她也不再藏拙,见太监们扑来,她手指一动,弹出一道轻烟,正是南疆绝学盅毒之术。
轻烟如雾,一被弹出,马上就挥散一空,但只呼吸之间,所有扑上来的太监都痛呼倒地,一边打滚,一边伸手朝自己身上挠去,实在是痛痒难忍。
做完这一切,刘娥一把拉住有些慌乱的太子向外冲去。
就在这时,迎面突然一道人影跃然出现,凌空一掌拍向刘娥。
刘娥一惊,一手把太子拽到身后,另一手迎着对方手掌击去。
这一接掌,她心瞬间沉了下去,眼前来人武功实在太高了,高到自己根本没有战胜的可能。
好在她心思灵动,一见不敌,马上借着招架之机,连连后退几步,双腿在地上用力一蹬,借力向后跃出,两手一展,七只盅虫凌空射出,袭向来人。
来人伸手一圈,幻化出数道虚化的掌影,手掌停住摊在空中时,手中有七只小盅虫正在挣扎,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黏住般,竟然无法逃脱。
刘娥大惊失色,自她懂事起,还从未见过有如此对付蛊虫的手段。抬头看去,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雷允恭。
雷允恭冷哼一声,手掌一震,七只盅虫都被他掌心热力灼为飞灰。
刘娥闷哼一声,方才所受的沉重掌力和蛊虫被灭引发的伤势同时发作,嘴边慢慢沁出血丝。
太子慌忙扑过来,扶住刘娥,紧张地呼唤:“娘?娘,你没事吧?”
说着,太子仇恨地转头,看向步步紧逼的雷允恭,张开双臂拦在刘娥前面:“你不要过来。”
雷允恭站住,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娘娘,还请回宫!”
刘娥伸手把太子慢慢拉到自己身边,双目如刀,紧紧盯着雷允恭:“你究竟是谁?”
雷允恭含笑不语。
刘娥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顿时紧张地指着雷允恭:“你……你也是他的人?”
雷允恭冷冷一笑,耷拉下眼皮:“请娘娘回宫。”
刘娥一咬牙,再度出手,手如鹰爪,竟使出了北地鹰爪门的绝学——鹰爪行拳。
鹰爪行拳有十二路行拳、五十路连拳,号称沾衣号脉、分筋错骨、点穴闭气。这是一门易练难精的功夫,而且一般来说,像这类擒拿手之类的功夫,女子很少学习。就算是学,也很少能练出名堂来,多是些花拳绣腿,纸老虎架子,中看不中用。
但刘娥使的鹰爪行拳却明显不是那种江湖把式,就见她手如爪,指如刀,一招一式像是要撕裂空气般,发出“嘶嘶”的怪响。可以想见,任何人被她一把抓中,就算是练有金钟罩一类的硬气功,也绝对会皮开肉绽。
不得不说,刘娥的武功很强,但是,令人惊讶的是雷允恭却她更强。
面对漫天爪影,雷允恭竟然原地不动,只以单手迎敌,见招拆招,十分轻松,好像在陪小孩子玩耍似的,根本没有一点压力。
“住手!”就在这时,赵德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雷允恭一愣,伸出手指,在刘娥掌中破绽轻轻一点,趁着刘娥吃痛后退的当口,收住招式,慢慢转过身子。
赵德芳怒气冲冲地走过来,眼中好像在喷火一样。
雷允恭欠身施礼:“老奴见过八王千岁。”
太子又惊又喜,刘娥也有些激动。
赵德芳怒指雷允恭:“你好大胆子!竟敢对皇后出手。”
雷允恭神色平静,欠身回答:“老奴也是为了娘娘的安全着想。”
“你……”赵德芳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八叔……”这时,刘娥出声叫道。
赵德芳马上转向刘娥,拱手行礼:“嫂嫂……”
接着他又看看太子,一脸沉痛:“嫂嫂、祯儿,德芳无能,卫护来迟……”
刘娥抓住赵德芳的手臂,轻轻摇了摇头,眼泪缓缓流了下来,其中委屈不言而喻。
雷允恭瞟了他们一眼,微微欠身:“老奴不打扰王爷和娘娘、太子叙话了,告退!”
说完,他也不等三人反应,欠身退了几步,一转身扬长而去,远远还传来他对手下太监的吩咐声:“守紧门户,出了半点差迟,我剥你们的皮!”
赵德芳听了大怒,想要追上去,嘴上大骂道:“这个狗杀才!”
刘娥一把抓住了八王,轻轻摇了摇头。
赵德芳一滞,回头看了眼嫂嫂侄子,顿足一叹,无奈止住脚步。
刘娥制止了八王,目光却投向了雷允恭的背影,眼中露出既忿恨又恐惧的神色,嘴角紧闭,良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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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最后的屏障
雷允恭拦住了皇后太子后,见八王来阻,也不纠缠,四处巡视了一圈,回到了房间。
一推开门,就见丁谓正背着手在自己屋里等着,雷允恭微一皱眉,随即挤出笑脸,边笑边拱手道:“诶呦,丁相公,您怎么过来了,在等咱家?”
听到开门的声音,丁谓一个转身,见是雷允恭回来了,他急忙迎上去,刚想说话,就见雷允恭给他使了个眼色,忙闭上嘴巴。
雷允恭微一侧头,喝退周围小太监:“行了,你们都退下吧,没有吩咐,不得入内。”
“是!”小太监们领命躬身退下。
外人一走,丁谓马上恭维的上前作势要搀扶雷允恭。
雷允恭也不拒绝,任他搀着,嘴里却打趣道:“怎地丁相公如此卑躬屈膝于我区区一名宦官?”
丁谓谄笑道:“雷公公,斗姆天尊着我凡事与您相商,我便知您不是一般人。先前是我丁某人有眼无珠,您莫见怪。”
雷允恭听了撇撇嘴,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你此番找我,所为何事?”
一说起正事,丁谓脸上也严肃起来,凑过去放低声音道:“如今群臣持议两派,争论不休,那寇老西儿虽然被贬了,但拥护他的大臣还很多啊。总不能有一个算一个,都轰出汴梁去吧,一个不慎,激得他们群起反扑,只怕……”
雷允恭乜视着他:“你有什么法子?”
丁谓神秘兮兮附上来,低声说道:“先下手为强,挟控朝野,直至八王爷回心转意!”
雷允恭讶然:“如何挟控朝野?”
“他们人再多又如何?真正说了算的是谁?是皇帝啊。如今先皇龙御归天,新帝尚未登基。那说了算的,还不是先帝的一道圣旨么?”丁谓脸上带着阴险的笑意。
但对于雷允恭来讲,并不在意是阴谋还是阳谋,只要有用就行。是以听了丁谓的主意,马上思索起来。
见状,丁谓连忙又道:“雷公公,你我联手,以陛下圣旨遗命,控制内廷外廷,就不怕他们反了天去。到时候,只怕八王迫于时势,也得改变主张!”
雷允恭思索着慢慢点了点头:“成!这就以监国太子的名义传下旨意,从现在起,所有官员奏章,必须先经你审阅,再送内廷批复,如此一来,朝堂上下,滴水不漏,尽在你我掌中矣!”
说完,他走到书桌后面,掏出钥匙,打开一个沉重的铜柜,捧出了玉玺,看了丁谓一眼:“丁相公,你来拟旨吧!”
丁谓脸上一喜,连忙点头上前。
……
另一边,坤宁殿中。
刘娥半靠在卧榻上,太子坐在榻边,用手帕小心的帮她擦去唇边血迹。
赵德芳站在一边,担心地看着刘娥:“嫂嫂,你没事吧。”
刘娥轻轻摇摇头,看向赵德芳,叹声道:“想不到,雷允恭也是他的人,难怪对我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
“他?他是谁?丁谓?”赵德芳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刘娥苦苦一笑:“说来话长,这件事如今也只有洞明先生才知道……”
说到这里,她突然双眼一亮,露出兴奋神色:“洞明!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刘娥一脸兴奋的从榻上下来,太子忙扶住她。
“北斗司号为北斗,拱卫紫薇帝星的最后一道屏障!如今丁谓和雷允恭内外勾结,欺君犯上,北斗司怎么会毫无动静?”刘娥激动道。
赵德芳不以为然地摇头:“嫂嫂,北斗司所恃者不过是匹夫之武勇,庙堂之事,他们能起什么作用?”
赵德芳的想法,其实与朝堂上的大臣们类似,在他们看来,庙堂之上,是文人智士们施展计谋的场所,武人们,别说北斗司,就算是军方将帅也没什么发言权。
可刘娥却不这么想,摇头道:“不然!你以为,如今时局,还能循庙堂规矩来解决吗?匹夫之勇,也能完璧归赵!”
赵德芳一听,也不禁意动,沉吟道:“北斗司……真的能力挽狂澜么?”
刘娥肯定地点头道:“我了解他们,北斗司,绝不会明哲保身的。”
一旁太子也用力点头,俊秀的小脸上满是信任:“对!北斗司是不会当缩头乌龟的!”
“若是这样……”既然嫂嫂和侄子这么信任北斗司,赵德芳也不敢再轻视了,低着头想了想,渐渐有了主意。
把心里想法一说,刘娥马上双眼一亮,补充了几句后,二人相视点头。
……
枯藤老树昏鸦,断肠人,在天涯!
天色渐晚,夕阳西下。
京城郊外,一群太监们挎着背着包袱,没精打采地赶路。小林子也走在他们中间,背着个小包袱,垂头丧气。
小林子是进宫后管事的给起的名字,原本他并不姓林。
他四岁时就已净身进宫,别人都以为他不记事,可没人知道,他生性早慧,刚一断奶就能记事了。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原本姓何,家住岭南,除了自己,家里还有两个哥哥。
要说他恨不恨自己父母,连他自己也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