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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_张勇-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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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仲春示意手下放下枪,强撑着说道:“明先生,我的工作方法跟您没什么不同。”
    “我知道。”明楼表面上看似很讲道理,但是此刻梁仲春知道,他这会儿是决计不讲道理的,“你想杀我是吧?”
    “是。”
    “这不是私人恩怨。”
    “你该谢谢我向来公私分明。不然,我早一枪打爆你的头了。”说着,明楼放下枪,梁仲春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明先生,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基本问清楚了。明董事长是路过‘老古玩店’,而‘老古玩店’的的确确是一个黑市军火交易所,我们有证人陈亮和阿三,他们是在成功诱捕了一个嫌疑犯后,遇到明董事长的,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他们有眼无珠,得罪了明董事长。我已责令他们……”
    话未说完,明楼截道:“黑市交易,军火买卖,外加合法目击证人,对了,证人还是76号的,好故事,好演技,全都符合抓捕要求。除了证据!证据呢?”
    “76号抓人不需要证据!”陈亮道。
    梁仲春没想到陈亮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插话,心念太愚蠢了,他看着陈亮,就像看着一个将死之人。
    明楼道:“看来你没打算给我看证据。”
    陈亮还想说什么……
    “没关系。”明楼举枪就射。
    “砰”的一声枪响,陈亮应声倒地。阿诚听闻枪声抢步进来,只见陈亮的尸体仆倒在明楼脚下。场面立刻死寂般静下来,谁也不敢说话。
    明楼道:“我不看了。”这句话看似说给死人听的,却让所有在场的活人胆战心惊。明楼回身就走,头也不回地说:“给他发阵亡的抚恤金,你打报告,我批条子。”
    阿诚看看梁仲春,回头紧跟明楼的步伐,走了出去。
    待明楼和阿诚走了之后,童虎不服气喊道:“姐夫!”
    “住嘴!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在76号叫我梁先生!”梁仲春将所有的怒火全都发在他身上,又转对汪曼春说了一句话,“你是对的。”
    汪曼春一言不发,脸色冰冷。
    壁灯昏黄,西式壁炉里不间断地射着红蓝色的光,刺目且温暖。明楼陪着明镜坐在沙发上,阿香递上一碗汤:“大小姐,喝碗姜汤,暖暖。”阿诚站在一边打着喷嚏。
    明镜接过姜汤,看了一眼阿诚说道:“阿香,给阿诚也盛一碗姜汤。”
    阿香又盛了一碗端给阿诚,阿诚双手接过。
    “都下去吧,折腾一天了。”明楼吩咐道。
    阿香颔首退出,阿诚也紧跟着走出了小客厅。只剩下姐弟俩面对面地坐在壁炉边,对望了许久。
    不一会儿,明镜拿出一个大信封,放到桌上:“我离开香港前,有人托我给你带的信。”
    “谢谢。”明楼拿起大信封,只见上面用楷体写着“明楼兄启”四个字。看到这四个字,脸色突然变得舒展了许多。他知道这四个字代表着什么:楷体字,代表一切顺利;写兄启,代表“粉碎计划”正式启动。如写弟启,则代表暂停一切计划。这种最原始的传统间谍做派,其实是最安全的。
    明楼看也没看,拿出打火机就在明镜面前焚毁了这封信。
    “你都不拆吗?”明镜不动声色地问。
    “姐姐不是已经替我拆看过了吗?”明楼不温不火地答。
    明镜冷笑:“你在我面前炫耀什么?炫耀你手段高明?”
    “不敢。”明楼带了几分含蓄地笑,“大姐这次在苏州历险,一定是事出有因,否则断不会无缘无故走到军火黑市去,不妨开门见山。”
    “明长官不愧是明长官,洞若观火,明察秋毫。”明镜也冷笑回道,“既然这样,我就直言无碍了。我想借你的东风,搭上一班顺风车。”
    明楼知道她什么意思,说道:“此次参加‘和平大会’的专员们,的确要乘坐一趟专列从上海至南京。不过,这趟专列的安全保卫工作,已经升至绝密等级。”
    明镜一愣:“是专列,不是邮轮吗?”
    明楼笑笑:“我们的保密工作真的很差劲。”
    明镜不说话,只是望了他一眼。
    “幸亏我买了个双保险。”明楼看着姐姐继续道,“这趟专列除了参会人员、日本宪兵、特工组成的安保人员,不要说是一个人,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你这算是警告?”
    “不,忠告!网已经撒开了,所有局面和情势都不是我一个人能够控制的。这是一次极端危险的旅程,一辆开往‘死亡’的末班车。这班顺风车,您无论如何也搭不上,这是我给您的最终答案。除此之外,我不得不佩服大姐您的情报来源,的确可靠,而且有效率。”
    “我只需要两张车票而已,其余的,不用你操心。”
    “两张车票,足以把我和你送上断头台!”明楼的声音不重,但是话说得很重。
    “你是怕我暴露了,你的地位就岌岌可危?”
    “对,不是怕你暴露,是铁定暴露!”明楼说,“我自己撒下的网,布下的局,我最清楚它的软肋在哪里,它的厉害在哪里。从车票上做文章,铁定死得很难看。”
    “看起来,我们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或者说,我们要换一个方式谈。”明镜站起来要走,又被明楼拉住。
    “姐姐,我们必须得谈!”
    “谈什么?”
    “我有求于您,请您坐下。”明楼说。
    仿佛一场对立营垒间的折中,明楼言辞恳切,不似惺惺作态。明镜忍了气,重新坐下,倒想听他说些什么。
    “大姐,您只是怀着自由、民主、平等,甚至暴力革命的手段,以期实现您学生时代的共产主义理想,不,不是理想,是梦想。”明楼揣测着,“大姐,您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梦想革命家,或者说是冒险家,对,冒险家更为形象。”
    明镜不说话只是紧盯着他,如果是在以前,她的一言一行影响着明楼的一举一动。可是这一次,明楼像是有备而来,仿佛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炸毁一辆满载侵略者及汉奸的专列,需要的是精明的安排、智慧的指挥,而绝对不是冒险。”
    “你要炸毁它!”明镜的神态大为好转,一直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大姐。首先……”明楼强调了一下,“首先,我们是一家人!往大了说,我们都是中国人,往亲近的说,我们是相依为命的亲姐弟;其次,我们是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国共是同盟。现在是两党合作时期,我需要姐姐关键时刻助我一臂之力。‘樱花号’专列非炸不可,这个‘死亡’任务,您就交给我来部署、安排吧。”
    话音刚落,明镜伸手抚摸着明楼清瘦的面颊,忍住了自己心底的酸楚,叹道:“父亲临终时,他拉着我的手说,‘明楼就交给你了,你让他好好读书,做一个纯粹的学者。’我答应了父亲,可我食言了。”晶莹剔透的泪珠落在了明楼的手背上。
    明楼单屈一膝,半跪下来:“姐姐,我向您保证,等战争一结束,我就回巴黎教书,做回自己,做一个本分、简单的学者。娶妻生子,好好生活,我答应您,只要我还活着……”
    最后一句话音刚落,明镜突然抬手一记耳光打在明楼的脸上。打得明楼身子一倾,顿悟到自己说了最不应该在明镜面前说的一句真话。
    “你必须活着!”明镜声音里有嗔怒也有关爱,“以后在我面前,不准再说这种话。”
    明楼低下头:“是。”
    “说吧,你要我帮你做什么?”明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问道。
    “我需要炸药。”
    “说什么?”明镜突然站起身。
    明楼也站起来,重复道:“我需要大姐为我提供炸药。”
    “你不觉得荒唐吗?重庆政府连这点军费都要节约吗?”
    “现在局势非常紧张,我们的炸药一时半会儿不能到位。我虽说是新政府的要员,可是不论我是明目张胆还是拐弯抹角地索取军火,都会引起各方面的关注,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是有军火,但是,我的军火不在上海。”
    “我知道,在苏州。”
    “你!”明镜气急道,“我真该庆幸你是我兄弟,不然我早死了,是吗?明长官!”
    “大姐息怒。我知道大姐经营药品、军火已非一时一日,您经常光顾黑市,也是想为前线出力。明楼走到这一步,真的是没有办法了。”紧跟着就是深深一鞠躬,“我代表重庆政府谢谢您。”
    明镜没有想到明楼会对自己深鞠一躬,而这句话也让她对弟弟的真实身份得到了确认,心情终于平静下来。
    但明镜还是表现出一副冰冷面孔:“逼我上梁山。”
    “恕我不敬,明楼当不起这一个‘逼’字,大姐您也当不起‘被迫’二字。此为国事!
    我等自当殚精竭虑,忠勇向前。自古来,国事为重。”
    一语千钧,极有分量。
    明楼垂首侍立,刻意将姿态低到尘埃中去。
    明镜第一次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她从口袋里掏出仓库钥匙:“好吧,我答应你。”说着,把钥匙放在了茶几上。
    “谢谢大姐。”
    明楼伸手来拿钥匙,明镜突然按住他的手:“有言在先,你要是敢骗我?”
    “还是那句话,明楼愿……”他想说“死在姐姐枪口之下”,可是,想到刚刚那一巴掌,把话吞回去了,“明楼任凭姐姐处置。”
    听到明楼这句话,明镜慢慢松开手,看着他把钥匙揣进怀里。
    “车票当真拿不到?”明镜犹不死心。
    “决计拿不到。”
    “你们的人怎么上去?”
    “我只提供行车路线、开车时间及到站时间,其余的工作不是我该知道的,也不是我该问的。”明楼明确地暗示道。
    “那好,我们也需要一份同样的专列行程表。”明镜问,“你不会拒绝吧?”
    “当然,乐意效劳。”说着便从口袋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密写信封交给明镜。
    “你可真够有心的。”明镜挖苦了一句,“啪”地收了信封。
    “小弟从没有一枝独秀的野心。”
    “好,骂得好。”
    “姐姐大量,总归要心疼弟弟。”
    “我倒想心疼来着,就怕农夫遇见蛇,到头来反被蛇咬一口。”
    明镜提到一个“蛇”字,明楼的脸色很奇怪,无奈地笑笑。
    “苏州?”明镜说,“不错,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们就送他们去天堂开‘和平大会’吧。”
    “战场摆开……八仙过海吧。”明楼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就这样结束了姐弟间第一次并肩协作的国共和谈。
    很快,明楼就安排阿诚去了苏州。
    阿诚把从苏州取回的两箱货物放进一家农舍,从仓库走出来时正好看到阿六嫂在大树底下喂狗,便笑容满面地打了声招呼。
    阿六嫂问:“这就回去了?”
    “是。”阿诚答话。
    “问大小姐好。”
    阿诚客气道:“好的。”
    说话间,阿诚看到远处坟茔似乎有飞旋的纸灰在半空中打着旋,侧身对阿六嫂狐疑地问道:“阿六嫂,有人去老宅了吗?”
    “没有。”
    “哦,最近有人来上坟吗?”
    “没有。”阿六嫂抬头看看阿诚,又看看远处,笑起来,“别疑神疑鬼,半夜里磷火还旺着呢。那地界,风大,没事还卷起三层灰,昨大半夜里,还有人哭呢。”
    “夜里有人哭?”听到阿六嫂这样说,阿诚更加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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