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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思摇了摇头:“陛下不答应臣妾就不起来。”
赵桓叹了口气:“思思啊,朕的心思你应该知道。每个爱妃朕都一样疼,一样爱。可是出兵西夏这件事关乎着大宋国运,朕还需斟酌。”
“陛下不肯发兵了。”李思思语气凄绝。
赵桓又捡起那本书,他用书本拍了拍脑袋:“怜儿,你先出去。白金玖,你也出去。”
南宫怜儿嘟了嘟嘴,与白金玖起身告退。
这个仁政殿只剩下赵桓和李思思二人,赵桓走过去轻轻的扶起她:“思思,朕对你的心日月可鉴。朕愿意为你摘月亮摘星星,可是出兵后果你想过吗。眼下蒙古占据了林潢、黑龙江以北,还有你们整个西夏。论实力和大宋差不多,真若是赌上整个天下和蒙古决一死战,胜了便罢,若是输了呢?”
李思思眼里哗哗的流了下来:“臣妾只是想陛下替父亲报仇,杀了肖尊儒那个狗贼!”
看着李思思哭的伤心,赵桓心中一痛,将她抱在怀里,李思思哭的更加厉害了。
赵桓轻轻的拍着她:“朕答应你,一定会替你报仇。朕发誓,发毒誓!”
李思思浑身一震,眼睛闪亮了一下:“真的?陛下您说的是真的吗。”
赵桓郑重的点了点头:“朕会和蒙古一战,不过不是现在。”
“什么意思?”李思思不解的问道。
赵桓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爱怜的说道:“三年、也许是五年,最多不会超过十年,朕定会对蒙古开战!”
“三年,十年。”李思思喃喃的道:“为什么要等这么久?”
“朕现在打不过啊,大宋现在还没长大。虽然我们打败了大金,可金人不过也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等有一天大宋成长了,长大了,朕就替你报仇。”
李思思感激的趴在他肩膀上:“陛下。”
若要大宋根基牢固,万代流传,自己必须壮大。
赵桓不会对蒙古开战的,赵桓心知肚明,你根本不用去招惹蒙古,等他们壮大了,他们自然会找你的事。
等蒙古挑事了,赵桓就可以名正言顺堂而皇之的出兵干上一架。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到时候就可以顺水推舟,说是帮了李思思,她还不得对自己感激涕零啊。
实际上李思思已经感激涕零了:“臣妾只是心中积恨。恨那些杀了父皇,灭了西夏的人。有陛下这句话,思思死而无憾了。”
赵桓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朕一定要找合不勒要回你父皇的尸首,以王礼将他厚葬。这也算是为你这个做女儿的,为我这个做女婿的尽一份孝心了。”
“陛下。”李思思无限感激的扑了上去。
后面发生的事画风立刻就变了。仁政殿,赵桓与将士商议军机的办公处。
此刻赵桓却在欲拒还迎:“这,这里不合适吧,这个地方……”
“臣妾不管,臣妾就想要。”
“那你要温柔一点,朕有点……”
“我不。”
“那,那好吧。其实朕就是喜欢你这种狂野劲儿,嘿嘿嘿……”
第二日,赵桓得胜归来班师回朝。一路上禁卫军将士彩旗招展,喜气洋洋。沿途饱受金人摧残的百姓纷纷杀牛羊备酒浆,夹道欢送这王者之师。
收复大金以后,赵桓颁布圣旨,赋税减半,免除徭役。
金国时期的赋税减半,这对于北方老百姓来说是天大的喜事,歌功颂德之言一路不绝。
其中甚至有些女真人都纷纷跪地山呼万岁,因为赵桓给了他们希望。这些女真人本担心亡国之奴会寄人篱下,没想到天恩浩荡,许多女真人还继续为官。汉人女真平等,摒弃种族偏见。
免除徭役,意味着以后再也不用给官府做免费的劳动力了。以前参加徭役不说,还得要自带干粮。
以后但凡官府征劳动力,就需用银子来雇佣了。
看着沿途衣衫破烂的百姓,低矮的茅草屋。赵桓心中很不是滋味,这些百姓要求不高。只要能吃饱穿暖,他们就会感恩戴德。可就连这点基本的生存要求为政者都满足不了,心中暗暗发誓,终有一天我要这大宋子民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
合不勒占领西夏,将整个西夏纳入自己的版图。实力迅速壮大了起来,但他也知道对面的大宋比自己更强,所以宋蒙双方都在尽量避免摩擦。
赵桓派使者前往蒙古,将西夏李乾顺的灵柩要了回来。
蒙古人将李乾顺的遗体火化,以最高的礼节将李乾顺的骨灰送往大宋。
这是双方一场无声的较量。蒙古人不想惹大宋,又为了安抚西夏子民。故意以崇高的礼节将李乾顺的骨灰送到大宋,也算是给了大宋一个面子。
赵桓给李乾顺在汴京城外修了一座陵墓,仪式搞得很隆重。带着文武百官和李思思一同前去吊唁,李思思与她的侍女们哭的梨花带雨。
赵桓本以为就是来给个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完事。没想到礼部这些王八蛋给自己安排的礼仪没完没了,好不容易一套程序走下来。
李思思身边的那十几名侍女走到赵桓身边,她们纷纷跪地磕头,说是感谢驸马替她们将陛下的遗体安葬,自此李思思的这些侍女也成了赵桓的死忠。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我们的狗皇帝出上京,经一个叫济州的地方出了事。
在济州赵桓受了风寒,就是这一场大病差点要了他的命。
高烧不退,咳嗽不止,太医一时都束手。赛华佗一剂剂药灌下去,赵桓非但没有丝毫好转,反而病情加重的趋势。
第二百三十六章 净凉毒医胡疯子
这场大病来的极是凶险,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年代,疾病夺去了无数人的生命。
赵桓坐在御轿内,盖着三床厚被,轿内还生着炭火盆,他依旧冷的发抖。
轿子外面太监臣子走马灯似得来回奔走。
“陛下怎么样了?”令狐云龙抓过刚从御轿内出来的赛华佗。
赛华佗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令狐云龙大惊,赛华佗都治不了的病,八成是够呛了。
赛华佗快步走到前队:“吴革,吴将军!”
吴革勒马回头:“赛先生,何事?”
赛华佗悄悄的跟他一招手,吴革下马走近:“陛下怎么样了?”
身后令狐云龙也跟了上来,赛华佗叹了口气:“陛下八成是不行了。”
“什么!”令狐云龙与吴革大惊失色。
赛华佗摇了摇头:“陛下身染重症风寒,这本不难治。可陛下又患有痢疾之症,两症都是来势汹汹。陛下为疫毒之邪,内侵肠胃,发病骤急,形成疫毒痢。稍有不慎,陛下怕就……”
吴革与令狐云龙互相对望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恐惧。
吴革抓着他的手:“您是赛华佗,您是神医,一定有办法救陛下。”
令狐云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赛神医,求求您了,一定要治好陛下的病。”说着又磕了一个头。
赛华佗惊骇莫名,他赶紧扶起他然后压低声音道:“小点声!别让他人知道。陛下重病之事当需绝密。”
令狐云龙这才醒过来,慌忙站起。
赛华佗道:“此去汴京路途尚远,万一陛下途中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也得秘不发丧。若是消息走漏,怕会引起局势动荡。就算陛下驾崩,我们也应先回汴京,与李纲等人商议,辅佐太子登基。”
吴革声音都开始发颤:“陛,陛下的病真的无药可医了?”
赛华佗悄声道:“有一剂方子,太过凶险,臣也不敢枉用。再者,这剂方子还缺一味药引。”
吴革睁大眼睛:“什么药引?”
赛华佗叹了口气:“除了汴京,这里根本找不到这种药。”
“我去拿。”令狐云龙转身要走。
“站住!”吴革叫住他:“你进的了太医院么,还是我去。我这就八百里快马往汴京赶,不眠不休一个来回最快十天应该能到。”
赛华佗哭丧着脸:“十天,怕药引拿来,陛下也驾崩了。”
“那该如何是好!”吴革与令狐云龙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赛华佗急得来回乱走,狠狠地拍着自己的额头。
突然三人发现身后还站着一个人,南宫怜儿。
南宫怜儿脸色惨白,看来刚才的话她都听见了。
“南,南宫娘娘。”令狐云龙结结巴巴的叫了一声。
南宫怜儿泪水模糊了双眼,她伸出袖子擦干了眼泪,竟然显得极为坚强:“我知道一个人,不知道他能不能治。”
“是谁?”赛华佗急问。
“胡疯子。”南宫怜儿轻轻的道。
吴革莫名其妙,令狐云龙的眼睛却闪烁了一下。
赛华佗更是大喜道:“娘娘认识毒医胡疯子?”
南宫怜儿点了点头:“他被我爹爹挑断了手脚筋,废去了全身功夫。据说他就隐居在宋瓦江上游的净凉山上。”
“却是为何?”令狐云龙惊问。
南宫怜儿咬着嘴唇:“此事当不与外人知,我要去净凉山,求他治陛下。”
令狐云龙大惊:“不是,南宫元帅废了胡疯子,他怎肯会帮娘娘治病?”
南宫怜儿毅然决然的:“就算拼上我的性命,我也要救陛下。”
令狐云龙沉吟了一下:“我陪娘娘去,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吧。”
南宫怜儿点了点头,她骑上战马,转头便走。令狐云龙回头冲吴革一抱拳:“照顾好陛下!”慌忙拍马跟上。
吴革有些慕名奇妙,他看着赛华佗:“胡疯子是谁?”
赛华佗幽幽的道:“他是我师叔。”
“什么?”吴革更是一惊,这太也匪夷所思了。陛下病了,偏偏赛华佗束手,偏偏这附近又有个胡疯子,偏偏这个胡疯子还是赛华佗的师叔,偏偏他这个师叔还就住在这附近,偏偏南宫娘娘还认识这个胡疯子。难道陛下当真是神龙下凡,自有天神保佑?
赛华佗接着道:“我以为这个师叔早已不在人世间,没曾想竟然还活着。”
吴革拍了拍他的肩膀:“赛神医,您能不能跟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赛华佗只好解释:“我师祖一生醉心与医学,收了我师父与师叔两个徒弟。师祖仙去以后,我师父一生悬壶济世,成为江南一带的名医。而我师叔却喜欢毒药,他更偏向于以毒攻毒之法,他在河北一带却也闯出来一番名头。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师叔性情大变,他开始用毒药害人。他曾经下毒,一夜之间毒死了一个村子的人。我师父闻听此事,就从江南往河北赶去,怎奈途中遭遇战乱,我师父死于辽人乱军之中。师叔后来也不知去向,我以为他死了。没想到竟然还活在这世间。”
吴革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说这胡疯子是你师叔,那他为何又在这宋瓦江上游的净凉山?”
“我师叔是女真人。”赛华佗淡淡的道。
吴革更是一惊,原来是这样。若是女真人,这就说得通了。只是这南宫娘娘怎么又认识这个胡疯子了,娘娘又是怎么知道胡疯子在净凉山?还有南宫问天为什么又废了胡疯子功夫,难道是因为他下毒害人,南宫问天看不过眼?
这中间有太多的蹊跷,吴革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
大军终于到了济州,赵桓被安置在济州府。
赵桓重病,除了几个将领外其他人均不知晓。吴革依旧惶惶,但总算有了一线希望:“塞神医,你这师叔能治好陛下的病吗?”
赛华佗笑了笑:“我只是学了师父医术的一点皮毛,在江湖上就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