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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王爷,妾已是有夫之妇,请您饶了妾吧。”
范妻吓的俏面煞白,连声哀求。
“饶了你?”
阿济格一把拽过范妻,狞笑道:“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身份么,你们汉人,本就是我们满人的奴才,主子可以享用奴才的一切,别看范文程是大学士,可是他在本王面前,依然是个奴才,本王今日宠幸你,你应该感到荣幸,进来!”
说着,阿济格手上用力,把范妻拽进了屋,并反脚把门踢上。
“砰!”的一声!
屋内屋外成了两个世界,范文程被打的鼻青脸肿,嘴角有丝丝鲜血溢出,但更令他心痛的,还是屋里隐隐约约传来的哭叫声。
阿济格的下属都以戏谑的目光看着范文程,其中一个笑道:“听说这范奴才纳了几个妾还算不错,咱们也去见识见识吧。”
“嘿,跟英王爷出门在外数月,今儿可得好好放松喽!”
一群人相继往内院奔去。
范文程很想大骂畜生,可是他不敢,他只能伏在冰冷的地面,一下一下用力捶着地,眼里流出无声的泪水!
足足过了将近半个时辰,阿济格带一众随从才满意的从各间屋子里出来,看了眼范文程道:“滋味不错,下回本王还来!”
随即就扬长而去。
马蹄声渐行渐远,范文程如丢了魂般,怔怔站在院子里。
“老爷,呜呜呜~~”
一名美妾衣衫不整的唤了声。
范文程这才回过神,疾步奔进了他妻子的屋子。
只见屋里一片狼藉,他的妻子如死了般躺在床上。
“诶!”
范文程狠狠一拳捶上床梁!
“相公,妾不如去死了好!”
范妻勉强抬起脸,泪流满面的哭叫道。
“此事怪不得你,是我无能,是我无能啊!”
范文程悲愤的大哭道。
范妻恨恨道:“那英王爷竟然如此凌辱于妾,相公,你去求摄政王爷吧,你为大清立下了汗马功劳,摄政王爷必会为我们做主。”
范文程苦涩的摇了摇头:“如今的大清,风雨飘摇,满汉冲突一触即发,这时候去找摄政王爷,岂不是让摄政王爷为难?更何况英王爷乃摄政王爷的兄长,孰亲孰远,一目了然,真要去找了,也无非不轻不重的略作薄惩,于事何益?还反而得罪了英王爷,罢,罢,想我范文程什么苦没吃过,还是自认倒霉罢!”
范妻失魂落魄道:“这大清的天,是满人啊,妾不会再叫相公为难了,只是妾不明白,我大清前两年不还顺顺当当么,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
“唉~~”
范文程重重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他的眼前,不自禁的浮现出李信的面孔,正因此人,大清才日薄西山,今年就已经如此困难了,如果再被封锁下去,明年,后年呢?
他的心头,竟有了丝恐惧。
……
永福宫!
多尔衮前来探望布木布泰,布木布泰的玉面布满了忧容,叹了口气道:“九王爷,没想到局势竟恶劣至此,我听说,宫外已经有满人和汉人互相攻杀了,先皇帝致力于满汉一家,为之操劳一辈子,想不到竟要毁于一旦,九王爷可有善策?难道放任冲突不断,终至无法挽回?”
多尔衮听出了太后的语气中,含有不满的意思,可是他能如何,该想的办法都想过了,荡寇军倚仗宁远的坚城利炮,怕是多铎倾全力去攻亦是讨不得好,阿济格进攻察哈尔,更是无功而返,这就是实实在在的国力碾压。
以往多尔衮以为,大清得上天眷顾,合该取得明朝天下,但是他忽略了一点,汉人达两亿之众,只是因为内乱缺乏一个强有力的核心,才会被满清一次次的入关寇掠,如今李信取大明而代之,国势蒸蒸日上,大清作为番邦蛮夷,三百万人口,哪有和李信争锋的资本?
就拿目前来说,李信没必要发兵攻打,只须紧紧封堵住大清对外获取物资的渠道,大清就会自己生出乱子,在内乱中衰亡。
多尔衮明白归明白,可是国力上的差距,让他无能为力。
布木布泰又道:“豪格已数次上奏,要求回沈阳,济尔哈朗也似有支持豪格之意,甚至两黄旗的将领都颇多私语,我已经快压不住了,九王爷可有善策?”
豪格是多尔衮的心头之患,他无比后悔带豪格去北京,被李信抓住了机会,送了场功劳过去,使得豪格跳出了囚笼。
深吸了口气,多尔衮拱手道:“为今之计,只有从朝鲜那边想办法了。”
布木布泰担忧道:“会不会逼的朝鲜投奔李信?”
多尔衮狞色一闪,冷声道:“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说,臣谅那李倧还没那么大的胆子。”
从朝鲜筹粮,多尔衮被逼急了,布木布泰知道很容易把朝鲜重推回大明,但是凛冬难熬啊,她也没好办法,只是摇摇头道:“九王爷把握好分寸罢。”
第三六九章 朝鲜浩劫
李朝定都于汉城,李倧是这一代的朝鲜国王,此人也是经历坎坷,幼年时期,生活于光海君的淫威之下,全家都战战兢兢。
因光海君乱政及外交上疏远明朝,亲近后金导致众叛亲离,李曙、申景禛、具宏、具仁垕外,金瑬、崔鸣吉、张维、李贵父子等人于天启三年发动政变,推翻了光海君,拥立李倧为朝鲜国王。
之后历李适之乱,丁卯胡乱,于丙子胡乱中被迫向大清称臣纳贡。
崇祯十年正月三十,李倧着青衣,出城投降,在三田渡向皇太极行三跪九叩之礼,并改换穿皇太极所赐的貂裘谢恩,从此,朝鲜成为清朝的属国。
这日,李倧召集右议政金自点、原平府院君元斗杓、左议政金堉来王宫议事。
“众卿,大清摄政王爷派人传书,要求我朝鲜速筹一千万石粮食送往沈阳,并且阿济格已经率军五万陈兵于边界,众卿以为将如何对待?”
李倧忧心忡忡的问道。
“什么?一千万石?”
三人大吃一惊。
“不错!”
李倧点了点头。
金堉拱手道:“大王,我朝鲜国小力弱,土地贫瘠,自己过冬都勉勉强强,哪来的一千万石粮食给他啊?”
元斗杓也不满道:“大清近两年来,接连吃败仗,臣听说他在锦州的粮田被大明摄政王爷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后来阿济格去察哈尔打野食,颗粒无收,灰溜溜回了沈阳,他没吃的了,这倒好,打起了我朝鲜的主意,是柿子捡软的捏啊,他怎么不再入关寇掠啦?”
金自点摆摆手道:“说这些有什么用,大清哪怕再吃败仗,也不是我朝鲜能挡得住,如今大清步入困境,只要我国敢说半个不字,怕是阿济格会立即挥军进击,两位还是多为大王考虑考虑罢。”
“金自点,你什么意思?难道只有你一人为国分忧?”
金堉瞪着眼睛吼道。
金自点的政治立场倾向于大清,又任人唯亲,结党营私,与元斗杓及金堉不是一路人。
“诶~~”
李倧摆摆手道:“莫要争吵,国家已在危难关头,还是想想怎么处理。”
“能怎么处理?”
元斗杓哼道:“大清既来要粮,不可能空手而返,不过他是漫天要价,那咱们落地还钱就是,大王,臣估算了下,只多只能拿出十万石给他,再多,咱们自己这个冬季就熬不过去啦!”
“十万?”
李倧眉头一皱道:“会不会太少了?阿济格脾气暴躁,拿这点粮食给他,他铁定来攻我!”
席中一阵沉默。
阿济格在朝鲜可谓臭名远扬,早在天聪元年,就跟随阿敏攻打朝鲜,连克五城,血腥残忍,阿济格之名曾被用来止小儿夜泣。
如今大清派出阿济格陈兵于两国边界,摆明了是玩真格的。
“大王!”
元斗杓道:“右议政与大清朝野关系良好,不如由右议政去见阿济格。”
“嗯~~”
李倧缓缓道:“右议政,麻烦你去和英王爷说,口气委婉一点,把咱们的难处多讲一点,想必英王爷会理解。”
“是!”
金自点拱手离去。
……
三日后,金自点到了阿济格营中,面见阿济格,他不敢说十万石,生怕阿济格一怒之下把他拉出去斩了,只是哭诉朝鲜穷困,夏季又遭了旱灾,自己都不够吃,哪能拿出那么多粮食,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哼!”
阿济格冷哼道:“本王来此,并非与你商量,而是来接收粮食,告诉你家国主,本王给他十天时间,他若不给,本王自己来取!”
“这……”
金自点冷汗直冒,别说没有那么多粮食,即便有,十天时间也来不及运送,这阿济格摆明了是来抢劫的啊。
阿济格又道:“念在你事我大清至诚,本王也不为难你,你回去如实禀报,本王说一不二,你应该清楚,十日之后,若是没有筹措到粮草,莫怪本王不讲情面,送客!”
金自点灰溜溜的回了汉城,如实向李倧禀报。
“天哪!”
李倧仰天悲呼:“我朝鲜素来贫困,他阿济格是要亡我的国呀!”
“事大!事大!大明衰弱,我朝鲜事大清,可没两年,大明又强了起来,大清衰弱了,他娘的,究竟哪个是大?我们怎么看的清啊!”
元斗杓跪在地上,哭叫道。
是的,朝鲜历来奉行事大主义,谁强事奉谁,这也是小国的生存之道,可是世界的变化太快,让人无所适从。
可是不管怎么说,大清是朝鲜的宗主国,阿济格已经屯兵在边界,不拿出粮食是不可能的,李倧发动宗亲权贵募捐,并给汉城老百姓加派了临时税饷,几乎就是抢了,一时之间,满城怨声载道,朝野上下到处都是对李倧的不满。
就这样,也只筹措到五十万石粮食。
李倧立刻让金自点亲自押送,把粮送到了阿济格营中。
“呵~~五十万石?打发叫花子是吧?我阿济格堂堂大清王爷,何时沦落至此?”
阿济格呵呵一笑,便翻脸道:“金自点,本王说过,他李倧不给,本王自己拿,出兵进击!”
“咚!”
“咚!”
“咚!”
阿济格营中的战鼓擂响,
清军一拥而出,跨过冰封的鸭绿江,杀入了朝鲜境内。
朝鲜并不是高句丽,千年前,高句丽崛起于辽东,与燕国、北魏交锋,虽然败多胜少,却总能顽强的坚持下来,再往后隋炀帝攻打高句丽,高句丽绝地反击,大破隋军,直接导致了大隋灭亡,尽管高句丽自身也遭受了沉重打击,但战斗力还是不容小觑的。
而今的朝鲜,是由王氏高丽大将李成桂建立,李成桂父李子春,曾是元朝吾鲁思不花,也就是千户长,后仕高丽,任朔方道万户,兼兵马使,洪武二十一年,李成桂发动兵变,掌握高丽政权,二十五年,称王,改国号朝鲜,定都汉城。
由此可见,李氏朝鲜是靠政变上台的,这类政权有个通性,因夺取政权的过程中充满着妥协,对旧有贵族清理不够彻底,而新兴权贵又必须要分到蛋糕,只能疯狂的对内压榨。
中国大陆还好些,蛋糕足够大,而朝鲜土地贫瘠,就那巴掌大的地方,致使国内阶层分化日益严重,上层再闹腾,分享蛋糕者永远是上层的不同利益集团,底层分享不到任何实惠,也失去了向上的一切通道,贵族永远是贵族,农奴永远是农奴,整个国家暮气沉沉。
李朝又引进儒学,禁锢思想,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