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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就在外面,寇白门与卞玉京可以轻易的接近李信,可是自己该以怎样的身份去接近呢?
高桂英也留意着屋子里的四个女人,那是越看越心惊,这四女,个个花容月貌,冰肌玉骨,让她自惭形愧,尤其是寇白门,一身鲜红的嫁衣,在她眼里,简直是美不胜收,突然她对自己没信心了。
“噢,对了,小婢给姑娘介绍一下,这位是李公子……身边的桂英姐。”
春香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寇白门怀里钻出来,介绍道。
众女纷纷抬头看去,包括高桂英在内,每一名女兵的肩上都背着枪,那明晃晃的刺刀尤为耀眼,除了英姿爽飒,没法用别的词来形容。
实际上女人对枪械的喜爱要超过男性,因为任你武功再高,一枪照样摞倒,枪械可以最大限度的抚平男女之间体力上差距,随着枪械的面世,女权才真正的得到了伸张。
荡寇军的女兵也不例外,人人对枪爱不释手,高桂英也摒弃了长矛马刀,改为使用起了枪械。
高桂英微微笑道:“现在外面很乱,天又黑,你们还是别出去了,就在屋里呆着吧,明天天亮了再说,有什么事可以让春香来找我。”
“嗯!”
春香骄傲的点了点头。
“谢谢桂英姐!”
四女也纷纷称谢。
高桂英带着女兵转身而去。
顾横波还特意向外看了看,见着左右再无人踪,才关上门,哼道:“这个高桂英也不怎么样嘛,年纪还大,听说是李自成的老婆,还给生了个孩子,李公子怎么会相中这种女人。
哎,阿媚,你可是比她要漂亮多了,你得努力呀,把手段都使出来,紧紧抓住李公子的心,到时候,咱们姐妹还得靠你来抬举呢。”
春香接过来,不满道:“顾姑娘,少在背后嚼人舌头根,你知道桂英姐的出身吗?她的叔父是高迎祥,最先起兵造反,她自己在十几年前,就是山寨的马贼头子,手下一票马贼,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跟了李公子后,帮着李公子训练骑兵,你可得小心点,万一被桂英姐听去了,搞不好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顾横波心肝猛的一抽,勉强笑道:“这不都是自家姐妹么,谁会向外乱讲,春秋你说是不是?好了好了,我也不操这份心了,明明一片好心,还被人说三道四,这好人啊,真是做不得!”
寇白门看了眼顾横波,没说话,可是她的心已经乱了,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李信,是他找上门来,还是自己主动放下身段?
第二四四章 李信拷饷
虽然李信一再表示,围观群众速速离去,但几乎没人离开。
一方面是在李信面前露个脸,将来好说话,另一方面,人都有看热情的心理,很多人都在朱国弼的家产充满着好奇,哪怕不是自己的,看看也好,至于能做为吹嘘的资本。
“快看,紫色珊瑚,足有五尺高啊,想不到朱国弼这老儿还有这等宝贝啊!”
“那一盒盒,都是明珠,这老儿到底藏了多少宝贝?”
“那车上都是金子,足足十几车啊,嘿,朱国弼跌倒,李司令吃饱!”
围观人群中,不时发出赞叹声,满满的羡慕妒忌,朱国弼带着嫡妻和几个儿女,先一步被赶出府了,瑟缩在巷角的寒风中,看着一箱箱的财宝金银被装车运走,眼里既绝望,又射出澈骨的仇恨!
“都是你招来的祸!”
朱妻破口大骂:“我听人说了,李司令是为了寇白门那小蹄子来讨公道的,你管不住裤带,现在家业都被人抄人,我的天哪,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才会嫁到你朱家!”
“闭嘴!”
朱国弼烦躁道:“什么寇白门?李信堂堂荡寇军总司令,会为个表子来抄老子的家么?分明是早就看中了老子的家业,他娘的,那孙百谷和候恂也不是个玩意儿,居然早就跑了,你说跑就跑吧,好歹打个招呼是不是,可他不声不响的跑,否则老子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相公,那你有何打算?李司令就给我们留了一百两银子,眼见天要冷了,这日子怎么过啊,而且妾还害怕,没准儿哪天咱们全家就被害了,呜呜呜~~”
朱妻捧脸哭了起来。
朱国弼深吸了口气道:“去杭州,娘的,是孙百谷害的老子被抄了家,老子没饭吃了,就缠着他,难道他还敢把老子杀了不成?”
“那赶快走!”
朱妻真的怕了,连忙催促。
“不忙!”
朱国弼摆了摆手:“魏国公家怕是也被抄了,咱们去找徐老爷子,一起上路,至少有个伴,面对孙百谷时也好说上话。”
“嗯!”
朱妻点了点头,与朱国弼带着孩了,往徐府走去。
此时的徐府,哭声震天,魏国公可不是朱国弼这种抚宁候能比,足足传了十三代,在南京盘踞了两百多年,家业与朝朝的南京历史盘根错节,互相纠缠,无论哪任官员,如果和徐家搞不好关系,这个官也当到头了,可谁能料到,一夜之间被抄了家。
借口还是非常扯蛋的与国同祚!
国在,家在,国亡,家灭!
但同样因家业过于庞大,抄起来也额外麻烦,就如现代人,把财产分散开来以规避风险,只要有一份没被抄着,就是赚的,将来还没凭着东山再起,徐家也是如此,相当一部分的产业,并不在徐家自己的名下。
有的是亲戚,有的是下人,有的更是八杆子也打不着。
为此,在抚宁候府得到初步控制之后,李信亲自移步徐家,拷问财产。
一卷卷簿册堆积如山,财务公司专业人员秉烛查看,屋子里,满是满脸横肉的亲卫连战士,个个凶神恶煞,如二瓤这种一副奸坏样的人,都不让进。
高桂英也被拦在门外,不许进来。
因为李信知道高桂英心软,事关小钱钱,能不下死手么?
更何况他还有充足的理由抄魏国公府,他怕什么?
为人处事的一个基本道理,就是话不能说绝,但事情一定要做绝,历史上的李自成,在北京拷饷,就是没拷干净,才惹来了报复。
屋子里,摆放着一张张老虎凳,徐弘基年纪大了,自然不可能做老虎凳,但他的长子徐子胤,幼子徐文爵、侄子徐仁爵等十余人,以及管事、管家、帐房先生,林林总总数十人都被绑在老虎凳上。
“老人家,你祖徐达,为大明朝立下了汗马功劳,本来本司令是不愿如此的,但是明太祖立国时就有言在先,你徐家与国同祚,如今大明将亡,我荡寇军进驻南京,你徐家已经没资格再享受荣华富贵了,这是天意,也是明太祖的旨意,你徐家老老实实把财产交出来,我也不为难你家,否则,你的儿孙辈可得吃苦了。”
李信阴恻恻的看着徐弘基道。
徐弘基已经六十多了,老泪纵横道:“司令爷,老朽不怨你,这是天意呐,我徐家享了两百多年的富贵,也知足了,可是家产都被您抄了,哪还有隐藏的啊,司令爷,您行行好吧,老朽给您磕头啦!”
徐弘基也是人老成精,他知道,在即成事实的情况下,说狠话除了招来李信的怒火与更加凌厉的报复,还能有什么用呢?
只有装可怜,尽量卑微,才有可能躲过一劫。
不过李信可不是好糊弄的,因为他是现代人,什么手段没见过?
很多人为古人正名,说古人如何如何聪明,不比现代人差,这话是不对的,智力的构成因素,一个是思维方式,还有一个就是判断力。
现代人都学过代数几何,有最基本的逻辑思维和空间想象力,而古人在这方面,是非常欠缺的,同时,判断与决策的基础是信息采集,现代人可以很轻易的得到所需的诸多信息,古代却没有这个条件,很多决策过于想当然,信息来源片面而又偏颇,难免会出现决策失误。
所以古代社会不能折腾,一折腾就会乱,从这个角度来看,理学的存在是符合时代要求的,因为存天理,灭人欲所塑造出来的,就是一个相对静态的社会。
静态的社会,可以凭着经验和有限的信息做决策。
但李信是要建立起一个初步工业化的社会形态,理学又成了阻碍生产力发展的枷锁,必须要废掉。
李信暗暗摇了摇头,收回思绪,冷声道:“有没有隐藏的财产,还须查了再说,徐老莫再多言。”
满屋子,算盘拨弄的噼哩啪啦直响,几十只算盘一起拨,那声音既嘈杂,又带来了沉重的心理压力,很多被绑在老虎凳上的帐房管事吓的面色苍白,浑身瑟瑟发抖。
“总司令,找到了!”
突然,一名财务兴奋的大叫。
“哦?”
李信看了过去。
财务道:“总司令,三山街上,福来当铺有问题,帐目约有一百三十万两对不上,属下怀疑,这笔帐被隐匿了起来。
“谁负责的?说!”
李信问道。
一群帐房管事没人说话。
李信冷声道:“不说是吧?好,所有人都上刑,本司令最后劝一句,可别为了不相干的人搭上自己两条腿,来人!”
“司令爷,我说我说!”
“是他,黄帐房,这间当铺由他负责!”
不待亲卫们垫上砖块,旁人就纷纷指向了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帐房。
“说,银子上哪儿去了?”
李信自然不会自降身份去讯问黄帐房,邢武大步上前,厉声喝问。
那日李信去查帐的事,邢三虽然没敢声张,也不敢明着说,但还是暗示了邢武,邢武在李信身边跟久了,多少学了些东西,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可是让他惶恐万分,也感激李信手下留情,他迫切需要在李信面前表现表现,以抬高邢家的地位。
“我……”
黄帐房还眼珠子滴溜溜转呢。
“加砖!”
邢武已回头挥手。
有亲卫上产,连垫三块砖头,顿时,黄帐房鬼哭狼嚎。
邢武提醒道:“再垫一块砖头,你的膝盖将会啪的一下,向上面折断,疼不疼,你可以想象,而且你的下半辈子也废了,徐家给你了什么好处,让你甘愿付出两条腿?嗯?魏国公已经成为了过去,他徐家连自己都养不活了,你再依附他家还有什么意义?不为你也得为你的家小着想吧?
我给你一个弃暗投明的机会,只要你如实交待,你可以为总司令效劳,总司令没时间和你耗,是要个忠仆的名声,还是要两条腿和你家人的前程,快说!”
第二四五章 再诱高一功
“老爷,对不住了……”
黄帐房一五一十的交待了那笔银子的下落,大概有三十万两被藏了起来,剩下的百万两作为投资,分散投到了别人家的产业里面。
实际上这种手段也不是为了搪塞荡寇军的,徐家作为老牌国公家族,具有很深的危机意识,从嘉靖年间,南京的手工业经济勃勃大发展时起,就有意识的把银子以隐秘的渠道,投资到别人家里。
本来徐家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但所恃者,无非是阴阳帐册,这是一种非常原始落后的造假手段,而李信带来的,是借贷记帐法、资产负债表、损益表等多种现代会计记帐方法,正如现代社会搞审计,本质上就是用各种会计方法查帐。
不过李信暂时没有推出审计的想法,毕竟大明的经济形态,还不是近现代意义上的商品经济,而是小农经济与地主经济相互结合,搞审计既没有必要,又有可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