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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了自尽,铮的一下拨出佩剑,周围没人劝他,都看他有没有自杀的勇气。
他的手剧烈颤抖,几次想抹脖子,却悲哀的发现,自己居然怕死,打了一辈子仗,活到快五十岁,年轻时不怕死,到老来却怕死!
“当锒!”一下,图尔格的佩剑失手落地。
这等于给全军传达了一个投降的信号,满洲士兵们纷纷扔下武器,接受着命运的裁决!
“哎~~”
图尔格叹了口气,目中满是悲怆,他觉得,自己成了满洲的罪人!
战斗还未打响,就结束了,清军原有一万四千人,因病饿,有近千人失去战斗力,其中内外蒙古占八千,满洲兵有将近五千。
因蒙古属于阵前举义的性质,与满洲人甄别开来,放下武器,交出战马之后,暂时带往一边安置,满洲人则是每两个把辫子系在一起,打上死结,凡有私自解开者,皆杀,交给那三千汉军八旗看押。
汉军八旗受够了满洲人的奴役,有这机会,纷纷报复回来,比如走的好好的,突然伸脚下一绊,一人跌倒,另一个也跟着摔倒,还因头发系在一起,骤然施加的拉力,那头皮是麻辣麻辣的疼!
总之,把两个人系在一起,怎么都不方便。
一群满洲降将也被带到了李信面前。
“你就是图尔格?”
李信问道。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看老子可会皱一下眉头!”
图尔格反缚双手,闷哼一声,怒视李信,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李信摆摆手道:“图尔格,你是多尔衮的人,清国诸多文臣武将中,本司令独钦佩多尔衮,听说多尔衮与布木布泰暗中有一腿,哈,居然敢给皇太极戴绿帽子,当真是好胆识,本司令虽未与之谋面,却神交久矣,又怎么可能杀你,你多心了。”
“放你娘的狗屁!”
图尔格咆哮如雷。
李信淡淡道:“掌嘴!”
“居然嘴里不干不净,谁给你的胆子?活的不耐烦了吧!”
何虎狞笑着大步迈出,揪住图尔格的领子,啪啪啪啪左右开弓,一个接一个的大耳刮子扇了过去!
黄海后悔不迭,这明明是亲卫连的份内事啊,和他前锋营有什么关系,可是耳刮子已经扇上了,他总不能要求何虎退下来吧。
图尔格给扇的两颊通红,嘴角渗出丝丝鲜血。
“够了!”
大概扇了百十下,李信挥手止住,何虎一把将图尔格推到了地上,还如不解气般的猛踹了两脚。
李信这才道:“我知道你不信,但多尔衮和布木布泰有一腿在大明早已不是秘密,无非是你们捂着盖着,怕说出来丢脸罢了,过一阵子,我们荡寇军办的明报,将会连载《庄妃情史》,将此事的来龙去脉,以及布木布泰色诱洪承畴一一道出,其实你这人啊,也算条汉子,所以我奉劝一句,你骂我,也就算了,但是你骂我娘,就别老子把你嘴撕烂!“
“呸!”
图尔格吐出两颗带血的牙齿,气恨道:“有种就杀了我,我绝不会降你!”
李信沉声道:“满洲五次入寇,杀害我大明百姓数以百万计,掠得人口资财无数,此仇此恨,不共戴天,即便你有心降我,我也不会容你,你太高看自己了,留你一命,是你暂时还对我有些用处。”
说着,就向佐领哈敏看了过去。
哈敏本能的摆出了一副不屑之色,做好了被杀的准备。
李信道:“我不杀你,你回沈阳,给老憨带个话,拿洪承畴来换图尔格,成与不成,给个准信。”
“什么?”
哈敏大吃一惊。
李信不耐的挥了挥手:“带下去,把他头发剃了,扮成和尚,尽快送他过河!”
两名亲卫把哈敏推了出去。
李信又道:“图尔格单独关押,别弄死了!”
“得令!”
众将抱拳施礼。
“走,我们去看看蒙古人!”
李信带着一群人,快步离去。
蒙古诸王,早已等的心焦,一见李信,连忙按蒙古礼节施礼:“参见总司令!”
“迷途知返,为时未晚,各位不必多礼!”
李信摆了摆手。
“多谢总司令!”
蒙古诸王纷纷起身。
李信看向了额哲,这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大饼脸,小眼睛,典型的蒙古人相貌,于是点点头道:“本司令素闻林丹汗英名,可惜未能与之驰骋疆场,甚为遗憾,今见你,方知虎父无犬子,你父的公道,早晚我必为你讨回,察哈尔大汗的位子,也是你的。”
“自今日起,我额哲这条命,就卖给总司令啦!”
额哲虎目含泪,浑身颤抖,跪倒在了地上。
土默特部土王逊库登特单手捧胸,深礼一礼:“尊敬的总司令,感谢您的不杀之恩,我愿意派些人手回草原,为您献上一万只牛羊和一千名美女,以表达我的感谢之意,我们蒙古大草原上的牛羊肉质鲜嫩,我们蒙古族的美女能歌善舞,婀娜多姿,您一定会喜欢的。”
科尔沁土王杜尔伯特跟着施礼:“尊敬的总司令,满洲人明面上与我们蒙古结盟,实际上却是把我们当敌人对待,处处提防,我们最好的美女和牛羊要献给满洲贵族,他们的索取永无止境,但是他们凶狠,残忍,我们只能忍气吞声,寻找机会,现在佛祖赐下了您,让我们跟着您去反抗满洲人的暴政,我们相信,在您的带领下,一定会打败残暴的满洲人,把他们重新赶回深山老林。
为表达敬意,小王也愿意向总司令奉上一万只牛羊和一千名美女!”
第二一九章 临清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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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满面笑容,但谁都没在意,他的眼角,隐约有一缕寒芒闪过。
对于蒙古人表达的忠心,他一个字都不信,满清发迹之前,蒙古没吃没喝,就会来打劫大明,既便是林丹汗,丢掉了察哈尔之后,也从大同的方向进攻大明,因为他的辎重牛羊全部丢失了。
蒙古人就是一条恶犬,给他肉骨头,他朝你摇摇尾巴,转身离去,但如果断了他的粮,那对不起,是会咬人的,满蒙一家也不是空口说说,满洲人入关寇掠,蒙古人造下的孽不比满洲人少,只是眼下还未到清算的时候,毕竟从敌人内部瓦解,打拢一派,打击另一派,才是最正确的手段。
至于蒙古土王许诺的牛羊和美女,一看就是空头支票。
满清把蒙古划分为四十九旗,每一旗设有旗主,蒙古人的实力被切割的七零八落,一个土王,撑死下辖两三个旗,哪有那么大的财力和人口献上一万只牛羊和一千名美女?
即便有,也没法经过明朝的地盘送到自己手上。
更何况蒙古女人不符合李信的审美观,而且蒙古人不讲究,有客人上门,往往与全家睡一张帐篷,半夜里,家中的女儿或妻子会钻进客人的被窝干那事,用以招待客人,导致姓病泛滥成灾。
据统计,民国时期,蒙古人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有姓病。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蒙古的衰落,有自身的因素,有满清的减丁政策,但姓病泛滥也是个不可忽视的重要推手。
李信不敢沾蒙古女人,也不敢让手下的将士去沾。
“诸位的好意我心领了,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汉蒙一体,同心协力,让草原恢复昔日的宁静。”
李信呵呵笑道。
以额哲为首的蒙古诸王齐齐抚胸施礼:“愿唯荡寇军马首是瞻!”
“好!”
李信却是脸一沉道:“今日,我就与蒙古诸部歃血为盟,不过一是一,二是二,该有的流程还是要走,请把你们手下的人叫过来,交投名状!”
满洲人将被押往海州挖矿,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去开矿,一些生病的,李信没义务为他们治病,拿来祭旗最好不过,约有六七百人。
蒙古几个王爷面面相觑,除了额哲,没有谁是真心投靠李信,无非是战败,弯下腰求个活命而己,他日重回草原,自然不会再把荡寇军当回事,可是交了投名状又不一样啊,亲手沾上满洲人的鲜血,就不会再有回头路,一时之间,竟颇为犹豫。
额哲是林丹汗长子,对皇太极心怀怨恨,他倒是真心希望李信能把满洲人赶回深山老林,恢复自己察哈尔大汗的地位,于是带头道:“拿刀来,本王先杀一个,以示决心!”
一名亲随递上了蒙古弯刀。
额哲探手接过,向那群被押来的病歪歪满洲俘虏走去,探手抓起一个,弯刀从脖子刺入,再一旋,一颗头颅滚落地面。
“好,小王爷爽快!”
李信赞了声。
“总司令,应该的!”
额哲施了一礼,就看向了蒙古诸王。
这些王爷,心里把额哲骂的狗血淋头,尤其是科尔沁王爷杜尔伯特。
科尔沁在蒙古各部中,是满洲人真正的同盟,部族中的漂亮女子大多许给了满洲权贵,打个比方,科尔沁就象辽国的萧家,是后族,他本是抱着权宜之计,他也相信,皇太极不会为这点小事为难于他,但是杀了满洲人不一样啊。
只不过,连额哲都杀了人,他不杀,恐怕今天掉脑袋的就有他一份,他分明觉察到李信那投来目光中,隐约带着的杀机!
杜尔伯特勉强哈哈一笑:“小王爷都带了头,本王自是不甘人后,拿刀来!”
额哲把那柄血淋淋的弯刀递了过去,杜尔伯特猛吸了口气,走上前,弯刀一旋,割下了一名满洲士兵的脑袋。
接下来,其余诸王有样学样,一人杀了一个,然后是普通蒙古士兵一拥而上,把那几百个俘虏剁成了肉泥。
再接着,就是歃血为盟仪式,杀了匹马和鸡,把血混在一起,先各人在上下嘴唇抹了抹,再倒入酒中,一饮而尽,仪式就算完成了。
额哲是最高兴的,等于是把科尔沁部与土扈特部绑在了他的身上,向满清复仇的希望又大了几分,他倒没怀疑李信将来会控制蒙古,毕竟自古以来,草原就游离于中原王朝之外,中原王朝不是对草原没有想法,而是有心无力,往往是扶植起一个倾向于自己的部族,既便是满清手段多了些,但是也没有直接控制草原,且多以拉笼怀柔为主,他相信李信也不例外。
很明显,李信要想扶植草原势力,他额哲是首选的,这也是他冒着硕大风险,率先向李信效忠的主要原因。
收了群仆从军,李信也很满意,锐目一扫,便大声道:“蒙古的朋友们,从今往后,我们就同舟共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是有些丑话我必须说在前头,我们荡寇军,军纪森严,不允许任何烧杀抢掠与尖银妇女的行为,触犯者,不分官阶大小,定斩不饶,所以我希望各位管好自己的手下,别犯到我手上时,又怪我不留情面。
当然,蒙古人是我们荡寇军的友军,也是我李信的朋友,今后在战争所得的财货分配上,会有一定的倾斜,绝对不会让大家吃亏,好了,废话不多说,今晚我设宴,款待诸位!”
……
蒙古人抢掠惯了,虽然很不满李信的禁令,但形势比人强,打落牙齿也要吞下去,均是讪讪应下,当天晚外,李信摆开酒宴,招待蒙古降将,蒙古兵,也由战士们陪着,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
三日后,南京街头。
“号外,号外,临清大捷,临清大捷!”
大清早,报童挥舞着报纸,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