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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那股气息,让她感觉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反抗即死!
“九邪……”温热的气息让她的皮肤微红,一股低沉略带暗哑闷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像是行走于黑暗冰雪之中的孤狼在得到片刻温暖时依恋温存的轻语。
听到身后的声音,逆九邪好不容易放松了点的身体再次紧绷起来,她瞳孔一缩,然后身体却彻底放松了下来。
“苍寂?”逆九邪试探性地问道,但现在她已经完全确定了身后的人就是苍寂。
那优雅犹如黑夜神秘乐章的声音,听了的人都忘不了!
只是,之前那一声暴喝一点也不符合苍寂在逆九邪心中的形象,所以她才没听出是他的声音而已。
苍寂在她眼里,一直是一个神秘、身世强大但是……诶……呆萌、听话犹如忠犬般温和的人。
她还从未听见过他那么暴戾的声音,那道声音就像是霸道愤怒的王者在大声叱喝,让人一瞬间感到一股千钧之力袭来,犹如泰山压顶,身体颤栗的可怕!
这是……他的另一面?
而且他的实力实在是让她心惊,虽然早就猜测到他实力不低,却没想到他仅凭一声叱喝就能让这没有生命意识的虚空都安静下来!
他的实力,简直恐怖到吓人,毫不夸张的说——那已经大大地超越了人的范畴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让我抱一下……
“嗯……”闷沉喑哑的声音缓缓响起,灼热的气息扑洒在逆九邪白嫩的脖子中间,让逆九邪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舒璼殩璨
她微微动了动身子,想挣脱身后的束缚。
“别动……让我抱一下……”环在逆九邪身上的手再一次收紧,低沉略带祈求的声音慢慢地响起,“……一下就好……”
不用回头,逆九邪都仿佛能看见一双深邃的眸子渴望地看向自己。
腾!这下逆九邪的脸变得更红了,只是好在身后的人看不到……她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她终究没有动,抱一下就抱一下,又不会少块肉。逆九邪右手微微捏紧,暗自反省,以前她在热带雨林执行任务时因为条件恶劣,都曾与一堆男男女女的雇佣兵一起露天睡觉,那时她都没不好意思,现在她到底在不好意思什么啊?
苍寂紧实的手臂丝丝地扣住身前的人,他眼眸微眯,无比享受这一刻的安静。
只有在抱着怀中的那一丝温热,他才感觉自己体内有一种叫心跳的反应,胸口不再是一片冰冷和孤寂,多了些说不清的感觉。
不论如何,他只是不想放手而已。
当初混沌者找上门来,他毫不犹豫地跟他们走了,只是因为他怕他们之间的战斗波及到她而已。
留下那一枚戒指,就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
一切达到混沌级的攻击,都会使戒指破裂然后放出光幕,而他手中的母戒也会随之破碎。
天知道在看到手中的母戒破碎时,他有多担心!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像心脏被一只巨手紧紧扼制住了一般——无法呼吸!
也让他知道了,他也有感觉,而不是一股徘徊在虚空中的无尽能量……
苍寂敏感地察觉到了逆九邪身上细小的伤痕。
“九邪……你受伤了?!”本来是疑问句,硬是被他渐渐说成了肯定句。
那冷凝满带杀意的语气瞬间让逆九邪吓了一跳,不过是一些尚未修复的小伤而已,情绪有必要这么激烈吗?
苍寂两指一扣搭在逆九邪身上,指尖一股墨色的力量瞬间隐入体内。自从回来这无尽虚空后,他就特意去补习了一下人间的常识。
混沌者是由纯能量构成的,能幻化成各种形态,也没有固定**,自然没有受伤一说。
但是苍寂却明白了,人类的受伤就跟混沌者能量流失一样,一旦伤口过于严重,甚至可能导致死亡。
不过好在这些都可以用力量修复。
逆九邪瞬间感受到自己身上的伤口猛地恢复,浑身就如在舒服的温泉中,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舒服,连体内一些难以愈合的暗伤也瞬间恢复了。
远处,一名金发男子随后赶到,却在万里之外的地方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这边的情景。
那是……苍寂尊主?!
奥格里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想知道远处一脸柔和的男子到底是不是自己那个表情从不改变、脸上线条无情冷硬的主子。
他似乎都能看得见,他主子那千万年都如一片无尽混沌般幽暗的眸子中有了一丝光亮。
而且……他高贵的主子怎能同那等低等弱小的生物在一起?
奥格里斯脸上惊骇无比,他……他主子是不是魔障了?
看着前面熟悉又陌生的人影,若不是那一身广袤深邃的气息太让他熟悉,奥格里斯定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奥格里斯身后,数以亿计的混沌者也朝这边飞来,形态万千,但有的却连化形都懒得化,变成一团漆黑的能量团就朝这边赶来。
苍寂眼眸一暗,眸光冰冷幽暗,还不死心吗?
既然如此,他不介意一次性解决他们。
“九邪,要回去吗?”眼睛再次变得柔和起来,苍寂用自己的身体抵挡住奥格里斯他们的视线,温和地笑问道。
逆九邪自然不知道自己万里之外还有那么多‘人’,她因为对方的松手松了一口气,用力捏了捏手中的莲子,语气坚定道:“我要回去。”
“好……我送你回去。”苍寂目光柔和,纤长完美的手指微微抚了抚逆九邪散乱的头发。
她若不想回去,他就护她平安,然后再找机会不知不觉地将让这群混沌者消失!
她若想回去,他就送她回去,然后,将这群扰人烦的苍蝇解决掉。
奥格里斯看着在逆九邪面前性格变得截然不同的苍寂,浑身溢出点点杀气。他觉得,他竟然在苍寂尊主的身上看到了现在幻灭尊主的影子。
自从幻灭尊主‘结婚’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事事退让、‘敢怒不敢言’。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誓死效忠的主人变成那副模样,想想他就一个恶寒。
他的王,应该是强大、冷漠、睥睨一切的存在,怎么能事事迁就一个卑微的生物?怎么能有弱点?
奥格里斯眼神微闪,然后猛然一声大喝:“去死吧!”声音震天动地,即使在这一片广袤无尽头的虚空中也显得浑厚有力,余音不断,犹如星球爆裂,隆隆作响!
毁灭的绿光划破虚空,带着劈开山峦河流的破天之势猛然袭来,绿光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空间爆碎的爆响声!
逆九邪顿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危险压来,比那恐怖的空间风暴还要强大千万倍!
她甚至产生了一种无可遁形的必死的无力感!
奥格里斯被誉为整个混沌的第四大强者,绝对名副其实!
那道毁灭般的光芒,先前仿佛在万里之外的遥遥宇宙,而下一秒,竟然已经接近面门。
速度快得简直不可思议、让人避无可避!
☆、第一百一十二章:龙有逆鳞,触者即死!
兰溪愣在原地,呆呆望着他,说不出话来。舒璼殩璨
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
也许听他这样宣告,对她而言并不算惊讶。从她自己一点点发现尹若的秘密,发现尹若的房子不是月明楼给她住的,又发现尹若的孩子不该是月明楼的,及至后来隐约察觉尹若与金钟之间的过往……她才渐渐明白,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不是真的不要她了,而是在为将来做铺垫。
那些他不在的日子里,她独自坐在楼顶的小花园里,外人看着她是在小心地伺弄花草,实则她是借着那些规律而柔缓的动作,一点一点梳理开自己的心结。许多从前想不明白的,渐渐能够找到方向;曾经郁结在心底的,一点点终于开释。
他要跟尹若假凤虚凰地在一起,还说怀孕生子,怕就是要瞒过她爹甾。
她爹因为怕她怀了月明楼的孩子,而不惜派手下的阿光用车子来撞她,只为了让她流产——可是那个时候她自己又不知道自己爹会出手对她这么着;就算月明楼告诉她,以她的性子怕也绝不会相信的。
毕竟那个人是她爹,是她这一辈子都倚仗、都信任的爹——于是他也是没辙了,便只能使出这样的障眼法来;又不敢让她知道,以免她情绪激动再伤了孩子。那一切说一千道一万,都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等她安安稳稳生下了孩子,从欧洲回来,那边尹若的孩子也大了,那孩子身世的秘密再也藏不住;再加上陈志才的案件到了宣判期,那么当年月潮生的命案便不可能不被提及……他决定替她爹顶罪入狱去,而这件事终究还是不能提前告诉她韦。
兰溪眼珠子一转,便又是泪水盈睫——就算中间有过那么多怀疑与难过,就算此时面对着却要隔着与月慕白有名无实的婚姻,就算要扯谎说小花儿喊他的是“哥哥”,可是其实她从来都知道,他不会放弃她,他还会千方百计要她回到他身边。
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她一直在迷惘:此时已经走错方向走了这么远的她,究竟还有机会转头重新走回来么?
她已经跟月慕白完婚,以月家的身份如何能接受一个女人嫁给过叔叔,回头又跟侄儿在一起的?别说是月家,就是普通的老百姓,也都无法承受这样的家门丑闻,是不是?
所以她跟他,哪里还能有未来?
就算跟月慕白的婚姻有名无实,就算一直确定自己的心中只有他一个,可是他们如何还能重新在一起?
破镜能重圆,或许这个时代的科技已经能够做到这一点;可是有些家族伦理的观念,却不是时代的变迁便能改变的。
所以她此时听他这样大声宣告,说还要她回到他身边,她虽然感动,虽然觉得如愿以偿,可是却——还是忍不住要难过得落下眼泪来。
绝望地。
更让她不能不面对的一个问题是:既然想明白了他从前做的那些事儿是为了什么,那么她就也明白了,月明楼是早就知道她怀了孩子的。就算她那时候刚有,还没跟他说呢,他就已经都知道了。
他知道小花儿是他的孩子,从头到尾都知道。
兰溪的眼泪就越发控制不住,“今天既然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就索性什么都掀开吧——你知道小花儿是你的孩子,是不是?”
“嘁。”他凝着她,慢慢悠悠地笑了,伸手来擦她的泪,“我没说过啊,你怎么知道的?”
兰溪转开头,避过他的指尖,“许多事,很多个当时觉得想不通的小细节,一直都梗在我心里。”
“我在欧洲分娩的那天,几乎已经绝望,可是我却做了个奇怪的梦,最疼最觉得活不下去的那一刻,我觉得我好像变成了蒲公英,轻飘飘地飞上天去,好像有暖呵呵的云包围着我——然后醒来在救护车上,护士说是有人打电话招来救护车,而且,孩子的脐带已经断了。”
“后来跟月老师参加当地华人社团的春节联欢会。那晚上华人社团说是从国内聘请来著名的昆曲名角,他们扮上了在舞台上依依呀呀地唱戏——我原本是不懂昆曲的,可是却记着你从前唱过的两句……”
“还有,春节前我收到过伪装成广告册页的蜡笔画——是亲笔的作画,却是已经隔了不短的年头;”
说起这些,兰溪的情绪越发难以控制,她用力用力地呼吸,不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