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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千名神职者大军居然被这些灵魂给完全拖住了。
看到这，愤怒的劳里从怀里拿出一个血红色的头骨猛然捏碎。
伴随着一阵诡异的巨大波纹，血红色的波纹直接将四周所有的灵魂清扫一空。
当他再次将目光看向前方时，却发现杰洛斯等人的脚下突然燃烧起了一阵阵幽蓝色的火焰。
随后无数的幽灵从海水中涌现，抱住站在那里的每一个人。
诡异的幽魂之光越来越多，最后大量的幽魂之光从冰面渗透过来，形成了一艘五十米高的巨大战舰。
这战舰似乎没有实体，直接透过冰面出现后，却带走了所有人。
幽魂依然在哀嚎，甚至于船上的战士和水手都是样子有些吓人的幽灵和骸骨。
“维库拉斯的幽灵舰队！？”看到这一幕萨鲁主教满是震惊。
更多的幽魂之光出现，几十艘巨大的舰船就这样从海平面以下漂浮上来，将杰洛斯等人护在中间。
无数幽灵在飞舞，诡异虚幻的幽灵水手们在嘲笑着神职人员。
“打！给我把他们打下来！”劳里捏紧某个东西大吼一声。
随后远处伴随着一阵巨响，无数的炮弹从天而降，射向舰队。
面对这些攻击，幽灵舰队撑起防护罩挡住第一轮攻击，同时整个舰队迅速下沉。
差不多十秒后，所有舰船全部沉入冰冷的海中，消失不见。
啊啊啊啊！
伴随着一阵无比愤怒的大吼，劳里全身上下猛然迸发出无数的血红长毛，骨骼在变异种咔咔作响。
伴随着无数鲜血的喷溅，变成了全身枯瘦，体型巨大，如同狗一样的恐怖生物。
“我们究竟为了什么？”
“我们究竟在干什么？”
“我们究竟是什么？”
目睹了劳里的恐怖变异，苏格之前给神职人员种下的种子瞬间生根发芽。
几百名神职人员在巨大的自我怀疑中，身体变的无比扭曲，最后在喷溅的鲜血中变成了一个个怪物。
就如苏格之前所说，毁灭他们不需要自己出手，时间到了，他们就会自我毁灭。
逐渐沉入海面的杰洛斯等人清楚的看到岸上发生的所有事情。
在他身旁站着一位戴着牛仔帽，身上穿着海军制服，身后背着一个鲨鱼头中年幽灵。
这个幽灵甚至已经有些摆脱幽灵的姿态来到了实质性的形态。
“你们持钟人看的很准。”这位幽灵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平静的说。
杰洛斯没有说话，脸上带着一丝惋惜。
幽灵又问：“看着自己曾经的后辈和同事变成这样，感觉有些悲伤？”
杰洛斯摇了摇头：“只是有些惋惜，他们至死都不知道，他们所知道，所信仰的真相。”
幽灵叹道：“别说他们，你要不说，我都不知道。”
这个幽灵就是维库拉斯幽灵舰队的统帅，叫海杰。
幽灵舰队出现的三百年来，一直由他率领在各个海洋中来回纵横。
杰洛斯在三天前成功征服了幽灵舰队，让其拜服于晚钟的神威之下。
随后就立刻收到了艾德琳的情报，开始准备离开。
但是在第二天就遭到了圣血教会的攻击，两边打了一天多，最后杰洛斯以这种姿态从容撤离。
“我们去哪？”海杰问。
“边缘群岛。”
第0631章 过去的真相
和老维斯缓慢的走在山谷间的小路上。
小路两边长着茂盛的青草，蝴蝶飞舞，充满祥和的惬意。
在远处的前方，有一座巨大的石碑。
石碑呈现冰蓝色，上面似乎刻着什么字，悲伤婉转的歌声隐隐从其中传出，在整个山谷中回荡。
古城独唱百余年，化星孤月去天边。
孤寂本心无一物，却有孩童入心田。
芳华轮转三十载，旧时城墙映枯颜。
世间不解语，合读启示卷。
梦中离去入市为人恋。
长风有去又有归，去时思念归时难。
生死命何长有定，魂归故土思方还。
念留风存魂去府，尽吾古年断门关。
携道破鬼幽碧落，摘星揽月断黄泉。
奈何念散魂破灭，未将君念送天鸾。
百世轮回迎陌路，万载一笑泪嫣然……
听着其中凄凉的歌声，以及那满是悲伤与遗憾的歌词，苏格渐渐的很想哭。
几十米高的巨大石碑下，有着一坐简易的小木屋，屋外有着木头制作成的桌子和椅子，以及几个茶杯和茶碗。
“请坐。”老维斯坐下，做出请的姿势。
苏格坐下来，转头看了看那巨大的蓝色石碑，上面刻着他完全看不懂的文字，和无数特殊符号。
“这是什么？”苏格问。
“一座石碑。”老维斯回答。
苏格了然，低头发现茶杯已经满上热茶，抿了一口，一股悲伤的滋味环绕心头，就如同苏格刚刚把那凄凉的歌声喝了下去一般。
“味道如何？”老维斯问。
苏格点头：“提神醒脑。”
“我也这么认为。”老维斯说。
苏格再次抬头看向是被，又问道：“这是什么？”
老维斯回答：“狂乱中的一缕宁静。”
苏格再次了然，又喝了一口茶。
这一次苏格嘴里感觉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放下杯子再次问道：“这是什么？”
老维斯神态认真的回答：“绝望中最后救赎。”
苏格第三次了然，陷入了沉默。
老维斯将茶喝下去，捏着一片蓝色的茶叶说：“这种在梦境中饮用的茶叶只有石碑附近可以生长，它的味道很特别，根据每个人的知识量和种类，可以品出截然不同的味道。”
苏格第四次看向石碑，眯着眼睛看了一圈后说：“它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属于我来的那个世界。”
“所以它仅仅是块石碑，普通到不能再普通，那些存在都注意不到的石碑。”老维斯深邃的说。
苏格肯定的点点头，将茶杯放到一边说：“现在，可以开始了。”
老维斯脸上带着一丝追忆的说：“一切的源头都要从这块石碑说起。”
“在只存在于狂乱与兽性的时代，人类与那些眷族，那些怪物没有什么区别，我们不过是古神身体上寄生虫进化出来众多形态之一。我们没有任何特别，我们也没有任何智慧。”
“当我拥有意识后，我就站在这个巨大的石碑面前，那悲伤的曲调，压制住了我所有的狂乱与兽性，让我这个茹毛饮血的兽人精神第一次出现了两面性。”
苏格第四次看向石碑：“它与盘古巨神有关系么？”
老维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因为这个世界的所有时间线都已经乱了。”
听到这苏格并没有意外，之前和葛文斯谈论的时候也提到了时间线的错乱的问题。
“根据我的分析，你所处的时代应该在盘古之后，不死人之前。”苏格说出自己的推论。
老维斯点头说：“很不错的推理，有关于过去时代的讯息少之又少，你能将这种时间线捋顺，本身就已经非常优秀和难得了。”
“但是我听你的意思，我的推论并不对。”苏格说。
老维斯微微点头：“当然不对。”
“何以见得？”苏格问。
老维斯平静的回答：“因为我活了无数悠久的岁月，却还没有见到过你们所说的过去。”
“什么意思！？”苏格脸色凝重起来。
老维斯展开双臂，说道：“这就是我曾经生活过的世界，我所见证的世界，我利用我的梦境神权，将这过去的世界印刻在梦境之中，多年以来我就居住在这里，居住在这石碑之下，度过了漫长的岁月。”
“将过去世界再现的手段，也只有大神可以办到。”苏格对这种手段表示肯定。
老维斯却摇头道：“错了，我并没有将那个世界再现印刻。”
“什么意思？”苏格眉头微皱。
“这就是我们所在，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它一直都没有消失，一直都没有被破坏。”
苏格听到这的一瞬间，脑袋完全炸开了。
恐怖的讯息，恐怖的逻辑让苏格的脑袋直接陷入到了巨大的空白中，无数杂乱的思绪混合在一起，宛如一团乱麻一样，找不到头，摸不到尾。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伴随着一阵阵悲伤的歌曲，苏格的精神平静下来，思维捋顺规整。
“想通了？”老维斯问。
苏格有些凝重的点头，问道：“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史书和秘闻中所记载的过去世界，所记载的过去的一切，并不是这个世界的过去，而是异世界的过去。”
老维斯仅仅点头，没有说话。
“你似乎受到了某些东西的束缚。”苏格说。
老维斯微微点头：“有些东西，哪怕是我都说不出来，我只能给予一些简单提示和大致的方向，细节与真正真相，只能通过你去慢慢摸索。”
苏格咬着下唇说：“不对，这里边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既然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为什么圣杯会彼此连通，贯穿了整个时间线？而你为什么可以随意出入这个世界的幻梦境？甚至将拜伦城遗留在了这个世界？”
“你确定我是将拜伦城遗留在了这个世界么？”老维斯反问。
苏格一瞬间猛然恍然，多年以来拜伦城并没有在物质世界，而是在深渊中。
而深渊究竟是什么，连葛文斯都没有搞懂。
“你的世界存在深渊，不死人的世界也存在深渊，这个世界也存在深渊，也就是说是深渊将彼此不同的世界链接在一起的，对吧！？”苏格似乎想通了什么，盯着老维斯说。
这个似乎涉及到了更高层次的东西，老维斯甚至不能点头和摇头，只能保持沉默。
苏格没有继续追问，陷入沉思。
“获得理性之后，在不断奔跑中我拥有了智慧，而后我误打误撞闯入了圣杯迷宫，接触到了灵魂圣杯。”
“等等！根据死海文书中的记载，你先是来到熔岩的世界，而后又去拜访伟大的巨人王，最后在妖精的指引下才找到灵魂圣杯的。”苏格想起了哈尔和自己讲述拜伦大帝勇敢而传奇的一生。
老维斯听完哈哈一笑：“怎么可能？你刚刚也看到了那些熔岩巨兽有多么狂暴，连自己同类都吃。我当时在它们的眼中和一只蚂蚁没有区别，以那种孱弱的身体在大陆上游历，我估计不出两天我就会被随便一只怪物给吃了。”
“……童话传说果然是骗人的。”苏格一脸的无语。
老维斯又笑了笑，略带感叹的说：“不过他说的也没错，只不过时间线有些不对。我误打误撞进入了灵魂圣杯的最底层，与灵魂古神产生了接触。”
“然后战胜了古神，拿走圣杯？”苏格问。
老维斯苦笑道：“那是天方夜谭，你没有面对过古神你不知道，哪怕是大神在古神面前都无比的渺小。大神仅仅是一种知识的根源，而古神是一个世界本源的根源。”
“……”
“我看到灵魂古神后给我完全吓傻了，但也是因为不知者无畏吧，刚刚拥有些许理智我仅仅是吓傻了，而没有疯狂。那时候的灵魂古神已经被三月女神所镇压，由于圣杯在时间的特殊性，祂似乎看到了些许未来的情况，于是主动将圣杯给我，并赐予我使用圣杯的资格。”
苏格点点头：“这才符合真实的逻辑。”
“我在得到灵魂圣杯之后，拥有了真正的灵魂。随后在掌握了圣杯强大的力量之后，我才�